已經過了三十分鐘,自己的指尖還是顫抖不已無法好好拿著那信函。
紅色炸彈炸得自己無法動彈,徹底的屍骨無存──如果能這樣死去,那該有多好呢。
頹然的單手向後撩抓過額髮,嘴角往昔的嘴角也無法擁有一樣的弧度,垂首僅能乾笑。
──你知道嗎?有你在身邊,就好輕鬆呢!
有你在身邊,我有多希望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你是我好朋友,所以……一定要來喔!
我才不想只當朋友,但我是膽小鬼……僅能笑著說祝福妳,逃避了直接見到這場禮宴的機會。
並不是她的錯,是自己怯懦的開不了口與她坦白,如果說出口,是不是結果會不一樣?
但就事實就止於「如果」,一切仍是沒有改變。
最後的印象是她牽著那人的手,回眸望過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不捨。
沒有察覺地,讓赭紅信封底上寫著自己名字的黑色墨線讓水滴暈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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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你就是個大木頭!大笨蛋!」黑色髮絲紮著一撮馬尾於肩頭的友人毫不留情的劈頭就罵,但那是事實無可反駁。
「這下可好啦!拱手讓給別人了,我看你哭死活該啦!」他一臉受不了的搖頭,大口的灌下了杯中的啤酒,自己也只能夠盯著那浮於頂頭的泡沫看著它逐漸的消散,能笑著祝她幸福麼?最後,我們之間也將會如同泡沫一般慢慢的沉澱、消失的吧。
「如果她可以幸福,我也……」
「也什麼?也無所謂是嗎?我看你已經不是笨蛋等級,而是春天的兩條蟲!蠢!愚蠢至極!」絲毫不修飾的字句不斷落下,友人已經快受不了自己而翻了翻白眼用力的拍了下桌面,「我告訴你啊,心愛的女人就該自己爭取來的,當個畏縮在後的懦夫沒資格掉淚!不敢付出就等同於沒有付出!懂沒?」
連珠炮的話語一字字直擊心頭,對方說的絲毫不差──但率先投降的就是現在的自己,後悔也早已來不及,不是麼?難受以肘撐桌揉揉眉間,情緒還是相當的低靡。
見自己不說話,友人也索性嚼起下酒菜的烤魷魚,彼此沉默著直到他將桌面的魷魚吃盡。
「所以咧,你考慮怎樣了?」
「……我會去的。」
「喔!看來有決定了是吧?有Guts一點,快去吧!」他隨手擦過嘴邊的油膩,另一手比出了大拇指。
似乎真得到了些勇氣,笑了笑將那還存留些許氣泡的啤酒給一飲而盡。
*
聖潔的禮堂中央是赤紅的地毯筆直的延伸進牧師台前,男女雙方的親友都坐滿了兩旁的座席,女方的父親牽著新娘的手緩步的走入引領她走至盡頭將她交與給新郎,在眾人的見證之下互許彼此的終身。
而自己卻打破了這程序大膽的走進門,接受無數的目光投射在身上,感覺全世界的時間倘若為了自己而停留在這刻,眼中只剩下女孩揚起了笑容。
「首先讓我說聲抱歉,我的出現破壞這場應該是幸福洋溢的婚禮。」周遭的視線刺著有些疼,但對她說出心內話的勇氣大過了退縮的害怕。
斂下眼簾,將言語再次快速的整理重新看向對方,「……我想告訴妳。」
「我一直都愛著妳,對不起,也謝謝妳。」
語畢便轉過身不去看她欲落的淚水,跨步離開。
請原諒我的自私,會選擇在這個場合告訴妳一切,爾後將妳我將成平行線不再相會。
──也只不過,是為了讓妳的心中永遠都會有一席之地是屬於自己,如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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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夥伴:
一個虐虐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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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看到專輯兩張都是這樣就決定寫虐文,呃、大概是浮現腦中的都是這樣的靈感所以ˊ艸ˋ
啊不過錯身的甜甜幕後,在咖啡那邊補完敬請期待!(欸
謝謝看到這邊的你~我們下次見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