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瘋狂的哀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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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帝米斯消亡的剎那,地底某處的地牢之中,兩盞似鬼火般的青芒在黑暗中亮起...
"咯-咯-有趣...雖然沒指望帝米斯那自大的廢物能成什麼事,但也沒想到他會被消滅,狗頭人、赤魔、眼魔還有人類,很有趣的素材啊..."
黑暗中的光源消失、僅留下些微青色的磷光依稀證明過剛剛有【東西】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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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牙..."我雙眼無神的看著那壯烈的身影,徒勞的機械式的精神呢喃與繼續朝他灌注我的血肉,直到被喬喬拔開觸手...
我不像喬喬、格摩、斷牙那般是擁有著鋼鐵意志的戰士,我、只是個普通人...
也許正像帝米斯說的,"卑微而可笑。"是我的懦弱害死斷牙的,
是我...
在斷牙的精神烙印從我的精神之中漸漸破碎,化為最純粹的精神之力灌注回我已經乾枯耗盡的腦海後,我終於崩潰了,接下來再無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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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眼、斷牙..."喬喬抱著已經失去意識的小眼魔,看著斷牙那已經瞑目帶著微笑的臉龐,也忍不住流下淚珠。
格摩默默的上前去、依地下國度的古老習俗,取下勇士的毛髮與武器帶回去安葬或繼承,而他的身驅則埋葬在戰場,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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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偉大的英靈不滅!"他們徒手的挖出了一個巨坑,將斷牙抬了進去後,手輕放在他的身驅唸了最後的禱詞,便將斷牙埋葬。
"吼!"
喬喬抱著小眼魔,幫她拭去殘淚,他身前那赤紅而暴躁的龐大身影正邊怒吼的邊將堵在通道中的岩石全部擊碎,雖然他知道戰友是死得其所,但思想簡單的他還是無比憤怒...
當他們拖著疲憊與傷痕的身軀走出礦坑,進去時的晨陽已經只剩一半,遲暮的深黃舖遍大地與森林還有他們的臉龐,而面前迎來的兩位精靈臉色緊張的接過小眼魔詢問著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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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但我卻醒了,默默的看著身旁已經熟睡的荷莉絲與莉莉絲,我腦中不停的想著那悲痛的一刻,我看著我這副驅體,太弱了、實在是太弱了!
以地下生物的視力,些微的月光足以讓我看到了在黑暗的房間角落那漆黑雙刃與一捆赤色毛髮...
一個瘋狂的想法被點燃在我心中!
我看著熟睡的兩位,伸出了觸手,而她們還依然沉睡在夢鄉之中而毫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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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中,被重新堵上的礦坑前被月色所籠罩的一大一小的身影...
"主人這樣真的好嗎?危險性太高了!"陰冷的耳語在我一旁響起。
"我不想再看到犧牲了,古夫、斷牙的犧牲追根究柢都是因為我的弱小!"我斬釘截鐵的回答他。
烏爾默默的看著漂浮在空中的我不再言語,他拿出了我所要他幫我取來的東西,喬喬的褐色頭髮、一瓶格摩的鮮血。
我也拿出我剛剛帶出來的東西,莉莉絲的銀髮、荷莉絲的金髮還有斷牙的赤毛...
我身下還有一頭剛剛被我們所擊殺的黑熊,烏爾的長矛還插在牠口腔之間。
烏爾將瓶子的木塞拔開把還微熱的鮮血倒在我身上、把喬喬的頭髮遞給我之後,退到熊屍旁抽回了武器到一旁待命、守護並看著接下來,我瘋狂要實現的想法。
血肉進化的延伸,【魔造魔實驗】的產物。
我將四種顏色的毛髮與鮮血吸入體中,將身體埋入黑熊的創口之中開始將觸手化為無數分支與其融合!
烏爾默默的看著那已經與眼魔融為一體後,開始不停蠕動的熊屍、隨之四周的元素也開始躁動!
雖然他與主人的生命是連結在一起,共枯共榮。但他並沒有再去阻止她那瘋狂的想法...
他能感覺自己的生命能量亦隨著熊屍的瘋狂蠕動在不正常的膨脹,當他看到斷牙壯烈揮刀那刻、她為斷牙流下眼淚時,不知為何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我..也有情感嗎?
他仰首默默的看著星空中的藍月-
夜中、那輪異界的藍月照映之下,顯著微藍的森林是如此寂靜與悲傷...
伊露斯的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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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新生
一大早喬喬跟格摩正在廣場中央晨練,喬喬正在教導格摩學習喬斯達家的搏鬥術時,突然一個身影匆忙的從旁邊跑來-
"喬喬!格摩!你們有沒有看到小眼?一大早起來她就不見了!"荷莉絲穿著顏色不搭的衣裝,連梳洗都還沒有、頭髮凌亂的著急問著,一旁的小莉莉絲淚珠大顆大顆的滴落。
她雙手抱頭哽咽著:"我感應不到姐姐大人在哪裡,雖然知道姐姐大人還活著,可是不知道她在哪,難道她不要莉莉絲了?"
"莉莉絲、妳姐姐最愛妳了,就算不要我們也不會丟下妳!"喬喬蹲下來試著安撫淚水落滿地的小傢伙。
"主人、感應不到,聞不到!"格摩也開始緊張了!因為他也感應不到主人的位置,就算他再遲鈍也知道出事了!
當眾人正思考著她的去向時
喬喬突然喊道:"礦坑!她一定去礦坑了!我們快去!",抱起小傢伙拉著荷莉絲往馬廄跑去-
"姐姐大人真的在那邊嗎?"在懷中的小傢伙仰首看著他期待的問著。
他邊跑著邊解釋道:"直覺!她一定去哀悼斷牙了!"
他在沿路上家僕訝異的眼神中毫不停留的衝到馬廄,喊了聲-
"白靴!"
一聲馬嘶回應著他的呼喊-
"咿嘻嘻--"
...
當他與荷莉絲各騎著一匹馬穿越森林快到達礦坑時候,只聞到一陣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荷莉絲皺眉的唸著。
不過當她看到了森林邊緣那蜘蛛神僕持矛高瘦的背影,激動的下馬上前大喊:"烏爾!小眼也在那嗎?"
一聲陰冷的聲音阻止了他們!
"止步!噤聲!"
只見烏爾將長矛直指他們,那蛛首上的四對複眼發出綠光、這是他攻擊的前兆!
正當喬喬跟荷莉絲錯愕的時候,一道精神之語在他們腦海響起:
"烏爾、讓他們過來吧,我快好了。"
"是。"烏爾沒有理會身後的眾人逕自往礦坑走去
"烏爾他怪怪的..."喬喬看著那背影對荷莉絲說道。
荷莉絲贊同的點點頭說道:"先過去吧,先看看小眼的情況!"便抱著小傢伙跟上。
...
當他們到達時,都被眼前的情況嚇傻了,一個巨大高達五米的肉囊正在礦坑門口豎立著,像一夜之間長出來般似的、那筋肉佈滿不停蠕動的外層讓人不禁反胃。
"這是什麼?小眼在哪?烏爾!"回過神來的喬喬對著背向他們的烏爾吼道!
烏爾頭也不回的回答著:"這就是主人,不、應該是說主人就在裡面。"
"姐姐大人!"小莉莉絲一聽我在裡面馬上落著淚水朝那肉囊跑了過去!
"莉莉絲!烏爾你在做甚麼!"荷莉絲剛要環抱住她,卻被烏爾擋下!
"沒事的,主人要出來了。"烏爾緊盯著肉囊,他能感應到自己與主人的能量都要到達三巔峰了,他手裡握著小小的牙齒,綠龍的乳牙。
小傢伙到了正在蠕動的肉囊前,小心翼翼的把小手輕放在上面問道:"姐姐大人,妳在裡面嗎?我是莉莉絲。"
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是聲音而非精神之語從肉囊裡發出:"莉莉絲、乖喔,後退一點,姐姐要出來了,我可不想把鮮血濺到妳身上。"莉莉絲聞言乖乖的退到了烏爾身旁。
肉囊激烈的震動後,由上而下出現一條細微的裂痕,從中間的細縫突然長出幾根白皙的東西,緩緩地把裂縫擴大往兩側拉開、裡面的鮮血帶著血霧湧出,染紅了土壤與空氣-
一條白皙的腳從中踏出,踏上了鮮紅的土地,走了出來。
"還有點不習慣呢"一個轉身,原本在她身上的鮮血都被隨之甩落。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正在擺動身軀的生物,黑色及腰的細髮、從髮中探出的尖耳、夜色的瞳孔,一米六嬌小的身軀,但最讓人驚嘆的是那臉龐,有著喬斯達家族的英氣、暗精靈的陰柔、精靈的朦朧還有小小的犬牙...
令人讚嘆的造物,不過他那白皙的身軀卻沒有任何明顯的性徵。
"姐姐大人!"莉莉絲飛撲過去撲倒了那個生物,在她身上磨蹭著、哭著...
"嘛、不是才說不想弄髒妳嘛,真是的..."她輕撫小傢伙的頭,唸著。
"小眼?"喬喬反應過來,顫聲問道...
地上的眼魔,不、已經不知該如何稱謂的生物朝他揮揮手-
"呦~我回來了!"
"大笨蛋!"他們也不顧血腥撲了上去把她撲倒在地!
"這麼喜歡我,我會很困擾耶。"她被撲倒後、頭朝上看著那顛倒的視界中的廢棄礦坑。
默默在心中唸著"這次、不想再有人犧牲了!斷牙、你的遺志我收下了!寂靜終焉,我將用你的雙刀代替你踏上未完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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