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被朋友說番茄醬太多( つ˙ ω˙)つ……
咱的回答:「我還沒加美乃滋欸……」
結果很果斷地被貼上:「已瘋/已棄療」的標籤xDDD(#
(打完這篇滾去練吉他……#
夜深人靜,慕斯拉帝猛然睜眼,手火速地在鬧鐘響前一刻把其關掉。
他望向窗外,暗自慶幸自己的生理時鐘沒有背叛他。
約前天,慕斯拉帝收到一封奇怪的委託信,沒有署名,內容也僅有短短幾行:
『後天夜半兩點/廣場/謹慎,別被跟蹤』
怎麼看都有些古怪,不是嗎?
但慕斯拉帝沒想這麼多,因為信紙左下方還附有一行小字──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
『重大情報/救贖/人命』
或許是為了洗滌這雙沾染過多血腥與憎恨的手,他無法眼睜睜看著一個可以救人的機會自手心流逝。
邊細數過去犯下的種種罪行,他在不知不覺中抵達目的地。
「唔……」四處張望了下,慕斯拉帝拿出手機;發光的螢幕確切地顯示目前時間恰好為兩點整。
他只好假設對方遲到了,於是踱步至廣場中央,開始靜默的等待。
過了差不多三十分鐘,慕斯拉帝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說不定那封信只是個惡作劇!
他聳聳肩,準備打道回府時,他察覺到附近多出一股陌生的氣息──某個不懷好意、冰冷的東西闖入這空間,並至以非人的疾速近逼!
當下的直覺命令他蹲下,子彈擦過頭頂。
「誰?」他掃視四周,卻沒見著半個人影,反倒是大腿忽地一陣劇痛,熱流隨即湧現。
慕斯拉帝猜想對方並非想至他於死地,只是單純地想害他喪失行動力罷了。
「打不過……」看不見對方的眼睛他的能力就瞬間失效。「得逃。」
他踉蹌退後,空曠的廣場卻吝嗇地不願賜予他絲毫庇護。
狙擊手抓到機會,又一槍打中他左肩。
「中計了。」慕斯拉帝忍俊不禁,低聲嘲弄自己的愚昧。
接著,最後一槍射入小腿肌肉,意識像是鮮血般迅速湧出體外,任憑受損的軀殼陷入昏厥。
*
令人難以忍受的灼熱包覆住喉嚨,慕斯拉帝咬牙,沒吭聲。
視覺再次被剝奪,靠觸覺──沉重且可在幾秒內導熱的特性讓他了解這項圈是用純銀打造的──和聽覺──三個不同頻率的呼吸聲使他得知除了行刑者外,有另外兩人也在牢房內。
從清醒到現在差不多有五個小時了,他像是位即將被處以火刑的古代女巫般呈十字銬在牆上。
行刑者一言不發,他在折斷慕斯拉帝所有手指後就停止冷嘲熱諷,不知是否終於了悟光靠言語無法擊潰他的心智。偶爾的停頓顯示他正重新計畫著刑求方式。
一陣鐵器的碰撞聲,眼前的厚布被掀起,他眨眨眼,尚未看清周遭環境,如海嘯般陡然襲來、兇狠的痛楚迫使他閉眼;若他沒有即時閉眼,這一刀將會奪去他右眼的視力。
劇痛延伸至下巴,火焚般蔓延開來。
慕斯拉帝嘗到滿嘴鐵鏽味,他嚥沫,黏稠的血稍稍滋潤了乾裂的唇。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行刑者突然冷笑道。
「什麼…?」原本澄澈且美麗的琥珀色眼眸如今混濁一片,眼白因充血而呈現詭譎的暗紅。
「還不懂嗎?」他聲音洩露出一絲怒氣,利刃劃破慕斯拉帝的上衣,再使勁一扯,他粗魯地將沾滿鮮紅、破爛的衣料扔到一旁。「真可悲。」
行刑者打了個響指。
慕斯拉帝起先沒多注意那動作的含意,直到……
「唔……!」他發出一聲驚喘,身體本能地後縮,亟欲想躲開那溫熱、情慾滿溢的舔拭。
「不要動。」行刑者警告,嘴角病態地微微上揚。
他手挖進慕斯拉帝肩膀上的子彈洞,趁他忍不住慘叫之際,行刑者小聲對部下下了另一道命令。
挑弄他胸前兩點紅暈的舌有技巧地讓慕斯拉帝身體不時傳過顫慄,或讓那染血的嘴吐出一兩句嬌弱的呻吟,腿間的性器也有些動靜。
但在渴望擴大前,那人毫無預警地抽身離開。
「等等……啊──!」語句的後半段被淒厲的哀號吞噬,行刑者樂得哈哈大笑,隨手把還滴著血的剃刀刺入他右脅腹,手惡意地撫過他胸前剛多出的濕潤洞口。
「因為你,主子被當眾斬首。」他聲音逐漸遠離,看來是又去拿新刑具了。「所以,我也砍了你的一個『頭』!」貌似是認為這番話很有趣,另外兩人也不禁竊笑起來。
慕斯拉帝壓抑下哀吟,呼吸似乎成了最費勁的事,每一次吐納都在撕裂胸膛上的傷。
但這些苦痛皆比不上下一個令人髮指的刑罰。
「你『耐高溫』嗎?」行刑者在他耳畔低喃道,自顧自地,不奢望對方會回答。「不行不能,你『必須承受』。」
話尾甫落,慕斯拉帝就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火燙的烙鐵狠狠壓上他受創的右胸,皮肉的燒焦味傳來,行刑者卻仍未收手,那模樣簡直是想把那巴掌大、熾熱無比的鐵塊溶入他體內。
一個大大的「X」印記在他右胸口處冒著煙,中心點是個血淋淋的洞口。
行刑者又低語了幾句。半晌,他開始在傷口上灑鹽──但他的思維永遠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他殘忍地將這句話化為行動。
那一粒粒看似無害的漂亮透明晶體在皮開肉綻的傷口上閃閃發光,卻輕易地將他推到黑暗深淵的邊緣。
當對方終於滿意地收手時,慕斯拉帝已瀕臨休克。
「記住這次。」行刑者扭轉著深插在他腹側的利器;後者沒有任何反應。「變聰明點,再來找我報仇吧。」
*
慕斯拉帝再次恢復意識時,蒼穹仍然漆黑。
另一個無星無月的夜晚。
世界屏住呼吸,整個空間只剩下他越來越薄弱的心跳聲,呼應著死亡從容的足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