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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4)

作者:福丹綾│2010-05-30 01:13:05│巴幣:0│人氣:258
 
房內的溫度越來越熱,環繞在我倆身邊的氣氛也越來越曖昧。
 
我的氣息和銀的氣息糾纏在一起,倒映在地上的影子也是那般密不可分。
 
明明知道再這樣下去,將會發生我們無法掌控的事情。
 
可是就是沒有人能夠停的下來。
 
我們都被慾望所支配,渴求著對方,希望能填補這些日子的孤寂。
 
我以為銀會比我冷靜,但沒想到最瘋狂的卻是他。
 
是不是因為他對於這莫名的情緒一點兒也不知情,所以更容易被它所驅使?
 
完全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我,是不是應該在他後悔之前阻止他?
 
我應該要阻止他的。
 
應該……
 
「銀……我們不應該這樣子的,你會後悔的……」在理智尚未完全被拋諸腦後前,我這麼對他說。
 
「……我知道,可是我……沒辦法……」銀很辛苦的擠出這些話。
 
他說他知道,他真的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我有點半信半疑。
 
現在的他,完全就是憑著本能在行動。
 
人類的本能啊……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像我,現在也受到本能的控制一樣。
 
從靈魂最深處發出了飢餓的訊號,不斷地渴求著……
 
無法停止。
 
我有點緊張的將手環上他的頸項,這讓我們的距離更為貼近了。
 
我可以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不斷地滲入我的胸肺,熱燙的吻不再只是停佇在唇上,慢慢地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身體每個細胞、每根神經都因為他的碰觸而感到一陣酥麻。
 
緩緩閉上眼,最後一絲理智也被我扔到了九霄雲外。
 
什麼都不想管了,就這樣下去吧……
 
「該死的……」銀突然停下了動作,發出一聲低咒。
 
「怎麼了?」疑惑的問句從我口中飄出,我不明白銀是怎麼了,慢慢睜開眼以後才發現,他似乎在強忍著什麼。
 
「我就是怕自己會因為失控不小心傷了妳,所以才對妳避不見面,現在卻又……我到底在做什麼……」他緊緊地摟住我,我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有多麼熾熱,幾乎就快要將我融化了。
 
「原來你是因為……我還以為是自己被你討厭了。」他的體貼令我十分感動,可是我還是無法忍受和他分離的滋味。
 
「我怎麼可能討厭妳,妳這笨蛋。」他輕輕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接著又用大掌撫了撫我又圓又大的肚子。「妳和寶寶,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可是那些臣子不是早就決定了要讓別的秀女生下你的繼承人?這是沒辦法解決的,不是嗎?」說到這個,我的心又開始痛了。
 
很多事情,並不是我們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銀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回答我的問題。「關於這件事,我本來是想拖一日是一日,等到妳生下寶寶,我們再……」他說著說著臉又紅了。
 
「這些日子我查了很多古書,關於妳說的那種方法,我大致上也了解了。可是我……我怕我沒辦法控制自己,所以……」
 
「說我是笨蛋,你才是笨蛋。這種事情也不跟我商量,自己一個人在那裡傷腦筋,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啊?」
 
「我居然被個笨蛋教訓,真是糟了。」他半開玩笑地說。
 
「欸,銀宇夜,你這麼說也太過份了吧!」我賭氣似地戳了戳他的胸膛,接著又小聲地在他耳邊說:「其實……如果你真的……也沒關係……」
 
說完以後,他的臉這下變成了豔紅色,嘻,他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啊!
 
「妳這笨蛋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本來還以為你是不能接受那樣的事情,所以才逃跑。鏡跟我說,那對霧靄界的人而言實在是太過刺激了。唉,看來是我們紫幻界的人比較俗世啊!」
 
「一開始是無法接受。不過,無法接受的原因是因為我居然這麼的……無法控制我自己。好幾次,我都差一點傷害了妳。」
 
好幾次?
 
「你說好幾次,是怎麼回事?」等等,我開始覺得事情越來越奇怪了。「啊!你該不會是在我還沒告訴你之前,就因為那個無法控制的本能,所以才遠離我的吧!」如果這麼說的話,一切就都可以解釋了。
 
「笨~蛋~你真是氣死我了啦!」
 
「我怎麼知道有這種事情?每晚看著妳的睡臉,我都會忍不住想要多親近妳一些。我還以為自己是哪裡出問題了。」銀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這樣很正常啦!有什麼事就跟我商量嘛!」想不到他居然為了這種事情這麼煩惱啊!
 
「……妳要我怎麼對妳啟齒?」
 
「你說的也是。」我對他笑了笑,這種問題確實很難開口。「不過現在都已經解決了,不是嗎?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我的視線落在那個像皮球大的肚子上。一夕之間就像吹氣球一樣變大,真的很奇怪。
 
「你說我該怎麼辦?這個該不會是個怪物吧?」說著說著心裡又不自覺地感到害怕。
 
「怎麼可能是怪物?」銀一句話就反駁了我的說法,他將我抱到他的腿上坐著,十分溫柔的撫著我的圓圓的肚子。「她絕對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小孩。」
 
「這件事你也沒辦法說個準吧!畢竟……她可是受了天女的一掌……突然變大,這實在詭異的很。」雖然還是感到不安,可是在銀的懷抱中,我就覺得莫名的安心。
 
「別想太多,就算是……不,不可能是的。絕對不可能。我想她只是生長的比較快而已。」銀的話像是在安慰我,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陽光從狹小的窗戶縫隙中照進來,我和銀都兩人誰也沒有開口再說一句話。
 
對於這個突然發生的事件,我們都感到恐懼,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更沒有人能給我們答案。
 
「不管怎樣,我都會一直陪在妳身邊的。」銀率先打破沉默說道。
 
「丹兒,我……」他突然捧起我的臉,用著無比認真的眼神注視著我,像是要對我說什麼重要的事一般。
 
「我、我……」
 
真是抱歉哪!打斷了你們甜蜜的時光,如果你們在意的話,也可以當我不存在,繼續、繼續~」風后的出現打斷了銀正欲開口說出的話語,他雙手托著頰,好整以暇的看著我和銀。
 
「風后,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銀冷冷地說道,看樣子他還是和風后很不對盤哪!
 
哦?既然你這麼不歡迎我,我還是走好了。不過,要是我走了的話,就沒人能替你們解答你們現在的煩惱囉!」風后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把話說清楚。」銀揪住了風后的衣角,用著嚴肅的口吻問道。
 
「風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可以……解釋一下嗎?」我著急的問著風后,但同時也害怕從他口中聽到令人心碎的答案。
 
既然妳都開口問了,我又怎麼捨得拒絕妳的要求呢?」風后撥了撥翠綠色的長髮,而這個舉動引來了銀的不悅。「知道了,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才不會對你心愛的王后怎麼樣呢!
 
「有話就快說。」
 
你這個人還真是……行,我這就說重點。絳的肚子之所以會突然變大,確實是因為天女的因素。不過別擔心,誠如銀所猜測的那般,寶寶只是成長的比較快罷了,並不是什麼怪物。所以,大概再過不久,她就會出生了。」聽到風后的話語,我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他接下來的話又讓我們再度緊張了起來。
 
可是呢……有兩個問題。第一,這個孩子雖然現在成長的很快,但是誕生之後,容貌只會成長到十四、五歲,便會停滯不動。簡單來說,就是像鏡一樣。
 
「第二,這孩子繼承了你們兩個龐大的靈力,方才的暴風雨就是因此而來的。所以,日後在養育她的時候,請務必小心哪!大致上就是這個樣子。
 
「是嗎?我知道了,謝謝你特地跑來和我們說明。」我對風后為微笑。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能夠放下了。
 
只要寶寶是正常的,我其實沒什麼好求的。至於其他的事情,就等到寶寶生下來以後再想吧!
 
不用謝我,能夠為妳效勞可是我的榮幸呢!」風后說完以後又被銀狠狠地瞪了一眼。「還有啊,銀,如果你們想要有第二個繼承人,就等這個寶寶生下來以後再說吧!太過熱情可是不太好哦!
 
「風~后~!」銀這回是眼中冒著熊熊怒火,看樣子他很想衝過去堵住風后的嘴,不讓他再亂說話。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多說行了吧!我這個風神可是很識相的,我回去啦,不打擾兩位囉!記得我的忠告,要小心節制哪!
 
好在風后馬上就消失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銀會做出什麼事。
 
「我說過沒事的,妳這笨蛋老愛胡思亂想、胡說八道。」銀輕彈了一下我的額頭。
 
「你這個沒良心的,居然說這種話。在我最難過、最擔心的時候,試問你在哪裡?你在和別人打情罵俏耶!這筆帳我一定要好好的跟你算。」說是這麼說啦,不過其實我也只嚇嚇他而已。
 
「我是被纏住,妳以為我願意跟那種沒大腦的人這麼親密嗎?」銀的口氣中充滿著濃濃地無奈。
 
「沒大腦跟笨蛋是差不多的意思嗎?」哼,被纏住?管他被纏住還是什麼身不由己,總之我就是無法接受。
 
「……」
 
「欸欸欸,你的意思是我跟那種女人一樣哦?」看見銀困擾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想多玩一會兒。
 
沒辦法,他真的讓我很難過嘛!
 
「妳就是想找我吵架嗎?」銀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技巧性的閃過了。
 
「你不知道我這些日子過的有多慘。」我咬著下唇,故意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其實也不是故意,我是真的很委屈啦!
 
「少了你的陪伴,我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每天都在煩惱著你的事。想你是不是又和別人在一起,想你是不是討厭我了,我幾乎就快要發瘋了。日子變得好漫長,我甚至有股想要回家的衝動。
 
「如果不是鏡,我恐怕早就瘋了。可是……就算有鏡陪著我,我還是不能滿足。因為你對我而言是無可取代的啊!」本來只是要跟他抱怨,結果到最後反而變成像是在對他告白,真是的,我總是讓情況失控。
 
「……不准提到鏡。」銀難得的用霸道口吻對我說。
 
「為什麼?」直到問題脫口而出以後,我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你吃醋哦?」
 
「……」銀別過頭去,沒讓我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不過從他發紅的耳根子還有脖子,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你應該知道我跟鏡是不可能的啊!」
 
「就算他喜歡妳、妳不喜歡他,妳也不可以……不可以這麼依賴他,甚至還要求他陪妳一起睡。」
 
「你以為這是誰害的?我是人,也會有傷心寂寞的時候啊!你不在我身邊,我除了依賴鏡以外,我還能依賴誰?」如果銀在我身邊的話,這些事情當然不可能發生啊!
 
「……對不起。」銀很小聲地在我耳邊說道,沒料到他會道歉的我一時之間傻了眼,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這是他第一次跟我說對不起。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妳自己一個人,我不該只想到自己的事情卻忽略了妳的心情。對不起,丹兒。對不起。」他用溫柔的語調一連說了好幾聲「對不起」,我一邊聽,眼淚也一邊順著臉頰滑落。
 
真是討厭,我居然又哭了。
 
懷孕的女人,淚腺都是這麼發達的嗎?
 
「真的對不起,丹兒。以後……不會了。妳再也不會需要依賴鏡了,我會一直陪在妳身邊。」他一邊吻去我臉上了淚水,一邊說。
 
我知道自己應該停止哭泣的,可是眼淚就是不受控制的一直掉下來。
 
是因為感動、因為心疼。
 
原本那麼孤傲冰冷的人,如今居然像這樣跟我道歉,甚至還對我許下承諾,我怎能不感動、怎能不心疼。
 
「你可要說話算話哦!」
 
「我不會再丟下妳了,所以請妳別再哭了好嗎?」這回說話的語氣又摻雜了些許的自責。
 
這樣溫柔的銀,確實讓我漸漸地忘卻了心裡的難過,不過……
 
「你是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會說甜言蜜語了?要是以前,你一定會說,『別再哭了,妳哭的樣子實在有夠醜』。」不是我不解風情要破壞氣氛,只是……就真的覺得很不對勁。
 
「妳又在亂說些什麼?我想對妳好一點難道不行嗎?還是平常被我罵『笨蛋』罵習慣了,就真的變成笨蛋了?」
 
「你才是笨蛋。」
 
「是啊,只有笨蛋才會這樣無可救藥的愛上妳這個笨蛋吧!」
 
「你、你說什麼?再說一次!」他剛剛好像說了什麼……「愛」?我應該沒聽錯吧!
 
「我什麼都沒說,是妳聽錯了。」彆扭的某人又死不肯承認了,明明就有說,還說沒有。
 
「就當作是我聽錯了,可以吧!」反正也不是沒有機會逼供,所以現在就先放過他吧!「那個……你今天會回來睡吧?」
 
「……」又是沉默。
 
「銀宇夜,你這傢伙的自制力難道真的這麼差嗎?」氣死我了,剛剛才答應我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現在馬上就給我裝傻。
 
「你、你……你太可惡了啦!哼,你要是敢不回來,我就要找鏡……」
 
「唔」接下來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又被他的唇給堵住了。
 
可惡!怎麼又給我用這招!
 
真的是太卑鄙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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