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和我們最近的關係,跟你道別之後,我就出發了。」將最近的單曲循環,MV開頭出現的獨白寫在一張字條上。
__親愛的你怎麼不在身邊,江美琪。
字跡工整,稱不上漂亮,就是一般,甚至還有點孩子氣。
這是她將所有情緒濃縮注入的結果,短短一句話,這麼幾個字,已經把她的靈魂掏空,只剩下空殼而已。
「我,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痛了,是啊,心死了又怎麼會痛。」她只能默默,她只好喃喃,她不斷在房裡來回踱步。焦慮、恐慌這都不是她的感受,這個樣子卻足以讓人覺得驚恐。
她終於停下腳步,定格在書桌前,在雜亂的書紙堆中迅速找到自己的手機。
拿起,並鍵下屬於他的數字,通了,沒有人接聽。
她笑了,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猜不透是無奈的苦笑還是真心地微笑。
也許只是累了,所以才笑得這麼,痛苦吧。
「好吧,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宴服長擺拖地,她雙手輕拉,提起裙擺,紅得艷麗,面容卻蒼白得可以。眼神空洞,卻透著堅定,「我不要再想你。不會動搖了,再也不會了。」
傳了簡訊:「你說過要哭就到你懷裡哭吧?現在可以過來一下嗎?我想你了。」
最初,她們相遇在手機上的交友APP__HoneyTalk,蜜語。
「嗨」他傳來訊息。
兩個寂寞的人很快就聊了起來,人總愛向陌生人吐露最深層的心事。
她知道了他剛與女友分手,已經變成了前女友的女友分手。他難過,他情傷,他想找人聊聊。
聊了幾天,決定約見面。
「來我家吧,好嗎。」看似是詢問,實際上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她知道第一次見面就約在對方家裡,不好非常不好,但她還是答應,就憑一句:「我不會對妳亂來,我只是想抱著妳,好嗎,不要拒絕我。」
「嗯。」
她向著落地窗的方向走,輕輕拉開窗,她跨出去,當初就是為了這比房間還大的露臺,所以決定租下這裡。右手緊握著的手機響了,是他。
她顫抖著,滑開通話模式:「喂?」
「開門。」他在門外。
「門沒鎖,你進來吧。」她沒有回頭看門的方向,她笑了,覺得有點暖,他還是在意她的。
開門聲。
進了他家之後,為了不讓他的家人發現,偷偷摸摸地上了樓,進了他的房間。
冰冷的空氣,加大尺寸的床,和她的房間一樣有著落地窗。
「我想睡了,可以抱著妳睡嗎?我保證不會亂來。」他的眼神清澈,如同期待耶誕禮物的小孩。
她不忍拒絕,也許這也是她的欲望,「嗯。」,她讓他抱著,她躺在他身邊,共用一個枕頭。
一個翻身他壓制她,吻了她。
她還是沒有推開,她不懂怎麼親吻,她只好任他擺弄。
最後離開的時候,他沒有多說什麼,就讓她自己走,不像一開始溫馨地接她。
她還傻傻地想:「他真的沒有亂來。」如少女般笑得燦爛。
「看看床上我為你準備的禮物。」她還是沒有回頭,語氣平靜。
「哦。」他望向床上的字條和一個籃球大小的禮物盒,他拿起字條,「這什麼?什麼『為了緩和我們最近的關係,跟你道別之後,我就出發了。』?到底?」他有點困惑。
她沉默,他發火。
「靠北啊,不會講話妳是啞巴是嗎?幹,我都來了妳還要這樣?我已經來了,妳就不能好好地就好了嗎?」他沒有打開禮物盒,他只是對著窗外的她咆哮。
她依然,不語。
他抱住了她,她推開了他,爬上露臺的欄杆。
他傻了。
來來去去好多次,他始終不願給她名分,他還是忘不掉EX。她還是忍,她還是喜歡跟他在一起。她開始跟一些後來認識的共同朋友說她們之間的事,訴說她的不安、她的委屈。
終於有天,不知什麼原因他知道朋友們知道了。他開始惱羞成怒,他對她愛理不理,他要她對他死心塌地卻又不肯對她真心。
朋友們開始說他不好說他不對,他只是笑笑,然後私下羞辱她。
她卻越陷越深無法自拔,沒有人能夠拉住她,她從最初單純的喜歡變成了愛,由愛轉恨,又愛又恨。她知道繼續不對,但總是在他走了以後苦苦哀求他不要消失、不要不理她。
他卻還是只想在朋友面前維持形象,還是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罵她,「妳夠了沒有,一直講我們的事給他們聽是怎樣?躺過我的床很爽是嗎?幹,妳真的很白目,每次道歉完還不是繼續這樣。靠北,我只想跟朋友好好聊天,結果他們問的多詳細啊,妳到底說了什麼,請妳誠實。」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她哭著喊冤,她是真的沒有,因為讓他生氣的朋友所說的話一切只是玩笑話,那名朋友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啊。
「下來,妳瘋了嗎?下來,不要鬧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兇妳,下來,拜託。」他開始著急,害怕她真的跳下去。
她知道其實他心裡也有她,只是佔很微小的部分。這樣就夠了,帶著美好的回憶離開這傷心的地方。不要再繼續破壞這關係了。
「對不起,我錯了,都是我,是我錯。」她坐在欄杆上,高高在上的姿勢,垂喪著頭,沒有披頭散髮
,她把瀏海用漂亮的髮飾夾了起來,因為他喜歡女生露出額頭:『我喜歡女生露額頭,露額頭還漂亮的女生才是真的漂亮。』
「我不該告訴他們的,對不起,我錯了,原諒我。我走了,你要快點忘記她,好嗎?」她很沮喪,像一朵即將枯萎的花,等不到甘霖,「我是真的喜歡你,不要再問了。我知道你也有一點喜歡我,有一點也好,這樣就夠了,至少你真的來了。」
「別鬧了妳,下來。」他對她吼著。
她還是自顧自地說著最後的道別:「我知道你也會吃醋我跟別的男生聊天,我知道,可是你都不承認,我有點傷心。
還有,你說過你連一個女生都沒聊了,可是好像不是這樣,我好難過,看著你們聊得這麼熱絡,真的很難過。」
「我對不起妳,心裡忘不了她還這樣對妳,我錯了,妳下來好不好?」他語氣變得溫柔卻更顯著急。
「不過過去都過去了,我們現在這樣很好,真的。等我走了你在離開,好嗎?不是只有你害怕一個人,我也是,很害怕呢。」
他哭了,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卻是要離別了,在這種情景中。
「不要哭,這樣我會難過,真的是最後了,不要這樣。我不會再讓你生氣了啊,你就笑吧,好嗎?」她撫上他的頰,像媽媽在安撫孩子一樣。
「妳這樣我會生氣,下來。」
「不要,我不要。下來之後還是會讓你生氣啊,我不知道怎麼做你才不會討厭我,我只能這樣了。」
「拜託,不要鬧了,是我錯了好嗎?我不會再兇妳了,我會忘掉她,給我時間。」
「我沒有在鬧了啊,我很認真,對你我從來不開玩笑,我一直都是認真的。」她莞爾,他看得出神,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這麼可愛,她總是哭喪著臉,因為他也總是對她兇對她壞。
「我說過『全世界都討厭我,妳也要陪我,陪我聊天。我很怕一個人,不要讓我一個人。』妳答應過我的,現在為什麼這樣。」
「沒有人討厭你啊,你有好多女生陪著了,不會一個人。」
她連死都要美美的,穿上酒紅色的晚禮服,並不是要模仿坊間所流傳的想變成厲鬼的方法,她很單純的只是想穿上自己喜歡的顏色,漂亮的離開而已。
她往後仰,就這樣墜落,像殞落的流星閃爍。
之後,地面上的風景,應該不用多說了。
沒有過多的怵目驚心,至少對趕來的警消們來說,已是司空見慣的事。
多年後。
「我已經忘了她了,可我忘不了妳了。妳真的很賤,用這種方式逼我記得妳,逼我把妳放在心上。幹,妳真夠賤的,死白目。」
他在她的墳前哭泣,他愛上她了,再也不會跟其他女人有所牽扯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多年前的那天,她離開的那天,他不接電話的原因,是跟朋友在一起。
__「她對你很好,你真的太過分了,在你生氣之前,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知情的人一個也沒說出去,你以為她說了什麼,她就是喜歡你而已。」
「我知道。過去的都過去了,是我不好。我會對她好點的。」
「結婚記得告訴我啊,我包下你們一年的餐費了。」
「靠北啊。」
「你好像很喜歡這個味道,幹,變態,喜歡我的香水味道是怎樣啦。」嘴上抱怨著,他還是乖乖地將一瓶全新的「Calvin Klein Ck Free」那名為自由的香味,撒在她的周圍。
這是他很難得很僅有的浪漫了。
嘛,這篇打完,很平靜呢。
一開始是太難過才開始打的,沒有草稿欸,第一篇沒手寫草稿直接打的,居然。
老實說上班時間打小說真是自虐,處理完事情還要回頭看。
我最近太多憂鬱的事,太過負面,所以產物都很悲傷這樣。
這篇有融合一點現實的情愫,劇情就隨便看看啦。
香水有毒並不是我取的,是引用別人動態。
摁摁,
這次沒有打臉了欸,真的9/16以前完成了,
雖然本來指的坑不是這篇,這篇是個意外。
然後,
到底怎麼排版看起來比較順啊?!
明明照著實體書小說的格式看起來還是好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