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當小惡魔使用我的身體破相地掃蕩敵人，我好像坐在某個黑暗的小房間盯著水晶球，我不知道我說話別人能不能聽見。
「嘉路德那個小胖子，明明是智天使，卻沒幫上什麼，不就是做一點治療而已嘛！」
我以臥佛姿勢倒在水晶邊看著因為圓弧讓臉變得寬扁的嘉路德，因為小惡魔依職沒走在正確的路徑上，我也看不見夜雪現在到底在哪。
「妳說誰是胖子呀！我是有福氣的豐腴！」嘉路德忽然對著我咆嘯。
「居然聽得見我說話？」我試著多說幾句，事實證明就算小惡魔不用張開嘴巴聲音也能傳出去。
只見嘉路德氣的像是快炸開的番茄，「不要像個膽小鬼一樣躲在裡面！出來！」
嘉路德白嫩嫩的小手忽然穿透水晶球扳住我的左手腕，我完全無法抵抗，整個人就這樣輕鬆被脫離原本的身體，也就是說，我靈魂出竅？
從遠邊看著小惡魔爆走，我真的覺得我破相的很嚴重，雙腳開成那樣，表情崩壞，還發出令人噁心的笑聲，小惡魔像是某種異形蜘蛛一樣到處亂爬。
「喂！我很少看見有人變成惡魔還保有自己的靈魂。」嘉路德拍拍翅膀，避開一些飛來的肉塊。
「我不是人格分裂嗎？」
我一說，嘉路德馬上給我白眼，「人格分裂？妳是從哪個醫學研究知道人格分裂的症狀是這樣？」
難道不是嗎？身體裡面有兩種不同的性格和意識，這不是精神分裂或人個分裂嗎？好啦！也許因為世界不同會有一點不一樣吧！
「我就是我！Pucel是Pucel，這不就是人格分裂嗎？」
嘉路德一副被我打敗的模樣，「不管怎麼看，另外一個妳看起來都像被召喚出來的產物。」
被召喚出來的產物？因為身體處於飄忽狀態，如果我沒有專注在自己身上就會漸漸消失，是說如果我消失了會變成什麼狀況呀？
「那我要怎麼收回現在在使用我身體的小惡魔？」
「妳居然不知道？就叫她滾開就好啦！」嘉路德說的很簡單，但我從不認為小惡魔有聽從我任何一句話。
「也許......是別人召喚的。」我不知道這世界的人是怎麼搞的，好像所有人一出生就會打架使用法術一樣。
聽見小惡魔不是被我召喚出來，智天使臉上添了幾分疑惑。
「妳身邊怪事真多。」嘉路德說。
是呀！說不定我從胚胎時期就不正常了，我媽媽可能去過核電廠參觀被輻射污染到。
不然就是我爸可能去亂搞某個生物把不乾淨的基因帶回家了吧！
去你的！你們的世界才叫怪好嗎？我不理解嘉路德到底覺得我哪裡怪了？你才奇怪好嗎？
就在我跟嘉路德開槓時，小惡魔已經帶著我的身體不知道跑到哪哩，夜雪那邊好像也開打了，抱持著反正身體要得回來的心態我就跟嘉路德一起去看夜雪的戰況。
夜雪的能力就是使用擁有自我意識的鐮刀和在敵人意志消弱時控制對方。
但夜雪的大哥本身使用的能力就是精神製造出來的攻擊，所以魘殞的精神值非常高，戰鬥能力也是夜雪的幾倍之上。
深紫色短髮的男子毫髮無傷，他穿的樣像是歐洲某時期的吸血鬼貴族，只差披風領子沒高過頭頂。
那個男的，魘殞，望著傷痕累累垂死掙扎的夜雪十分開心，夜雪犀利的雙眼不屈地望著眼殞。
喔！月族的人也是瘋子嗎？每個人都喜歡殺自己的親戚是怎樣啦！
我真不理解為什麼繼承家業要殺來殺去，殺贏了又怎麼樣？到時候政權交替自己也會被自己的親人殺死不是嗎？
夜雪很明顯處於下風，因為除了物理攻擊的鐮刀之外任何法術都傷不到魘殞。
「妳很不錯嘛！招來的幫手相當能幹。」魘殞手裡玩弄著一團有點像毛球的東西。
「我會打敗你！然後改變這個規則。」
「什麼規則？」魘殞輕浮的說著。
「弒親繼權，這個規則只會讓月族的力量逐漸薄弱！」夜雪很不爽，恨不得一刀把魘殞斬成兩半。
夜雪說得有理，其實月族都有很多強手，或是將來可能會變成的人，像是葬唄如果在多練個十年就不得了了。
可惜因為這個愚蠢的爭權祭典讓這個人才被埋葬了，至於其他追隨者也不是沒能力，如果沒有鬧小團體，大家互相學習也就不會被小惡魔隨意掃掃就領便當。
「哈！」魘殞輕蔑的笑著，「讓弱者繼承才會讓月族變弱！」
大概是魘殞的笑聲太欠揍，夜雪緊握鐮刀揰到魘殞面前猛力一揮，但不意外的被魘殞輕鬆閃過。
不管夜雪怎麼揮砍，或是用法術誘敵，魘殞總是一副悠哉的模樣。
銀花坐在某根石柱上觀戰，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放了一組燒酒盤。
「銀花。」我飄到銀花身邊馬上被她瞪了一眼，「如果夜雪死掉了，這樣酬勞不就沒了嗎？」
我這樣一說，好像提醒銀花某些事情或某種情況下必須要介入干涉。
雖然銀花沒有什麼動作，但從她瞳孔收縮的那瞬間，我知道銀花為了拿到更多錢，必須想辦法保住夜雪的命。
當然，如果這時候魘殞花更多錢讓銀花不要干涉或是反去攻擊夜雪，這種事情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但現在問題就是魘殞不知道夜雪是砸了多少錢在銀花這個高級傭兵身上，如果隨便開價就算贏了月族也有可能因此破產。
會長曾經說過，雖然神帝王別級的傭兵互相不會有太好的感情，不過一但遇到奧客或是不誠信繳不出聘金的顧主，整個傭兵團就會發起通單聯手作掉那個人。
就算那個人是權威很高的皇族、貴族也一樣，這是強大傭兵團的鐵條。
再說，就算魘殞真的敢砸錢，也看銀花的心情，她不爽就不會接這個任務。
只見銀花收起酒盤組，如月般的銀眼注視著場上的兩個死神。
夜雪現在被魘殞耍得團團轉，照這樣拖下去利潤應該會翻好幾成，只要趁魘殞要殺夜雪的那瞬間搶先殺掉魘殞就好。
所以銀花可以保證夜雪能活，但不會現在動身去殺掉魘殞。
我也不敢多說，只怕被她一踹就魂飛魄散，只能說銀花不但實力很可怕，計算自身利益的能力更可怕。
「魘殞！」夜雪嘶吼著，「殺戮就是你要的嗎？我們的親人都死了，這是你希望的嗎？」
「強者都是孤獨的，為了月族的強盛，必須要有這樣的覺悟！」
我靠！這什麼歪理呀！魘殞雖然外表是個陽光美男子，但說不定小說漫畫電動打太多，這麼中二的台詞也說得出來。
「大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我們大家還會一起到小河邊露營，你記得你帶著我去跳瀑布吵醒湖怪還有去森林探險激怒山妖的那段回意嗎？」
看著夜雪深情款款，雖然內容在我耳裡聽起來非常驚悚，不過那大概是夜雪他們沒爭權壓力的美好同年吧！
夜雪眼角閃爍著淚光，「為什麼不能回到那段和平的生活呢？認識越久不是越親密才對嗎？大哥......拜託......」
魘殞狂傲笑容縮回去了，臉神明顯比之前嚴肅很多，雙眼顯露著冷血無情。
「我知道你用精神牢籠把自己的心封藏住了，無法感覺到任何情感，解開個鎖鏈吧！」
夜雪湊到魘殞的面前，意外的沒有被魘殞攻擊，她輕輕地把溫暖的小手放在魘殞的胸口。
「感覺到這股溫暖了嗎？」夜雪輕輕闔上眼。
嗯？我忽然感到莫名的詭異，夜雪......明明可以無情地殺掉自己的大姐，還冷眼旁觀葬唄被我捅死，為什麼就會對魘殞例外？
好吧！當我在疑惑的同時，魘殞嘴角涔涔流出一條赤紅的鮮血。
夜雪的巨大鐮刀貫穿了魘殞的胸口，那個位置剛好是夜雪用手觸碰的地方。
魘殞震驚的邊吐血邊瞪著夜雪，而夜雪翻臉比翻桌還快，原本真情流露下一秒卻變成冷酷的模樣。
啊！居然會被著老套的陷阱給騙到了，魘殞臉上寫著滿滿的後悔。
「拿......拿走了......」魘殞很吃力的說著，無力跪在夜雪面前。
夜雪伸出手，一股力量匯集在手掌心，就是那個像毛球的力量－－精神牢籠。
「要拿到還真不容易呢！因為你自己封印自己，除非你解開不然我還搶不到。」夜雪把自己的鐮刀抽出來。
魘殞的胸口馬上出現一個大窟，裡面的骨頭肌肉內臟到處亂噴，魘殞癱倒在地上不斷抽蓄著。
嘉路德飛到夜雪身邊，「哇！真不得了！居然使出這招。」他諷刺的說著。
這話說的沒錯，如果快樂的回憶能讓魘殞鬆懈，這就代表他還有人性，這麼說夜雪真的......
「沒辦法，因為有爛規章，為了改變就要有犧牲。」收起鐮刀，夜雪雙眼無神的說著。
看見事情落幕，也是該結算金額的時候，銀花扔了一張只給夜雪，然後化成一條長巾離開了。
「很多錢嗎？」我問。
夜雪一臉無所謂，「還好其他爭權者都有保保險，他們的保險金夠付這筆帳了。」
居然拿死人的保險金去付自己的帳單，其實夜雪才是最冷血的吧！
事情告一段落後，大家花了一點時間把我的身體找回來，小惡魔到處破壞搞得自己也累到鐵腿。
事後夜雪跟我說，她得到了精神牢籠的能力，其實這是鐮刀的附加功能，不過只能使用一次，如果使用第二次會發什麼事情她也不曉得。
「噢。」我躺在一張高級舒服的床上哀號，因為小惡魔大肆破壞讓我肌肉酸痛。
「在死之國度逛逛吧！我可以帶妳去參觀DＣLXVI。」夜雪坐在一邊喝著牛奶。
我現在在夜雪的房間做全身紓壓按摩，嘉路德回去確認米爾的狀況了，回傳是個好消息。
天吶！我一定要想辦法搞懂Pucel的來源，那個小惡魔根本不受我控制。
為了困住那隻發狂的惡魔，連其他死神都出動了，還好有夜雪介入調解，不然我可能會被打入大牢。
「DCLXVI，有什麼好玩的。」我聞著清幽的香精，享受貴族級的全身按摩。
夜雪挑起眉，「屍花部吧！那裡有很多好吃的，白祭園......我不知道妳進去之後能不能活著出來。」
活著出來？這裡可是死之國度呢！活人正常情況下不會進到這裡吧！
看我一臉嚴肅，夜雪勾起嘴角，「騙妳的，其實只要有能力的活人進來也不會被當成鬼魂砍。」
喔！所以才聽說有些人可以穿透到冥間地府之類的地方然後再回到人間，原來就是這樣子呀！
「我如果待在這裡太久會怎麼樣嗎？」
「如果是人類，要在能力耗盡之前回去，但妳是惡魔，所以不會怎麼樣。」
「死神很討厭惡魔嗎？」我忽然想起死神好像專門在處裡這種生物。
「那是過去式了，現在大家都知道種族就是種族，每個種族都有好有壞。」
喔！真是理智的思考模式，不過這就是死之國度能容納那麼多種族又能和平相處的緣故吧！
「那黑暗種子又是什麼？」記憶中，學校手冊好像有說我們是培養來消滅黑暗什麼的。
「就像妳們世界的警察要去抓賊一樣。」
什麼？這這麼簡單嗎？小偷雖然會做壞事，但小偷也是人，犯罪都有一定理由，缺錢、成癮之類的。
我伸個懶腰，發覺我快睡著了，夜雪提著一籃牛奶默默離去。
既然不會在這個世界消失，那我就可以安心好好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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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打一篇 明天要去新訓了啊！
創作內容
【Platonic反科學邏輯魔幻學院】規定是什麼？能吃嗎？-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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