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ＵＬ同人一文字版ＲＰＧ】侍者之館（ＥＮＤ２－５）

※侍者組、沃肯、布朗寧等相關人員劇透注意，不喜者慎入


「那布勞先去吧。」
戒懼的觀望氣球們，如果是小孩子，見到這幅景象應該會很開心吧。
他點頭踏步，接著先觀察一陣子，便運用手中的細針朝黃色氣球湊去——
碰！摀好耳膜的關係將爆炸聲縮減到最小，但雙眼沒看見任何像鑰匙的東西。
看樣子沒猜中。
鬆開耳朵時撞見布勞彎下身子的模樣，隱約從側臉映入受難的表情。
「還好嗎？」
憂心忡忡地跑過去，相同的痛覺到底是什麼含意？
「嗯。」臉色繃緊的布勞虛弱的回應，「戳破的那瞬間，感覺有針往身上扎一樣……」
聽起來就是超痛的那種……
爾後，布勞緩緩掏出那只金色懷錶，時針走向五。
「換我來試試看吧，」感到不安的凝視他的生命計時。「你先休息一會比較好。」

輪到我時，我掃望大群的輕氣球。
總覺得這個設計沒那麼容易讓我們通過，鑰匙可能有特殊處理。
真是的……有夠惡趣味。
決定先從眼前的灰色氣球下手，並為了注意我的生命量而把牡丹花放在左手。
「布勞，我要刺囉。」
「好的。」
待同伴摀住我的耳膜後，我便下定決心的伸長手臂。
刺、刺不到？
明明只差一點點了。
「飛那麼高做什麼啦！」我惱羞成怒的揮舞著小針，看到氣球宛如在嘲笑我似的漂動，更令我火冒三丈。

→我絕對要刺你，給我下來！
→直接將針射出去

→我絕對要刺你，給我下來！

「我絕對要刺你，給我下來！」上戰場的心情煙消霧散，取而代之的是被看扁的自尊燃燒怒氣。
「歧視矮子是不是啦！人家身高只有一五零真是抱歉啊！」
耳膜傳遞的溫度離去，接著有股細微的竊笑聲飄入大腦。
往後一瞧，即使布勞用手掌遮掩發聲器官，眼淚卻快笑到掉下來。
「布勞，你在笑什麼啦？」憤憤不平的雙手插腰，這可是攸關我的自尊心耶！
「我不是故意的，抱歉。不過……」擦拭眼角的液體，他依然笑得開懷。「看到妳對氣球那樣發脾氣，覺得很可愛。」
「而且只要把氣球的線拉下來就可以囉。」
經過這麼一番提醒，恍然大悟的心情澆熄了怒火，內心湧起敬佩之意。
「我都沒想到，布勞你一定是天才！」
不知道為什麼他笑得更高興了。

「這次真的要刺囉。」懷著緊張的想法，確認他遮好我的耳朵後移動右手拉低高度，再利用左手指頭來固定。
深呼吸一口氣，捏著小針的右手逐漸靠近。
空氣的震動讓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一下，迅速觀察地面有沒有鑰匙。
——沒有。
「猜錯了嗎……」失落的獨自嘀咕，我的運氣本來就不太好了。
「沒關係，繼續加油吧。」鬆開手的布勞試著打氣。
「唔，加油吧。」噘著嘴巴的點頭。

背後猶如有人拿針刺進的痛感在體內甦醒。
「好痛！」
嘗試性撫摸背部，明明沒有任何傷口。
奉還相同的痛覺……是這麼回事嗎？
看向左掌的靛藍牡丹花，第二排的珠子消失一顆。
「還可以嗎？」
既然痛都痛過了，不如作此一口氣進行複數猜測吧。
「布勞，要遮住我的耳朵喔，」我正經的眺望多采多色的輕氣球，發表我的衝鋒宣言。

＊　　＊

刺破了六個氣球都沒有鑰匙的存在。
眼睜睜看著珠鍊剩下兩顆珠子，劇烈的刺痛感一度讓我以為自己要死了。
氣球剩下十二個。
「妳太亂來了。」攙扶我到桌子旁的門口，劇痛使我現在連布勞那好似擔心又訓斥的口氣都聽不太清楚了。
將我的牡丹花別上，並且挪著雙手調成摀耳的姿勢後，我只能看見布勞開闔著唇瓣在訴說著什麼。
然後他再度接近漂浮的氣球們，拿著微小又尖銳的針朝目標伸進。
儘管體驗到氣球被戳破的感受，他依然堅毅的執行著。

當氣球剩下五個時，他發現什麼東西般彎腰拾取。
接著他的表情從沉痛化為快樂，朝我的方向奔馳而來，手裡握著紫色鑰匙。
休息一會令疼痛減緩之後的我使力移開手掌，慶賀的語氣隨之傳來。
「終於找到了！」
「太好了……」想起方才瀕臨死掉的折磨，開心的表情馬上被憂慮代替。
我急忙的從他外套內抓出懷錶，並慌張的打開觀看。
——時針停在十一。
「你……你的生命量……」眼眶忽然分泌、囤積大量的液體，胸口像是窒息般的難以呼吸。
明明每戳破一顆氣球，疼痛就會徹底重現。明明可以和我交換進行，我還有一次容錯率的機會……
他只是靜靜笑著，輕柔的問我是否還能行走、不行的話他揹我這種不提及生命餘量的話。

＊　　＊

穿過書房跟氣球房的迴廊，接著又是有轉角的地方。
稍微逛了一下，總共有六個房間。右側三間、左側加轉角後共三間。
這棟房子的規格到底怎麼設計……
「要先走哪裡？」
手裡抓著他的衣角。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要保護布勞。
「嗯——沒有頭緒呢。」一貫的和善語調，此時卻讓我有強烈的愧疚跟心痛。
「要不然先到這間看看好了？」
布勞指向左邊第一間房。

彼此進入之後，眼前的是簡陋的帳篷內有兩名中年男人、兩名青年男性，三人圍繞著一張堆滿撲克牌的桌子，一人待在白衣男人的旁邊倒酒。
然而，我看不見他們的眼睛跟鼻子，就像是刻意遮掩身份似的。
就算再怎麼真實，我依然發現無法觸碰到帳棚內的任何擺設。
「馬克那傢伙，真慢啊。」
抽著雪茄的男人說完，另一個中年男人從我們進來的門口走入，「團長，可以來一下嗎？」
那應該就是馬克吧？我心想。
三個人就這樣走出去，留下兩個人。

「這真的是我們想要的嗎？」
穿著魔術師打扮的褐髮青年緩緩說道，另一個人歪著頭表達不解。
「你也看到維修工對待畢雷亞的樣子吧？」他轉頭看著綠髮青年，說：「這真的是『我們』想要的嗎？」
字句提到我們兩個字，他特別加重了語氣。
「在說什麼呢？梅倫。」綠髮青年笑笑回應。「我們說穿了就是自動人偶，被做來服侍人類啊。」
「人類根本不把我們當生物，只把我們當成工具來利用，我們為什麼要聽從這些人類的命令。」魔術師嘆氣。
聞言的另一個人淺淺笑著，「你難得會想這麼多。」
「呵，不逞多讓。」
「——布勞。」

帳篷內的任何一切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僅留下自動人偶的左手在中央，過了幾秒便傳送不見。
「剛才說話的人……是我……嗎。」仰頭撞見神情茫然的布勞。
那髮色、那音調、那身形，而且魔術師也喚布勞兩字。
……他果然是馬戲團的成員。
「好像沒有特別的機關。」緊捏著燕尾服的衣角，現在也只能持續邁進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