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鍵盤上敲啊敲、打啊打,而「祝你幸福,祝全世界都幸福。」這句話已經在我的電腦螢幕上出現過無數次;也在我嘴邊念過無數次;更在我的筆記本上出現了有至少十次。
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沒辦法真心的對你說出這句話。
——我知道,我很自私。
從我懂事、有記憶以來,家人最常對我說的話是「妳這個自私的小孩!」,而同學也曾經說過「妳真的很自私」這之類的話。到不久前,甚至連我信任的人都說:「妳很自私。」
我自私嗎?其實一開始,我覺得不。
但這樣長期下來一直都聽著不同的人、說出同樣的「妳很自私」這句話,在我開始反省自己時,也覺得我好自私了啊。
——是啊,我好自私呢。
有什麼好東西第一個不會想到和家人分享、和同學朋友聊天的時候只顧著自己開心就好、和信任的人抱怨時只想到自己多難過,沒有去體諒對方已經很累了……是啊,我好自私呢。
還有啊,沒辦法發自內心的祝你幸福、祝全世界都幸福,這點也好自私、好自私。
即使再怎麼愛你,我的自私仍然佔有了那麼大部分。
「對不起。」竭盡全力,我出聲。
我常常不知道自己是在道歉什麼,但是這次啊、答案很明顯了。
——為了我的自私,對你道歉。
—
其實我很掙扎自己要打什麼。
本來是想用今天完成某兩篇短篇的後續,但是現在滿腦子都是那種悲傷、負面的想法——說實話,很難把後續好好地完成啊。
於是這篇就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