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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夢之歌(online) 15-1~-15-9

作者:暮暮│2014-08-21 15:36:03│巴幣:0│人氣:153

  
  第十五章(第一節)拔得勝利
  
  
  聖靈邪魂隊的陣地上,冰藍色的隊旗迎風飄揚。
  
  在詭異寬敞的空地裡有個如同黑紅色薔薇的女子,一身黑紗法袍宛若貴族的華服,姿態優雅的站在風裡。
  
  可是此時的她卻顯露出一種不耐煩的情緒,白皙的甚至可說是蒼白的臉上帶著慍怒,不為別的,正是為了敵對那逃入森林中,讓她這個擁有稀有職業的〝咒界師〞連續使用〝空間破壞〞將眼前一大片樹林轟出半徑三百多公尺的半圓空地的那兩人。
  
  剛剛她接到已經到達敵對陣營的隊友的聯絡,因為對手的法師的魔法攻擊實在太強大,另一個黑衣劍士的行動飄忽而詭譎,又碰上一個吟遊詩人不時施放狀態技能,一時半刻內實在搶不下勝利,所以在對方施法疲憊之前,她必須堅守隊旗。
  
  倘若確定沒有太大的危險,她甚至可以施放結界包裹住自己的隊旗,直接用空間轉移到敵陣然後施展空間破壞取得輕鬆的勝利。
  
  然而,現在的她卻無法改變現況。逃進森林裡的那個白髮血族以及狼族劍士雖然受到自己的魅惑之瞳影響,但是自己還是覺得很不安。那個狼族劍士的精神力似乎很高,等級應該也有一定的程度,而另一個白髮血族,雖然馬上無法動作,但是他的偵測型技能讓自己有所顧忌。
  
  畢竟咒界師可是血量最薄的職業,雖然咒界師的技能都很強大,但是技能本身耗魔量大,回魔與回血的速度都很慢,魔力透支很快,現在的魔力量只回復到一成,頂多只能再施放兩次空間破壞。
  
  突然,她的眼角竟發現森林竟有些許的騷動,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腳下傳來越來越強的震撼卻接緊著搖撼自己的意志,三頭蛇的暗黑手杖握緊,神經不知不覺緊繃起,腳下立刻被凝聚的魔力燙出美麗的血色紋路。
  
  「嗄啊啊啊~~~~~~~~~~~~~~~」
  
  刺耳的嚎叫衝出參天的樹林,立刻遮蔽的半幕的天空。不知受了什麼刺激,魔獸發狂似的衝向黑紅的薔薇,不過幾秒的時間,原本空盪的視野瞬間被塞滿。
  
  是他們!!
  
  手杖不帶疑惑的揮下,衝進施法範圍的魔獸立刻被消滅。不能鬆懈,警戒的雙眼馬上掃過四周,空間破壞的法陣以難以令人置信的速度形成。
  
  在那裡!!
  
  黑影想藉著被狂亂暴衝的魔獸激起的揚塵隱蔽自己的行蹤,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個切割空間的異象形成,任何的一切將終歸於無。
  
  「嚓!」
  
  一個令女子困惑、驚訝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怪異的影樣映入變的糢糊的雙瞳。
  
  一把黑色流著銀藍鋒芒的大劍竟自己的左胸口長出,一轉頭,冰藍色的隊旗已經不在原地,紅色美麗的液體藝術的綴上綠葉,盈滿了窟窿,盛開了朵朵豔麗的血色薔薇。
  
  為什麼?怎麼會?
  
  失去意識前唯一記得的,那雙深邃黑眸裡隱藏的慍怒,那股情感深沉的足以吞噬所有。
  
  令人不寒而慄的……
  
  
  『恭喜夜雷隊取得晉級權!!』
  
  
  經過了熟悉的可怕死亡體驗,爬出重生點的我接收到了這得來不易的勝利。
  
  話說,自我們進入森林不久,原本不停施放怪異魔法的攻擊停止了下來。不怕死的我偷偷自草叢裡觀望,發現許久沒動作的她,臉色竟像透支了魔力一般的慘白(雖然她的臉本來就很白)。
  
  所以我就大膽猜測,對方的職業是個攻擊力強大、耗魔量龐大的職業。
  
  於是,為避免太大的差錯,我和韓冰大哥先將魔獸驅趕向對方的陣地,再分兩頭襲擊。不僅有聲東擊西的效果,不管她先發現了我和韓冰大哥哪一個,另一個人也能奪旗,甚至殘餘的魔獸還會幫忙毀壞隊旗,這種方式還真不錯……雖然韓冰大哥打從心裡反對就是了。
  
  那魅惑之瞳的殺傷的力可真大,剛剛我才被她掃到一眼就不能動彈了。光有第六感還是不行,差一點點就能跑出危險範圍了說。
  
  咳咳!總而言之,我還是成為隊上第一個陣亡的傢伙就是了。
  
  啊!等等。
  
  完了!我答應韓冰大哥會照顧自己的性命的說。恩,我好像還答應他如果不遵守約定,就要無條件答應他在我能力範圍內的一件事。
  
  嗚~我可以反悔嗎?如果、如果、如果韓冰大哥不准我吃飯怎麼辦?我不要啊!!我不要沒有大魚大肉的遊戲生活啊!!!!!!
  
  嗚嗚~神啊!就請你看在我剛經歷悲慘的死亡懲罰的份上,求求你讓韓冰大哥突然得了個健忘,把這件事給旺的一乾二淨吧!!
  
  (某鷹:如果他會用這種條件抵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他不是傻了就是瘋了!)
  
  我不管路人怪異的眼神,只管在重生點附近抱頭哀號外加施放黑暗思想以及怨念發散,已經勝利的白他們很快的就趕來了。
  
  「笨葉子!!」幾道熟悉的人影穿過人群,個個面帶怒氣,臭鏡子則是迎面就給我一個暴力!「可惡!笨葉子!你這傢伙腦子是都裝了什麼!?除了這種類似自爆式的方法,你就沒其他想法了嗎?」
  
  我摀著腫痛的頭一臉哀怨,好啦!我是有錯啦!雖然是自爆,但是至少我們贏了嘛!
  
  「葉!葉!以後不可以在這樣了啦!我們都很擔心。」白皺著眉,好像快哭了似的,一旁的玄蒼也神色嚴肅的點頭。環顧四周,可怕的低氣壓似乎凝聚成黑鴉鴉的一片背景。
  
  眾怒之下,我只好用著比蚊子還要微弱的聲音道歉。
  
  「因為我當時只想到要怎麼贏嘛…對不起啦。」
  
  好啦!我是真的有歉意啦!!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我了啦!
  
  「好了,至少大家贏了,也不能說葉子的舉動沒有代價。」終於,一道宛如天籟般的聲音傳進我的耳裡,耗子的笑容一瞬間變的像是神給予的祝福一樣。
  
  我感動萬分的看著他猛點頭,對嘛!對嘛!就算我的舉動笨的一塌糊塗也不是沒有貢獻啊!!……不對!我幹啥說我自己的舉動是笨的一蹋糊塗啊?
  
  臭鏡子一聽見自己的親親愛人說話,嘟著一張嘴瞥過頭賭氣似的說:「不過笨葉子的作為真的是太魯莽了嘛!」
  
  一會兒,又是一群人附和上臭鏡子的言論。爭論不休的我們惹來圍觀的路人一陣竊笑和私語竊竊。困窘不堪的我趕緊將眼神轉向耗子,察覺到我的求救眼神,耗子優雅了開了口:「沒關係,我想它應該不太會再犯了。如果攔不住的話,那就請他附近的人把他打暈吧。」對對對…
  
  咦!?不對啦!
  
  在心裡附和到一半,我瞬間震驚到剛剛耗子講了啥!?我極度不爽的咆哮:「爲啥要把我打暈啊!!?」
  
  打暈?死耗子!爛耗子!你提那是啥咪爛提議!!? 虧我還以為你是要幫我講話的,怎麼一翻臉就把我賣掉!?
  
  「啊啊啊!反正你只要不要堅持做什麼莽撞的事就沒問題了啊!」
  
  「屁……」啦!
  
  死耗子看著我,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你不會吧?對不對?我想韓冰大哥應該很樂意抱著你走的。」
  
  我突然覺得此時此刻,死耗子的笑臉看起來非常欠扁。
  
  「好。」清冷的嗓音變得比往常低沉,我的表情瞬間僵著。
  
  我僵硬的看向自剛才就一直想忽略的那最大一團黑色怒氣,只見俊美的韓冰大哥臉上竟也牽出一抹笑容,聲音清冷而低沉:「樂意之至。」
  
  那一瞬間,我確定我聽見廣場上瞬間結成一片極地的聲音。
  
  看著韓冰大哥的〝危〞笑,我的臉部神經突然不協調,開始擔憂起我充滿被擊暈的遊戲生活……
  
  不!我不要這種悲慘的未來啊!!!!!!




  第十五章(第二節)溫暖
  
  (沒有啥劇情的一篇,請各位見諒……炸死)
  
  
  
  我說啊,以前都覺得某一些諺語根本就是在唬爛!覺得那八成是拿來哄小孩!唬小孩的!
  
  但是,俗話說的好:「夜路走多了,總是會碰到鬼。」(?),這下子,我總算了解到古人的智慧果真是博大精深啊!!
  
  孔子和曾子大人,以前是我錯了,下次我絕對會努力三思而後行的啦!!!
  
  我欲哭無淚的在心裏一邊懺悔著自己的錯誤,一邊偷看著走在隔壁的韓冰大哥。沒有別的,起因就是我在遊戲裡的失誤,而造成某隻死耗子把我微笑賣掉的結果。
  
  雖然現在我們是走在現實的校園裡,但是韓冰大哥當時給我的笑容實在是印象深刻……深刻到我現在還感覺到那團可怕的黑色怒氣還盤旋在韓冰大哥頭上。
  
  但是我真正煩惱的不是那團比黑洞還黑的怒氣,而是上次答應韓冰大哥的條件。到目前為止,韓冰大哥完全沒有提起任何條件,好像沒發生任何事情一樣般的和我並肩而行……如果略去那團怨念黑洞的話。
  
  唉~當人覺得應該會受罰,但應該會懲罰你的那人竟然紋風不動的照樣對待你,那種心靈的壓力可不只一般啊!!!
  
  怎麼辦?如果韓冰大哥真的不准我吃好料的怎麼辦!??如果我反抗,然後韓冰大哥真的用「敲暈」我來解決我怎麼辦!!?
  
  不!!我的大魚大肉的生活!!悠閒平和的米蟲…咳!……平民生活啊!!!
  
  「小夜!」遠遠的叫喚聲是如此熟悉,打斷我雜亂的思緒。遠方的人影漾著俊朗的笑容迎向我來,讓我覺得……真的是好背啊!
  
  嗚~雖然我不討厭言衶哥,可是我可沒做好心理準備見言衶哥啊!而且這幾天老是對他視而不見,說實在的,我真的很內疚……
  
  我還在持續著反省,言衶哥卻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原本的笑容不知怎麼的突然僵硬了一下。
  
  「原來暮同學也在啊。」言衶哥的笑容再度生動了起來,不知怎麼的,語調似乎變得比以前更沉了。「你們的比賽我有看過了,打的很精采。不過小夜,你得好好照顧自己才行,別老是想讓自己充當箭靶。雖然是遊戲,死亡的懲罰可不輕。」言衶哥笑著摸我的頭,輕輕嘆了口氣,眼神則有意無意的看向黑洞狀態的韓冰大哥。
  
  我的眼神飄向韓冰大哥,只覺他身後的怨念似乎越擴越大,大到……
  
  「暮同學,」言衶哥漾起了那爽朗的笑容,可是不知爲何,我總覺得有點可怕……「你那奪旗的方式真的很瀟灑,是吧?」
  
  雖然我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總讓我覺得韓冰大哥身後的那團黑洞在言衶哥剛把話講完後,大概已經比房子還深了,而且那寒冷的程度大概是以往最冷的十倍以上。(明天X後的真人模擬版?)
  
  「好了,我必須去上下堂課。小夜,下次再見。」言衶哥看了正在聚集黑暗的韓冰大哥笑了笑,又摸了摸我的頭,然後打算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卻又停頓了,回頭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笑容。「小夜,不管如何,我都會靜靜的等待你的答案。所以,希望下次再見面的時刻,我能夠和你像這樣正常的說幾句話。」
  
  剛剛言衶哥的意思是……
  
  言衶哥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我看著漸漸消失的背影發呆,留下已經傻掉的我和陷入怨念無限的韓冰大哥。。
  
  天啊!!他果然發覺到我一直躲避他的事實了!而且、而且、而且……
  
  嗚~我這次之所以能和言衶哥正常說話是因為被韓冰大哥的怨念嚇到忘了要躲啊!!怎麼辦,下次再見面的話,我真的能安下心和言衶哥說話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靠!就算我安心的跟他說話,難保我不會被那個爲了保護妹妹的〝戀愛權〞(?),而對我惱火的可怕女劍士一刀秒掉啊!!我可不想就這樣英年早逝!
  
  我的腦中突然浮現那個花不到10分鐘,就把全場數十隻高等怪給秒掉的可怕場景,我不禁打了一陣哆嗦。
  
  等等!遊戲裡掛掉又不是真正會直接去和神明泡茶,所以應該不會怎樣……不對!就算我不會真的蒙主寵召,死亡的懲罰還是很痛啊!!
  
  吼!!超煩的!!怎的又回到原本的煩惱漩渦裡去了!?
  
  繁雜的問題充斥我的腦袋,進入自我世界中的我完全忘記隔壁還有一個問題更需要煩惱。
  
  「殘風。」
  
  韓冰大哥清冷的話語突然,瞬間回過神來的我戰戰兢兢的看向他,很努力的想把表清放鬆。
  
  不會吧?我還沒考慮完要怎麼面對言衶哥呢!韓冰大哥就決定要剝奪(?)我吃東西的權利了嗎?(??)不!!我不要啊!!!
  
  我的內心吶喊還沒結束,一個溫暖的感覺卻負上我的雙臂。
  
  「以後……別再做出魯莽的事了。好嗎?」
  
  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韓冰大哥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只是呆然的站在那裡。過了片刻,驚醒的我情急的想掙脫韓冰大哥的手,卻發現那只是環抱著的雙手竟微微的顫抖。
  
  他很害怕嗎?在害怕什麼呢?
  
  我的手懸在半空,停下掙脫韓冰大哥的手的意念。我是第一次見到韓冰大哥這個樣子,不知怎麼,我突然想起那天在醫院裡醒來,大姐的雙手也是這樣顫抖著。但是,當初大姐的擁抱則是緊的令我的骨頭發痛。
  
  不過,很溫暖。韓冰大哥的擁抱應該是第一次,但是這樣溫暖的擁抱讓我覺得好熟悉,真的……
  
  好熟悉……
  
  我放下了手,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讓韓冰大哥似抱非抱的圈著,卻沒發現有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巧站在轉角。
  
  那一個有著深鑿輪廓的秀麗臉孔,冰藍如雪的雙眸,以及有著一頭在風中輪舞的柔長黑髮的人兒。她也只是靜靜的、靜靜的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雙眼失神的茫然著。




  
  第十五章(第三節)愛惜食物(?)
  
  「沙!」
  
  摩擦聲來的突然,我心裡紛亂的東張西望,韓冰大哥也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卻沒有放開手。不像老套的電影台詞,我們沒有喊〝是誰?〞或者是〝給我滾出來〞之類的話,我們都沒有出聲,只是靜默的等待。而我的腦子裡是一片空白,完全不曉得我應該做些什麼。
  
  是誰啊?是學生?教授?警衛?剛起床的小動物?……應該不會是可怕的大姐吧?
  
  「嚓!」
  
  人影終究還是走了過來,但是那人的樣貌卻讓我頓了片刻。冰藍如雪的雙瞳,以及那頭柔長的黑色長髮,還有優雅的身影,我一直無法忘記。
  
  「小司……」我被韓冰大哥的聲音嚇著了。
  
  韓冰大哥也知道她嗎?是什麼關係呢?
  
  兄妹?不像啊!要不可能是什麼?
  
  混亂的思緒再度填塞了我的思考空間,就這樣,我們再度僵持了幾分。沒有人有任何動作,任何言語。終於,她輕輕的開了口,聲音卻不自然的平靜。
  
  「他就是原因嗎?」
  
  我不曉得她問這句話的涵義,但我知道,她所詢問的人是韓冰大哥。
  
  不過,韓冰大哥卻什麼話都沒說。當下,我們又僵持了好幾分,而我只覺心亂如麻。
  
  「我明白了,其實根本無須隱瞞的。你真的很體貼,我的身分很容易帶給別人困擾,這樣做,是你的作風沒錯。」等不到回答的她深深的舒了口氣,冰藍色的眼緩緩附上長長的睫毛。
  
  我不解的看向韓冰大哥,然後看向美麗的她,什麼身分?困擾?我什麼都不懂。
  
  依舊困惑的我端看著她,她繼續平靜的說:「我想,我明白我自己的位置了。」
  
  自己的……位置?
  
  雖然她講的是中文,但我對於她的話大半都不懂。
  
  我還沒來得及釐清始末,她卻已經轉身離開。那瞬間,我似乎看見了那晶瑩的雙眸裡哀慟的一種悲傷與寂寞,以及隱忍的、落寞的淚光。
  
  如此一幕,或許在心裡深處,我確實的懂了,只是我不想承認。就像我一直刻意忽略的,心裡那份奇妙的分微,對家人,對朋友,甚至是對言衶哥和韓冰大哥……在我的心裡總有股衝動,〝我想知道,但是我又害怕知道。〞
  
  我們的腳一直沒有動作,像紮了粗壯堅固的樹根,牢固的擭住大地。
  
  最後,是韓冰大哥開了口。他的聲音就像她一樣平靜,清冷的嗓音緩緩將被問題弄得心神不寧的我安定了下來。內容沒有什麼,就像那時候的大姐一樣簡單而明瞭。
  
  他的手微微鬆了開來,只是說了一句:「我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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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在亂七八糟的心情下和韓冰大哥了別。我坐著計程車伴著夕陽,回到了家。
  
  總覺得今天真的很累人,雖然沒有做很多事。不管怎樣,我還是按照最近的習慣,把自己的事全都打理完以後,便準備進入另一個世界。
  
  不出幾秒,眼前的景色從我的房間轉換成熟悉的熱鬧街道。按照韓冰大哥特別叮嚀我的指示,打開了好友名單,卻發現裡面的每個名字都是灰色的。既然都沒人在,那我到處逛逛填填我降低的飽時度應該不會怎樣吧?
  
  〝有地標,跟地標;沒地標,就走最寬敞的街道,跟最多人的人潮。〞
  
  想起韓冰大哥對我的特別叮嚀,我微笑的決定好下一步,伸了伸懶腰便往人潮處走去。
  
  每個城都有自己別緻的商店街,就像月城有自己的工藝品市集,星城有最大的山產街,日城則有自己的海產市集。而居之中央的王城便匯聚所有的商品,琳瑯滿目的貨物填滿了整個商店街的視野。揀選了幾家看起來挺衛生的小攤販買些食物,甚至遇到幾個好心老闆還多給了我一些。不過幾分鐘,我已經拿了滿滿一個懷抱的小吃,坐在樹蔭下享受美味。
  
  看來我是太早上線了,或許以往我都是在尖峰時段上線吧。現在放眼望去,王城的街道沒了擁擠的人海,難得的空出乾淨而舒適的白磚街道。
  
  不知是否錯覺,總覺得我的喉結越變越小,原本平坦的胸部好像也長了肉。所以最近我完全不敢吃晚餐,只灌飽了水就上線。
  
  唉~明明我有克制我的食慾啊,我現在完全不敢吃高熱量、多油脂的食品,就只是怕自己變胖然後被大姐抓去操。不只不敢吃那些食物,我也不敢在現實世界暴飲暴食,只能把我的食慾全都寄託在尋夢的美好食物啊~~~
  
  呃,該不會…這就是我變胖的原因吧?
  
  我瞬間鐵青著一張臉,一邊看著被我啃的只剩一口的包子,打顫著手。此時此刻,我有某種想挖洞把自己埋起來的感覺。
  
  怎麼辦?真的是這個原因嗎?那我……
  
  我看著手中的肉包開始猶豫,忽然一串對話聲竄進了我的耳朵。坐在隔壁樹下,一個穿著樸素的母親,正在教訓自己的兒子。
  
  「不准丟掉,吃完它!!」
  
  兒子拿著吃到一半的糖葫蘆,似乎十分不悅的大叫:「不要吃了!一點都不甜!!」
  
  母親皺著眉頭,聲色嚴厲的壓低語氣:「是嗎?呵呵呵~」一瞬間,我突然覺得那婦人的背景一片陰暗,而且針對的不只有她那已經雞皮疙瘩的兒子,陰森森的話語像蛇一樣攀爬上我的腦門:「娃啊~你知道嗎?等到你死掉,冥神可是會要你把一生沒吃完的東西混雜在一個桶子裡,要你在一晚之內吃完這些酸臭的食物。如果吃不完,那些餿水又會回覆成原本的量,然後你就只能週而復始的~週而復始的~週而復始的~~不斷吃著吃不完的餿水喔~~~」
  
  我的腦子裡馬上浮現我在一片漆黑中,吃著吃不完的腐敗食物的場景,我的臉想必瞬間從鐵青變成了慘白。而那首當其衝的兒子臉色當然就更加精采了。
  
  只見聽完婦人陰森的話語,傻掉的兒子立刻閉上眼,張開嘴,喀掉那被啃完糖霜的糖葫蘆,連種子都不敢吐掉。而我則是面無表情的用我畢生最快的速度吃下我的肉包。
  
  現在的我只在我的心裡大吼:
  
  就算我會胖死,我也不想在死後吃餿水吃到飽死啊!!
  
  ~~~~~~~~~~~~許久不見的對話分隔線~~~~~~~~~~~~~~~~~
  
  
  某葉:為啥會出現這麼莫名奇妙的劇情!(吼)!
  
  某鷹:妳要知道~壓力大的時候總需要一個出口嘛~(茶)
  
  某葉:所以你只是單純想找出氣筒嗎?(暴青筋)
  
  某鷹:唉呀呀~你在說什麼?我可沒有說呀~~~~~~~~(耍白微笑ing)
  
  某葉:你人格分裂了喔!!!!!!(大吼)
  
  某鷹:所以請大家多多愛惜食物~(燦笑)
  
  某葉:不是這樣的吧!!(翻桌)





  
  
  第十五章(第四節)進階賽NO.3
  
  我才剛吞下剩下的肉包,白和玄蒼、韓冰大哥、鏡子和耗子,甚至連大姐也出現了。
  
  街道上的人慢慢的多了起來,回復屬於王城的擁擠。畢竟今天一樣有場賽事,決定是否進入準決賽的比賽。
  
  我們這次的對手十分特別,總人數有七人,等級都在75以上。
  
  雖然這個傳聞令我提心吊膽,不過還好,這次有可怕的大姐參戰,我想就算是和五隻破百的boss對打,我想也能輕鬆應對。
  
  對戰兩方到齊,我們很快的進入特殊戰鬥區。場地是許久不見的〝灼炎山谷〞,不過這裡是特別劃分出來的區域,不是對戰的人員是無法進入的。
  
  出戰人數不限,對方全員戰死或是宣布投降便贏得勝利,這是這次比賽的規矩。
  
  雖然我們除了阿天哥還在某雪的魔掌中無法逃脫……是和某雪某個小島上進行〝愛之旅〞而沒來,這次上場的只有我、白還有大姐。
  
  其實對於我們這次出戰的人數只有三人,我實在覺得不妥。雖然大姐跟我解釋,一個團只要有一個劍士、法師、補祭就已經算可以,刺客以及弓手什麼的都是再將整個隊伍補強。不過我認為這大概只是大姐的偏見,而且,以我們只有三個人來應戰這點,大概就會被說成〝自恃甚高〞、〝目中無人〞之類的吧……
  
  當然知道這次出戰的人員沒有他們時,玄蒼和韓冰大哥也十分反彈。不過在大姐的〝比高級碳粉更加黑暗,比冷凍庫更加寒冷〞的燦笑之下,我決定使出渾身解數來說服不爽的兩人。所幸在我含著淚光、十分不情願的以〝違反誓言則三天不能吃東西〞為條件,發誓我會努力保住自己性命後,一切的情況便按照大姐的意思走下去。
  
  顯然的,我的人生真的是很挫敗。
  
  對手全部上場,劍士、法師、補祭各二名,還有一個全身包著斗蓬。雖然看不出是什麼職業,但是卻讓我總有種莫名的不安。
  
  唉~只希望這次的比賽能順利的落幕。
  
  我們兩隊距離不遠,或許一百公尺不到。
  
  大姐再裁判喊下比賽開始的那一刻馬上就施展她的高級職業特有的增加30%速度的〝神行術〞、附加中毒率30%的〝惡魔之牙〞,還有我覺得根本就是在破壞遊戲平衡,除非被攻擊成功,否則能夠隱形半個小時之久的〝飄邈之術〞。
  
  瞬間,我再次極度懷疑大姐是不是又濫用職權了。
  
  不管如何,狀態施放結束後我和大姐立刻衝了出去!白因為身為體較弱、移動速度不快法師和補祭,大姐希望她在離我們有點距離的地方施放技能,讓我們去引開對方的注意力。
  
  其實我有問過大姐為啥她不乾脆自己衝進敵營裡執行暗殺計畫,還要把事情搞了這麼複雜?但是大姐說,不管暗殺的技術再怎麼高,直接衝入敵營還是很危險,只要被發現,難保能全身而退。所以,就只能如此了。
  
  不過,真不愧是屬刺客類職業的大姐,對方還震驚於突然消失不見的我們,大姐便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擊殺了一名法師。
  
  「快散開,是刺客的隱身!」
  
  也不愧於全隊高等的他們,只慌亂了幾秒,對手的隊伍就十分一致的散了開來,讓原本想再乘勝追擊的大姐只多讓另一名法師重了毒。不過,看來他們還是小看了大姐這個喜歡濫用職權的惡魔……我是說,恩,我的美麗的大姐。平時的隱身至多撐個五分鐘,怎麼擋的過大姐的飄渺之術?
  
  在對戰中,依規定是不可使用任何解除狀態的藥水以及補藥。對手那名重了毒的法師嘴唇紫的發黑,行動也變得格外遲緩,被大姐砍到的傷口還繼續緩緩的侵蝕著法師的身體。
  
  我們依然不停利用擊碎附近的岩石來牽制他們的行動,試圖令他們的聚集在一起,而且是對準了那剩餘的三名法師和補祭。
  
  彼此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們終於也開始發現了不對勁。法師開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施放魔法,補祭也開始施展自己少的可憐花魔又傷的攻擊法術,劍士則是跟著漫無目標的揮舞著手中的劍,唯一完全沒有動作的,就是隱藏在斗蓬下的那個傢伙,只是有意無意的躲在其他隊員的保護中。
  
  縱然他們多麼極力想要不被我們牽制,無奈,面對處於隱形狀態的我們實在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如今唯一的法師也身負重傷,不可能撐得住施展大型法術。而且就算有那個念頭,完全看不見我們的他們根本無從保護正在施法的法師。他們只能像一群軟弱無力的羊羔,在恐懼之中垂死掙扎。
  
  是時候了。
  
  我和大姐看準了時機往後一躍,退離對手一段距離。
  
  「野火燎原!!」
  
  一個大型魔法便從天而降。巨大的火球瞬間在天空迸裂成數十粒小火球,將原本炎熱的灼炎山谷燒灼的更加火熱。在一開始能力就超BT的白的魔法之下,對手的哀號聲讓我感到些許的愧疚。
  
  才不過五分鐘啊!在還沒搞清楚對手的長相時就被全軍覆沒,他們一定覺得很○X吧!我在心裡默默的哀悼,卻聽見大姐的聲音。
  
  「是究極聖光術,赫雷瓦加爾的羽翼!他們有三轉祭司!!?」
  
  我急急回神,看向應該被火焰吞噬的眼前。突然,在一片火燄中竟被一場暴風震懾住。
  
  一對巨大的光翅赫然壓倒了一目燃燒的紅蓮。刺眼的光輝中,隱約看得見一名祭司高舉著宛如光輝製成的法杖,巨型的翅翼自飛揚的法袍後伸展出來,包圍了全隊,那幕場景震撼的令人想落淚、膜拜。
  
  我曾聽夏大哥說,尋夢裡只要是越強大的技能,付諸的代價也就越大。像究極聖光術這種全體復活術,便是消耗施術者的生命,而且他人無法再對其使用任何復活劑以及復活術。
  
  光翼漸弱,原本被火焰灼燒成灰燼的對手全部活了過來,甚至連衣服都沒有半點燒傷的痕跡。不過,那名祭司的光翼一消失,祭司的身子也跟著化作點點光點,聚成一道白光飛散,唯美至極。
  
  看樣子,大概是另一名祭司在被白的魔法攻擊時,當機立斷的使用高級復活術讓這三轉祭司撐過念咒的時間,然後讓他有機會使用那個什麼羽翼的吧!嘖嘖!真是令人欽佩的策略!好一個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啊!!
  
  這下子,對手便只剩兩名戰士,法師、補祭各一名,以及那個全身被斗篷包覆著的人,而且全體狀態良好。而我們則是一名劍士、刺客、還有一個身兼二職的法師兼職補祭,除了因為剛施放大型魔法等待回魔的法師兼職補祭,全體狀況良好。
  
  雖然沒有照大姐所預料的輕鬆得勝,不過,距離解除隱形還有近25分鐘,也不算是居於劣勢。開啟預知眼,沒有多加休息。我和大姐立刻執起武器,衝向剛剛從死神的刀口下逃走的對手。
  
  不過有了剛剛的教訓,他們立刻散的很開,就算我們不停擊碎兩邊的岩石,他們也警戒的保持一定的距離,而且不再是漫無目的的想抓住我們的形蹤,而是改為擊碎飛落的岩石。我們立刻更改了策略,大姐繼續偷襲工作,而我施放類似魔法的遠距攻擊,讓他們以為剛剛施放魔法的法師已經接近他們了。
  
  葉切真的很好用,因為它真的很像法師的風刃。我才揮刀揮了幾次,對方就大叫著:「注
  意法師!」並且變的格外緊張。不過也是有麻煩的地方……容易被發現行蹤!
  
  我突然第一次了解到所謂法師看法師對轟的可怕,畢竟我每次都選劍士,習慣了近戰作業,難得在尋夢裡習得了這種酷似魔法的遠攻系攻擊,總有種新鮮感。不過,要和個一正職的法師對戰,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不習慣法師和法師對戰的我好幾次都是靠著我的預知眼閃過攻擊,畢竟不管要怎麼想盡辦法都必須避免被攻擊,好保有自己如今最大的優勢,隱形。對手是稱職的法師,從我的攻擊透澈了我的動向。魔法不是落在我的腳邊,就是險險的削過我的髮稍。
  
  我不斷的閃躲,不斷的製造恐慌的假象。
  
  還差一點,就差一點。重創敵人不是我現在的工作,我的目的只是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我再次揮刀,執在手中的飛羽才剛靜止,幾乎洞悉了我所有方向的法師的魔法陣也立刻出現,一記雷鳴立即轟痛了我的耳。
  
  「哇!!」離隱形解除至少還有十幾分鐘,已經掌握我動向的法師在同一時間尖叫。痛苦的嚎叫像想將整個緊繃的氣氛推向最高點。
  
  靠著持續第三次的預知眼閃過魔法的我看見的是胸膛開了一個大口、痛苦倒地的法師。補祭高舉著法杖,光點開始在補祭的身邊凝聚,可是,也來不及了!
  
  施法戛然而止,只有已經被大姐割斷喉嚨的氣管發出的低咽,奠祭瞬間敗亡的生命。對手驚愕的發現自己的隊友再次喪命,神色驚疑不定。畢竟沒有了掌握血量的補祭,對手已經不可能再像剛剛那樣起死回生!
  
  這場疲累的對戰,立刻轉為三對三的局面。大姐乘勝追擊,衝向詭異的斗蓬人,我則是攻向那兩個滿臉驚恐的劍士。
  
  「鏘啷!」數刃葉切突然化為虛無,而且大姐的刀竟然被那奇怪的斗蓬人硬生生的擋住。一個回旋踢差點擊中大姐。
  
  大姐驚險的閃過,趕緊退回我身邊喘口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那人可以一瞬間擊破所有的葉切,而且竟然擋住了大姐的刀。
  
  包覆斗篷的人發出了奇怪的聲音,那是一種金屬的互擊聲。斗蓬站了出來,雙手微張,袖口忽的垂下兩條有著棘刺的銀白鎖鏈。
  
  「沒想到竟然要我上場,真是沒用。」斗篷說話,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深淵中幽咽的鬼,令人不寒而慄。「不過,這場乏味的遊戲,就該結束了!」
  
  斗篷人突然緊握著垂下的棘刺,腥甜的鐵鏽味沾上了土壤,黑紅色的光芒突然聚集在那人的手中,像是槍械般的形狀。一瞬間,我似乎看見那斗篷裡那一雙眼,散發著一股嗜血的紅光,寒冷立刻爬竄上我的背脊。
  
  斗篷下的嘴角牽引出一絲邪惡的笑,鬼魅般的聲音箝制了我的神智,所有的一切似乎在這一秒完全霜結。低咽般的聲音像鐘聲般的迴盪,緩緩吐出的四個字卻讓我和大姐感到無比震撼。
  
  夏大哥曾經對我說,那是所有職業的夢魘,在那狀態下所有的生命將無所遁逃,屬於隱藏職業的特殊技能:
  
  「絕對知感。」
  
  
  
  
  
  
  
  
  
  第十五章(第五節)獵魂士
  
  
  聲音一落,我的身體突然變得難以使喚。將敵人的速度壓制到肉眼能輕易見的範圍,所有隱形既能全部無效化,這就是〝絕對知感〞的力量。
  
  「啐!是獵魂士,失策。雖然還不知道是那個階段,還是很麻煩。」大姐蹲伏在地上,握著刀的手似乎正疼痛的打顫著。「告訴白,繼續準備大型魔法。」
  
  身穿斗篷的人立刻舉槍攻擊,那兩名劍士直接站的遠遠的,深怕擋到那獵魂士的狙擊區域。
  
  我點點頭,不管白的一再反對,照著大姐的話告訴了白。的確,現在我們唯一的救命索就是白了,一但她受了致命傷,我們真的就得game over!
  
  沒了速度和隱形優勢,我和大姐完好的衣物開始出現傷痕。獵魂士的狙擊率十分高,而且這傢伙明顯的是個高手中的高手,兩把槍各對準了我和大姐。
  
  我聽夏大哥說,獵魂士的攻擊方式很單調,不過一但被盯上了就像被拔掉翅膀的蝴蝶,什麼也不能做。現在我們一刻也不敢停歇的跑、反擊,就怕一旦多停頓幾秒,被必殺率50%的〝死亡狙殺〞鎖定。
  
  預知眼還持續著倒數第二次,但子彈的攻擊實在是過於迅速,剛從彤紅的視線中看見瞄準我的左腳的第一顆子彈,下一秒子彈便又朝著我的眉心攻擊。雖然閃過了要害,左腳和右腳卻被擦了好幾道傷口,左手和臉龐也裂了好幾個口。
  
  更不用說沒有預知眼庇祐的大姐,一回神,大姐的左手臂已經癱瘓,右腿也被射穿了一個孔,浡浡的鮮血流淌著。
  
  眼看獵魂士繼續攻擊著大姐,我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衝到大姐的面前,揮了一道許久不用的地裂劍擋掉那些可惡的子彈。
  
  「笨蛋!你跑過來做什麼!?這樣他攻擊的頻率會更高啦!!」我不管大姐罵什麼,只是擋在他的前面不停的使用地裂劍和葉切。
  
  可惡!要是我能用風暴刃殺就好了!可是前半段對戰我耗掉太多魔力,現在就連使用地裂劍和葉切都很勉強!該怎麼辦?這樣撐不了多久我就沒魔了啊!而且我的預知眼也只剩兩次,到底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希望可以撐到白的大型魔法……
  
  「葉!!落雷!高級治癒術!」
  
  白的聲音衝進這一片混亂,在崩壞邊緣擺盪的局勢一瞬間發出龜裂的聲響。
  
  不行!!白!!你不能……!!
  
  「原來,在那裡啊。」一團煙霧中,那幽暗的鬼魅低聲喃喃:「死亡狙殺。」
  
  我情急的衝向白,因為我瞬間明白那個獵魂士接下來想要做什麼。
  
  第一秒,我起身衝向白。
  
  第二秒,煙幕中竄出了幾道鳴槍聲。
  
  第三秒,白急急使用土牆之術擋下那最近的三發子彈。
  
  第四秒,土牆之術已經撤了下來,而我嘶啞的叫喊。
  
  第五秒,隱藏在冷笑下的死亡狙殺來到白的胸前,穿過。腥甜的液體像風中飛散的花朵,在我的眼前飛散。重疊的身影,就像那夢中小小的軀體,失去了站立的絲線,倒下。
  
  第六秒,那惡鬼的嗤笑撕裂了我的聽覺,我的雙眼變得模糊,大姐的叫喊像遠處的風,被子彈穿透的手和腳的傷痛,無法理解。
  
  第七秒,我被狠狠的推了一把,如火燄般焰红的髮在我的眼前劃出美麗的弧線,像另一個我不願提起的夢,那個與小孩的夢相互交替,一直徘徊不去的夢。美麗的長髮飛散,溫熱的血液濺上我的臉龐。就像那深刻、緊緊攫獲住我的夢,保護我的人站在我的身前,為了保護我而倒下。
  
  而我,愚蠢的我,只是呆愣的看著那震撼我的景象說不出話來。看著我想保護的人,看著我重視的人,在我面前倒下,而我什麼都不會做。
  
  為什麼?為什麼?
  
  那低迴的鬼笑像夢中的那些猙獰的面孔,他們嘲笑著我的軟弱,我的無力。
  
  還有那個男人,想殺掉我,卻被我所珍視的人阻礙的男人。瘋狂的眼,嘴裡的聲音像最兇狠的蛇蝎,鴆殺我的所有理智。他發狂的大笑,就像眼前對準我的槍口:「去死吧!(廢)怪物!」
  
  「啊!!!!!!!!!!!!」
  
  我嚎叫,除了那些刺痛我意識的悲哀外,我什麼都感覺不到,縱然那幾發子彈穿過了我的身體。或許我已經淚流滿面,就像每次醒來後的臉。
  
  我的翅膀無意識的展開,我高高的飛了起來,數顆子彈打進我的身體,我卻面不改色。看著他們震驚的神態,我的心裡卻異常平靜,就像那個悲慘的夢一般,像死亡般的寂靜。
  
  一瞬間,數道如風刃般的東西切向我身下的生命,鮮血的藝術,像是血紅的櫻在風中飛散。
  
  死亡,就是這麼簡單。
  
  脆弱,是啊!人類多麼的脆弱。看在嗆鼻煙霧中那些發顫的生命,就像那些夢裡傷害我摯愛的人的愚蠢之人,面對死亡的迫近,只能嚎哭。
  
  哭有什麼用呢?懺悔有什麼用呢?而我所愛的人,他們已經死亡。就算有這樣的能力,就算是你們眼中的怪物,我卻留不住他們的生命沙漏。我…還是保護不了,我想保護的人啊。像我這樣沒用的人,真的、真的有資格喜歡別人嗎?
  
  風刃自動的砍殺、收穫,縷縷的白光飛散。而我也開始墜落,視線慢慢的虛無飄渺。
  
  
  
  果然,別再增加所愛的人了吧,這樣……就不會在這麼哀働了……不會再有人受傷了。
  
  
  ====
  
  「啊!!!!!!!!!!!!」
  
  發狂般的悲鳴震撼了整個戰場,震撼了所有觀戰的人,包括在一個隱密空間裡的那個人。
  
  璀璨的金色長髮,異色的瞳仁,還有總是冷漠的神情。可是現在的他卻盯著螢幕裡那癡狂的人,看著他墜落,像折斷的花。「葉……」
  
  在一旁,光祈恭敬的蹲踞著,看著眼前的人,眼神充滿悲傷:
  
  「聖上。」





  
  第十五章(第六節)另一個夢境
  
  夢境越來越清晰,清晰的臉孔,清晰的聲音。
  
  我在略為陰暗的空間醒來,幾盞微弱的燈照在我的身上。頭上被打傷的地方已經凝了血,但我的神智還是無法完全清醒。我只知道自己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被綁在椅背上,連我的腳也被上了鍊子,像極了電影中的刑囚。
  
  我看向前方,隔著一道玻璃,幾個西裝筆挺的人站在那裡。六個人當中,有兩個人是我認識的,一個是堆滿一臉笑容的伯父,另一個是畏縮、無措的父親。
  
  啊啊!我想起來了,我被背叛了。
  
  在這個夢境裏,我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背叛了。
  
  「你在做什麼!你瘋了嗎?小葉是我們的孩子啊!!」我看向聲音的來源處,母親被綁在角落,和還未清醒的大姐與小月一起。
  
  是的,她們是人質,威脅父親的人質,威脅我的人質。那天下午,我一進門便看見被伯父和眼前四個陌生的男人綑綁住的母親和大姐與小月,當我想攻擊他們的時候,木棒狠狠敲中我的後腦杓,襲擊我的人,是顫著手、流著淚的父親。
  
  我看著伯父,冷冷的看著,而他只是笑,眼神充滿著獸性。他說:「醒了啊?風若葉。睡的還好嗎?」他笑,非人的笑:「你這個風家的怪物。」
  
  怪物?我是…怪物?
  
  「你在說什麼!?小葉他才不是怪物!!」母親大聲的吼叫,美麗的臉孔縱滿淚痕。但是父親還是低著頭站在那裡,我看的出來,他正顫抖著。
  
  「不是怪物?你說他不是怪物!?哼、哈哈哈哈哈!!認清現實吧!你們該不會連那件事都忘了?那個血洗的場面,像修羅場般的命案現場。」伯父突然大笑了起來,笑聲黑暗的宛如惡鬼:「所有的人都死光了,所有的屍體只剩下像被亂刀削過的肉片!而這個怪物,全身染血的站在屍塊堆中!他不是怪物!?他不是怪物!!?」
  
  對了,是啊。失去理智的我殺了那些綁匪。我只是站在那裡,他們的身體就順從我的意志,像紙片一樣被削斷。
  
  因為,他們殺了那小小的人,那個孩子。
  
  脆弱的人類,脆弱的生命,一瞬間消逝了好多、好多。
  
  他們的死亡不能停止那孩子身體中不停流淌出來的生命,也喚不回原本平靜且平凡的生活。那是我第一次懼怕自己,第一次察覺自己的無力,第一次發現或許我不是人類,第一次不期望自己是與眾不同的。
  
  等我回神我只看見父親漸漸疏遠、懼怕的眼神,和滿臉淚痕、失神的母親,以及被這幕景象嚇呆了的小月。
  
  我全懂了。我果然……
  
  「不只是這個傢伙,那個剛過世的風家的死老頭也是個怪物!」伯父繼續說著,就連慈祥的高祖父也被罵了進去。「那個老怪物一直等著!在等!他就在等跟他一樣的怪物!不用手就能斬殺別人的怪物!」
  
  是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高祖父就這麼對我說了。他說我和他一樣,都是被這個血脈所選中的人,是被風家這個特異的家族所寄宿的人,同時也是他等待已久的人,同樣擁有異能的人。
  
  「不是的……我的孩子……我的小葉他不是……不是……」母親痛苦的抱著頭,全身打顫,淚水落了下來。自那天以後,母親反而越來越溺愛我。我想,母親大概把所有的責任都攬上了自己的肩頭吧。
  
  其實不是的,有責任的人,只有我。
  
  密閉的玻璃突然開出一個窗口,槍口自那唯一的開口伸了出來,他笑著。
  
  「不可以!!」母親不知什麼時候掙脫了繩子,衝過來,擋在我的面前,然後是一陣刺耳的鳴槍聲。殷紅的花瓣飛散,濺上我的臉!我瞪大的雙眼也染上了鮮紅,可是我卻無法閉上眼,腦子裡一遍混亂。
  
  「你在做什麼!?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他們的!為什麼!!?為……」
  
  鳴槍聲制止了父親的激動,然後,在我模糊不清的視線中看見是緩緩倒下的身軀,伴隨著猙獰的嘲笑。
  
  「乖乖的下去陪你老婆吧!你這個愚蠢的傢伙。」聲音如此的刺耳,我已經無法再多做任何的思考了,最後我只聽到一句話在我的耳邊回響:「去死吧!怪物!!」
  
  
  ====
  
  「啊!!」
  
  「殘風!殘風!」
  
  我冷靜了下來,不停喘著氣,才發現冷汗已經濕了一身的衣服。
  
  「殘風,你好點了嗎?」
  
  我頓了片刻,才發現韓冰大哥正坐在我的身邊。環顧四周,似乎是客棧的房間。韓冰大哥將水遞給我,我默默的喝了一口,卻不小心嗆到。
  
  韓冰大哥幫我順氣,那雙眉卻深深皺著,清冷的嗓音多了擔憂與疑問:「殘風,你……」
  
  「對了,韓冰大哥!大姐和白沒事吧?其他人都沒看到,是去哪了呢?我為啥會在客棧裡啊?」
  
  急急打斷韓冰大哥的話,韓冰大哥只是看著我不語,就這樣僵持了幾秒,他閉上眼,緩緩說:「你在比賽中暈了過去,所以將你帶來客棧休息,其他人在外面,你大姐沒事,但……」
  
  韓冰大哥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我知道接下來沒脫口的言語是什麼。
  
  我想起了白因為在比賽中救我而死亡,又是因為我的無能,大姐也為了保護我而變成一道白光。就像夢境一樣,不管是在什麼地方,我還是無法保護我珍視的、想保護的人。
  
  大姐突然開了門,神色凝重,不發一語的看著我良久。
  
  「白死了,這是不是你的錯,小葉。是我太過於輕敵了,我害了你們。你想罵我或是打我都可以,但我知道這完全不能彌補一切、表達我的歉疚。」大姐突然這麼說,我不知該如何回應,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眼神看大姐,就這樣又靜默了數秒。
  
  「白……現在呢?白沒有種族村落,要如何復活?」我顫著聲音問。
  
  改版後,白如果要復活就必須到她的種族村落去。可是,白麒麟的村落早已滅亡了,哪裡找得到復活之藥呢?
  
  最重要的是,那記憶也不復存在了啊!
  
  大姐呼了長長的一口氣,說:「可以的,只是要去很遠的地方,而且十分危險。但是如果找到了那樣東西,不僅白可以復活,也可以取得記憶。這件事我已經告訴全隊的人了,他們都在外面等待。」
  
  可以取得記憶!?
  
  我不禁感到震驚。只要能取回白的記憶,將白自垂死的危難中喚回,再怎麼遙遠、再怎麼危險,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激動的想詢問大姐方法,大姐卻又接緊的說:「要讓白復活只有放棄比賽,因為經歷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所有人都等你的決定,你是隊長。」
  
  決定?比賽再一場就是冠亞軍了,假如放棄的話……
  
  我皺了眉,搖了搖頭。
  
  不對!重要的事,並不是比賽!
  
  「我要去找復活之藥!我要去找回我最熟悉的那個白!!就是現在!」對!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必須去挽回我的錯!這是我最應該要做的事!!
  
  我異常堅毅的看著大姐,大姐似乎早知道我會如此回應,沒有任何激動的情緒。大姐閉上眼,轉過身,再度踏出房門,原本總是慵懶的聲音卻是一反常態的肅穆。
  
  「那走吧!我們現在要去隱藏之域,神幻末域。」
  
  
  
  
  
  
  
  ~~~※※我是混亂的分隔線之某「起笑」作者的「瘋」言「瘋」語※※~~~
  
  沒想到咱家的笨葉子竟然有特異功能!!?啊啊!大家是不是跟分隔線一樣混亂了呢?(被踹!)大多的讀者大大應該會被這章節混亂的轉變給嚇傻了吧?本來走科幻風(其實也不像)變成了奇幻風了呢!XD(炸飛)
  
  接下來的神幻末域應該很快的就會把故事帶進尾聲,只要作者別再起笑的話……應該啦。
  
  「某『起笑』作者的『瘋』言『瘋』語」,我們下次在見嚕XDDD~~(光速逃離)
  
  
  (滿臉黑線的某葉:等等!我一定要活的這麼悲慘嗎?)
  
  (哭泣中的葉媽和葉爸:可憐的我們竟然出場幾次就掛了,而且重點是無良的作者竟然沒給我們名字。)
  
  (和葉媽與葉爸同樣的命運的高祖父嘆氣中:現在的小孩真是不懂得敬老尊賢。)
  
  (遠目的風言祌:為什麼我的名字要這麼的令人尷尬呢?還有小葉的答覆到底要等到……?)
  
  (閑閑飲茶的某夢:話說我最後到底怎麼了?)
  
  (默默的做著服飾的某月:嗯,最近我都沒出場呢。)
  
  (出生背景是一團黑霧,正無言的某冰在心裡OS:那我的出生背景又是怎麼一回事?)





  
  第十五章(第七節)暮冽空的回憶
  
  
  由於到了設定的時間,和大家約了個返回遊戲的時間,準備下線。
  
  大家的氣氛十分凝滯,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在離開遊戲前,玄蒼一如往常很莊重的跟我行了禮,只是他懷裡抱著一團如毛球般的動物,那是變成幼獸的白,虛弱的卷縮在玄蒼的懷裡。
  
  「請你好好的照顧白,我會儘早回來的。」我沉重的告訴玄蒼,玄蒼應了一聲。點選下線鈕前,我深深的看了玄蒼一眼。
  
  不要緊的,玄蒼比我可靠多了,比我還要有資格保護別人。
  
  我靜靜的看著他懷裡的白,靜靜的想著。
  
  回到了現實世界,像平時一般的作息,我打理完雜事,就到祈夜。
  
  今天的風還是令人感到舒適,風裡帶著一個股淡淡的憂傷,大概是我過敏吧!還是韓冰大哥在校門口幫忙阻擋人群,不過今天通往教室的路,比往常更加安靜。以前總是會看到一堆校園粉絲在門口迎接那兩個什麼校草的,今天好像沒看到人了。不過沒關係,這樣至少不會那麼吵,害我連打瞌睡都被吵醒。
  
  上完上午的課,韓冰大哥似乎有事,所以陪我到附近的商店街,就先回去了。我剛走進店面,言祌哥正巧叫住我。
  
  慘啊!我的肚子已經哀號了那麼久,難不成要繼續慘叫嗎?算了,該來的還是會來,認命的面對,會比較好吧,應該。
  
  天人交戰了數秒,敗給肚子餓的我沒有回絕,和言祌哥一起找了個位置坐下。
  
  「小夜,恭喜你進階賽獲勝了。沒想到你的種族竟然是禁忌銀翼,不過禁忌銀翼的翅膀真的很美麗,很適合你。」言祌哥這麼說,而我只是埋頭苦〝吃〞,只是單調的應了幾聲。可能事件我沒啥反應,言祌哥就繼續講下去了:「聽說你們不繼續比賽了?」
  
  果然,言祌哥也知道了嗎。天啊!這消息到底是怎麼洩漏出去……
  
  「是你大姊告訴我的。」
  
  噴!
  
  我急忙拍著自己著胸口,深怕自己為了一口麵噎死,在麵店裡英年早逝。
  
  「果然是這樣啊。為什麼不繼續參加?再一場就是冠亞賽了。」
  
  MD的!為啥會是大姐傳出去的啊?而且,還是告訴言祌哥,言祌哥和大姐不是很不對盤嗎?
  
  我在心裡抱怨了半天,才慢慢的回答言祌哥:「恩,因為,有些事要優先處理。」
  
  「是嗎。」
  
  「恩。」我把頭埋的更低了,完全不敢抬頭看向言祌哥,深怕他的問話內容會更加深入,雖然我的食物已經吃完,現在我只是乾喝著白開水。
  
  「這樣啊,那麼,我送你到教室去吧,你下午還有一堂課吧?」或許是談話的內容太過沒營養了吧,言祌哥靜默的吃完午餐,就決定直接帶我去教室。
  
  一路上,我們也不知道要談啥,就這樣走向教室。言祌哥將我送到教室門口,跟我說了聲再見便打算離開了。
  
  躊躇了片刻,我終於鼓起勇氣拉住言祌哥的衣服,顯然的,言祌哥也被我的突然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我。
  
  「那、那個,言祌哥你一直對我很好……」我支支吾吾的說著,完全不敢看言祌哥的臉。雖然說這樣說不曉得會不會造成反效果,不過我想,或許這樣對言祌哥還有和他同隊的那個女孩來說,會比較好也說不定。
  
  雖然現在的我只能彌補自己的錯,對他人的傷痛懺悔。畢竟,如果現在什麼都不做,往後的我還是只能像過去一樣不乾脆,一直深陷在怯懦的泥沼裏泅游吧?待在我身旁的人,只會不斷的受傷而已。
  
  所以,我想要改變,就算是一點點也好。
  
  「其實,我……」
  
  「不好意思,教授已經來了喔!」大姐突然站在我們的隔壁,臉上掛著看起來無害的笑容說著。不知道為啥,我有一種被飛過去的烏鴉狠狠擊中的感覺。
  
  我趕緊讓了位置,讓大姐進入教室,僵在門前的我,腦子裡完全空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反而是言祌哥推了我一把。
  
  「別耽誤了課業,快進去吧。」
  
  「言祌哥。我……」
  
  我一回頭,迎向的依舊是言祌哥令人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包容般的笑容。他的聲音依舊穩重,原本不安的我似乎能立即安定下來,他說:「如果受了傷,就回來吧,我一直都在。」
  
  言祌哥笑著向我擺了擺手,然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我突然感到有些愧疚。
  
  他是不是,已經發現我想跟他說的那句話了呢?我這樣的舉動,是不是反而造成他的困擾了呢?但是,他卻還是說了那句話。
  
  言祌哥,你真的是一個溫柔的人啊!
  
  我鬆開原本緊握的拳頭,想起那令人安心的笑,不知為什麼的,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我緩緩走進教室,一邊喃喃自語。
  
  「言祌哥,你一直對我很好。其實,我一直都將你當成我無法替代的兄長。」
  
  
  ====
  
  「啊!!好煩!超煩!非常煩!!上頭到底是在幹什麼,用腳底板想也知道天帝的總裁怎麼可能這樣就找的出來!?你他X的,我連他的性別都不知道!竟然還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過濾祈夜的名單,找那個不知是男是女的總裁!!」毅大吼,把手中的資料散上空中,手拚命抓亂一頭長髮,咬牙切齒的在暮冽空的家裡暴走:「混蛋!簡直是混蛋!上頭的腦子裝的都是醬油喔!!?」
  
  「閉嘴,毅。」清冷的話語立刻在房間裡響了起來,房間的主人板著一張冷臉,瞪了不知分寸的毅一眼,用隱含著威脅的口氣說:「你再不安分,我會用最乾脆的方式讓你安分。」
  
  毅乾笑了幾聲,為避免自己被暮冽空瞬間秒殺,趕緊轉移話題:「呃,我只是在幫你出氣啊。你喜歡的那傢伙不是也是祈夜的學生嗎?而且不管怎麼過濾,不知道你義父是怎麼想的,那傢伙竟然還是被列入可疑的名單裡。你一定很不好受吧。」
  
  暮冽空沒有回話,只是那張冷臉似乎瞬間結了一層厚厚的霜。
  
  畢竟這次的工作是毅自己的,不僅借用暮冽空的房間,還借用暮冽空的時間,有求於人的毅,還知道分寸。有點危機意識的毅立刻閉上嘴,不敢再多話。暮冽空的房間立刻恢復原本的清冷,只剩些許紙張摩擦的聲響。
  
  不過,毅這人就是沒法子靜心太久,沒忍過幾分鐘,耐不住性子的他又想開口。腦子裡的開場白轉了好幾圈,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對了,據說天帝集團的前身是一個叫做〝地皇〞的地下組織吧。爾後傳出因為內部出現爭執,高階成員意見不合,原本身為領導以及支持領導者那方的主幹成員都被暗殺,原組織因而解散的消息。如果要說有最大的嫌疑的傢伙,大概就是現在天帝集團的總裁。」
  
  毅在這時頓了一頓,偷偷的看向對面的暮冽空,見他沒什麼反應,又繼續說下去了:「我知道,你以前曾經以臥底的身分加入地皇吧?而且從那時開始你義父便不信任你,而且不讓你再多干涉組織的事。你突然接下調查的任務,而且你義父還毫無顧忌的把這件事交給你和我處理。其實,我一直想問你,聽說你之前曾經喜歡過一個女的,該不會……」
  
  毅還沒說完問句,暮冽空的視線立刻凍結了空氣,相隔一個桌子距離的毅不禁打了個哆嗦,趕緊禁聲。看樣子,是觸到暮冽空的逆鱗了。
  
  「回去。」終於暮冽空收起那冷冽的視線,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話很簡短,毅馬上就明白這會兒再多講些什麼都是一件很沒大腦的舉動,趕緊將那堆資料收好,匆忙的走人。
  
  暮冽空坐在終於變回原有的冷清的房間裡,因為毅的問話,讓他不禁回想起那時候和那個女孩的情景,回想起那些已經漸漸模糊的回憶。
  
  「七年了。」
  
  是的,七年了。
  
  距離和那女孩的分別,已經七年了。容貌、聲音、名字,那些記憶已經漸漸淡了,回憶裡的她,只剩下淡淡的輪廓。
  
  那女孩突然的闖進自己的生命,然後一聲不響的突然離去。
  
  雖然,認識不到幾個月,但是自己卻深深的被吸引住。
  
  或許也是因為如此吧?當初會去干涉小司的事,也是因為想起那個女孩。那場景和當初十分相似,只不過,當初的自己的立場和小司是一樣的。
  
  負傷的自己已經被敵人圍著,已經失去活命希望的自己,看著眼前的景象感到有些恍惚。事實上,自從被義父收養後,滿身罪惡的自己對於死亡早已感到麻痺。在這個醜陋的世界,殺與被殺是緊密相連的。
  
  或許,該是償還罪孽的時刻了。看著被雲遮蔽的月亮,自己淡淡的想著。
  
  接著,一陣怪異的哀嚎和沉悶的墮地聲間雜四起,血腥味濃稠了空氣。等到月光再度輝亮我的視線,只看到一片被屍塊與鮮紅鑲嵌過的巷子,一個人影自旁邊的圍牆上跳了下來,撿起被鮮血染紅的牛皮紙袋,那是被搶走的任務目標,關於地下組織〝地皇〞的內部資料。
  
  「真是笨啊,一群不合格的小囉囉。你也是呢。放著你不管的話,會死吧?」她看向我,年紀似乎比我小了一點,清爽的短髮和隨性的打扮乍看之下會令人誤認為是一個清秀的男孩,手腕上有些黑色的圖騰,她繼續說著:「跟我走吧,找一個舒適的地方睡覺會比較好。順便跳槽過來吧!暮家的養子。」
  
  「你,不殺我嗎?」認出來了,那手腕上的紋路是〝地皇〞內部成員專有的圖騰,而且還是一黑一白,這是高層人員的印記。既然是地皇的人,沒有理由讓一個敵人活命,何況還是個高層成員。
  
  在這黑暗的世界裡,只有殺,與被殺。弱肉強食,這就是法則。
  
  可是,為什麼一個小孩會是地皇的高階成員呢?是因為那蠻橫的力量嗎?
  
  我看向那些散發著墮落般氣息的屍塊,腦子裡似乎浮出了某個名詞,卻又消逝無蹤。
  
  她看著我許久,玄黑的瞳孔清澈的足以映出一切的污穢,她突然笑了,笑容很美,卻有種單薄的感覺。她說:「啊!是呢,我也是個不合格的傢伙!哈!」
  
  或許,就是在那一刻,自己已經被她捉弄了吧?
  
  按著手腕,暮冽空閉上眼,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突然間,覺得那女孩似乎與洛夜有個相似的地方。是什麼呢?
  
  暮冽空靜靜的想著,突然間,瞬間憶起的記憶令他會心一笑。
  
  那天,跟著她走了幾步,自己正懷疑為何她往地皇的反方向前進時,她突然抓抓頭,轉過來,很靦腆的笑說:「呃!對了,你知道地皇的總部該往哪走嗎?」
  
  原來,都是路癡啊!






  
  
  第十五章(第八節)海上的危機
  
  上完課,來接我的,是許久不見的小月。
  
  好像是因為小月剛把比賽的事告了一段落,又剛好大姐有事,所以讓小月和我一起回去。至於為啥要特地麻煩小月來帶我這件事,絕對不是因為我到現在都還記不住回家的路,絕對不是!
  
  不過,小月能回來這件事真是太好了!這幾天,如果不是去天帝試音,晚餐大多只能吃到幾片葉子。沒辦法,住在太郊區的地方就是這點不好,要出去吃個東西還得走上一段路,加上大姐不爽做飯,能有生菜沙拉吃,就該謝天謝地了!所以,今晚我可是要好好的嗑完小月的拿手料理,好好的充電一番!
  
  於是乎,再加上吃了五碗飯,七盤菜,五碗湯,跟小月說了聲,打理完全部的事情後,我便進入了遊戲。
  
  一進入遊戲,其他人都已經上線了。當然,可憐的阿天哥還是沒法子回來。剛剛看了一下阿天哥寄來的電子郵件,據說現在他們到了好萊塢去看拍片,某雪還順便去參了一腳,而且還當起了導演。而且還要自己出資拍一片電影,男主角是阿天哥,女主角是她自己。
  
  怎麼說呢,雖然當下,我突然有種想拍拍阿天哥的背,對他說:「你就安心的去吧!我會記得明年的今天幫你燒點什麼的。」之類的。不過最後,我還是默默的打了:「加油吧!拍完記得告訴我結果,我會記得去看看的。」等等廢言。
  
  另一方面,大姐因為趕不回來,所以由小月代勞,帶我們一行人到神幻末域。
  
  聽小月說,神幻末域是一個隱藏地區。只有持有某種特殊道具,才能夠進入。所以,雖然它不是一個未開放的區域,但是由於通行的道具難以取得,以至於到現在還未有任何人自外頭進入過。而那麼湊巧的,在之前我們得到的任務獎勵,〝星星碎片〞,正好就是開啟通往神幻末域的鎖匙。
  
  我們先到中央大陸北邊的小海港坐船往北大陸,並且在北大陸補充好必備物品後,便買艘小船,往東北方航行。路途很遙遠,光是前面這樣忙碌,就在遊戲裡折騰了三天,現在我們已經向著目的地航行,由韓冰大哥、我、耗子、玄蒼,四個男人輪流划船。
  
  不過最讓我心疼的根本不是花掉多少時間,是錢啊!!光是船費一個人就要兩金幣!兩金幣啊!!可惡!要不是我的殺價技能發揮了功效,一個人可就將近要五金幣了!嗚~真過份!把我的食物還來!!!
  
  「月小姐,妳知道神幻末域裡面的情況嗎?既然是隱藏地區,怪的等級一定不低吧?」耗子一邊划著船,開口問道。
  
  這也是,畢竟以從前的經驗來看像這種地方除了是著名的寶藏庫外,就是出了名的〝走的進去,飛的出來〞,直接乘著白光噴射機飛回重生點。如果在這種不知道全地圖,又不知道內部狀況的情形下蠻橫亂闖,應該很快的又得再花一次船費到神幻末域去。
  
  不過,聽說這星星碎片可是無法重複使用的不環保物品(?),就算錢多到可以坐二十幾趟船,星星碎片也絕對不夠我們這麼浪費!
  
  「啊,恩。大姐有先跟我交代過了。」小月靦腆的笑著說:「神幻末域在設定上,其實是所有種族的根源,所有純種隱藏種族的新手村都是在這裡。除主城外,外圍怪的等級最高不超過45等,就平常而言。」
  
  「就平常而言?」
  
  「是的。因為這裡是隱藏地區,怪的設定裡大多混有魔族或血族的血統,夜晚的各項數值都會提高,如果不巧又碰到血月或魔月,平均每隻怪的素質大概會到達70等的水平。」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把剛喝下的水噴了出來。
  
  哇靠!TNND!每隻怪平均70!?那不是就跟打boss軍團一樣了嗎?該不會還沒找到白的復活之藥,我們就已經變成發狂的怪的宵夜了吧?不!不!不!我怎麼可以這麼消極,為了讓白復活、找回她的記憶,我不可以這樣就退縮!
  
  「那個,關於我們要去的城裡的怪,以平日來說,最低等是60等。」正當我的腦子裡開始演起熱血劇場,小月有點躊躇,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接口:「如果再碰上血月和魔月,最低的素質大概會有90以上吧。」
  
  不過,果然還是很可怕啊!大姐,妳現在在做啥啊!?快回來吧!
  
  此時此刻,我第一次這麼希望大姐可以跟著我們一起旅行。
  
  「君上,海面出現異相。」正在划船的玄蒼突然出聲。
  
  我們立刻向玄蒼所示意的方向看去,竟看見平靜的大海突然出現了陰暗的色彩。原本在日暮的餘暉中翱翔的鷗鳥不知在何時便不見了蹤影,空留一目被夕陽燃燒的彤紅的水面,讓我有種見到鮮血漫布的錯覺,醞釀著一股濃烈的危險。
  
  漸漸的,眼前的大海似乎被注入了生命,水漸漸的往同一個點移動,漸漸的形成如螺旋一般的漩渦。
  
  是海渦!?哇靠!平白無故的怎會出現海渦!?
  
  大家的臉色驟然劇變,誰也沒碰過這檔事,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件事:「快逃啊!」
  
  除了抱著白的小月,所有人立刻掏出備用的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賣命的划!管他東南西北,反正就是要划離那莫名奇妙的海渦!!
  
  可是手中的槳不管划的多麼快速,我們的船卻像被某種巨大的力量緊緊的鉤住,向海渦不斷的流去。
  
  眼看著那海渦越擴越大,我們的船越來越接近陷落的危機,我混亂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瞬的靈光。不管眾人的疑惑,我將一條繩子綁在船頭,一邊緊捆住自己的手,展開我的翅膀,開始飛行。
  
  船流入漩渦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但危機還是未解除。
  
  「可惡!我才不要被淹死呢!笨葉子,你再多施點力啊!!」臭鏡子立刻遷怒到我頭上,毫無道理的開始對我囉唆:「你現在可是男人啊!男人!!給我用力的划、賣力的划、使出吃奶的力氣給我划啊!!」
  
  「MD!又不是只有我是男的!為啥只罵我啊!?」我不爽的咬緊牙根,賣命的拉著船飛行,心裡一邊問候程式設計師的祖宗十八代,一邊回話給暴力的臭鏡子,徹底發揮一心四用的高等特殊技能(?)。
  
  「因為你欠罵啊!還有!不准回嘴!!」
  
  「什麼我欠罵!?是妳智缺啦!!暴力女!」
  
  「你說誰是暴力女啊!你這個笨蛋!」
  
  「靠!妳的智商明明就比我低!我可有180呀!」
  
  「180!?我看妳的智商只有18吧!你這個智力只有5的大笨蛋!」
  
  「妳才是勒!妳這個攻擊和體質都20的血牛暴力女!!!」
  
  「好了!別再說了!」耗子突然大叫,難得聽見耗子發飆的我們立刻噤聲。
  
  臭鏡子捂住嘴,不敢置信的看著發怒的耗子,眼眶有些泛淚。看樣子,連臭鏡子都被嚇呆了。
  
  「浩~你、你、你……」臭鏡子停下划船的動作,看著努力划船幫忙逃生的耗子,情緒極其激動的說:「你好帥啊!!浩~~~人家重新再一次愛上你了!!」
  
  頓時,臭鏡子使出了許久不見的〝精神攻擊〞,一個飛身撲向划船划的滿身大汗的耗子,開始進行單方面的(?)你儂我濃談情時間。
  
  說時遲那時快,天空突然出現系統提示聲:『〝海妖〞受精神攻擊,失去行動能力!』
  
  不斷擴大的海渦像失去了能量來源的機械,開始靜靜的縮小,然後還給我們一片安祥平靜的海面。靠著漸漸為落的夕輝,只看見幾具奇怪的物體浮上海面,在水面間掙扎。
  
  海妖族?難不成剛剛的漩渦是海妖造成的?那,那些不明物體是什麼?
  
  我疑惑著,放下手中的繩,飛向那些怪異的東西。
  
  「殘風!」「君上!」
  
  眼尖的韓冰大哥和玄蒼瞬間叫了聲,我還來不及反應,突然,一把像魚叉的東西自海面射了出來。魚叉的方向並不精準,定隔在原地的我,被魚叉上的棘刺劃了一個口,開始滲出鮮血的手臂有種痠麻難耐的感覺。察覺我受了傷的小月立刻施展治癒術,眾人屏住氣息,不敢輕舉妄動。
  
  不只是現實世界,尋夢的夜晚也是很可怕的。
  
  鮮紅的日輝只剩一絲綴在海平線上,看著那些又漸漸潛入水裡的物體,我突然想到夏大哥曾經告誡過我的話。
  
  尤其是夜晚的大海,看似平靜的深遂裡充滿著危險。






  
  第十五章(第九節)夜晚的海洋
  
  埃維西莉蕬的長袍旋即鋪蓋了天地,拉比瑞里的碎光襯托著兩位月之神的媚惑,詭異的氣氛緊繃所有人的精神。
  
  雖然月光與滿天的星斗維持視野的明亮,但比起晝日的光輝,還是遜色許多。我適應著減弱的光線,在原本被襲擊的附近振動著翅膀。我想,在空中的我會比其他人更加顯眼,或許這樣的作為也能牽引開那些海妖對於其他人的注意。
  
  維繫我們生命的船隻,現在來說卻是個監牢。比起在天空飛翔的我,沒有翅膀的他們一遇攻擊便無所遁逃。知曉這個道理的小月立刻拿出某種符咒,將其貼在船隻的中央,一個像是結界般的半透明光球立即罩住留在船上的每一個人。我知道,那是結界符。
  
  警戒了數個鐘頭,卻沒有半點異樣,連風也無聲無息。夜晚再過不久便會結束,我緊繃的精神也快要到達臨界了。
  
  難道他們撤退了嗎?希望別出什麼亂子才好!
  
  才想到這裡,海面突然發生了怪異的現象。
  
  一個巨大的浪濤如洪水猛獸般,伴隨著怒吼席捲而來。
  
  我震驚的楞了幾秒,那波濤離我不到幾公尺,我才因為其他人的叫喊而回神,趕緊飛向高空。巨浪凶惡的繼續撲向小月他們,狠狠的衝擊上結界。我心驚膽戰的看著被浪淹沒的船隻,心裡只有喃喃的禱告和祈求。
  
  海水漸平,船上的人都沒受傷。船隻只有些微的晃動,護衛安全的光壁猶在,只是剛剛的海浪已經結界的光壁撕咬一層下來。看樣子,剛剛的浪的確削弱了結界的力量。
  
  是海妖造成的嗎?不直接做近身攻擊,打算驅動大海攻擊我們。
  
  我正在思考,突然艷紅的視線驚愕了我。因為第六感讓我遇見下一波更巨大的浪正在遠方飛馳,為吞噬一切生命而來。
  
  不行!就算我逃的掉,這樣韓冰大哥他們撐不過這次的浪濤的!!
  
  我驚覺下一波攻擊的可怕,不管三七二十一,向玄蒼大吼:「玄蒼!把繩子丟給我!這是命令!!」
  
  「君上?」
  
  「快!!」
  
  玄蒼皺了眉,拾起繩子,丟向我。我再度將繩子綑上我的手,發狂似的往反方向拉行。眾人對於我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迷惑,但很快的再度拾起木槳,划起船來。突然間,一道熟悉的歌聲竟然灌進我的腦裡。
  
  海妖的歌聲?是夏溯!?怎麼會?他不是NPC嗎?好像只有我聽見這聲音,是因為結界的關係嗎?
  
  疑問塞滿了我的腦子,我的神智開始有點模糊,拉著繩子的身體開始覺得麻痹,找不到施力點。我咬破嘴唇,想用痛覺刺激我漸漸迷失精神的大腦。
  
  拜託!我還不能失去意識!天啊!給我力量吧!
  
  大浪已經看得見了,所有的人都看見了那宛如欲攫擭住星月的大浪正張牙舞爪的向我們嘶吼。
  
  「殘風!」「君上!」
  
  「哥,你快逃!別管我們!!」
  
  「葉子!」「笨葉子!」
  
  「我不要!!」我大吼,拉著船,我只能一邊在心裏不停的祈禱。
  
  給我力量!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給我力量啊!!
  
  突然間,幾乎不動的風突然吹了起來。
  
  風將結界的薄膜當成了帆,連帶的推動船隻。藉著這道風,綑綁在手中的力量頓時減輕,我飛翔的速度更快。但是,海浪已經向我們壓了下來。
  
  快啊!!再快一點!還要再快一點!!拜託!!
  
  「風啊!!」
  
  「吼!」
  
  就像回應我的祈禱,狂風忽驟,一股巨大且無形的力量推向結界。
  
  狂風的力量讓我和船隻在大浪快要壓進視線時飛了出去,大浪壓倒性的力量重擊在陰沉的海面上,立刻翻濤了那深藍,浪花飛濺,像隱藏的暗器刮、刺包覆船的結界,擊痛我的身軀。雖然如此,我還是不停歇的飛著,深怕那餘波會翻倒跟在我身後的船。
  
  黎明的曙光在天邊閃耀,海面歸於安寧。
  
  我們已經遠離原本被襲擊的地方,包覆船隻的結界也消失了。
  
  所有人緊繃了一個晚上的情緒突然鬆懈了下來,我飛回船,在眾人的包圍下喘了許久。
  
  四周的海域十分平靜,黎明的鷗鳥在遠方盤旋著。但是如果仔細的看那即將退怯的黑夜,會發現有某種白球般的東西正明滅的閃耀著。
  
  「差不多了。」韓冰大哥清冷的嗓音傳來,提醒著我們現在已經接近通往神幻末域的〝門〞。
  
  
  
  
  ====
  
  黎明即將來臨,海妖們冒出了水面。
  
  「剛剛麻痺的成員呢?」盯著飛離的禁忌銀翼,夏溯問著。
  
  「是的,他們都已經解除麻痺了。」
  
  「這樣啊。那回去吧。」
  
  一名海妖恭敬的問:「大人,不要繼續追下去嗎?」
  
  「不了。」夏溯看著那漸漸沒入日輝中的人兒笑著,淡淡的說:「斯禔亞.光祈大人只交代我們要『出手攔阻』,我們已經達成了,沒必要作多餘的犧牲。」
  
  既然夏溯這個皇族海妖都表示沒關係了,其他的海妖也沒資格說些什麼。遵從指示,一個個向水裡潛去。
  
  「到底是你是正確的,還是光祈大人是正確的呢?」夏溯靜靜的看著沒入遠方的殘風落葉,自言自語了起來:「你的記憶應該已經恢復了七八成了吧?光祈大人特地讓你過那麼多相似的血腥場景,甚至刻意侵入你的意識,想讓你想起殘殺的記憶,揭露兇殘、無情無義的個性。但是,最後你根本沒拋下那船,自己一個人逃走。連我的〝魅惑之音〞都沒辦法影響你的意志,晞說的沒錯,真是個有趣的傢伙。」
  
  「或許是光祈大人思想太過於偏激了吧?是月烏墳場的那一次吧!因為做的太過火了,侵入你的意識的舉動還被那〝兩位大人〞發現,最後還被〝兩位大人〞關在滅城裡。是因為吃醋嗎?呵!不過,我想你那像笨蛋般傻蛋的個性大概也沒察覺到異樣吧?哈哈!」看著黎明,夏溯笑著,頗有深意的說:「看來,敬愛的光祈大人。這次,您可能會輸的很慘吶!」
  
  
  
  
  ~~~※※我是混亂的分隔線之某「起笑」作者的「瘋」言「瘋」語※※~~~
  
  這陣子接受了幾位朋友的提醒~總結了文內諸多的錯誤
  
  關於文中的錯誤~
  
  像是錯字~符號~文句不通~
  
  亦或是方言~過於口語化的文章~
  
  甚至是前半段嚴重拖稿導致沒有內容~看不出情結趨向~......諸如此類的缺點~
  
  某鷹會再找時間將其修正~
  
  
  若有不便~以及傷眼的部份~請諸多包含(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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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奇幻懸疑喜劇《魔都妖探》Case 9連載開始。歡迎舊雨新知都來小屋坐坐!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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