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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th‧感應。 【簡介】霧雨魔菇狂想曲,簡介兼由來。 【後記】人物先後登場順序整理表。 【後記】註解集中區域。 【設定集】本作自創人物「十四月香繪」。--
揮之不去的記憶,揮之不去的痛,昔日一手辛苦建立起來的夢想,卻落得並毀於壞人手中…這種傷痛,是少女一輩子當中最沒有辦法忘卻的記憶。
也許少女會想,為什麼要讓這些人奪走我的夢想?
若換作是其他人,或許有可能會有著跟少女同樣的想法吧?
縱使幻想鄉儼然像是個現實社會…
原本從小立志要追求屬於自己夢想的她,如今在經歷過這段記憶之後,就好像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使得她對『夢想』兩字認知的價值觀大大地改變,岡崎看到少女變成這副模樣,心中雖然很捨不得,不過以她目前的模樣,如果再跟她說下去,恐怕原本對拉攏入『機關』一事拒意甚堅的少女來說,可能會越來越堅定。
「想不到那次事件對她的影響蠻大的呢。」岡崎是這樣想的。
因為當初第一次在酒店跟少女談話的時候,原本岡崎還不知道少女以前還有經歷過這段記憶,不過就在述說她自己夢想的那時候,岡崎這時就察覺到她心裡似乎是有什麼心事沒有說出來。
後來就在這一天,也就是在她們在第二次前往拜訪酒店之前那一大早,岡崎在由里所搭建的「平行時空移動船」的下層倉庫裡面,意外發現到好幾張,而且都還是這個時代的古老報紙,那個時代因為當時也是文文報社才成立剛滿一年的時候,所以這堆古老報紙的標題仍然還是以「文文,報紙」為名。
「我好像在這時代拿了不少張報紙了嗎?」岡崎隨手翻了翻幾堆報紙,不過就在她翻了這張報紙第四頁頁面的時候,這個報導卻令她大感震驚。
沒錯,那個報導正好就是少女的工作室被劫那次的事件。
而且這張照片正好拍到了少女因為看到自己的工作室被燒,而跪坐在地上,且右手掩面哭泣,左手一直不斷用力搥地,像是懊惱著這個社會為什麼是如此現實。
看到了這個報導以後,岡崎像是恍然大悟般:「原來她以前還有經歷過這段傷痛啊…」
後來在她再度拜訪那位少女的時候,過程中出現了不少摩擦,岡崎認為,這也許跟她過去所經歷過的記憶有關吧,於是在她離開酒店之後,就對由里說:「關於她的事,以後都一切順其自然吧,不用太勉強…」
「這樣真的好嗎?學姐。」由里露出了煩惱的表情。
「沒關係的,更何況又不差這個時代,這個時代找不到人,大不了就跳去另外一個時代拉人就好了啊,哈哈…」
此時岡崎面露苦色,或許是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麼好的人才,結果反而卻空手而回,對岡崎來說,算是蠻遺憾的結果吧…
「我們走吧,由里,待會等妳把船的時空跳躍機件修好的時候,就往下一個時空移動。」
「耶?可是那位少女呢?」
「不要緊的,等到她哪一天呼喚我們的時候,或許我們就一定可以聽得到。」
頭一次由里看到面色如此消沉的岡崎,心裡雖然有點難過與不捨,但是拉不到人也是常有的事,更何況在其他時代當中,或許還有很多像那位少女擁有如此實力的人才,只是會不會真的有,那可就要一探究竟才能知道了。
在岡崎跟由里上了平行時空移動船了之後,不一會兒,船就像是魔法師施展瞬間移動般,消失在這個時代裡了…
在她們離去之後,這個時代的幻想鄉,甚至是這個小鎮,仍然一如往常地,居民們的和平相處,甚至是三個種族的居民們在幻想鄉的社會體制下和平共存…
就這樣平和的幻想鄉約持續了三年以後…
………
……
…
「轉眼之間,我們的女兒很快就要成年了呢,由香…」
「是啊,這些日子以來過得還真是快呢。」
在少女與健太朗夫婦同住三年之後,這一年她已經即將要滿18歲了,過去三年以來,健太朗都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看待,雖然實質上沒有血緣關係,種族也不相同,但三年之間長久相處下來,就看起來好像是父女一同經營酒店的那種感覺。
只是這種日子,似乎持續不了多久了…
在距離少女滿18歲生日前半個月左右,而且還是一大清早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居民們的騷動聲。
健太朗察覺事情不對勁,打開側門從外面一看,只看到有很多居民提著大包小包的,並且看到居民們露出的恐慌表情,於是健太朗詢問鄰居之後…
原因是,在幻想鄉東北方的地區內,人類跟妖怪為了地盤界線的爭議,而開始打了起來,而且這一打就是持續好幾天彈幕的戰爭,由於這個小鎮屬於東北方的區域,居民們怕說戰火可能會波及這邊,於是打算要逃去別的地區避難。
但是這一切實在是太晚了…
在健太朗分別搖醒由香跟少女兩人之後,隨即就在房間整理一些簡單的行李,就在這時候。
「不好了!他們開始打過來了!嗚嗚…」
「趕快逃啊!那些妖怪開始攻過來了!」
只見一堆的彈幕不斷地從天而下,開始摧毀著這個純樸的小鎮,健太朗察覺事情不對勁,便馬上帶著她們到門口。
就在此時,由香摸了摸裙子裡面的口袋,才發覺到自己最重要的懷錶還沒拿出來。
「我的懷錶…老公,我先去我房間找我的懷錶,你先在外面等我。」
「都什麼時候了,還要拿妳的懷錶,唉,我陪妳去找。」
在他們夫婦進去酒店裡面不久,少女仍然還可以聽到轟隆轟隆的彈幕聲與彈幕打中建築物的的聲音,同時她抬頭看著天空,這天因為是佈滿雨雲的天氣,所以還可以看到一堆妖怪發動符卡時所產生各種顏色的亮光。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三顆大大圓圓的粉紅色彈幕,正朝這個小鎮的中心打過來,其中一顆正巧以不偏不倚的射擊角度,直接命中健太郎的酒店,而且擊中瞬間產生了爆炸。
「………嗚!」少女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波及之下,被其爆炸的威力給彈到了對面的店家,而且還打翻了對面店家用來放置水果的大籃子。
少女摸著自己的屁股,並感受到一屁股跌坐在堅硬地面的痛楚,此時她立刻想到:「現在不是坐在這邊的時候。」
看到酒店被炸成這樣,少女心頭一涼,於是趕緊打開店旁的側門,由於受到彈幕爆炸威力的關係,不管門把怎麼轉,怎麼開,都還是打不開,少女心想,不管怎麼樣也要救他們出來,於是她硬是把門把用力使勁地轉,幾分鐘之後,門終於打開了。
「太好了。」少女露出了短暫的微笑,但是當她打開門,看到裡面形同廢墟的時候,不安的感覺再度浮湧心頭。
少女在瓦礫堆中又翻又找,就在少女翻開了大約比一個人的大腿還要大的石頭的時候,少女終於看到了壓在石頭堆底下的健太朗。
此時少女沒有多做遲疑,仍然持續地搬走任何壓在健太朗上面周圍的石塊,由於這些大石塊不是很多,所以少女憑著自身己有的力氣,不到十幾分鐘就全部搬完了。
「老闆…健太朗老闆…」少女不斷搖著健太朗的身軀,只是不管任憑怎麼搖,怎麼呼喊,這時的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說你答應要陪我過18歲生日的說…你怎麼可以放我一個人走…」
少女的雙眼流下了兩條淚痕,而且此時的她,除了以「難過」兩字形容以外,再也找不到可以適合的形容詞了,此時少女沒哭出聲來,只是默默地在健太朗遺體旁哭泣…
即便到了黃昏時分,到了晚上,她的雙眼淚水也已經流乾了…
然後就這樣過了約兩三個星期之後…
自從健太朗在彈幕砲火中喪生之後,少女的精神狀態變得不是很穩定,甚至還待在原本已變成廢墟的酒店,整天不是以淚洗面,就是在其附近徘迴,同時這幾天以來,她也思考著,過去這幾年以來,她不但失去了她的夢想,而且失去了她能夠讓自己依靠的人,想想一個人活在這世上,又有什麼意義可言呢?
於是少女萌生了想要自殺的念頭,少女心想,既然要自殺,乾脆就在後山的懸崖上跳好了,後山幾乎都沒有人居住,自己的遺體拿去給動物們餵食還比較省事點。
「反正我的存在價值不值得幻想鄉的人們同情…」
於是少女離開了變成廢墟的酒店,在幾個小時的山路跋涉之後,來到了一間小型的鐵皮工廠。
「這個地方…看起來很眼熟…啊對喔,這不是我以前被燒燬的那間工作室嗎…」
是的,這地方以前是她用來製作機械的專屬工作室,看到這裡,少女不經意地嘲諷自己,要是我能夠出生在別的世家就好了…
講到這裡,少女這時才想到,在三年前的某天,岡崎曾對她說:「如果要入『機關』的話,請在這叫我的名字就好。」現在想想,這還真是有點諷刺呢,她心想如果她如果真的會來的話,那為啥何必要自殺呢?
雖然少女口裡不經意地講出「岡崎」這兩個字,但少女絲毫不相信三年前岡崎對她所說的話,仍然持續地再度找尋適合自殺的地點。
少女不斷地一直找了找,直到快要黃昏的時候,她已經找到了適合跳崖自殺的地點。
「就是這裡嗎…」
少女自認為已經找到可以適合跳崖自殺的地點,與其回想起這些痛苦的回憶,如今終於可以藉著死來擺脫人生的苦痛了。
「爸…很遺憾地,我未能繼承你的事業,女兒在此向你道歉,因為這個人生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痛苦太痛苦了,每次不是失去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失去最親近的人…」
少女說著說著,雙眼忍不住又充滿淚水,流下兩條淚痕。
「活在這個人生有什麼用,活在這世上頂多只會越活越痛苦而已。」少女話才剛說完,於是便把穿在兩腳的草鞋丟到一旁,然後以赤腳步行到石崖邊。
「再見了,幻想鄉…爸,健太朗老闆,我這就去找你們了。」
少女站在石崖邊緣,打算要像奧運選手跳水的方式,以頭部著地,這樣才會死得比較快,不過就在她要跳之前的那瞬間,兩耳突然出現異常的耳鳴。
「!」少女揉了揉兩耳邊緣,心想都已經要自殺了,而且現在又是站在山區強風地帶,因此她認為兩耳會出現耳鳴是很正常的事。
不過這種耳鳴現象仍然還沒完,奇妙的是,少女死意越是堅強,兩耳的耳鳴越是更強烈,而且強烈的程度甚至到了彷彿可以聽到某人的聲音,雖然少女已經察覺到兩耳耳鳴的異狀了,但對其自殺的念頭仍然還是沒改變。
就在這時,少女深深地呼吸一口氣之後,在從大約高兩千公尺左右的懸崖邊,毫不考慮地就這樣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