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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伊勒從對街小跑步過來，若無其事的將和服女放下，
「她好重啊！」伊勒苦笑著臉說道，左手在右肩上搥了幾下，活像剛砍完柴回來的老爺爺那樣，只差嘴裡沒叼菸斗。
啪嚓！
不知是從哪裡發出的聲音，
「淵任，剛剛那究竟是怎麼回事？」桑德嚴肅的問道，伊勒眨了眨眼一副正想了解來龍去脈的樣子，而我乾笑了幾聲，
「這有點難以解釋……」
伊勒早在桑德落下前，先以閃電的形態將和服女擊暈的同時，這道用異能發出的閃電也衝擊到我，導致我能夠短暫使用伊勒的能力，我該怎麼解釋這些才能讓桑德認為這一切完全合理？
噔噔噔噔……
我回頭看去，滿地的碎磚破牆，拋錨、甚至成了廢鐵的車輛，身後依然狼藉一片，剛剛的聲響是什麼？
「說來聽聽。」桑德雙手交疊在胸前，完全是＂不論如何也得把這件事說清楚＂的態樣，
「好吧，那我就簡單來說……」我舉起雙手投降般說道。
但接下來出現的傢伙並沒有等我把話說完，右方再度啪嚓一響，一道硬從空氣中撕裂開的黑洞，在距離我三步不到的空中綻開，
「呀！」渾厚有勁的叫喊從黑洞中傳出，旋即一個人影捏著拳頭躍出，來不及辨認這是誰的我心裡一驚，但在拳頭接觸到我的下一秒，那人卻自己往後彈飛，力道之大幾乎能夠比擬車禍等級。
「……就是這樣了。」我聳肩向桑德說道，
「嗯？！」桑德蹙眉，顯然他的問題並沒有帶著答案落地。
經過剛剛的插曲，除了手臂上被輕推一下的觸感很真實之外，就是待在原地一頭霧水，直盯著像是搞笑戲劇裡頭威風出場，卻狼狽退場的橋段，
「嗯？」跌得狗吃屎的那人頭上銀白色的髮絲沾黑了些，不滿皺紋的臉上糾結成一塊，不難看出他多麼難受，但這些都不影響雙眼去認出他的身分。
他就是稍早帶我進地下道見人的老者。
「既然這老人剛剛發招碰到了我，那麼伊勒的能力肯定是消失了。」
我伸出手掌朝上，雙眼死盯著掌心，試著想像手心中央正撕裂著什麼，但過了一會兒卻沒什麼動靜，
「這老人的能力是怎麼驅動的啊？」我咕噥著。
「咳、咳咳……」癱倒在地上咳了幾聲，要是不知情的人看見，大概會以為我們三個不良少年，正欺負一個年邁的老人吧，
「駁論人……咳！老夫竟然算錯了一個角度……」老者緩緩撐起身子，左手不忘扶在腰間，
「駁論人？淵任你的綽號怎麼這麼難聽啊！」伊勒站在我們身後嫌惡道，
「那是他們自己取的好嗎！」聞言我立刻反駁。
待老者站穩了之後，我和伊勒也跟著嚴肅起來，
「對我們異能人來說，你可是禁忌的存在。」老者方才痛苦難耐的模樣像是幻象一樣，此時的他一臉兇狠，就算離了再遠，他的殺氣也能輕易觸及那般，
「想不到你們居然和薩菲斯的人結盟。」桑德說得字字鏗鏘有力，伊勒身上的電流也開始在周身流竄，不斷滋滋作響。
「哼！」老者不屑，
「幾十來億年了，一路看著人類進化，至今卻遲遲不再向前邁進。」老者語帶滄桑，我不禁打量起這白髮蒼蒼的老人，接著轉向伊勒，
「喂喂，這老頭究竟幾歲？」我輕聲問道，
「比你最老的祖先還要老上幾千幾萬倍吧。」伊勒毫不客氣。
「好不容易進化出了擁有異能的超世代，這些貪生怕死又無能的平凡人卻以疾病為由，盡可能排斥、隔離我們這些超世代人種。」老者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不發一語聆聽著，彷彿那些所謂薩菲斯星的大飛蛾侵略地球與我們無關似的，任由老者繼續說下去。
「甚至打算將我們送上刑場，只因為擔憂他們在地球上的主宰地位不保……」話說到此，老者竟像洩了氣的皮球般低下頭，就連剛剛劃開空間的雙手也垂下，那模樣標標準準是對這個世界失望透頂，卻也無力去改變的肢體語言。
啪滋滋滋！
雙眼充滿了異樣的憐憫，直對著腳前碎裂的柏油路，
「弱小又愚昧的平凡人啊……」老者說得輕描淡寫。
「跟著擁護你們的人一塊去死吧！」下一秒老者暴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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