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痲瘋地精和精靈龍進行攻擊是我們主要的攻擊方式,很不巧的,我們不只是照顧這些非人物,也負責在場上控制牠們進行攻擊。
至於眼前的景象讓我崩潰了。
「晴風!控制好你的精靈龍,牠跑來上我的地精了!還有還有,地精你也矜持一點吧!人家上,你是都不會反抗喔!」我的隊友忿忿地對我出氣。我有甚麼方法,不聽我的就是不聽我的阿。
所以我的戰鬥方式都是……
「啊!是披著黎明斗篷的殺手!」基本上會這樣稱呼我的人,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了。
「我比較喜歡別人叫我死神。」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沾在刀緣的血。
「他的眼睛又變紅了。」、「簡直跟怪物一樣。」、「明明只是保衛者,行徑卻那麼囂張。」……以為我都沒聽到嗎?只是不想理你們這些窩囊。哪次勝利不是靠我拿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一邊沖入敵陣一邊揮舞著手上的刀刃。而保衛者最重要的盾牌?只有懦夫需要那種東西。
低頭、回身、斬首、衝刺、跳躍、斬首、虛晃、斬首。
「饒了我吧!算我求你了,拜託,小兄弟。」一頭凌亂頭髮被我用拎住,刀口架在他的頸子上。
「名號?」我冷冷地問。
「小、小明。」他瑟瑟的回答。
「我、問、的、不、是、你、的、名、字。是稱號。」我的耐心已經快要到達了臨界點。手一滑,與刀刃摩擦的皮膚立即出現了一條血痕。
他更急了。「我說、我說,是……」我沒讓他說完,因為我只是想要玩弄獵物罷了。
我放開抓住他頭髮的手也放下刀刃。見到小明綻開笑容,我瞬間奮力一揮。他的笑容永遠定格了。
我……我、我頭怎麼暈暈的。
在血花在我眼前炸開的時候,腥熱的紅水幾乎沾染了我整張臉。
我感受到這一陣溫熱,竟然開始反胃。我跪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捧著腹部,彷彿這麼做就能減緩我的不適感,胃液、早餐、昨天消夜不斷從食道逆流而上。最後,不適感戰勝了意志。
視線越發模糊,白白的星點在眼前乍現,接著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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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裡是哪裡?」習慣於眼前的黑暗,這裡的亮度讓我極度不適應,只好瞇著眼問在我旁邊的人。
「這裡是阿古斯綜合醫院喔。」溫柔的女聲輕輕說著。
漸漸習慣了,也能看清楚周圍的事物。一貫白色的配色以及簡單的家具,的確是醫院。
白袍、護士帽、胸部、臀部……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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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請問一下,我的老公晴風是不是在這間醫院?」我問,聽到醫院通知我還蠻緊張的,所幸今天可以出院。沒什麼大事。
「那個……你丈夫可能得多住個一兩天的院喔。」護士雖然帶著笑容,不過皮笑肉不笑的。
「發生了甚麼事情?」
「非禮女護士被女護士毆打成豬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旁邊的女護士聽到他們的對話竟然插進來了。不過我並不會覺得他很雞婆。多虧他,我了解情況了。
「那……可以跟我說一下他的病房號碼嗎?我想讓他住一個禮拜,哈哈哈。」我眉毛一挑。相信那護士也知道我的意思。
「那個五零八喔,電梯出來,往左直走,遇到櫃台往右走,那個長廊就有你丈夫的病房了,」聽見我的話,護士原本冰霜般笑容逐漸化開。變成充滿人情味的大眾笑。
「謝謝。」我相信,現在就算不是武功高手,也能看出圍繞在我周圍的黑暗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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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淒厲的叫聲,強勢的劃開市場的吵雜,陷入一片沉默,大家不約而同地朝著聲音的來源看──那名為「醫院」的大型建築物。
靜默約三秒後,又恢復一片熱鬧繁華的景象。沒有人在關心那可怕淒厲的叫聲是誰了。
- - - -待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