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暗想不妙,但還是故作輕鬆的走進家門。
首先入耳的是母親的哭聲,母親在外工作,不常回家,那時算起來,
大概是半年來第一次看到母親,現在想想,大概也是這輩子唯一次,
聽到一次母親的哭聲。
「瀚裕,你去哪了?」母親看見我便抽抽噎噎的問著,雙眼都哭紅了。
我不敢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當下慌了手腳,
就是往旁邊成堆的津津蘆筍汁一踹,那津津蘆筍汁應聲倒了滿地。
父親只是衝上前,然後發出了奇怪的嗚耶聲,把滿地的津津蘆筍汁都打開來喝下去。
那大概是幾十瓶的量,就這麼進了父親細瘦乾老的胃裡,
我當下看得目瞪口呆,也不知該如何作反應,
只見母親也跪了下去,大吼「地方的媽媽需要津津蘆筍汁!」
那聲音說有多淒涼,就有多淒涼,隨後用顫抖的手,
小心翼翼的開了瓶津津蘆筍汁,遞給正發狂喝著津津蘆筍汁的父親。
父親看著母親笑了一下,接著連同母親的手,和津津蘆筍汁的罐子一起晃動,
才晃了幾下,父親啞著嗓子,嘴邊還有些許津津蘆筍汁:「要去了。」父親說。
母親哭著張開了嘴,並將口湊進了津津蘆筍汁的罐口,在父親晃了幾下後,
便全數灌進母親的喉嚨,母親脹紅了臉,不知是因為剛才的哭泣,
或者現在口中過多的津津蘆筍汁。
「全部喝掉。」父親霸道的說著,才剛剛倒光的津津蘆筍汁,好像又裝滿了。
母親勉強的全部喝掉後,掀起自己的塑膠袋,滿臉通紅的說:
「接下來是這邊,這邊也要喝津津蘆筍汁。」
夫妻多年相處間,早已有了默契,父親只是微笑,接著拿起了津津蘆筍汁,輕輕抵住袋口。
「要進去了。」父親輕聲說著,而母親不斷點頭,因為太期盼而落下了眼淚。
在旁邊看著他們喝津津蘆筍汁的我,終於看不下去,
抓著自己的津津蘆筍汁也塞進父親嘴裡:「他媽的!!!!給你們喝就好啦!!!」
年輕時期的我,並不明白這是多麼不尊重的話,就只是順著情緒走。
父親含著我的津津蘆筍汁罐,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彷彿在說:
兒子啊,來吧,我想要你的津津蘆筍汁。
說也奇怪,我看到他的眼神後,頓時淚如雨下,分不清內心的究竟是感動或者驚訝,
就是一個勁的在父親嘴裡抽插著自己的津津蘆筍汁罐。
「要、要出來了!」我低聲吼著,隨後津津蘆筍汁灌進父親嘴裡,而我則是精疲力盡。
大家都喝津津蘆筍汁,喝得非常高興,我們一家三人很久沒有團聚了,
以前就算聚在一起,也總是爭吵不休,如今因為津津蘆筍汁,我們緊緊相擁在一起。
那是彷彿連心也緊緊合而為一的零距離。
我看著母親、又看了看父親,然後哭得跟孩子一樣,啊、或許在他們心中,
我永遠都是個孩子,我感動的想著。
於是青少年時期的我,因為那一罐罐津津蘆筍汁,認識了家庭,也認識了愛。
因為那津津蘆筍汁,也回到了屬於我的地方。
津津蘆筍汁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個飲料,他深深影響了我的生命。
也許問我,這一生中,有什麼是值得去細細反覆品味的,我會告訴你。
「那就是津津蘆筍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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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的到底看了殺小啊..........
阿我又幹嘛轉........ 算了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