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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還活著》之三:爆炸

作者:關燁│2014-07-12 10:07:03│巴幣:14│人氣:258



  院長輕嘆了一口氣,隨即開啟大門便領著我走進她的辦公室。一路上,我也分心的看向四周的教室,確實與回憶中的場景幾乎相同,除了一點小幅度的改變以及學生還有部分的老師有些替換外,幾乎就連我不是這裡畢業的人也能夠知道哪邊有什麼樣種類的教室之類的。就連地上容易跌倒處未待院長提醒我就很自動的躲開了,而她也因為這樣對我更加的好奇。

 
  「請坐。」這裡,那位芽芽老師也曾經來過,所以或多或少我也有些印象。

 
  遞上了簡單的茶水後,坐在我正對面的年長女性先自我介紹了起來。「敝姓姜,你可以叫我姜阿姨就好。」

 
  「正如一剛開始我所說的,我是這裡的院長,因此這間幼稚園發生過的大小事我都知情。而你好像對我們幼稚園有一定的理解,這點我也希望能跟你好好的聊聊。」

 
  「我叫做楊學珀,還是名高中生而已。因為住在這附近所以也知道這裡有間幼稚園。然後那個……我這樣說也許您不會相信,但接下來所說的絕對是真心話,希望……希望您可以試著理解。」
  
  「好。」姜阿姨眼神堅定地看著我,也算是間接肯定我的心意,這也讓我稍微的鬆了一口氣。

 
  「我之前曾經出過車禍……然後我因為那場意外導致眼角膜受損造成失明。之後我也接受了眼角膜的移植手術,現在我才能又再度重見光明。但從那次手術之後我就一直會去想到不是我記憶的畫面。」

 
  「那些畫面很像是一位老師的回憶,從剛剛走進來的觀察我又更加肯定她就是在這間幼稚園裡工作的。此外,在很多次的回憶後我開始認識這個人,她叫做芽芽老師、是袋鼠班的老師、對小孩子很好個性很溫柔、也非常尊敬您……」

 
  我還沒說完,眼前的人眼淚便撲簌簌地落下。「是雅筌……那些是雅筌的回憶……」

 
  所以真的有這個人!

 
  慌亂地抽出一旁的衛生紙,我手忙腳亂的遞給眼前情緒有些崩潰的長輩。「您、您還好嗎?」唉……我這一生就特別對人哭最沒輒了。

 
  「我沒事……」

 
  雖然嘴上說沒事,但我看她還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啊……這讓我不知道是要繼續說下去還是乖乖閉嘴好呢?

 
  「你繼續……沒關係的。」

 
  「哦、哦,這也是為什麼我會知道這間幼稚園某些外人不知道的小細節……我想,那位老師的記憶可能是因為某些巧合就這樣跑進我的腦子裡了吧……我也是想要確認一下是不是有這樣的人而已,沒有太多意思。」

 
  感覺如果我不說好像就不會勾起她的傷心處了,我知道答案真的是件好事嗎?這我也不知道。

 
  「雅筌她很善良,人真的很好很好。」

 
  我點頭回應,從回憶中感覺得出來她就是這樣的人。

 
  「但是因為爸媽走的早,所以她很怕寂寞。」

 
  「所以她很喜歡這份工作,每次她都是老師中最慢離開幼稚園的人,只因為她不喜歡回到一個人的套房內。」

 
  感覺得出來,因為她快樂的回憶幾乎大多都是出現在幼稚園內。

 
  「她曾經跟我說過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一輩子都在這裡工作。」

 
  「可是有一天……她因為去追外頭馬路撿球的小孩子不小心就被……就被……」

 
  也是出車禍啊……心裡一震抽痛,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後,總覺得自己也多負起了一層責任。

 
  我連忙制止她繼續陷溺在過去的陰影中。「那、那至少小孩子沒事吧?」

 
  該死!我怎麼還是繼續這話題啊!

 
  「是啊,這是不幸中的大幸。」姜阿姨擦拭掉眼角的淚水後像是想起什麼般說到。「那小孩我沒記錯的話應該跟你差不多歲數喔。現在也在這附近的高中讀書,或許……你們認識?」

 
  等等,為什麼我下意識就想到面癱女的臉?該不會真的這麼巧吧……?「請問她的名字叫做方奏華嗎?左眼那裏有疤的女生?」

 
  「奏華?奏華……奏華……對啦!她有改過名子,以前叫做陳央華。」

 
  起身從櫃子裡拿出歷年來的畢業紀念冊翻著,姜阿姨的回憶模式好像被我不經意地開啟了。「確實央華她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孩。長的很可愛的美人兒啊……」

 
  將紀念冊擺在桌上,姜阿姨手指著團體合照中唯一一個不笑的小孩說她就是當年的方奏華。在全部的小孩中,就屬她給人的感覺少了那麼點童貞,冷漠不笑的模樣好像在訴說著自己對世界的毫不在意。與小時候的她比起來,似乎現在的面癱女比較會關心自己以外的一切了?

 
  正當姜阿姨還想要繼續找出其它有面癱女照片的時候,放在我口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了起來,雖之而來的是熟悉的樂團歌曲。

 
  嚇!我差點忘記老媽的存在了。

 
  我向姜阿姨點頭示意後,立刻拿著手機往辦公室外跑。「喂、喂喂?」

 
  『死小孩你是飛到哪裡去鬼混了啊?』

 
  感覺聽到對方的怒意從話筒穿透到我的耳膜中,可想而知等等應該會被唸個半死吧。「我在附近而已啦,現在立刻過去!很快!」

 
  未待我講完對方就硬生切斷通話。

 
  「要回去了嗎?」

 
  「嗯,是啊……」要是不跑快點等等不被殺死才怪,我可不想再體會那種腦袋開花的感覺了!

 
  「那……麻煩你幫我把這個轉交給央華好嗎?」姜阿姨手上拿著一卷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紙。

 
  沒時間問太多這東西的用意,拿過東西、做了簡單的道別後,我隨即奔向火大老媽的方向。




 
 
 
 
  「你這臭小鬼,如果我沒叫你回家,看你同學他們要在我們家門口等多久!」老媽邊開門邊說道,後面的我只能低著頭接受教訓,不時還會聽到更後方的竊笑聲……看好戲的人等下有你好看的了!

 
  說來也真剛好,才剛回到家門口就有兩個熟悉的人影──是01還有面癱女。01手提著一袋從便利商店買來的餅乾,看起來就是他所謂要表達歉意的東西吧?至於面癱女怎麼會一起來,應該是想把事情問清楚也說不定。

 
  幫忙把買來的東西歸類好後,我拿著兩瓶麥茶回到房間去。

 
  「欸,你的房間哪時變得這麼乾淨了?」聽到這句話我毫不客氣地把手上的寶特瓶當作兇器丟向01的臉。「夭壽!你有必要這樣嗎?」幸好他的反應夠快,不然被砸中流鼻血我絕對不會理他還會拍手叫好。

 
  「班長,這請妳喝。」

 
  「謝謝。」

 
  咦?被她這麼有禮貌地回應我還倒有點反應不過來。

 
  「少用那種驚世駭俗像是看到即將滅絕的生物的蠢臉看著我,很噁心。」

 
  媽的,我收回剛剛那句話。

 
  「哈哈哈哈哈哈!班長果然還是最厲害的了,三兩下就讓阿珀一臉鐵青樣好像三天便秘沒拉了!」

 
  「去死,你才沒拉!」跟01打鬧的同時,我眼角飄見了面癱女似乎在恍神的樣子。

 
  「喔噗!」我手掌整個壓在01臉上以便兩人可以保持一段距離,而趁這個空檔我也順便關心一下看似魂已經飄很遠的人。

 
  「在、想、我、嗎?」漸漸靠近面癱女,我用著磁性的嗓音試圖將她的心給勾走……可惜,事與願違。「唔──!」

 
  一連串的連鎖效應夾雜在三人間,只有其中的女性安然無恙,接連下去的兩人都被前一個人無情地攻擊給接個正著,尤其是身為夾心餡料的我特別矛盾啊!

 
  而這神奇的景象也被進門的老媽給撞見。「你們──下來吃飯囉……這是怎樣?」


 
  在吃完晚餐後,熱情的老媽好像還想硬留他們下來繼續吃飯後水果,但因為01要打工因此先行離開趕去搭公車,而面癱女好像是不習慣留在別人家太久吧?所以我現在才會與她肩併著肩走向火車站。

 
  說真的,這種氣氛、這種行為……根本就是男女主角要進行更大一步突破的前兆啊!

 
  「你……」

 
  喔喔!終於要開始了嗎?心臟砰然跳的感覺還真是青春啊!我,楊學珀,美麗璀璨的未來總算要來了啊?

 
  面癱女轉頭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到底腦子有沒有問題?」

 
  「蛤?」我頓時聽到好像是美夢破碎的聲音了。

 
  「怎麼會這樣問啊?我看起來……難道不正常嗎?」長相優良、身材合格、個性頗優、學業尚可,這樣還不正常嗎?還是說太正常所以讓她感覺驚訝?

 
  「昏倒那天你說的一些話……很熟悉……」

 
  如果我告訴她自己的秘密她會相信嗎?還是她又會用那種狐疑的表情看著我?告訴她我有妳重要的人的記憶……「班長……妳相信所謂的記憶殘留嗎?」

 
  「怎樣說?」

 
  兩個人步伐漸漸緩慢,不知不覺地,我們已經站在原地不動了。

 
  「我曾經出過車禍,之後因為眼角膜頗損造成失明……但我順利地接收到了眼角膜捐贈,只是在移植手術之後……我開始有了不同人的回憶……」

 
  「而那個回憶的主人……好像叫做芽芽老師……」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火辣地烙在我的臉頰上,頓時我的耳朵還有點耳鳴。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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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魚干
很喜歡班長XD那種面癱女強人!
搭配上楔子讓人特別好奇後續,關燁大加油:)

啊,還有偶然發現的:

  「雅筌她很善良,人真的很好很好。」

  我點回應,從回憶中感覺得出來她就是這樣的人。

上面少了一個「頭」?

07-12 21:46

關燁
對欸,謝謝魚干的提醒(鞠躬)07-16 13:28
關燁
非常非常感謝魚干的支持QAQ因為主線之前就有在構思了只是一直沒機會去動筆,對近暑假剛好比較有空所以就寫了ˊ艸ˋ
短期內結局會出來的,屆時也請魚干能夠一起體驗故事的結局(眨眼07-16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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