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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純奇幻》鏡 序章
作者：終夜│2014-07-08 20:06:06│巴幣：4│人氣：393
序章 鏡
醒醒……醒醒……請你醒醒……
他聽到了這個有些哀傷的聲音懇求著，但這個聲音感覺並不像是從外面傳來的。的確，這個聲音是來自於他的「腦中」。
但是他的腦袋就像是被人從背後重敲一擊的昏昏沉沉，努力睜開的雙眼看見的景象十分的朦朧。
從外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可以知道這是一個精美的女性用房間，從還掛著細紗布的公主床、作著花與徽章雕刻的眾家具，甚至連窗戶都經過仔細的設計，不過周圍的物品都歷經了百年以上的風霜而略顯灰黯，卻依舊沒有削弱它們本身雕工精良的色彩，讓人不禁想像在當時這個房間的主人是如此優雅的過著生活，但那一切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
他想不起來，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更甚至的連自己的名子都忘記了。奇怪的是自己卻沒有感到恐懼，只是不明白的感覺煩擾著他讓他覺得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事情。
「你終於醒了。」
這是剛剛從腦中傳出來的聲音，溫柔而細膩的感覺令人感覺像是受到春風拂面一般的舒服。但是他只想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方，而為什麼什麼都記不起來。
「妳是誰？這裡又是哪裡？」
他的聲音當中明顯帶有著強烈的懷疑，就算是失去記憶也不會忘記的原始本能。在他面前的褐髮女性像是利用了魔法一樣的飄浮在半空中，哀傷的神情一直注視著他。
「不知道呢……除了我的名子是薇若．希斯雷特以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還想要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薇若無奈的笑著，就像是在說著自己是人畜無害的存在。
薇若．希斯雷特……希斯雷特……他覺得這個名子像是漣漪一般不斷的在他的腦中回響，彷彿是與什麼事情十分重要的感覺。
「那恐怕我是幫不上忙了，因為我也忘記了……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的這件事情，甚至是所有的事情。」
雖然他不知道薇若有沒有想要傷害自己的意思，不過直覺似的告訴自己他並不需要害怕。
看見了放在陳舊的梳妝桌上的一本參雜著無數紙片而封面也有些殘缺的小冊子，明顯的與周圍物品年齡相較起來的年輕讓他走過去打開了稍微看了幾眼。
開頭的第一頁如此寫道著：
追尋這個世界的起源吧，裶謝爾．依斯威爾，然後你將會找到我的想要告訴你的真實。
依蓮絲．依斯威爾
十分優美的文字躍於紙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看得懂。只是一種感覺，告訴他這應該是自己最熟悉的話語。
雖然他不太明白，但是這本冊子應該是自己的，那麼自己的名子就是裶謝爾．依斯威爾吧？那誰又是依蓮絲．依斯威爾呢？如此諸多的疑問在他心中是得不到答案的，卻他還是接受了那個名子，因為他有著強烈的感覺這個就是自己，裶謝爾．依斯威爾這個名子就是代表著他自身的存在。
「總之我知道一件事情了，我的名子是裶謝爾．依斯威爾，不過除此之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裶謝爾的聲音十分的冷靜沉著，鮮少的抑揚頓挫讓他的聲音和薇若成了強烈的對比，但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大腦十分的沉重讓他本身沒有什麼精神。
「是嗎……同病相憐呢。」
薇若先是嘆氣後用著輕鬆的語調說明現在的情況，而她為了不讓裶謝爾覺得奇怪就站到了地板上。
「我並不覺得這是值得感到高興的事情。但是就算是一點點也好，我總要搞清楚我在這裡做什麼，我覺得自己在這個房間裡有一定要做的事情。」
裶謝爾說著然後在四處尋望著可能成為線索的事物，就他現在的狀態而言根本就自己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去看自己的冊子裡究竟寫了什麼，而且也不認為在那裡面會有這裡的線索，同樣放在旁邊得應該是屬於自己的小背包裶謝爾也不認為會有什麼獨特的東西在裡面。
「這個怎麼樣呢？」
薇若指著原本應該在梳妝檯前的那一片不存在的鏡子，的確就於這個房間的高保存度來說，只有梳妝檯的玻璃不見了是令人感到可疑的部分。
裶謝爾照著她所說的走回到了梳妝檯前，用右手輕輕的拂去了在上面沉積已久的灰塵，自己所帶著的手套因而積了一層的灰，讓他覺得噁心的甩了甩。
他看見了一行的文字。不，應該要說是咒語，一個五芒星的周角和中心都寫著一些文字，卻自己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取代著那個被選中的人的重要存在做為代價，我得以重獲復生。並藉由我的碎片得以告知世界的真實。」
薇若完全不顧著獨自煩惱的裶謝爾流利的翻譯出了上面的意思，而這個意思讓她感到非常的熟悉，甚至是悲傷。
而裶謝爾了解到這正是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之一吧？恐怕真的與這個沒有鏡子的梳妝檯有關係。
「被選中的人，重要存在做為代價，我得以重獲復生，我的碎片然後是世界的真實嗎……」
裶謝爾選出薇若說出口中的重要訊息後陷入了二十幾秒的思考中。
他總算是能夠明白一些事情了。恐怕被選中的人就是自己，重要的存在就是自己的記憶，重獲新生的是薇若，但是碎片所指明的意義他就不能夠明白了。
「碎片是不是指這個呢？」
當薇若想要伸手去拿掉落在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時她的手穿過了地板抓了空，她雖然知道自己早已經不是人，但還是有著生前的習慣才讓她這麼做的，不過裶謝爾對於這樣的行為可是嚇了一大跳，卻當然是不會表現在臉上。
雖然早有這樣的感覺卻還是不太想相信，因為在他眼前的薇若身形十分明顯，一點都沒有看起來像是幽靈般的感覺。
「嚇到了嗎……？」
「嗯，但是事到如今也見怪不怪了。」
薇若勉強笑著的看向裶謝爾，但是他的表情上卻看不出來十分明顯的變化，至少知道了就算薇若想要加害於自己是不太可能得這件事情了。
他代替薇若撿起了地上的那一個狹長菱形的玻璃碎片，然後一瞬間他感受到一種強烈情感一直湧入自己的心中，而自己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思緒變得清晰了一些。
卻仍然很不完全的，這讓他認知到了一件事情——
「碎片並不只有一個。」
裶謝爾的聲音取回了一些感情，表情比起剛才豐富了一點，不過他本來就是個表情不太多的人。
然後他透過了那碎片的玻璃看到了自己的模樣，擁有紫水晶般奇妙顏色的眼瞳和雪白般的頭髮。
「那是什麼意思呢？」
薇若微微歪著頭不明白的看著裶謝爾，深褐色的眼瞳彷彿想要看穿他心中所想之事。
「剛剛那句話，被選中的人是我，重要的存在是我的記憶，獲得重生的是妳然後那個碎片也就是鏡子的碎片，恐怕就是指妳的記憶。」
裶謝爾將剛剛自己得到的所有訊息都告訴了薇若，就算是猜想也好，或許她會知道有關玻璃碎片的事情，恐怕自己的記憶也像是碎片一樣的被拆成了好幾份。
所以就算他不信任薇若也要想辦法取回自己的記憶，因為裶謝爾現在完全感受不到自己曾經存活過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而且自己也不想忘記重要的人。
「這樣嗎……我被裶謝爾先生救了吧？」
薇若緩緩道出口，讓裶謝爾了解到她對於現在的情形還沒有完全的了解。
「救」的詞意並不適用於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了吧？裶謝爾不禁浮現了這樣的想法，但是他並沒有說出口。
「或許是吧，剛剛妳有想起什麼事情嗎？」
「一點點，不過好模糊……」薇若輕搖頭無奈的微笑著示意了。
而裶謝爾又看見了地上還有一個咒語的時候他請薇若翻譯了一下，而上面寫著的是：「碎片會如同我的思念一般四散於世界。」恐怕就是玻璃破碎後只留下了薇若對於這個宮殿的記憶了吧？
「也就是說我要找到像這樣鏡子的碎片才能找回我的記憶……順便連妳的記憶也一起。」
裶謝爾雖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卻他根本就不明白薇若究竟能不能夠離開這個房間，因為在他的心中薇若已經徹底的成為了幽靈般的存在。
「那麼我們互相幫忙吧？」
薇若和緩的笑著讓人有一種治癒的感覺，不過裶謝爾一點也不在乎這件事情。
「嗯。找路出去吧，去找找附近的人，或許他們知道我的事。」
裶謝爾並沒有拒絕薇若的提議，因為要是再次遇上了像那個梳妝檯上寫的異國文字時，或許自己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雖然可以藉由其他人對於自己的認知創造出自己的存在，但裡面始終少了自己對於自己存在的概念，這才是裶謝爾真正沒有拒絕薇若的理由。
他翻了自己的小背包，裡面放著一副褐色皮手套、僅有手部的鎧甲和一把小刀還有一些糧食和水，除此之外並沒有特別看起來像是武器的東西。他把剛剛拿在手上的碎片放進背包，拿出了那一副手鎧。
在裶謝爾昏迷的時候他的手上早就已經戴上了皮手套，所以這副手套應該是備用的，手鎧的作用尚且不明，而小刀應該就是自己平常在使用的武器了吧？他如此的自我分析著。
抱持著好奇的心態，他套上手鎧之後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情緒，很想摧毀或是破壞什麼東西的情緒難以壓抑，一點、一點不斷侵蝕著他的理智。
「裶謝爾先生的表情變得好恐怖，就好像看見殺害自己父母的仇人一樣……」
薇若漸漸的遠離了裶謝爾，雖然她知道他是不可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卻那恐怖的表情還是讓她退避三舍。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戴上之後就感覺好想要摧毀什麼東西。」
裶謝爾在還保有神智的情況下把手鎧脫了下來放回了背包裡，在那之後精神狀態很快的又回復了平靜。
「不……沒事的。」
薇若的聲音聽起來仍是在害怕裶謝爾剛剛的那種模樣，根本不像她所說的沒事，不過他了解這點之後也覺得麻煩就沒有在追究了。
既然手鎧不能用的話那還是不要硬是裝上了，或許在戰鬥的時候裶謝爾自己的直覺會告訴自己該怎麼做，這是他做出的結論。
「走吧，在太陽下山前離開這裡。」
裶謝爾的直覺告訴他這裡並不像是這個房間看到的這麼平靜。
＃
果然嗎？裶謝爾一點也不驚訝出現眼前的特異現象，十多個手持利刃的空鎧甲阻擋在唯一出口的大門，在來到這裡之前他就已經注意到放置裝飾鎧甲的坐檯上只有兩塊地方沒有沾到灰塵，對於這個說是有千年以上也不為過的宮殿是不可能的。
「該怎麼辦啊，裶謝爾先生？」
「不要隨便接觸比較好，畢竟我現在也不知道我的實力在哪裡。」雖然裶謝爾在看著那些非人的怪物時，沒有露出半點畏懼害怕的神色，不過他還是想謹慎一點。
「不過，大門被魔法封住了。」
「魔法，妳看的到？」裶謝爾像是模仿薇若一樣的看向了大門，卻除了高達三層樓高破破爛爛的門以外什麼都沒有看到。
然後他注意到了，薇若的眼睛變成了白色的，如同雪一般的慘白。
「嗯……然後牽連著大門，地上有許多如同絲一般的線掛在那些鎧甲上。」
「妳看得到，就不能想些辦法嗎？」
「不知道……小心！」在薇若說著的同時，有一副鎧甲以著難以令人置信的速度衝上的台階，準備將手上鈍了的長劍在裶謝爾的身上撕開一道長長的傷痕。
「嚇！」連小刀都來不及拿出來，裶謝爾立刻向側邊閃開來之後，將他肺中的一口氣連同正拳一起打向了鎧甲的頭部。
「竟然有作用……」失去了頭部的鎧甲硬生的倒下散落滿地，不過就連他自己都很意外這樣的情況，結果他是猜錯了，自己使用的武器並不是小刀而是他的這雙手，皮手套大概就類似緩衝墊一樣的存在。
「希斯雷特，我去擋著他們，妳就想辦法打破那道魔法吧。」
「啊……耶、是的，知道了！沒問題嗎？」
「沒問題，大概。」
裶謝爾笑了笑放下了小背包拉緊了褐色皮手套，雖然看起來很從容但還是維持著一定的警戒心。
說是沒問題或許還不能夠表達裶謝爾的想法，應該要說是期待得到回應。在他昏睡後醒來十分的想找東西發怒，但是卻完全不會擔心自己的安危。
那些空鎧甲的頭盔中發散出了暗紅色的光芒，發出喀啦喀啦撞擊聲的鎧甲朝著裶謝爾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而有了第一套鎧甲的前車之鑑，那些鎧甲也似乎有學習能力的將陣型靠在了一起，盡可能縮小了他們之間的空隙來達成防禦的效果。
「這樣的確很麻煩……不，等等。」當裶謝爾注意到自己腳邊有著剛剛那副鎧甲的屍體時，他想到了一個主意。
不過首先是測試呢……
「去吧！」裶謝爾踩緊了右腳的硬皮靴將殘骸的一隻手像是踢足球一樣的直直往敵人的正中央射了過去。
而站在前方的第一隻鎧甲的確因為被殘骸撞到而失去平衡跌倒了，不過在十秒之內又重新調整好陣勢了。
果然強化了防禦，靈活性相對的舊下降了……裶謝爾很慶幸自己找到了突破的口，哪怕是那十秒就可以——
「好快的速度……」
在重複了第二次之後裶謝爾就用著接近百米十秒的速度筆直衝向了那個被弄倒的鎧甲之後，下一刻就被他用膝蓋身首分離了。
藉此衝到了陣勢最中央，因為他們盡可能縮小空間的關係也導致他們的反應力低落，原因就出在他們沒有多少空間能就作出大動作的反擊，裶謝爾又趁著這個機會作了掃堂腿將兩體鎧甲弄倒之後將一體頭直接踹飛，另一體頭直接踩歪。
最後他了重新挑整姿態又跑出了陣勢之中，不過剩下不到五體的鎧甲像是為死去的同伴感到難過似的，全部一起蜂擁而上了，不過正合他的好意——
雖然就薇若的角度來看有多次裶謝爾近乎都是毫米之內的距離就會被利刃撕裂成兩半，但裶謝爾的本能卻很自然的能夠注意到每一個鎧甲的動向而移動到適當的位置，閃、跳、抓、摔、踢、擊……等等沒有一樣是他辦不到的。
而在戰鬥中的他身姿又如同蝴蝶飛舞一般飄然自若的躍舞著，卻威力是有如鐵般的堅硬。
「好厲害……」
薇若真的已經找不到除此以外的語言可以表達眼前這個十分不真實的景象了。在她的眼中裶謝爾就像是燕子一般輕鬆自在的穿梭在那些鎧甲之間，在完全不曉得發生什麼的情況下那些鎧甲就逐一的倒地了。
裶謝爾明白了自己的有了應付這些怪物的能耐後還是選擇小心的應付，本身的個性可能是如此又或是因為失去記憶後的不安讓他多疑了，卻沒有變的是他相信並會這麼簡單的就能夠離開這裡。
在只剩下最後一個鎧甲的時候它發著亮的暗紅色眼瞳彷彿是驅動了什麼東西般周圍看似已經死去的鎧甲殘骸逐漸向它的身上聚集，看似雜亂無章的接合在一起，而完成之後就變成了一體有兩個身體、十隻手、六隻腳爬型鎧甲怪物了。
「喂！希斯雷特，還沒好嗎，差不多該到極限了吧！」
「等等，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很努力的再想了！」薇若也認知到這對於裶謝爾來說有點太難了，正閉起了雙眼努力回想任何有辦法能夠派上用場的魔法。
就算是裶謝爾也沒有信心直接去面對這樣的怪物，除了長方型的基底前後有兩個四隻手的身體之外，兩個身體之間的空隙還各有一隻手在負責攻擊，而且看他移動的穩定程度比起剛剛的鎧甲來說要更快、更準確，要在他遲鈍的時候跑到他六隻腳的下方根本是不可能，完全沒有死角啊……
裶謝爾面對像坦克一樣橫衝直撞的怪物當然就只有四處逃跑的份，利用宮殿四處的柱子來把它卡住多爭取一些時間，不過轉眼間柱子一根接著一根都被撞的歪七扭八了。
「哪裡過來的！」
正當裶謝爾靠在最後一根柱子準備等怪物衝過來的時候，他的雙腳被一對手鎧從柱子旁抓住，力道之大讓他動彈不得，而預想到這件事情的怪物則是調整好姿勢，將四把劍瞄準了他的身體。
若是被直直刺中的話別說是他了，搞不好一整頭強壯的公牛都會在瞬間被變成烤肉串，而在裶謝爾思考這些事情的同時，怪物就衝過來了——
「以至上光明選民的身份請求您，光之槍！」
「也太慢了吧……」裶謝爾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四把劍剛剛都已經不到自己的胸前五公分了。
在下一刻的本來該撞上他的怪物卻被具有型體的數百道光芒刺穿了，高高的懸掛在空中彷彿就是在炫耀戰利品一般。
然後大門也如同薇若說的一樣，在沒有魔法附著之後就被微弱的風吹開了。
「沒事吧，裶謝爾先生！」
「當然是有事啊……」薇若雖然知道沒有用，但是她還是跑到了裶謝爾的身旁檢查他的傷勢，奇怪的是她現在已經可以碰的到裶謝爾了，甚至是周圍的東西，而他的身上似乎都沒有除了刻意造成的擦傷以外的傷口了。
「妳使用魔法的時候，我竟然會感到頭暈……」
雖然裶謝爾還是很感謝薇若出手幫忙，不過她在使用魔法的時候，總有種她是從自己的身上將體力轉換成魔力來施放的感覺。
因為沒有形體……所以是附身在自己的身上了嗎？他所能得到的答案之中，這是最合理的一個。
「那個是……」
「妳真的很奇怪呢，現在就可以碰到我了。」當薇若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時候，裶謝爾對著薇若微微的笑了出來，而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臉上露出笑容。
很奇怪的是裶謝爾似乎已經不再懷疑她了，甚至從她碰觸自己臉頰的指間傳來的溫柔他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因為是不習慣自己是幽靈……吧？」
「如果不想說的話就不用說了……走吧。」裶謝爾站起來走回了臺階上把包包拿起來之後，就以他平常的口吻對著薇若說了。
裶謝爾並不奢望她那麼快的給她答案，因為這只是強人所難，而想必她自己也很害怕這樣的情況吧？對於自己的事情一無所知什麼的，還要受到他人的質問實在是太難過了……
他能夠明白就因為他現在就處在這樣的狀態之中，對於自己的存在、對於未來的事情全部都感到很不安。
「是的，裶謝爾先生！」隱隱約約查覺到裶謝爾的意思，薇若恢復了精神笑著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這就是他們相遇的開始，什麼都不記得的銀髮少年和褐髮少女為了尋找記憶的鏡旅行而成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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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木華：
結果還是掰出來了嘛XDD
07-08 20:57
終夜：
不 這是好久以前的東西了XD 只是原本的劇情感覺太快又被我刪掉了www
07-08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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