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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她囚禁的那段時間【4】好人與少女

月亮熊 | 2014-07-05 23:00:08 | 巴幣 70 | 人氣 1908


※內文病態,慎入注意※






【4】好人與少女



  於是,這麼說很詭異,我保姆般的家教生活開始了。


  每個星期一、三、五只要她一放學,我就會帶著她的錢去超商買食材,然後在我煮飯與洗碗(偶爾受不了時也會幫忙打掃)的期間,魚子只要負責寫完作業就好。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扯,但一想到她的三餐都只靠便利商店解決,光是那畫面就讓我湧起一股怒火。或許是氣那些從來沒露臉過的家人,又或許是氣她那不自愛的態度。


  總之,不管答案是什麼,讓人放不下心的除了她的生活習慣外,還有她的課業……


  「這是新買的?」洗完碗後,我坐在客廳,翻著根本沒畫幾個重點的課本。

  她坐在我斜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捧著堅持要我買回來的haagen-dazs品脫杯,一口接一口地將夏威夷果仁冰淇淋塞進嘴裡。「沒啊,學期都過一半了,怎麼還會買新的。」她聳聳肩,含著湯匙露出幸福的微笑。

  「好歹也畫個重點吧?不然總會抄個板書吧?」我張大嘴,我的確遇過許多不受教的學生,但還真的沒看過這麼誇張的。

  「沒有啊。不然我請你來幹嘛?」


  「妳不是說打發時間嗎──!」我奮力蓋上課本,一把抽過她的其他試題,果然……不只物理,就連國文、歷史跟數學也是一蹋糊塗!而且與其說不懂題目,不如說根本都只是亂寫!「秦朝哪來的科舉制度啊!勢力向東發展的戰役是肥水嗎?安史之亂跟土地公有哪有什麼關聯──!」


  「你冷靜點嘛,吶,來一口?」她咯咯笑了起來,用湯匙挖了一口冰淇淋朝我遞了過來。


  「……決定了……」我低下頭,喃喃自語著。
  「咦?」

  「下次上課時,這些也要納入家教內容!妳太誇張了,不把妳的考試分數平均拉高個三十分,我是不會罷休的!」我拿起歷史與國文課本,用惡狠狠的眼神瞪向她。


  「你……你認真的嗎?我可沒辦法多付你費用喔。」她的笑容稍斂,取而代之的是驚愕的眼神。

  「都已經幫妳做飯了,妳以為我還會在意費用嗎?只要趕一下進度,將剩下的時間用來檢討題庫,平常分配時間表給妳唸書就好了吧?」我用力一摔課本,指著乾淨的書頁。「這些都像是亂猜題的基本錯誤,只要有認真讀過一遍課文就能把分數補救回來了。」


  魚子沒有露出感激的神情,只是呆愣地望著我。「為什麼你要做到這種程度?」然後她嘆了一口氣。

  「……妳嘆什麼氣,該嘆的人是我吧……」我用課本輕拍了她的頭,「我後天會再過來,郭同學,要開始認真一點啦。」


  「魚子。」
  「嗯?」我一愣。


  「我的綽號,金魚的魚,孩子的子。以後你就叫我魚子吧。」她勾起完美的笑,在我的講義裡寫下這兩個字。「至於老師的綽號嘛……以後就叫你姓旅的。」

  「這已經連綽號都稱不上了吧……濃濃的挑釁意味啊。況且妳也不用替我起綽號,叫我老師就可以了,郭同學。」我在她的講義答案上打了一個叉。


  「不行,不管你要不要那樣稱呼我,這都是很重要的交換儀式。」她突然正色起來,用我從來沒見過的認真眼神說著。「綽號與稱呼也是靈魂的一部份,要認真看待!」

  媽呀,好一個電波女。「好啦,阿旅或阿栯都可以,不過我可不會用綽號叫妳唷。」我隨口應答著,壓根兒不想對她任何看似親暱的舉動做出回應;雖然她根本沒聽到我最後那句話。


  「嗯……阿旅或阿栯……」她低頭沉思,彷彿要選擇一件十分重大的決定,親切活潑的模樣和第一次見到時簡直天差地遠。「那就阿旅,我喜歡旅這個姓。阿旅、嗯,阿旅。」她笑嘻嘻地確認了幾遍,用親暱而令人酥麻的聲音細喊著。

  我頓時感覺自己背脊陣陣發麻。雖然魚子個性扭曲,但她笑起來時仍充滿孩童般的稚氣,白晰的雙頰也透著粉暈,那樣的笑顏任何男性看見了都會怦然心動。

  「好啦,隨妳怎麼叫,快過來看這題。」我連忙低下頭,故作鎮定地替她解釋題目。

  「阿旅害羞囉。」
  「才沒有,囉嗦。這裡給我重寫。」


  我晃著筆桿,看她晃著腳丫,笑嘻嘻地重新修正答案。

  ──才不是害羞。
  當她露出燦爛的笑容之際,一瞬間閃過我腦海的,竟然是魚子潔白的身軀被四分五裂的畫面。

  ──狀態,不大妙啊。
  我一手撐著下顎別過頭去,額間冒出顫慄後的冷汗。


※  ※  ※


  當我離開魚子家後,第一個想法就是到陳叔的咖啡廳。

  自從知道了我繼續擔任魚子家教的事後,他什麼都沒說,只講了句「決定就決定了,反正好好工作就行」,直接又大氣的態度使我感激到有些愧疚。也因此在每次下課後,跑去找陳叔聊天反而成了彼此的習慣;為他冷清的咖啡廳製造一點營業額,這大概就是目前的我僅能回饋他的部份吧。


  「嗨,抖M男。」才剛踏進咖啡店裡,陳叔就朝我率先開口。

  「你說啥?」我高叫起來。


  「還記得我老婆第一次見到你的評價嗎?」他嘴角一歪,眼裡盡是看透內心的銳利光芒。「『真意外啊,明明開口說出來都是S般的發言,骨子裡竟然是個一眼就能看出來,徹頭徹尾的超級M呢。』」

  「啊啊啊啊別說啦──!」我抱頭大叫起來,「什麼S跟M的,就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會被郭家瑜牽著走嗎!身為獵奇支持者的我才沒辦法接受這種答案,只用S與M來把人分類是完全錯誤的觀念啦!」


  「呵──現在要以獵奇崇拜者的身份對我挑戰了嗎?」他雙手環在胸前,微笑地打量著……不,比較像是鄙視著我。

  「挑、挑戰什麼的才沒有,我只是無法理解SM和獵奇哪裡不同而已。」


  「哼,愚蠢的處男,只不過看了幾部片就沾沾自喜起來,以為自己挺瞭解SM什麼的,會不會太囂張啊?」陳叔眼底的光芒顯得更銳利了,他一手搓著下巴的鬍子,神情認真地看著我。「不然這樣吧,下次我和老婆的遊戲讓你也加入如何?」

  「我──我不要!」我身子一縮,幾乎想也不想地回答。


  「看吧,就是這樣,性和愛沒有這麼複雜,享受其中就好了。只要彼此同意、彼此開心,呈現的形式有差嗎?滿腦子被傳統思想牽制的你,想也不想就拒絕了,甚至連思考都不願意,這樣的你真的瞭解自己喜愛的東西嗎?」

  我感覺腹部被攪亂成一團,身體冒出冷汗,「幹什麼啊,突然講這麼嚴肅的話題……」


  「我只是要告訴你,等有了真正喜歡的人,看法自然會改變的。獵奇、凌虐什麼的,到時你只會為自己的想法後悔。」陳叔轉過身去,從櫃子裡掏出一本畫冊集,精緻的鉛筆素描封面我再熟悉不過了,「還給你,沙村廣明是吧?很不錯,但你還是把這些東西都丟掉的好。我說過了,這不適合你。」


  「……真可怕啊,我都還沒開口跟你說什麼呢。」我吐出一口涼氣。

  「反正現在說不準,以日後來看也是遲早的事吧。每次教完她就跑來找我喝咖啡時,我就已經猜到了。」

  我隨手將畫冊收起來,疲憊地趴在吧檯上嘆息。陳叔也沒再說話,安靜地替我的咖啡添了續杯,為營業額又添一筆收入。


  回去的一路上,我的心情沉悶到谷底。論說教,陳叔是最瞭解我過去的人,所以那些話背後的用意我完全可以明白。「再這樣下去,你只會又受傷的。到那個時候,或許連我也救不了你。」陳叔在打烊前又叮囑了我一次。


  完全無法辯駁,真沒用。


  回到家後,我將今天教學的講義放在桌上,打算好好規劃一下教學進度;只是一看見她寫在講義上的字後又分了神。我抬頭打開網頁,在常逛的繪圖論壇裡搜尋著圖片。

  「誒……我記得是這邊……」我推著眼鏡一邊蒐尋圖片,視窗畫面停在一個水手服的短髮少女的繪作上。少女的髮型和魚子很相似,身上穿著的是深色的水手制服,只是躺在榻榻米上的她沒有手腳,嘴巴也被球形口塞堵住,粉色的臉頰就像露出竊喜表情時的魚子。

  「果然很像啊,難怪有種即視感。」我喃喃自語地說著,便將圖片關掉,低頭看著錯誤百出的考卷試題。「魚子」兩個大字還留在紙上,我看著那清秀的字跡,又想起了魚子晚上燦爛笑容。


  ──金魚的魚,孩子的子。以後你就叫我魚子吧。
  ──我可不會用綽號叫妳唷。


  我撇開回憶,抬頭打開剛才那張圖片,順手抽起了一張衛生紙。
  「魚子……」

  我閉上眼,想像陽光灑落榻榻米的房間,她在微燙的氣溫下被汗水濕了臉龐,失去手腳的身體安靜地躺著,像盒裝的娃娃一樣精緻美麗。走道外的蟬鳴刺痛著耳膜,我跪在身旁,以布條綁起她的雙眼,一邊舔去那沿著球塞流下的唾液,緊抱著那個女孩……

  「唔……」一陣從下半身湧起的狂喜佔據了胸口,我全身一震,趴在桌上吐著滿足的氣息,暈濕了那個以鉛筆寫下的秀麗字跡。


  魚子。
  我嘆了一口氣,心裡反覆地誦唸著。魚子,魚子,魚子。


  如果不是魚子就好了。或者說,沒遇見她的話就好了。偏偏是她……那樣的她……


  我思緒模糊地想著這些事,然後再次抽起一張衛生紙。


※  ※  ※


  「咦,鹽罐怎麼不見了?」
  「我放在下面的櫃子。」

  「喔?真不賴,妳終於開始自己煮菜啦?」
  「沒有耶,我只是昨天拿來加在便當裡,然後就隨手亂放了。沒有阿旅在的話,我可不想進廚房一步呢。」

  「……我說啊,妳這小鬼是不是把這一切看得太理所當然了。」
  「你的講義放在袋子嗎?我自己去拿吧。還有啊,阿旅真的是個大──好人唷。」

  「對,在袋子裡……妳……別扯開話題!也別趁機奉承!」
  「啊哈哈。」


  笑個屁啊?我火大地想著,順手關掉爐火,緩緩將九層塔炒茄子倒進盤裡。

  接下來還得再做一道肉料理才行。雖然已經弄了一道糖醋里肌──前幾天看了電視裡的料理節目,竟然連油炸都不用,就忍不住試做了──另外也炒了茄子與水煮秋葵,考慮到接下來有兩天不在魚子家,果然還是再多煮一些比較好。飯的話今天也差不多要吃完了,還得再煮一鍋新的……



  「……媽的,我真的是來當家教的嗎……」我回過神來,疲倦地撐著額頭發出嘆息。



  我將菜端到餐桌,才發現魚子不在客廳,我喊了幾次,魚子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帶著奇怪的笑容。「嗯──啊,怎麼了嗎?」

  「什麼怎麼了……吃飯啦,同學。快點吃完,我還得改妳的試卷咧。」我白了個眼色,替她拉開一張椅子。她看了我一眼,才緩緩坐在位置上,以筷子不停撥弄著白飯。


  「咦,這是什麼?」她夾起一根秋葵,彷彿它的形狀十分噁心。
  「秋葵啊,妳沒見過嗎?」

  「我只認得空心菜、高麗菜,還有大力水手吃的菠菜。」她嘻嘻笑著。
  「大力水手……妳……究竟是哪個年代的人啊……」

  「奧莉薇那種水性楊花的爛女人乾脆死一死算了。」
  「──而且一出口就是惡意中傷啊!這樣沒問題嗎!


  「在卜派與布魯托之間徘徊不定,而且總是被布魯托輕易誘惑走,絲毫沒有節操可言的女人,真搞不懂她到底哪裡好了?不過反過來說,只要夠強壯就可以贏得美女芳心這種事,還真是殘酷的物競天擇啊。這種故事也能大受歡迎,甚至推出一百多集的電視卡通,簡直是你們大人之間的自嗨投射呢。」

  「這只是卡通嘛……而且,會看那節目的不也都是小孩子嗎?」

  「但那根本不是屬於小孩子的故事。大人寫的童話才不是童話,他們只是想騙自己還留有童心,然後將大人的思維包裝成小孩的禮物。我才不想被那種虛假的自我藉慰給哄騙呢。」

  ……這下我完全無法反駁了。雖然我的沉默,一部份也是震驚於她憤世嫉俗的程度比我想像中來得多。
  

  「唉,魚子妳啊……」
  「咦?」她一愣。

  「啊。」我驚訝地停下動作。糟糕。這幾天都在想著她的名字,才會脫口說出來。

  突然她的臉微微紅了,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起來。「你……不是說不叫我的綽號……」

  「脫口而出啦,不小心的。」我咬牙別過頭,深怕看著她的表情自己也會跟著緊張起來。「反正只是個綽號嘛,妳如果不習慣的話就不要把綽號告訴我啊。」

  「嘻嘻,是這樣啊……」她點點頭,伸手夾了一塊里肌,臉上的紅暈還消散不去。「很好啊,無所謂,就這樣叫我吧。反正我也叫你阿旅了嘛,這可是前六位老師都沒享受過的福利喔。」


  「喂,我幫妳煮菜、洗碗、打掃、教書,妳如果不對我好一點也太說不過去了……」
  「喔──那你希望我對你多好呢?」她歪著頭,朝我又露出迷人的笑容。

  該死,別那種表情啊。

  「你去哪?」她看著站起身子的我。
  「廁所。」


  幻想中的蟬聲彷彿又響起了。
  我鎖上廁所門,坐在馬桶上發愣著。要衛生紙嗎……呃、不,算了。在這裡也太沒品了。最後我呆坐了一會兒,洗了把臉確定冷靜下來後,才回到餐桌將剩下的飯菜吃完。


  「咦,你的眼鏡呢?」
  「鏡片掉了。明天再拿去修。」我隨口撒了個謊。事實上眼鏡好好地收在口袋裡。

  「你這樣會不會把我的答案改錯啊。」
  「我近視不深,不影響啦,況且妳的分數也沒啥退步空間。」

  「好過份。」她倒抽了一口氣,表情像是深受打擊。


  我聳聳肩,安靜地將飯吃完。雖然視線變得有點模糊,但看不清楚她的眼神,至少可以讓自己冷靜一點。筷子擦過碗盤的清脆聲響取代了交談聲,她像是察覺到氣氛的微妙變化,偏著頭將碗筷輕輕放下。


  「我吃飽了。」她的聲音夾帶著寒意,自從第一次見面以後,我就很少聽見這樣的音調了。「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她的聲音氣若游絲,彷彿沉溺在水裡。

  「問啊。」


  「阿旅,你覺得你是真正的好人,還是只是想成為好人呢?」


  「……這兩者有差嗎。」我困惑地問。

  「本質上是完全不同的唷。一種是對自己的好沒有自覺,卻總是被他人認為是好人;一種則是對自己的劣根性了然於心,卻拼命想要成為好人的人。」她搖搖手指頭,彷彿我理應要瞭解其中差異似的。

  我沉思起來。「嗯……我覺得社會大眾眼中的好人,應該是由他人來評斷的。」
  「所以你覺得呢?」

  「既然我都那樣說了,那不管怎樣的回答都是矛盾吧。」我微笑起來。

  這次換她露出困惑的表情,但沒過多久,她便轉為驚訝的神情,發出輕快的笑聲。「嘿……你好奸詐啊。」

  「誰叫妳不問我課業上的問題,來問這些有的沒的。」
  「真抱歉吶。」



  接下來的話題輕鬆多了,我們回到客廳繼續將課程完成,這次的教學比想像中順暢許多,我才發現原來她只要有心,也是能好好坐著聽課的傢伙。等時間差不多後,我替她將飯菜收進冰箱,簡單地交待了熱菜的注意事項,順利地結束今晚的會面。


  今晚……就不用去陳叔那裡了吧。


  我這麼想著,一邊騎著機車回到家裡,久違地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沒想到才剛踏進家裡拿起手機,熟悉的鈴聲立刻響了起來。是陳叔。


  「喂?抱歉,我先回家了,今天就不去你那啦。」我一邊接起電話,將講義的提袋與背包放到一旁。

  『你到家了?那就好。』
  「什麼那就好?」

  『沒啊,想說這時間還沒看到你,還怕你對那女孩怎麼了。』
  「不好笑,陳叔。」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邊坐在床上翻著提袋裡的教材。「我想過了,你說的是對的,所以不用擔心我會做什麼傻事。」

  『我怕你回想起以前的事。』
  「……。」事實上他說對了一半。「沒,我沒想。」

  『我也怕你說謊。』
  「不會啦,我才不敢騙你。」

  『唉,但你會騙自己。』手機另一端隱約傳來嘆息。『如果有什麼心事,千萬別悶著,要隨時告訴我。』

  「好啦、好……」我翻開提袋,突然停下了動作,望著袋子裡的東西發愣。「……陳叔。你還記得上次你還我的那本畫冊,我後來收在哪嗎?」



  『啊?畫冊……你放在黑色手提袋裡吧。怎樣?』


  「──媽的。」我用力按下結束通話鈕,將手機砸到枕頭上。那本充滿獵奇插畫的鉛筆畫冊從講義堆裡滑了出來,刺眼地佔據我的視線。




  幹,不會吧。


  我摀住嘴,感覺全身沁出冷汗。
  魚子看到了。她絕對看到了。


  我呆坐在床緣,只覺得雙腳踏不到地,整個世界開始地轉天旋,催促般的鈴聲不停在耳邊響起,但我腦裡只充滿嗡嗡聲響,以及魚子在餐桌前的冷漠聲音。







  「阿旅,你覺得你是真正的好人,還是只是想成為好人呢?」







《待續》





  因為一點原因重發了一次。
  下篇開始上年齡標籤喔。


創作回應

瘟腥的腥瘋汁骨
路過看戲的路人甲~
話說幾時會有續集阿~~
2014-12-06 13:58:39
月亮熊
[e5]我會努力維持有病的狀態來寫這篇的
2014-12-07 21:32:07
千晴
原來還在待續啊!
我特別等(我以為)完結了才來看的
2014-12-20 22:48:54
月亮熊
我靠,真的假的!?
聽到妳這樣講我突然覺得好羞恥+慚愧(遮臉)...
2014-12-21 00:24:17
Roh
我學測完
想拍攝這本的封面
熊大會接受嗎?
2015-08-07 20:02:14
月亮熊
真的假的!?
我很樂意接受喔Q口Q!!這是我的榮幸!
2015-08-07 20:06:42
Roh
是真的是真的!
到時候拍攝完畢再獻給熊大!

只是道具需要準備一下xd不然我可能馬上就開拍了(被打
2015-08-07 20:09:11
月亮熊
天啊啊好感動(灑淚)!
請問我該怎麼回報您Q口Q!?
2015-08-07 20:11:42
Roh
不不不 不要報答xd
等之後我拍出來 後制完熊大喜歡再說!
到時候 我想好整個構圖的時候 會再寄信跟熊大確認細節
才會正式開拍~
我很認真 真的!!(下面的網址是我幫社團做的海報 可以給熊大參考一下 表示我真的很認真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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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 獲得簽名本的方法是七月跟六月的小遊戲都參加嗎?(哀?好像歪樓了
2015-08-07 20:17:43
月亮熊
對,七月跟六月四篇都要寫完才行喔!
2015-08-07 20:21:04
月亮熊
謝謝Autumn,我真的好期待喔QwQ!
2015-08-07 20: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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