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我無時無刻想著她,不知道是上天給了我機會還是玩笑,我再次遇見N尼。
但是並非美好的相遇場景。遠遠的,我看見她勾著一位中年男人的手臂,當下立刻知道N尼又開始賣身了。她笑的很甜,臉色瞬間轉為愣住,我知道她看見我了,因為我們眼神對上。
但是她立刻掩蓋過去,繼續和男人有說有笑的消失在人群,我沒追上去。
當下的心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有種隨便了的感覺。
隔天,我不知道自己幹嘛待在昨天遇到N尼的地方。我坐在路邊咖啡廳喝咖啡、開著筆電處理工作,這裡沒有限時間,所以我一坐就是從早上到下午,等工作完成後蓋上筆電,起身就要走。
「F子變好多。」N尼不知道哪時來的,她笑著站在我旁邊,明明之前找她的心情是如此激烈的,可是現在卻像是一盆冷水澆熄……她變了,變的不像是N尼,本來有純潔氣息的她居然讓我陌生。
「N尼也是。」我望著她,N尼點頭說是啊,我只覺得心冷……更是想哭,N尼的眼神變了好多好多,看不見任何的真實情感,像是批上糖衣的苦藥,那曾經在求助的眼已經絕望放棄了掙扎、墜入深淵裡。
「我可以去妳家嗎?」N尼問著我點頭,她立刻勾住我的手……那瞬間我有想抽回,因為想到了昨天看見的畫面。我並不是她的恩客,或者說我不希望N尼對我的心態是恩客,但是又想不出來自己是她的誰。
N尼進到這讓她熟悉的環境後很開心的到處研究,她像是好奇的孩子到處鑽,我不發一語的整理東西,明明工作已經做完了卻又再開起筆電看信箱、上網。
她或許是膩了,很快就到我旁邊。本來以為N尼是好奇我在幹嘛,誰知道她的手伸過來摸我下巴挑逗,那瞬間可以說嚇到,我皺眉看過去想都沒想到,回應自己的是雙柔軟的唇。
N尼身上的氣息淡淡的很香,我立刻推開她,她卻直接把我壓在沙發上,從上往下低頭看我,不知道是我錯覺還是怎樣,N尼的眼神閃過一絲不容抗拒的氣勢,她像是母獅,我則是被狩獵的鹿。
「F子換工作了?」「嗯。」看著N尼的一舉一動,她聽見我回應後嘆了氣:「那F子也變的跟別人一樣了。」她說完起身,我不懂:「什麼意思?」
「我很骯髒對不對?」她對我露出很美的微笑、抓起裙襬轉圈:「妳知道我不喜歡穿裙子,就是因為容易被父親上的關係,可是我現在都穿裙子,為什麼?」她的笑讓我不安,我不願回答這問題:「妳這三年都去哪了?」
「沒去哪,只是想躲遠遠的。」她突然撲進我懷裡緊緊抱住,我以為是要親過來差點推開她,N尼鬆了口氣在耳邊低問:「所以我很骯髒對吧……F子,妳跟我不一樣了,妳一定也開始覺得我很骯……」
「我從來沒這樣想過。」將N尼輕輕推開要她看著我:「我一直在找妳,但是沒找到。我從來沒想過妳髒,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對我來說妳都是最乾淨的,不論何時。」
「是嗎?」她看著我,現在的N尼真讓我摸不清楚她的心。
「妳幹嘛!」N尼突然脫了自己上衣,我趕緊阻止。「妳是嫌我髒才不要嗎?」她挑釁挑眉,這種解開上衣扣子跨坐在人身上的姿態,我知道是容易攻陷男人心的招數,她彎下來貼在我身上、在耳邊低語:「我是學妳的喔,學妳拍過的片段。」
我愣住了,沒想過N尼會這樣。
「妳要是嫌我骯髒,就把我推開;如果不嫌,就跟我做。」她微微吐氣在我耳邊,我能感覺到N尼溫暖的體溫還有她的心跳,可是我感覺不到興奮,甚至能說很後悔……為何自己曾經走上AV女優這條路?N尼變成這樣,是我害的嗎?
N尼明明有看見我流下來的淚,她閃過的一絲驚訝讓我以為以前的N尼回來了,不過她並沒有停下動作,開始動手脫我的衣服、親吻的我唇、頸子,然後更深一步……我沒有任何感覺,看著N尼對著自己做的一切,我無法明白。
最後我們上床了。
並不是她單方面做而已,最後是由我主導……我嚐到了N尼、也挑逗了她的身,但是感覺不到喜悅,身體是有點反應,可是理性告訴我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自己是懷怎樣的情緒弄她,即使她呻吟、喘氣甚至高潮,也感覺不到任何的興奮。
直到最後……兩人赤裸的窩在沙發上。N尼縮在我懷裡休息,我靜靜看著她玩我的手指,最後N尼握住,她哭了出來,在我懷裡放聲大哭。
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我把頭埋進N尼的頸間。
她的氣息、她的哭聲,我知道N尼在痛苦……無力感讓我崩潰,剛剛上床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不知道,感覺N尼像是飄在海上迷失的難者,整整三年,她終於見到了浮木、看見了我才死命抓著,為了不讓我飄去,用盡全身手段把我留下。
我從來不覺得妳骯髒過啊,N尼……
只要是妳,不管怎樣就算妳不願伸出手,我也會主動抓住妳,我一定會抓住,把妳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