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來說，白色情人節應該是有收到巧克力的男生要回禮的日子。不過…那套規定似乎不能用在我們身上，畢竟情人節的時候是我收了煌的禮物。
即使和煌已經交往一個多月了，我還是覺得沒什麼踏實感，很怕哪天醒來會發現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怎麼了？在想什麼？」煌的聲音將思緒神遊的我拉了回來。
「沒事啦，只是在發呆而已。」我輕輕的把頭靠在煌的肩膀上，說。
「有事要說出來，別憋著。」煌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低聲說道。
「嗯。」我勾了勾嘴角，輕應了一聲。
我們的相處互動模式其實沒有太大的改變，只是變得更親近罷了。從前坐在一起，最多就是肩並肩，但是現在偶爾會有一些比較親密的動作了。有的時候，煌會喜歡牽著我的手，一起走過某張地圖的每個角落；有的時候，我會拉著煌陪我做在某張地圖的至高點，俯瞰米德爾大陸的美景名勝。每次靠著他，我都會感到無比的安心，彷彿天大的事情都有他扛著，絕對沒問題的。
「今天有要去哪裡走走嗎？」頭頂上傳來煌的聲音。
「看你啊，今天是白色情人節，你做主。」
「嗯…去聖城吧。」煌思考了一下，做了決定。
「聖城喔？那我要去逛地攤！」我興奮的說。
「妳又要去敗家了齁？」煌捏了我的鼻子，無奈的說。
「哪有敗家…只是去逛街嘛！」我皺了皺鼻子，不滿的說。
「是、是，出發吧。」
站了起來，煌牽著我走向傳送水晶。在走進通往聖城的傳送陣前，他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我疑惑的問。
「換個方式牽手好不好？」煌別有深意的笑著問。
「咦？」
「這樣。」煌鬆開了我們原本交握的雙手，接著拉起我的手掌，將他的手掌與我的交疊。然後，十指相扣。
我愣愣的看著煌，隨後便回過神來，結巴的說：「這、這個…」
「走吧。」煌反而一臉輕鬆帶我穿過了傳送陣。
傳送陣的另一邊就是整個幻想神域最熱鬧的地方—納維亞聖城。
從傳送水晶走到擺攤區大概要十幾分鐘，一路上我根本沒辦法放鬆，因為我總覺得擦身而過的路人們都在對我們行注目禮…
斜眼瞥向正一派輕鬆在走路的煌，我不禁糾結，究竟是我太神經質還是他太遲鈍了……
「真是的…」我嘟囔的說。
「嗯？怎麼了？」煌轉頭看著我，輕挑著眉問。
「沒、沒事…」啊~~為什麼只我在糾結啦...我欲哭無淚的想。
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變成這種狀況了…煌自從告白成功之後，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了。
以前比較保守，感覺也比較穩重；但是現在卻常常做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舉動，互動的時候也開始會耍無賴…也不是說不喜歡他的改變，只是感覺變得有點陌生……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抓緊煌的手，確定他依然存在。
這時，煌突然停了下來，拉著我先走到一旁。
「怎麼…咦？」我本來想問怎麼了，結果煌卻一把抱住我。
他抱著我好一陣子，才低聲的問：「這樣，真實了嗎？」
「咦…？」
「我知道妳一直都有不確定感，可是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消除它…我也知道妳心裡多少還是會有蒼然的存在，但是我不想輸給他，不想讓他的影子繼續佔有妳的心…」說著說著，他愈抱愈緊。
「煌，我…」我想說點什麼，可是又不知從何說起。
又過了一會兒，煌才慢慢鬆開我。
「走吧，擺攤區快到了。」煌重新牽好我，笑了笑說到。
「嗯。」
我們繼續往聖城中心走去，等到那漂浮在空中的巨大啟源方塊出現視野內時，也代表我最愛逛的擺攤區就在不遠處了。
一走進擺攤區，便可以看到許多玩家們正扯開嗓子叫賣著，大家都希望自己的商品可以順利找到買主，並且賣得一個好價錢。
「哇~今天也是人潮滿滿耶！」我讚嘆的說，語氣裡滿是藏不住的興奮。
「像個小孩子似的。」煌有些好笑的說。
「你自己也是個小孩還敢說我~」我斜看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說。才大我不到2個月還老裝大人…
「是、是，趕快去逛吧。」
接下來，我化被動為主動，拉著煌鑽進人來人往的攤販陣裡。
一會兒這攤看看裝備核心和各式金色素質的防具，一會兒又在那家挑著製作飲料食物的素材，而煌從頭到尾只負責空出包包來放我買的東西，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其實等於一個行動倉庫，有的時候還身兼金庫。
「嘖嘖，妳也太會買了吧…」煌看著背包視窗，感嘆的的說。
「全部都是必需品啊，我又沒有亂花錢。」我理直氣壯的說。
「我可沒那樣說。前面有賣時裝的攤子，去不去？」
「這還用說？當然去。」
我們走向不遠處那攤有許多人駐足挑選的攤位。那個攤位是擺攤區赫赫有名的時裝專賣店，店主是個留著一頭俏麗的酒紅色短髮，有著一雙深紫色瞳眸的大姐姐。她的時裝庫存基本上是和商城同步更新的，在新禮盒上架不到兩小時，攤位裡必定也會同步上架。
當我們走近時，正在招呼客人的大姐姐看到了我。
「這不是小晴嗎？歡迎光臨呀！」
「安安，姐姐。」我笑著回答。
「妳認識她？」煌訝異的問。
正當我想回答時，大姐姐率先開口：「你就是洛煌宇吧？我是小晴的堂姐，叫陌雪，請多指教啦！」
「妳好…」煌愣愣的看著陌姐姐，然後大聲的叫了出來：「堂、堂姐？！」
「噗…對啊，陌姐姐是大我4歲的堂姐。在幻想裡是職業商人，68等雙手斧。」我忍著笑介紹。
我沒注意到陌姐姐的視線已經移到我跟煌的手上，只見她突然一臉曖昧的笑著。
「姐，怎麼了嗎？」我疑惑的看著她。
「哼哼~小晴啊小晴，妳什麼時候名花有主了呀？」陌姐姐揶揄的說。
「咦？」我順著她的視線看下去，立刻明白陌姐姐的意思了…
「說吧，什麼時候的事？」
「就…」我偷瞄了煌一眼，小聲的說：「情人節那天啦…」
「嗯~」陌姐姐打量著煌一會兒後，說：「小子啊，你要是敢欺負我妹…結果你自負哦。」語氣裡滿是威脅的意味。
「我很喜歡語晴，絕對不會讓她難過的。」煌語氣堅定，認真的說。
「喔？不錯嘛~小子，說到要做到呀！」陌姐姐挑了挑眉，眼神透露著讚許。
這時，陌姐姐原本正在招呼的客人出聲呼喚她，所以她也無法繼續跟我們閒聊了。
臨走前，陌姐姐突然對我提出交易邀請。
「我這邊有一件三天版的歐風洋裝，賣不掉就送妳吧。」
「謝謝姐。」我開心的點下同意。雖然只是三天版，但是那件衣服現在已經絕版了，暫時買不到永久的了。
「噢對了！記得搭配貓耳和小天使之羽喔~」說完，陌姐姐就跑回去接待客人了。
「貓耳和小天使之羽…？」我喃喃自語著。
「不試穿看看嗎？」煌問。
「嗯…好啊。」
打開背包的介面，我很快的在眾多物品中找到了歐風洋裝，選擇了“裝備”的選項，再找出貓耳和小天使之羽一並穿上。
穿上衣服後，我看向煌，尷尬的說：「好像有點…」這裙子太短了啦…我無聲的吶喊著。
歐風洋裝的裙擺大概只有到大腿的三分之一吧…比花邊短了快10公分。
煌一直沒有回應，只是盯著我看了好久才低聲說：「換回本來的衣服。」
「咦？」我沒聽清楚。
「換回花邊洋裝。」煌加重語氣說道，似乎有些不高興。
「噢…」我怯怯的應了一聲，不明白他為何突然不高興。
等我換回花邊洋裝後，煌二話不說，拉著我離開了擺攤區。
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是我從未見過的陌生面孔，讓我沒來由的心慌，拚命的回想著自己是否有做錯事情。
煌就這樣一臉嚴肅的拉著我一路走到天塔廣場旁的小湖邊的涼亭才停下來。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實在不明白怎麼只是試穿個時裝他就生氣了…
「怎麼…了嗎？」我輕輕的問，心裡有著說不出的緊張。
煌轉頭看著我，沒有回答。血紅色的雙眼裡閃爍著不明的情緒。
接著，他突然朝我靠近了一步，，讓我有點嚇到，跟著後退了一步。結果，我們就這樣一近一退，直到我的背部碰到涼亭旁那棵大樹的樹幹後才停了下來。
煌還是不說話，只是伸出一隻手抵著樹幹，然後緩緩彎腰湊近我的臉。
我呆呆的盯著眼前愈來愈大的臉，直到屬於他的氣息都已經鑽進鼻腔了才像觸電似的閉上眼。
「噗…妳的反應好可愛。」耳畔傳來煌的輕笑聲，語氣一點也沒有不高興的意味。
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深邃的血紅色雙眼，眼角流轉著一抹促狹的笑意。
這人…根本就沒有生氣嘛？！還一副不滿的樣子…
「你居然耍我？！」我氣憤的瞪著煌，沒好氣的說。
「沒在耍妳，我是真的不高興。」煌笑著說，看得出來他憋笑憋得很辛苦。
「哪有人不高興還在笑的啦！」我不滿的說，一邊用手推開煌。
「好啦好啦，不鬧了，別生氣，好嗎？」煌邊笑著說，邊將我攔腰摟入懷中。
「你走開啦！」我掙扎著說。
「別生氣嘛。」煌低頭附在我耳邊，柔聲說道。
「哼！誰要理你啊。」
「誰叫妳穿歐風太可愛了，我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所以才要妳趕快換回去…語氣忘了控制，讓妳不舒服了，抱歉…」
「你、你在亂講什麼啦…」聞言，我愣了一下，立刻回答。我猜我的臉一定很紅，因為好燙…
「沒在亂講，真的很可愛。」煌將我轉過去面對他，很認真的說。
「哪有人這樣的…」我嘟囔著說。聽到這樣的話，誰還氣得起來啊…真是的…
「所以，不准在其他人面前那樣穿，知道嗎？」
「連在公會領地都不行？」
「可以，但是要只有我在的時候。」
「那件也只是三天版的啊…三天後就沒有了耶！」哪有人這麼霸道的啦…
「好吧，那只有在領地可以。」煌偏頭思考了一下，勉為其難的說。
「那還真是勉強你了啊。」我白了他一眼。
「嗯，是挺勉強的。」煌還煞有其事的點著頭。
「你…」正當我還想說些什麼時，一個熟悉的名字自身後傳來。
「蒼然！」聲音是一個陌生的女聲。
我立刻循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只見一位紮著灰色雙馬尾的綠眸少女抱著豎琴，正一臉歡快的跑向那抹熟悉的身影。
「蒼…然？」我喃喃說著，一邊愣愣的看著不遠處的兩人。
以我們之間的距離，並沒有辦法聽到他們究竟在說什麼，但是從兩人的互動看來，他們應該不是普通的要好，因為蒼然臉上的笑容是從面對凝葉時才有的開朗笑容。如果我沒猜錯，蒼然應該那女孩有相當程度的好感。
「不去打聲招呼嗎？」煌有些鬱悶的聲音傳入我耳內。
我回頭凝視著他一會兒，緩緩的搖了搖頭。
「真的？」煌的語調略微提高。
「嗯。」我點了點頭，沒有遲疑。
「不用顧慮我，想去就去。」煌鬆開我，沉聲說道。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眼也暗了下來，透露著一絲逞強。
「我不去。」我用雙手捧住煌的臉，看著他堅定而認真的說。
煌回望著我幾秒，緩緩將我捧住他臉的手拉下，然後別開臉不再看著我。
我呆呆的注視著仍舉在半空中雙手，突然覺得左心房好像缺了一塊，空空的。
「你…不相信我嗎？」放下手，我苦笑著問。
我知道是我自己的猶疑不定讓煌沒辦法完全信任我，但是這一個月來的相處難道他真的完全沒感覺嗎…？
「不是的，我…」聞言，煌立刻否認，但也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還是說…你後悔跟我告白了？在不確定我是否完全放下蒼然的狀態下。」
「我沒有！我只是…」煌激動的說，卻仍是欲言又止。
其實在那問題問出口的瞬間我就後悔了…因為那樣的問題等於是在質疑他對我的真心，也是間接質疑這一個月來的相處…但我固執的不想認錯，不想承認是自己的衝動。
可是，是我傷害了他…我又再一次傷害自己重要的人了…
咬了咬唇，我開口：「你可以再考慮一下，也許你沒有那麼喜歡我也說不定…」
聞言，煌垂下眼，淡淡的說：「我先失陪了，我想我需要一點空間。」
我目送著煌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久久沒有回神。
「霜月？是霜月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喚回出神的我。
我眨了眨眼，回頭看向身後的人。
「蒼然？」
「果然是妳，我還想說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又改造型了，你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我微笑著說。
「妳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煌夜呢？」蒼然疑惑的問，看來他應該也有看到我跟煌。
「煌…」我喃喃唸著，突然一陣鼻酸，紅了眼眶。
蒼然見我哭了，有些手忙腳亂的問：「怎麼了？！」
「嗚…」
我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以哭腔挾帶啜泣的方式，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蒼然。
也好在蒼然的理解組織能力夠好，否則我說的顛三倒四的，若是換了旁人還不一定聽得懂呢！
「嗯…原來如此。妳先別哭了，沒事的。」蒼然摸著我的頭，輕聲說道。
「嗯…」我用袖子抹去眼淚，吸了吸鼻子。
「看來，妳對煌的喜歡應該是更勝於對我的吧？」蒼然溫和的笑著說。
「唔…」我頓時愣住，不知該如何反應。
「霜月，妳自己的心…妳應該最清楚的，不是？」
「嗯…」我現在喜歡的人…是煌。
「再坦率一點、再積極一些吧，煌夜是很適合妳的人，別錯過了。」
「謝謝你，蒼然。」我輕輕的抱住他，低聲說道。
「不客氣，要幸福喔。」蒼然也回抱住我，隨後便輕輕退開。
告別蒼然之後，我從背包裡拿出召喚比比斯的哨子。
騎上比比斯，我迅速的朝聖城的傳送水晶所在之處飛奔而去。
原本我和煌是有組隊的，但是他在轉身離開的同時也退出了隊伍，所以現在我只能透過好友列表得知他在日輪海岸，卻無法知道他的確切位置。
透過傳送水晶，我來到日輪海岸。騎著比比斯，幾乎將整張地圖能去的地方都走遍了，卻始終不見那抹想見的身影…
「我還真的不適合找人呀…」我自言自語著，無奈的苦笑。從前尋找蒼然，到現在找煌…
我垂頭喪氣的牽著比比斯的韁繩，沿著沙灘漫無目的的走著。
『主人，您還沒去過那座山丘。』腦中突然響起一個溫潤的女聲。
我愣了一下，隨即認出那是來自源神空間的聲音，立刻將那位源神喚了出來。
須臾，一位有著及腰銀髮、身穿巫女服的女子緩緩從天而降。
「晴煙…」
「主人，去吧，我會陪著您的。」那女子溫和的笑著，話語裡有著鼓勵人心的溫暖氣息。
她是我平時最愛一起冒險的夥伴─九尾狐姬‧晴煙，原名為玉藻前。
「嗯。」我抓緊手中的韁繩，緩緩朝著那座我和煌都很喜歡的山丘走去。因為那座山丘太過於陡峭，比比斯是爬不上去的，所以我就讓牠回背包裡去休息了。
明明是走過上百次的小路，我卻從未像現在如此緊張過…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我一步一步的攀上山丘。
還未完全登上山丘，就聽到兩個人正在對話的聲音。
「主人，您究竟在煩惱什麼？您明明是喜歡她的，不是嗎？」一個無奈的聲音說著。
「我…我是喜歡她，可是…」煌的聲音裡透露著掙扎。
「可是您擔心她心裡沒有您的存在。主人，您在害怕。」說話的是煌的源神，翼盔英靈‧瓦爾基麗。
果然，因為我沒有說清楚的關係，讓煌始終存有不確定感…
「我…唉，我本來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這個的，但是越跟她相處我就越沒辦法接受…」煌懊惱的抓著頭髮。
「主人，您這是正常反應，對喜歡的人自然會有佔有慾，但是您得跟她清楚呀！」
「嗯…」
「主人，我提供給您一個建議。與其一直坐在這裡煩惱，倒不如立刻去找她問清楚如何？」
「不行，我還沒…」
聽到這裡，我再也按捺不住，出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煌…」
「霜月？」煌驚訝的看著我，隨後臉色便立刻暗了下來，苦笑著說：「我以為妳不來了。」
「我不會不來的。」我走到煌面前，在他身邊跪坐下來。
「那，妳來這裡做什麼？」他的視線在我臉上游移了一下，接著便看向別處。
我咬了咬唇，說：「我來聽你的回答的。」老天…這不是我想說的啊！
「回答…」煌細細的咀嚼著我的用詞，輕笑著說：「應該是妳欠我一個回答吧？」他終於看向我，眼神中卻閃著不明的情緒。
「我…」唐語晴，說出來！
我壓抑著已經破百的心跳，大聲的喊：「我喜歡的人是你！不是莫然夜，是墨煌宇！」
喊完之後我也不敢仔細案煌的表情，沒想到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身體就被抱了個滿懷。
「煌…？」
煌將頭抵在我的肩膀上，過了一會兒才說：「我等妳這句話等好久了。」語氣裡滿是掩不住的欣喜。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出那種話的…」用手環住眼前的人，一顆懸宕了好久的心，終於塵埃落定。
「沒關係了，但是…我可以要一點補償吧？」煌抬起頭，有點壞笑的問。
「咦？」我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著他。
「妳啊…」煌低聲呢喃著，臉緩緩湊近我。
看著眼前的面孔越來越近，我的大腦再度進入罷工狀態，咫尺之間盡是不屬於自己的氣息…
細碎的親吻落在額頭上，沿著臉頰而下…直至唇邊。
下一秒，唇上傳來一陣不屬於自己的溫熱。
我瞪大著眼睛，傻楞楞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卻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
「嘖嘖，難道沒人告訴過妳這種時候應該閉上眼睛嗎？」煌有些不滿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咦？啊…對不起…」我吶吶的說，隨即閉上眼。
等等，我為什麼要道歉呀？！正當我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莫名其妙，想要開口辯駁時…
「唔…」尚未說出口的話語就這樣再度消失在被侵略的唇齒之間。
不同於前次只是單純的唇貼唇，那霸道的侵略者竟趁著我張口欲言之際，強勢的鑽了進來攻城掠地。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只知道大腦在重度缺氧的狀態下發出了窒息的警訊，我才無力的推了推煌。
「哈…哈…」重獲自由的嘴正大口大口的吸著珍貴的空氣。
「這樣的補償，還不錯。」煌勾著嘴角，滿意的笑著。
「你…」我紅著臉，生氣的瞪著他。這人…還可以再更無恥一點嗎？！
「我怎樣？」他挑著眉，不以為然的問。
我咬著唇，猶豫了一下才怯怯的開口：「你一定不是第一次接吻對不對…」
「咦？」煌愣了一下，接著居然開始大笑：「哈哈哈哈…」
見他居然因為我的問話而開始大笑，我惱羞成怒的喊著：「不要笑啦！不好笑！」
他又笑了一會兒才漸漸平靜下來，說：「好、好，不笑、不笑。」臉上的笑意卻依舊不減。
「鬼才相信你。」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好啦，我正經一點。」
「哼。」
「如果我說我不是第一次，妳會怎麼樣？」煌一臉正經的說。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癟了癟嘴，悶悶的說：「會吃醋…」那可是我的初吻啊…
聞言，煌怔住了一下，接著低聲說道：「那妳可以不用吃醋了，我是第一次。」
「可是哪有人第一次就那麼…」那麼熟練啦！
「碰上妳就無師自通了。」煌又吻了吻我的臉頰，輕笑著說。
我將燙的嚇人的臉埋進眼前的胸懷裡，悶悶的說：「你這個大色鬼。」但是，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妳不喜歡？」
我捶了他幾下，才說：「喜歡。」
「我也喜歡妳。」煌抱緊我，柔聲說著。
此時此刻，大概是我出生以來最幸福的時刻了吧？漂泊了好久的心，在這個虛擬的世界裡終於找到了停靠的港灣。就在這裡，在這個寬闊的胸膛裡。
人們常問，究竟是選擇愛自己的人比較幸福？還是選自己愛的人比較幸福？
其實，這問題應該是沒有正確解答的，最適當的答案就存在於每個人心中。
擇己所愛，愛己所擇；因愛而生，因你而愛。
The End.
創作內容
因你而愛(2014白色情人節賀文)
幻想神域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