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西復活祭品文】〈我將為你獻祭〉

作者：草壁英彥│Unlight│2014-05-04 01:22:53│巴幣：20│人氣：416

　　※庫勒尼西復活卡祭品文，各種大小姐的自我滿足，慎入。

　　※可能含有一部份的R卡及Unlight的世界觀劇透，慎入。

　　※本文插圖出處附於文末☆

　　〈我將為你獻祭〉

　　「尼西。」

　　站在書房的門前躊躇許久，我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同樣的場景已在這棟洋館裡上演無數次，他就像這個書房的支配者一樣，無時無刻都徜徉在文字的海洋裡，宛如由書本裡的森羅萬象堆砌成的堡壘，將他團團圍繞住濃郁的書香氣息裡。

　　空氣裡氤氳著淡淡的幽香，有著令人不得不放鬆的魔力，我放輕腳步，一如過去的每日那樣，在熟悉的角落裡看見他的身影。

　　靠在窗邊的位子，繡著金色圖騰的深紅窗簾被拉了開來，皎潔的月光傾洩在尼西的身上，而此刻的他正就著這片銀冷的光輝讀著書，月光下他的身影彷若不屬於人間的仙，像我一伸手觸碰就會破碎的幻夢。

　　但是，他的確存在於此時此刻此地。

　　「晚安，大小姐。」注意到我的來訪，月光裡的庫勒尼西抬起頭來，朝著我露出一貫的溫和笑容，將手邊的書本闔上。

　　「怎麼了嗎？這麼晚了，大小姐不早點休息嗎？」

　　他的聲音總是這麼溫柔，像是團棉花糖一樣，沒有脾氣、沒有稜角，任憑風怎麼樣吹玩捉弄，仍然這樣鬆軟地逆來順受。

　　蜷縮在尼西懷裡的深淵也睜開眼睛，三對眼睛瞇了起來，好奇地打量著我這個不速之客。

　　我白了深淵一眼，即使相處了這麼久，牠還是不習慣我這樣膩著尼西。

　　「……有件事情想跟你說。」揣了揣懷裡的文件，我低聲說道，一邊快步走到尼西身旁，然後靠著他坐了下來。

　　感受到尼西身邊的空間變得擁擠，深淵煩惡地縮到尼西的另一邊，然後繞在尼西的脖子上，明擺著想要把我擋開。

　　「好的。」尼西苦笑，一邊將我輕摟在身邊，另一手摸了摸深淵的頭，安撫著他對於地盤被侵犯而露骨表現的不滿情緒。

　　真的是很溫柔呢。我看著尼西清秀的側臉，明明看起來弱不禁風，可是卻又表達得這麼堅韌，像一支寒風中孤傲挺立的竹、一朵飛雪間璀璨盛放的梅。

　　令人欽佩、又讓人心疼的孩子。

　　感受尼西攬著我的觸感，我將頭靠在他的身上，這才舉起手裡的文件，將它遞給了尼西。

　　「這個。」我竭力克制語氣裡的激動：「──你的復活卡資料。」

　　聽見我說的話，尼西似乎頓了一下，細長的眉微微挑起，顯得有些訝異。

　　『這麼早？回到現世的尼西長什麼樣子啊，咯咯咯。』深淵一邊說，一邊跟著湊到尼西身旁，看著尼西捧在手裡的文件。

　　文件上頭的圖片裡，有著一頭和他相仿的栗色長髮的那個青年，穿著與他的服裝在設計風格上有些相似、實際的款式卻全然不同的衣服。

　　深藍色的寬鬆長卦披在兩側，裡頭是一襲黑灰色的袍子，兩邊的長卦間用一條細長的珠鏈串起，腰際繫著一條暗紅色的帶子，兩側的手臂上分別掛著一只和現在的他一模一樣的「生命之符」掛飾。

　　然而，不同於現在的尼西皮膚白皙，文件上的這個少年，皮膚卻顯得蒼白而枯槁，彷彿毫無血色般的生冷。

　　最重要的是，少年的臉上戴著一張面紗，將他的臉整著罩住，令人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那個其實是半透明的。」我囁嚅著：「……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得到你的臉。」

　　聽見我說的話，尼西和深淵定睛一看，然後旋即露出心領神會的眼神。

　　『咯咯咯，好端端的一個貴族少年，一復活就變成邪教教主？』深淵吃吃笑著，三對視線又繼續向下掃：『我來瞧瞧……順從自身昏暗慾望而蹂躪世界的魔道師？咯咯咯咯，尼西啊尼西，看來復活之後的你，會創造出很有趣的故事呢。』

　　「……有一點意外呢。」尼西眨了眨眼，似乎不太能接受，但又好像很快地接受了現實，露出無奈的笑容：「不過，好像也不那麼意外。」

　　「不意外？怎麼說？」我一怔，連忙抬頭看著尼西。

　　本來還擔心尼西會很難過的，沒想到尼西竟然會這麼說，這下反而換我意外了。

　　不過，似是敏銳地察覺到我的擔憂，尼西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輕聲道：「大小姐，您……對到目前為止的復活卡，有什麼看法呢？」

　　「……我覺得，像是笑話。」

　　有過之前艾伯的經驗（註一），雖然不曉得會不會傷到也將成為他們之一的尼西，但我還是忿忿地回答：「官方根本就沒有想清楚要怎麼讓星幽界的我們與復活後的故事結合在一起，就把故事一股腦地放出來，自以為這樣很有爆點，卻嚇走了一堆本來還對他們抱持期望的大小姐。」

　　「嗯，我也覺得官方有些剛愎自用了。」尼西用手指輕撫我的髮絲：「而且最弔詭的是，我們在星幽界旅行累積的成果，在復活後卻形同虛設……我也不明白官方在想些什麼呢。」

　　「對吧對吧。」聽到尼西也有跟我一樣的想法，我有些興奮地湊在他身邊：「……可是……就算如此……那畢竟還是你，尼西。」

　　「是的。」尼西打量著圖片中的『自己』，淡淡地笑著：「雖然現在的我很難想像，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但的確也是我自己呢。如果多走幾步錯路，我確實有很多機會，可以變成這個模樣。」

　　「……」聽見尼西沒有否定這個簡直像邪魔歪道的自己，反而換我有些忐忑不安起來了。

　　轉頭看了看尼西後，我決定緊緊地抱住他。

　　「？」莫名其妙地被嬌小的我抱住，尼西似乎有點不解：「怎麼了，大小姐？」

　　「不、我、我只是……有點害怕，你剛剛說的……」此時被我緊摟著的這個纖瘦身體十分沉靜，一點也不因這個震撼彈般的消息而有絲毫紊亂。

　　……這個孩子，是怎麼變得這麼堅強的呢？「你……尼西，我……我不喜歡你這樣說，我……你明明是個好孩子，才、才不會……」

　　「我並不是呢。」而尼西卻淡淡否定了我的說法，笑著說：「大小姐，我其實不是什麼好孩子的哦。看過了我所有的記憶，你也明白，在星幽界這麼多的戰士間，我說不定是最邪惡的那一個呢。」

　　聽到尼西這樣說，我有些生氣地抿住了下唇，然後用力搥了他一下。

　　「……我不要……我不喜歡聽你說這種話，尼西。」我氣惱地說，一向最依賴的尼西的溫和，在此刻反而害我有點想哭：「你才不是什麼邪惡……你明明就……就只是個害怕寂寞的孩子……明明就……只是……」

　　「啊啊、是啊，我的確是個怕寂寞的孩子。」聽見我的評語，尼西苦笑，被我搥了個這麼一下，卻還是輕撫著我的頭髮、輕拍著我的背，像在哄一個小孩子。

　　「正因為害怕寂寞，所以我變成這個樣子，似乎也不是很意外，不是嗎？」尼西的語氣很平淡，淡得像他現在在說的並不是自己的事：「因為很寂寞，所以憎恨世界，想讓這個世界生靈塗炭。

　　因為總是對別人的話逆來順受，而決定要順從自己的昏暗慾望，狠狠地蹂躪這個殘酷的世界──這樣去推想，不也是很合理的發展嗎？」

　　……為什麼可以、這麼理性的分析呢。

　　就算聽你這麼一說，確實隱約有這種可能性的存在……而整個星幽界、不斷地被提起的「渾沌元素」，也正是所謂「可能性」的體現……

　　可是，我還是不想相信那種事。

　　不願意相信。

　　「……我不要。」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我只能這樣意義不明的呢喃著，一邊緊緊地抱著尼西、深怕他從我身邊離去，顫抖著開口：「我……我不要這樣……」

　　『女人，妳真的很吵啊。』

　　尼西瞥了深淵一眼，讓深淵不悅地安靜下來之後，又繼續安撫著我。

　　「大小姐，妳是不希望什麼呢？」他修長的手指滑進我的髮絲間，暖暖的溫度自他的掌心傳來：「妳是不希望看見我變成這個樣子……還是，不希望看見我寂寞？」

　　──是害怕他變成邪惡的代言人？

　　──還是害怕他又再次沉溺在寂寞的漩渦裡？

　　答案，不言而喻。

　　「……寂寞。」我斷斷續續地擠出回答：「我……我不希望你……寂寞。」

　　「我們在星幽界裡旅行了這麼久，有了這麼多的同伴，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建立了這些羈絆、這些感情……我們……你、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寂寞……為什麼……我怎麼捨得……我捨不得你啊、尼西……我不要……」

　　手指緊緊糾著他的長袍，我把頭埋在尼西的腰側，掩藏起自己哭泣的樣子。

　　好心疼。

　　這個已經飽嘗寂寞滋味的孩子，為什麼好不容易盼到了復活的機遇，命運卻開了這麼一個惡意的玩笑，又要剝奪他終於得到的幸福？

　　太殘忍了吧。太無情了吧。

　　這個世界，為什麼非得要這樣玩弄人呢？

　　然而，不像我這樣怨天尤人，尼西只是輕輕拍了拍我的頭，然後伸手托起我的臉。

　　我一怔，仰起頭、卻看見尼西露出一個溫和無比的笑容。

　　那是一個令人不得不放心的堅毅笑容。

　　「大小姐，妳太擔心我了，我並沒有妳想像得那麼脆弱喔。」

　　手指勾起一綹我垂在耳側的髮絲，尼西的纖指細膩地搓揉著。

　　被搔弄的頭髮輕刮著我的臉頰和耳朵，但尼西那節奏平緩的撫觸，卻不知怎地令我反而安心了下來。

　　「大小姐，妳知道我的興趣是什麼吧？」

　　「看書？閱讀……」聽見尼西的提問，我低頭想了想，答道：「啊，還有戲劇鑑賞。」

　　「正確答案。對我來說，現世……那些發生在現世的故事，那些對目前的我來說還遙不可及的、一切都還撲朔迷離的『復活』的故事，就像是一齣由『另一個我』所上演的舞臺劇一樣。」

　　「不僅僅是我，艾伯先生、艾依先生、利恩先生……在我眼中，復活過後的現世就像是另一個舞台，而這些『復活卡』，只不過是另一個我們，在現世的舞台裡演著一齣和『星幽界裡的我們』毫無關係的戲。」

　　「雖然等打倒炎之聖女之後，也許我的想法會變得不一樣……也許等我真的『復活』了之後，我也會明確地感覺到那種復活的實感，然後變成某個連我自己也不認識的人也說不定……這樣說來，似乎有點害怕呢。」

　　尼西幽幽地說，語氣裡帶著若有似無的落寞。

　　察覺到我加重了抱緊他的力道，尼西淺淺一笑，卻伸手托起了我的臉。

　　順著他纖長的手指，我迷離地抬起頭，看著尼西那張沐浴在月光裡的俊秀面容。

　　好美啊，美得如此虛幻……卻又讓人忍不住想伸手碰觸。

　　就像鏡面上映著的花、水光裡波動的月……存在的同時不存在，不存在的同時存在著。

　　有如綺麗夢境的這一刻，只有尼西那平穩的鼻息傳來的溫度，讓我得以明確地意識道，這一分、這一秒，是確確實實地存在著的。

　　我和他就活在這個童話故事般的場景裡，如此依偎著、牽繫著。

　　「……可是，如果是大小姐妳的話……」

　　「──就算我變成了邪教教主，妳也會繼續喜歡著我吧。」

　　從來沒想過，尼西也能露出這麼自信的笑容。

　　雖然是有些戲謔的話，但尼西的表情卻十分認真和善，眉宇間一點玩笑的意思也沒有，很鄭重地看著我、相信著我。

　　明明是嬌小的我可能壓根兒給不起的承諾，他卻願意這樣無條件地相信我。

　　滿溢在胸口的感動，令我的心跳一下子快得難以負荷，我幾乎都快懷疑人偶的機能會不會因為這樣突如其來的刺激而故障了呢。

　　……但是……

　　好喜歡。

　　好喜歡這樣的尼西。

　　最喜歡這樣，溫和而強悍、輕柔而堅韌的尼西。

　　最喜歡你了，庫勒尼西。

　　「……嗯，就算你……就算尼西變成了邪教教主……」

　　明明沒什麼好哭的，我還是有些哽咽著。

　　任憑兩行因太過感動而流下的淚水滑過臉頰，我緊緊捏著尼西的衣服，終於把最後的那句話說了出來。

　　「──我還是會為你獻祭的。」

　　我願意成為你的祭品，當你一輩子的俘虜，庫勒尼西。

　　請讓我成為你的祭品吧，教主大人。

　　如果你渴望蹂躪這個世界，那請讓我成全你的願望。

　　如果你覺得寂寞難耐的話，那請讓我陪在你的身旁。

　　我喜歡你，庫勒尼西。

　　不是以聖女之子和戰士的身分，而是以一個人、對一個人的身分。

　　以一個盲目的狂信者，對一個至高無上的神的身分。

　　喜歡你，庫勒尼西。

　　「……我也一樣的，大小姐。」

　　尼西一邊說，一邊低下身，在我耳邊輕輕呢喃著。

　　「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我也永遠是妳的尼西。」

　　──永遠是只傾心於妳的，庫勒尼西。

　　我閉上眼睛，任憑他吻上我的嘴唇。

　　而我願為你獻祭，死在你的懷裡，把我的生命葬在這一刻。

　　把我的靈魂獻給你，我最親愛的、教主大人。

　　如果凝望深淵之人、必遭深淵凝望的話，

　　我願與你就此相視，化身怪物也無怨無悔。

　　請不要嫌棄這樣的我哦，親愛的妖術師、邪惡的教主大人啊。

　　因為人家是，願意將一切都獻給你的祭品呢。

　　感受著嘴唇上的溫熱，我幸福地笑了。

　　─Fin─

　　※註一：請見文〈如果這就是你所期望的歸返〉。

　　草壁碎碎念：

　　話說兩個禮拜前，一看到尼西的復活卡情報，我整個人欣喜若狂地去找了資料，然後順利地看到了復活後的尼西的廬山真面目。

　　我當下的感想是：

　　住手啊尼西！上一個使出沙漠中的鏡花水月的傢伙已經變成這副德性了啊！
尼西新戰鬥對話（誤）：「我本來不想用這一招的……」

　　但是仔細一看，突然發現尼西的面紗其實是半透明的。

　　而且事實上，復活卡尼西的故事，和我當初預想過的、尼西有可能變成的模樣之一其實不謀而合──於是原本驚慌失措的「這這這這這這三小！？」，馬上變成了「喔喔喔喔喔我老婆成為神啦！！！」
尼西新戰鬥對話（誤）：「我創造的虛幻都將成為真實……你當心了。」

　　本來打算復活卡情報出來的那天就把文章一鼓作氣寫完然後準備買抽獎券，但是我的創作能量當時暫時供應不足（咦），結果還是拖到現在才寫，甚至連投票券都沒有好好地湊它個一千張，尼西大人對不起，我是一個失格的教徒（掩面

　　而在順利調適好心情之餘，朋友也紛紛支援了我很多教主大人的圖。

　　（出處：http://www.plurk.com/p/jwlalf）

　　（出處待補）

　　（出處：http://www.plurk.com/p/jwm9w2）

　　（出處：http://www.plurk.com/p/jyxpbv）

　　各種造神圖片立刻湧出啊啊啊啊啊啊！！

一場火熱的運動立刻就進入　古朗德利尼亞　魯比歐那　隆茲布魯
全世界　舉起手來　快速的　直傷　我的心
我處理　一場麻煩事　我老婆　變了樣子
唉唷　臉都被遮了　婀娜　那個是　邪教教主

　　_(:3」∠) _　（被徹底擊墜的表情）

　　於是在這裡獻上祭品文。

　　下個禮拜就算吃土也好、就算整個禮拜只能喝水也好。

　　教主大人，請您降臨吧。（合掌虔誠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