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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2ch系列《拉住手腕的東西》

作者:ღ茉律│2014-05-03 00:11:44│巴幣:14│人氣:1842


『手を引っ張るモノ』
 
我母親那邊的老家,位在某座山麓的溫泉街。
 
從那裡用走的很快就會到達的山上,舖有給泡湯客作為健行路線的道路,和緩的坡度就連小孩子一個人也可以走得很輕鬆,從那條路再稍微往外偏一些的話,會有一條沒有舖裝、甚至令人遲疑是否該稱作是道路的,山道或說是獸道一直延伸到森林的深處。
 
那裡便是來外婆家住的期間內,當時小學二年級的我的遊樂場。
 
有一天,我沿著溪谷走啊走的時候,看到路邊有一個孤零零的老舊祠堂。
 
被恣意伸長的草木纏繞,在當時看來也是一副經年腐朽的模樣,祠堂裡坐鎮著一尊小小的地藏王菩薩。
 
雖然滿是青苔而且又破又舊,我還是從錢包拿出一枚零錢,放在地藏菩薩的腳邊。
 
我想當時的我也不是因為有很深的信仰心,單純是覺得「供奉香油錢」這樣一個行為很有趣吧。
 
那個時候也只是供奉了香油錢,連合掌都沒有就立刻起身要離開了。
 
然後,有人冷不妨的抓了我的手。
 
不,正確說來是手被人抓住,並且往後拉了一把的感覺。
 
沒錯,只是這麼覺得而已。因為,這個地方除了我以外,一個人也沒有。
 
在那之後,回到山腳的家中的我,無視在玄關前碰到的外公,找到正在廚房作晚飯的外婆,問了這個突然讓我很掛心的祠堂的事情。
 
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因為平常都被人叮嚀,說盡量不要靠近那個祠堂附近的緣故。
 
要是告訴外公今天的事情,比起祠堂本身,鐵定會反被說上一陣教的吧。
 
在這一點上,外婆不但不責怪我跑進深山裡,還高聲笑著告訴我祠堂的由來。
 
 
說是以前,但也不是那麼久遠的事情,差不多是二次戰爭剛結束的時候。
 
連條像樣的道路都沒有整頓好的山裡,有一個女孩子失蹤了。
 
山腳城鎮的大人們集合起來一起去搜山,結果仍然沒能找到女孩子的蹤影。
 
由於這個地方從古早就有山神大人的傳聞,於是鎮上的人們就安慰女孩的雙親說:「那個孩子是被神明大人帶走,去當那座山的山神大人了喔。今後一定會保護我們的。」
 
可是,那之後不久。又是同樣的山上,這次是兩個男孩子失蹤了。
 
其中一人平安下山,另一人則順著谷底的河川往下沖,一直到下游成了屍體被人發現。
 
聽獲救的孩子說,在山上迷路而走在懸崖附近時,手腕不知被誰用力拉了一下。
 
還好,他被錯拉往和深谷不一樣的方向。
 
但是就在同時,一瞬間看到另一個男孩子的身影,簡直像是他也被看不見的誰給拉住了,看起來很不自然的樣子。
 
警察當然說「那怎麼可能」,一定是持續到前些日子才停的雨讓地面鬆動,由於什麼的巧合才崩塌導致失足的吧。如此下了結論。
 
但鎮上的人可不這麼覺得。
 
要問原因的話,那是因為獲救的男孩在右手腕上,有一個人手形狀的淤青清清楚楚的留了下來。
 
就好像被誰用力抓過了一樣……
 
然後,同樣的事情在那之後也發生了好多次。
 
到山上去的孩子,有人被崩塌的土石壓死,也有人被急流沖走而丟失了性命。
 
儘管如此也不是每一個都死了,當中也有雖然在山裡迷了路,卻平安回來的孩子。
 
但是他們每個人,都一致的這麼說道。
 
「走在山裡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拉了我的手。」
 
而他們的右手腕上,一定會有一個人手形狀的淤青。
 
「難不成,是之前失蹤的那個女孩子在作祟嗎?」
 
這樣的說法不知何時便在鎮上傳開了,於是根據大人們討論後的結果,才在最初的男孩喪命的懸崖附近,建置了小小的祠堂和地藏王菩薩,希望能夠鎮壓女孩不要作祟。
 
「可是作祟仍然沒有被鎮壓住。即使到現在啊,偶爾還是會有壞孩子被拉著手牽到山上去喔。」
 
外婆用嚇唬的口氣這樣總結了故事,而我怕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只問了外婆有關祠堂的事,但沒有說出自己的手也被不知名的東西抓住了。
 
想想就覺得非常的恐怖,在這種時候,週遭也感覺特別安靜。
 
但我不想被外婆發現自己在害怕,於是故作平靜,纏著外婆問:「那之後,還有誰被帶走嗎?」、「被帶走的都是壞孩子嗎?」等等之類的事情。
 
外婆就笑了,告訴我說:「那麼在意的話,就去問問今晚會來參加宴會的伯父吧。妳伯父以前啊,也曾經在山上被人拉過手腕喔。」
 
那天晚上。在一族齊聚的宴會上,伯父果然也出席了。
 
我就像外婆說的,跑去問伯父『被抓住手腕』時的詳情。
 
現在回想起來實在是個錯誤的決定。
 
伯父可喜歡那個手的鬼故事了,更愛把內容誇大得很可怕來講給人聽。
 
「聽好囉。千萬不要接近那個祠堂。否則就會遭到那個遇難的女孩子,還有被帶走的孩子們作祟的。妳會被他們拽住手腕死拖活拉地帶到山上去,死掉的孩子們會在那裡把妳包圍起來,等妳發現的時候,妳也變成那些孩子的一員了。從山上逃跑也沒用的喔。他們啊會在妳睡著時,偷偷潛入家裡把妳給擄走呢。」
 
現在想想,那是為了讓我不要再靠近那個地方,所以故意說的恐怖鬼話,所謂大人的一點小聰明吧。
 
可是那個內容讓我怕極了,聽完以後,我一直不敢離開因為宴會而明亮熱鬧的客廳。
 
然而待宴會的高潮過了,母親就念著「快去睡覺」並把我趕上床,於是我便自己一個人,回到被當作寢室的房間睡了。
 
母親的娘家是當地的名門,整個家可以稱作一棟宅邸,有著不容小覷的寬廣。
 
為了可以讓宴會後醉倒的人們留宿,宅邸裡造了好幾個二十疊(一畳=一個榻榻米)大的寬闊和室。
 
我用作寢室的,也是其中的一間。
 
平常獨占大房間時會有的高漲情緒,這天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安撫自己,我感到非常非常的不安。
 
把連接緣側走廊的拉門和紙門全部關上後,我把長明燈點亮,鑽進了外婆為我準備好的棉被裡。
(註:縁側為日式房屋的建築特色,是房舍外緣多出來的特有的木質通道)
 
到底經過多久的時間呢。
 
突然地,我醒了過來。
 
宅邸裡鴉雀無聲,沒有人活動的氣息。
 
看來宴會大概已經結束,大家都睡死了吧。
 
我在一般的情況下,幾乎不會在大半夜時醒來。
 
就算有,頂多也只有其他醒著的人弄出聲響的時候。
 
可是,在每個人都陷入沉眠的宅邸裡,應該不會有製造聲響的人……
 
……嘰……
 
不知從何處但很近。就像是在那張紙門的另一頭,通過緣側的走廊上,傳來木質地版嘎吱嘎吱的踩踏聲。
 
是爸媽或者是外公外婆,不然也有可能是留宿的某某人起床去廁所也說不定……但我沒辦法這麼想。
 
因為一樓的廁所只位在宅邸的兩處,集合了浴室等需要用水的北側和西側。
 
而我的寢室在宅邸的東側,還是最末端。不管是誰也好都不會通過這條走廊才對。
 
是的,除了以這間房間為目的的人以外。
 
……嘰……
 
聲音不知不覺中停止了。我背對連接走廊的紙門橫躺著。
 
然後窣地,我感覺好像聽見了木框滑動的聲音,接著聽見踩踏上塌塌米的吱聲。
 
臉頰上呼地像是被微風撫過,我覺得身旁好似有他人的氣息。
 
我依然緊閉著眼,為了不要讓身後的誰發現我還醒著而僵硬了身子。
 
異常高聲狂跳的心臟聲、些微顫抖著的肩膀的晃動,一想到會不會因此被發現我還醒著呢,我怕得不得了。
 
但害怕的同時我又想,在我身後的是什麼樣的傢伙呢。
 
長相、身高、是胖是瘦,長得很恐怖又或者沒那麼可怕呢,我好在意。
 
在兩念之間拔河的我,最終還是想至少看看它的體格如何也好,於是打算保持背對的狀態打開一點點眼睛,偷看一下對方。
 
盡可能移動視線的話,起碼能看到頭上的天花板吧。
 
而且因為看不到對方的臉,所以也不會被發現才對。
 
這麼一想我便稍微張開了眼皮,將視線往背後移動,卻對上了身後那傢伙的眼睛。
 
那東西大幅度的從我的上方探出身體,窺視著我的臉。
 
一邊窺視著我的表情,嘴角還浮出滿意的微笑。
 
我立刻閉上眼,拼死抑制著要發抖的全身。
 
瞥眼見到的是女孩子的臉,留著切齊的前髮以及垂肩長度的黑髮,還有像是和服的衣襟。
 
能看到的就只有這些。而且,只有這些就足夠了。
 
只是這些就足以讓我確信,果然是那個女孩子的幽靈,她果然為了把我帶走而來了。
 
應該要大聲呼救嗎,可是那樣不會反刺激到對方嗎,但繼續這樣下去自己又會如何呢,無法統整好的思緒在腦子裡徘徊。
 
然後──突如其來的,我的右手被人用力抓住了。
 
那力量很大,大到手腕嘎吱作響似的的疼痛。
 
疼得受不了的我叫著「好痛、好痛!」,並為了掙脫那隻手而使勁掙扎。
 
可是身體沒有辦法隨心所欲的活動,連帶就使不出力氣。
 
好像有東西黏在喉嚨裡,本應出口的喊叫也無法成聲。
 
即使如此我依然掙扎著、抵抗著、掙脫著。
 
--
 
猛地,我清醒了過來。
 
宅邸鴉雀無聲,仍然沒有人活動的氣息。
 
看來宴會大概已經結束,大家都睡死了吧。
 
也沒有剛剛還在身旁的那東西的身影。
 
紙門關得緊緊的。
 
和睡前我關上它的時候一樣。就像在那之後一次也沒被人開過一樣。
 
我急忙爬起床,把房間點亮。房間除了我以外一個人也沒有。
 
不管眼睛朝向何處、不管視線向哪邊注視也一樣,除我以外沒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跡。
 
我彷彿力氣被抽光似的癱坐回被團,盤腿把腳疊在一塊,盛大的吁了一口氣。
 
夢到奇怪的夢了。我得出這樣的結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都是因為中午、還有晚上睡前聽了那種故事,才會出現在夢裡的吧。
 
會變成這樣,全都是伯父的錯。這一想總覺得既生氣又不甘心了。
 
我燈也不關,直接倒回在布團上,腦海浮現伯父那張可恨的臉。
 
不管怎麼說,要不是伯父故意說了那麼嚇人的話,我也不會夢到這種夢……會夢見這種怪夢全都是伯父害的。
 
這種令人發毛的夢……
 
是啊。那的確是一場夢才對,可我卻注意到了,在我用來擦拭額頭汗水的右手上,乍看一眼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和平常一樣的我的右手,在這手腕上,人手形狀的淤青十分清楚的留在了上頭。
 
我跳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瞧著。
 
淤青的形狀看起來總覺得很像是人的手……不是錯覺,連一條一條的手指痕跡都很清晰,這淤青毫無疑問是人手的形狀。
 
大小沒有很大,和我的手差不了多少。
 
所以我一開始,還想說搞不好是自己在睡夢中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或許是睡傻了才會用力握緊自己的手。
 
可是那絕對不可能。各位,還你們請試著自己抓住自己的右手腕看看。
 
現在握住手腕的,是你的左手對吧?
 
然而留在我右手腕上的淤青,無疑是右手的形狀。
 
隔天。
 
我無時無刻都在戰戰兢兢。
 
不管是早上起床時、去洗手台洗臉時、上廁所時,總之只要是一個人的時候就提心吊膽的四處張望,幾乎遇到誰都會嚇得跳起來。
 
就像是覺得,那個女孩現在會不會也站在我身旁,隨時會突然地抓住我的手腕呢……
 
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的原因,多虧聽過伯父說的故事,我知道這是出於怎麼樣的前因後果。
 
是因為我一個不注意靠近了那個祠堂,所以遭到了女孩的作祟。
 
我只能這麼想了。
 
那麼該如何是好呢。
 
總之,必須要為自己不小心靠近祠堂的事情,向幽靈也好或者說是對我作祟的對方好好道歉不可。
 
我這麼想著,於是中午過後便一個人上山去了。
 
為了對自己靠近祠堂一事表達歉意,我再一次前往了祠堂。
 
雖然現在回想起來是很矛盾的行為,但當時的我只能想到這個方法。
 
離開鋪裝在地面的健行步道,順著河川走過被雜草覆蓋的山道,走了不久,道路的位置便比水位高了,繼續又走下去就是落差有十公尺高的山谷。
 
沿著山崖更往深山裡前進,入山後經過兩小時左右的時候吧。
 
我終於來到原因的祠堂前了。
 
祠堂和我之前來的時候一樣,一點也沒變,非常的老舊、兩扇對門損壞、裡頭的地藏王菩薩生著青苔。
 
待我留意到時,離開宅邸的時候還很晴朗的天空此刻佈滿了厚重的烏雲,四周變得昏暗,這令祠堂的模樣看起來更加陰森恐怖。
 
我總之先把從宅邸帶來的,原本是要在法會供奉給祖先的點心放在地藏王菩薩的腳邊,然後雙手合十,在心中陳述著謝罪的話語。
 
但在這之間,昨晚從伯父那聽來的故事仍然閃過我腦海中的一角。
 
合掌祈求的這段時間,我一直緊閉著雙眼。
 
就怕一睜開眼皮,我會看見包圍我的幽靈小孩。
 
把我圍住,圈成一個環狀,手牽著手繞著圓圈轉呀轉的孩子們。
 
而在這個圓圈中心有我,以及正要抓住我手腕的女孩子。
 
……滴。
 
脖子突然被什麼冰涼的東西碰到,我嚇得連尖叫也忘了,立刻往旁邊跑了出去。
 
等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而停下腳步的時候,我才明白剛剛脖子上感覺到的涼意它的真面目。
 
不知何時,週遭下起了傾盆大雨。
 
被供品、作祟之類的事情佔滿腦子的我,理所當然沒有準備雨具。
 
我讓樹代替屋簷,蹲在下方躲了好一陣子的雨。
 
但一直這樣躲下去,等天色全黑了,別說下山,連離開這個地方都會辦不到的。
 
一想到必須在大雨中,沒有光也沒有驅蟲設備的狀態下過上一夜,我決定躲雨就躲到這樣吧,非下山不可才行。
 
下定了決心,我便往大雨不斷的森林中走出去。
 
陌生的景色在週邊擴展開來,我搞不懂回去的路了。
 
我總之以河川為目的去走。
 
沿著河川往下流走的話,就應該會直直回到健行步道上才是。
 
走到那裡的話,接下來只要順著有舖裝的好走道路走個數十分,就能下到山麓的城鎮了。
 
儘管已經黃昏,不過由於能從自己來的方向大致把握住方位,我於是往自己認為是西邊的方向,一個勁兒的走下去。
 
可是,不管走了多久還是到不了河川。方位應該沒有錯的啊。
 
此時四周已經全暗了。
 
雨勢非但沒有變小,反而愈來愈大,長時間的行走也使得疲勞瀕臨了極限。
 
在這個時候,我心中那份對祠堂還有作祟的恐怖感早已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我可能已經回不了家了」的不安與恐慌,現時似乎就要將我蠶食殆盡。
 
事情就發生在這個時候。
 
我不知被什麼絆到了腳,整張臉華麗地栽進前方大片的積水中。
 
在這種狀態下,泥沙與砂礫跑進了眼睛,讓我痛得睜不開眼皮。
 
雖然想把眼睛擦乾淨,但由於兩手同樣浸得滿是泥沙,就算想擦也沒辦法擦了。
 
身在大雨與黑暗中,連視力也被剝奪,衣服鞋子吸飽了水而變得沉重,手腳因為疲勞,已經僵硬得像石頭。
 
完全就是走投無路了。我呆坐在積水中,失去活動的力量,只有委身給大雨打在身體的感觸,無力地垂頭喪氣。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抓住了我的右手。
 
然後,它像是要讓我站起來似的把我往上拉。
 
我跟著他的拉力站起來後,那東西仍然拉著我的手,打算要往哪裡去的樣子,開始向前進。
 
我也不抵抗,就保持著被拉手的狀態跟著它去。
 
它向著的目標,和我剛才走過的是同一個方向。有河川山谷和懸崖的方位。
 
當時的我思考能力已經半麻痺了,只覺得自己正朝著山谷的方向走。
 
那麼,它是打算跳躍過山谷,到河川的另一頭去嗎?我頂多只能讓思考運作到這種程度。
 
順從著手上的拉力,就像是將己身委與河流,我僅僅是跟隨著它。
 
然而,儘管走了相當長的時間,躍過山崖的感覺卻一直沒有出現。
 
拉著我的手的某人,雖然在途中變換了很多次方向,但依然持續前進著。
 
保持小跑步的步行速度,沒有迷惑也沒有停下的時候。
 
行進之中,即使是我好幾次差點要跌倒的時候,那人也緊緊握著我的手腕,決沒有放開過一次。
 
它會要讓我繼續站起來而用力拉手、支撐我快倒下的身體,但還是不會停下腳步。
 
持續走上好一段時間,我發現自己踩踏的地面,從赤裸裸的泥土地變成了舖裝道路。
 
看來我似乎回到健行步道了。
 
從這裡走的話,不用多久就能回到山麓的城鎮了吧。
 
不過那人還拉著我的手。我也就順著它,閉著眼睛繼續往下走。
 
不久,那人突然放開了我的手。我聽見附近傳來其他人呼喚我的聲音。
 
我慢慢睜開不知何時已經能睜開的眼睛。
 
在我前方不遠,有幾個撐著傘的大人往我跑了過來。
 
我好像是站在健行步道的入口處,兼用為停車場的廣場中。
 
往我的方向跑來的人影裡,也有爸爸和媽媽的身影。
 
說是以前,其實也沒有那麼久遠,差不多是二次戰爭剛結束的時候。
 
連條像樣的道路都沒有整頓好的山裡,有一個女孩子失蹤了。
 
山腳城鎮的大人們集合起來一起去搜山,結果仍然沒能找到女孩子的蹤影。
 
同樣的事情在那之後也發生了好多次。
 
到山上去的孩子,有人被崩塌的土石壓死,也有人被急流沖走而丟失了性命。
 
儘管如此也不是每一個都死了,當中也有雖然在山裡迷了路,卻平安回來的孩子。
 
但是他們每個人,都一致的這麼說道。
 
「走在山裡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拉了我的手。」
 
而他們的右手腕上,一定會有一個人手形狀的淤青。
 
難不成,是之前失蹤的那個女孩子在作祟嗎?
 
這樣的說法不知何時便在鎮上傳開了,於是根據大人們討論後的結果,在最初的男孩喪命的懸崖附近,建置了小小的祠堂和地藏王菩薩,希望能夠鎮壓女孩不要作祟。
 
可在我後來聽到的內容裡,人手形狀的淤青只有平安歸來的孩子才有,成了屍體被找到的孩子們,據說身上連個手印也沒發現。
 
最初死在山上的女孩子,究竟真的引起了作祟嗎?
 
我在那個時候,一邊被跑來的雙親抱在懷裡,一邊問是誰把我帶到這裡來的。
 
然而不論父母,碰巧在現場的其他大人也一樣,大家都一致的說:「你不就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嘛。沒有任何人和你一起喔。」
 
那時,我想起了外婆告訴我的故事。
 
「那個孩子是被神明大人帶走,去當那座山的山神大人了喔。今後一定會保護我們的。」
 
翻譯者:哈哈姆特cool6423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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