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最後的修靈者-第五章(３)

　　“──後來，這名青年碰到了一個威武如雄獅的橘髮青年；你們知道獅子是什麼嗎？＂

　　“我知道我知道！是頭上會長五根角、有著岩石一樣硬度的鬃毛，會發出大叫衝過來的那種異魔！＂

　　“……也算對吧。下次要講的就是命運雄獅的故事；我知道你們應該聽說過他的故事──不過我要講的是另一個、在他成為雄獅以前的戀愛故事。＂

　　“诶诶诶！命運雄獅的愛人嗎！是不是也是一隻母獅子？母獅子長的怎麼樣！＂

　　“明天再說，我只能先說命運雄獅的愛人就像是鋼鐵戰士一樣的存在。＂

　　“又賣房子了~＂



　　即使再怎麼帶過故事情節，淐晴仍然是講了一個半小時；考慮到接著是吃飯時間跟後續修行，晚上也可能還有其他任務、淐晴本來只講到晚上六點結果還超出了半小時。

　　不過回響似乎不錯──除了一開始來聽的幾個孩子，後來有越來越多人加入。



　　“因為可以聽見不一樣的傳說…我們這世代沒什麼關於過去的紀錄……不過第四層好像一棟紀念某位英雄的建築物。＂

　　“喔？＂

　　“記得是叫做Ｃ…卡奧斯？加歐思？還是…＂

　　“【退魔之劍】加奧斯，如果是他的話就能理解了。＂

　　“仍是淐晴先生你們那時代的知名英雄嗎？＂

　　淐晴停下腳步，臉上出現回憶…又帶有些許感傷的神情。



　　“不，【退魔之劍】是更久遠以前的人物…但因為某些原因，我見過他一次──而且還被打敗過。＂

　　“诶！？加奧斯先生…………是如此強大的存在嗎？＂

　　“雖然我當時也沒現在這種實力就是，不過加奧斯可以稱為『人類所能到達的巔峰』也是真的；我當時跟幾個同伴一起也打不過他。”

　　“聽說會有加奧斯先生的紀念建築是因為在過去的異魔災害中，他僅憑一己之力就能阻擋毀滅一座城市的戰鬥力；這座夆昔日也是被他庇護過的城市，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這裡，是一名英雄呢。、＂

　　“嗯。＂



　　跟在赤修與淐晴後方，提了一些講故事所用到雜物的赤璃突然開口：



　　“淐晴先生。＂

　　“赤璃？＂

　　“嗯。＂

　　“淐晴先生……認識淺羽流這個人嗎？灰髮的搗蛋鬼是否就是…＂

　　“算是認識吧，為什麼問這個？＂

　　“我想要知道這個大罪人的故事──淐晴先生可以提到過去故事中英雄的另一面，是不是也會知道，這個大罪人不同於記載的另外一面呢？＂

　　“那是個會有點長的故事，今晚還要修行──＂

　　“那個，我現在已經沒有再接超出我工作時間的任務了；因為非人都不在了、我很習慣熬夜的，所以說那個我們可以在睡覺時間說嗎？＂

　　“喂喂赤璃，你把哥哥的立場放在哪？我可是不會允許妳熬夜的──＂



　　聽見這句話，赤修急忙打岔；不只是顧慮到赤璃的身體，也是不想讓赤璃聽見一些不必要的內容；卻遭到赤璃的冷漠瞪視！？



　　 “哥哥，我記得你有一個晚上的巡視任務；想要妹妹不熬夜的話，哥哥必須以身作則吧？或者說，就是因為當妹妹的看見哥哥居然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身為妹妹的我又怎麼可能不心痛想要多做一點事情分擔，久而久之就養成了…＂

　　“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請妳務必改過來好嗎！＂



　　赤修，失意體前屈道歉。



　　……

　　右掌急速放大，更帶著一股所向披靡的氣勢直拍面門；當慣了前衛、更因為這股壓力使大腦一時空白，赤修慌忙舉起雙臂一擋；那股悍然剛力簡直視防禦無睹的，在一聲巨響中把赤修打飛到滾在地上兩三圈。

　　──第二天中午的訓練開始，淐晴並未像之前一樣要求三人集中精神，而是要教一些動態的東西；本來以為淐晴沒有靈力後應該做不了什麼事，卻仍能在這示範的一擊中發揮這樣的威力？



　　“真有趣，原來淐晴你除了靈力以外也會所謂的武技。＂

　　“把某種靈力用來強化身體某一項機能，配合打出相對應的屬性卦象就成了武術──這是【八卦掌】，雖然並不正統；方才的一招是乾天之罡。＂

　　“乾天…就是你還沒用過的最後一卦嘛。＂



　　拉格歐回憶了一下；先前一塊行動時，淐晴用的是基本四種屬性加雷所組成的六個卦象、後來為了幫助赤璃教了『坤／黑暗』的卦象…這樣來看的話所謂的乾就是──



　　“跟光有關的卦象嗎？＂

　　“對。乾為天、如日方中，代表的就是光明、太陽之陽。＂

　　“難怪不靠靈力也會有這麼強的威力。＂

　　拉格歐邊感嘆邊望了被打飛出去的赤修一眼；正在赤璃的攙扶下站起…幸好挨這一下的不是自己。



　　赤修左拳猛烈打出，擊中淐晴攤開的掌心；本該要隨後爆發的衝擊卻在淐晴收手引導力量中，使不著力更不知打向何處、而淐晴始終站在原地。



　　“坤地化。至柔而弱，象徵黑暗包容、這一招重視防守更重視站定自己的腳步。沒有可以使力的地面、接納對方的柔和就不可能打出這一掌；適合赤璃練習。＂



　　淐晴一掌劈落，赤修舉起雙手一擋；那一掌沉重的像是把全身重量一次壓下來，力道雖然不強、卻沉重的難以脫身…簡直跟上次那個純種奇美拉一樣！？



　　“艮山重。泰山壓頂沉重難抵，要能把這份重量像是很輕鬆的舉起再放下、否則要是對方看穿你掌上的重量，再重也打不到；適合拉格歐研究。＂

　　“那、那個，可以換拉格歐來接招嗎…？＂

　　“你確定──接著是火跟雷。＂

　　“……請還是務必讓我來吧。＂



　　赤修眼眶通紅差點就可以流出液體了；坐在一邊的兩人還佯裝不知的認真打氣；如果單從那張笑容來看或許還真的會以為是好同伴：



　　“哥哥加油。＂

　　“加油，這是個很好的體驗，對你以後的練習一定會有幫助的。＂

　　“要來了，離火烈跟震雷爆。＂

　　“是……＂



　　──等到招式的演示結束後，赤修已經倒在地上連動都很難動、正枕在赤璃膝蓋上休息中。



　　“沒問題，膝枕從古至今都是勇士的最佳療方＂

　　“沒聽過這種東西啦噁……＂

　　“別太衝動，衝擊波的效應沒那麼快消除。＂



　　雖然很想起身抗議，但赤修正如淐晴所言一動就頭暈目眩外加反胃；被稱為離火烈的招式就算了，頂多是一擊中三重勁的打擊、但那個被稱為震雷爆的招式實在很痛……也因為這樣淐晴後續五卦只用說的而已。



　　“我好想吐……＂

　　“真忍不住就去吐吧，震雷爆是在接觸後對內部施加衝擊的招式、用得好的話可以直接重創內臟；就算對手是異魔或者穿著重裝備的人也有可能貫穿內部重擊。＂

　　“除了這五招以外還有坎水亂、兌澤容、巽風輕──八個字、八種屬性特色，所以是八卦嗎？不過，沒看過你這樣出招呢、之前使用靈力似乎都是兩個圖騰疊在一起發揮。＂



　　“所謂的八卦就是由乾坤坎離艮兌巽震八八相互組合產生的六十四象，其中的五十六個是由兩個卦象組合在一起、又可以視為二十八與二十八的相互，並因此再從兩個卦象中生出不同卦象，進而做到無限搭配。

　　　而八八六十四再乘八會變成五百一十二，合起來就是八、也就是說所有的卦象到最後都離不開八，這就是基礎八的特性──我猜你們應該聽不懂。＂



　　如果人的靈魂是可以看見的，那麼淐晴可以確定包括赤璃在內，三人的靈魂已經從嘴巴中出來了；不然為什麼會一整個無神眼呢。

　　“總之你們只要知道真的單純使用那基礎八個會是更不一樣的東西就是了；八是八卦的基礎也是最後。＂

　　“呃、喔……＂

　　“那現在呢？開始用你教的這幾招練習？＂

　　“今天的主要修行就是這樣──本來是想再讓你們繼續深入尋找自己的靈魂形狀，但是…＂



　　沒有說出口的話語，卻令三人陷入沉默。



　　……

　　“──所以命運雄獅就被五名鋼鐵戰女神推倒…更正，訂下契約了、而他也是從那天起得到了成為鋼鐵勇者的力量，搭配他那摧毀一切的拳頭與光之力粉碎一切異魔。＂

　　“好厲害！好厲害喔！真不愧是命運雄獅！＂

　　“嗯，很強沒錯。＂

　　“伴侶居然不是母獅子而是鋼鐵女人，超酷的說！＂

　　“嗯沒錯很酷……等等？＂

　　“是啊，命運雄獅一定是擁有比鋼鐵更強壯的身體才能夠超越隔閡得到鋼鐵人的青睞吧！＂

　　“你笨喔，沒聽到大叔說命運雄獅是跟鋼鐵人定下契約才成為鋼鐵勇者的，他一定是表現出雄獅一樣的氣魄！這種男人最帥了！＂

　　“不不不，真正厲害的地方是命運雄獅居然有五個伴侶欸！我聽我老爸說一個男人成功的地方在於他有多少女人！＂



　　……喂，你們崇拜的方向是不是有問題啊？而且我看起很像大叔嗎？還有我可以請問一下最後那位孩子的爸你是怎麼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