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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侯沖淵 第一章 第三節 暗巷

作者:冥風│2014-04-30 00:34:05│巴幣:0│人氣:177
書名:羅侯沖淵
作者:小閻王


第一章 第三節 暗巷
綿綿飛舞在空中的身形,頓時停滯,對於臺北盆地來說,難得露臉的晨陽,亦被一塊飄來薄雲擋住,顯得朦朧蒼白了起來。

「為什麼?」綿綿實在想不透為什麼羅侯沖淵會拒絕,在這幾天交談的過程中,它也發現了羅侯沖淵時不時會有砰然心動的表情出現,亦時常露出嚮往的神色,但每次到最後,他又總是推託,表情猶疑。

就像昨天它向羅侯沖淵描述學園的生活,與「那裡」的景色、特產時,他明顯心動了,差點就要在它的循循善誘下,在通知書上簽名,但是到了最後關頭還是功虧一簣,只能很模糊的感覺到他心中有某些顧慮。

綿綿雖然有讀取別人想法的能力,但其實只能讀到極為表層的思想,只要有心,阻絕它的探讀也是極為容易的,如放空、發散、幻變、一心多用的思維就能極大的造成它判讀的困難,而現代人經過資訊爆炸的洗禮,這早已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但這就苦了綿綿了,它沒想到第一次出學園幫忙園長大人收人,就碰到這麼難搞的人,加上出來後的種種限制,讓他感覺自己像是樵夫捕魚,空有利器。

現在到好了,直接明瞭的拒絕,讓它感覺這幾天的努力都付諸東流,頓時滿腹委屈。

「為什麼?」綿綿又傻傻的問了一次,然後突然就「哇!」的哭了起來。

羅侯沖淵頓時尷尬的抓了抓頭,正想是不是該把它抱起來安慰一下,沒想到它突然咻的消失在通知書中。

接著就見通知書開始迅速的折折疊疊,最後成為一隻帶著蘊蘊紅光的紙鶴,漂浮在半空中。

正在他有點發傻之際,紙鶴突然「嗡!」的冒出耀眼霞光,在他眼中化為一到白痕,衝破了房間的紗窗。

抓頭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張開的嘴巴還沒來得及說出任何一個字,就見一條白光如彗星般似的消失在晨曦明暗之間。

「啊!要離開也通知一聲啊!我可以開窗的說…」羅侯沖淵喃喃道。

有些頹然的坐回床上,說不想進入東方玄靈學園是騙人的,但每當要簽下那張入學通知時,腦海裡就閃過家人的身影,還有一道看不清的倩影;雖然帶著口罩擋住了大半張臉,但她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珠玉脆響的語音、烏黑飄逸的青絲,總在腦海中閃現。

十八年的歲月,也不是沒見過靈慧可人的女孩子,但就從來沒有人能讓他產生這種感覺,這種一遇到,甚至連對方長的怎麼樣都不知道,心中就已經在大唱「Only you~」旋律的感覺。

這股巨浪是來的如此迅速又毫無徵兆,將他腦海中由理智所構築的堡壘一擊粉碎。

他就像在汪洋中瑟縮的小男孩,驚慌失措;而那倩影卻如同女神般的踏浪而來,所經之處化為一片沃土,輕輕覽住他,給了他溫暖與寧靜。

雖然知道這很不可思議,也很愚蠢,但他從來沒有如此怦然心動的感覺,最後只能歸結於或許冥冥之中,或許真的有那麼一個對的人,你遇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曾經對於轉角遇到愛的劇情嗤之以鼻,卻沒想到如今他會有這一種預感,一種荒繆、狗血的劇情即將在他自己身上展開的預感。

當然!他是絕對打死不會承認,自己是為了一個連樣子都不知道女孩子而掙扎;他不斷的告訴自己,自己是為了家人,身為家中除父親外的唯一男丁,隨便跑去一個從未聽聞,又似乎詭譎拗祕的學園,是一件天大不負責任的事,更何況在他的旁敲側擊之下得知,玄靈學園根本不在臺灣,這讓他更加深心中的猶豫。

又在之後了解到,除非畢業不然是很難有機會回家的,這讓他更加的搖擺不定了;而且身為網路發達時代的青年,資深的網路奇幻小說閱讀者,以前認定都是虛構的世界,現在看來說不定也有幾分真實。

從上禮拜祖老先生所施展的神奇靈術,到不久前跑掉的奇特幻靈綿綿,這些顛覆常識的手段與存在,無不顯露著學園那邊將會是一個非常精采的世界,但是處處機緣的同時,也表示著處處危機的存在。

所以他開始向綿綿打聽那邊的安全與否,而綿綿總是會大聲打包票的說在學園內絕對安全,但其他部分就支吾其詞的帶過,不願多說,這大大加深了他心中的不安感。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普通家庭的普通孩子,父親是公務員,母親是教師,上有一老姊,下有一小妹,雖說沒過的住金碧琉璃瓦,但也至少偶爾父母會帶上全家花個三、四千塊吃頓大餐;加上他個性向來溫和,從不欺負別人,也從未被當作欺負的目標,所以成長經歷可以說是相當順風順水,亦或可以稱的上平淡無奇。

未曾真正出過遠門的他,離開臺北的次數十根手指就數得完,他會跑去申請南部的學校,還是他想要真正離開家獨自生活一次;只是要去到一個連地址都不知道,無法自由進出,甚至還有潛在危險存在的地方,就太超出他自己的心理預期了。

種種因素加起來,讓他最後斷然的回絕了學園的招攬。

況且他還萬分期待著自己的初戀開展,怎會那麼容易的說走就走。

想到這,羅侯沖淵輕輕搖搖頭,自嘲的笑了一下,覺得自己實在想太多了,望向那穿孔的紗窗。

「我想…我還是想想要用什麼藉口解釋那個破洞比較實在。」他自言自語的說,接著轉身走向餐廳,開始他的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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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生活是充實忙碌的,但同時對大部分的高三學生來說,亦是平凡無奇的,每天睜開眼就是唸書,閉上眼就是休息,雖說時至今日,台灣大學的錄取率已與幾十年前完全不同,超過100%的錄取率,確保每個人只要付得起學費就有大學唸,但事實上,每年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人考不上大學。

其實正確的來說並不是考不上大學,而是沒考上理想的大學,諸如臺、清、交、成等…,每年還是有大把的人,為了進去而擠破了頭,而羅侯沖淵今年就是其中之一。

羅侯沖淵來到餐廳,拿起放在桌上的早餐,順便和在廚房忙碌的母親道了聲早安,轉身走向客廳打開電視,轉到新聞臺;父親已經出門了,而老姊平時就不在,就剩下他跟母親、和小妹。

父親「羅衛國」,是北市府文化局中的一位公務員,假日反而是最忙碌的時候,常不在家,不過也因此,補休也多,所以家裡三個孩子從小到大不管是運動會、家長會之類的都是父親參加,另外一般日子孩子生病了,也是父親請假在家照顧。

而母親「侯珥瑤」則是國小國文老師,平時作息與家中孩子最一制,寒暑假通常也是由母親帶他們出去玩,造成父親常吃味的說「累事我來做,出去玩妳去」。

老姊「羅侯灼華」則已經是位大三生了,學校在板橋,為了方便就在學校附近租了間房子,平時不會在家,只有禮拜六、日或沒課才會回來,不過最近回來的次數明顯變少,羅侯沖淵私底下跟小妹討論的結果是「老姊交男朋友了」。

小妹「羅侯璃蝶」則沒什麼好說的,跟他一樣是忙碌無聊的高中生,只是他是大火煎炸的高三,而小妹是小火清炒的高二。

「今年世界盃足球賽將在德國開打…」電視中傳來記者亢奮的聲音。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羅侯沖淵餟了一小口豆漿,再翻開裝著饅頭蛋的塑膠袋,一口咬下,只見金黃色的蛋液緩緩流下,他將手左晃右擺的讓蛋汁在饅頭上流動,在白色的饅頭上染出道道流金。

「好啦!別玩食物!」母親「侯珥瑤」從他旁邊經過,看到他在玩饅頭,不由出聲制止。

「怎麼樣?今天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自從羅侯沖淵昏倒住院後,這幾乎就成了他母親早上必然的話語。

「沒事!我精神好的很!」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侯珥瑤看了看,確定沒有任何異狀,轉身在他旁邊坐下。

「那你還不趕快吃!你們學校圖書館不是八點開?遙控器。」伸出手示意羅侯沖淵把遙控器拿給她。

「搭!拉庫!」羅侯沖淵滿嘴食物,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一邊將電視遙控器遞給母親;好不容易將嘴裡的東西吞下去了,才繼續道:「沒差,反正這幾週是各大學申請考試集中的日子,學校很多人都去參加考試了,圖書館反而沒什麼人。」聳了聳肩。

「是這樣啊?」侯珥瑤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到,將電視轉到旅遊頻道,接著順手拿起沙發旁放的一些保養品開始塗塗抹抹,同時說道:「那小淵啊!你當初怎麼不多申請幾間學校勒?北部這麼多間學校,隨便選幾間試試看啊!」

羅侯沖淵一聽,馬上知道他老媽又要施展唸力,勸他選離家近的學校了;原本母親就希望他不要離家太遠,特別是自從他上禮拜去高雄考試暈倒送院後,更是不遺餘力的勸他留在臺北。

趕緊打哈哈的說道:「呵呵!老媽!你也知道申請考的時間就在這一段啊,很多學校都有衝到;而且我也只是去考個感覺的,算是替七月的大考做暖身。」

見到母親又張口,於是連忙接著說道:「時間差不多該去學校了!我順便去叫老妹起床!」一屁股彈起,飛也似的逃離客廳。

侯珥瑤嘴張了又關,來回幾次,最後只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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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早期因為法規不嚴,甚至沒有法規,所以家家戶戶都喜歡把自家的鐵窗往外凸出,彷彿不往外凸出,或凸出太少就吃了天大的虧一般,因此在一些巷弄中抬頭往上看,你只能見到窗簷錯落而出,如同怪物的黑牙,將細長的天隙咬的支離破碎。

羅侯沖淵就正獨行於這樣的一條巷弄中,陰沉的天氣讓原本就昏暗的巷弄更增一絲陰森氣氛,前方出口的亮光尚有百公尺遠,而後方的入口,早已消失在數次轉折的深幽中。

這是他每天早上去搭公車前所走的巷道,更準確的說,這是一條防火巷,一條他走了將近七、八年的捷徑,一條可以讓他去到公車站所花費的時間,減少約五分鐘的快道,不過,這是指順利的狀況下。

防火巷內雜物之多,轉折之複雜,光線之陰暗,讓一個出來乍到的人走這條巷子,絕對是光鮮亮麗的進去,衣衫不整的出來;饒是他這麼多年走下來,他還是會時不時的被如幽靈般橫空而出的竿子、鐵條、雨傘給絆到,有時甚至讓他花費比走外面更久的時間才能穿出,但他依然樂此不疲。

早些年「跑酷」流行到臺灣時,他還將此巷選為他的練習場;只是在第一次他就撞個頭暈腦脹,甚至差點被突出的鐵條做串丸子之後,他才認識到條便道危機暗藏,在他還沒練成跟蝙蝠一樣聽音辨位的能力前,全速在這防火巷中衝刺,其實就跟在茅房打燈籠,找屎「死」沒兩樣。

但平時羅侯沖淵走的愜意無比的巷道,此時卻讓他膽顫心驚了起來。

因為他已經在這條巷子中走了半個小時以上了,正常來說,就算他一步三搖的走,五分鐘左右也就可以走出去了,但今天卻鬼打牆般,像是走在逆向的電扶梯上,能看見前方出口的光亮,卻無法靠近一絲一毫。

他額頭微微冒汗,眼睛死死盯著百來公尺外的出口亮光,越走越急,越走心中寒意越盛。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先是回頭望了望身後那琢磨不定的幽暗,又看了看前方的出口的亮光,再抬頭仰望那依稀穿入的天光,突然他毫無徵兆的猛然拔腿狂奔。

他可以聽到風在耳邊呼嘯,看到水痕恣流的牆壁從眼角退離,種種的一切宣示著他迅捷的速度,但是!一切都是徒勞,前方出口的亮光恍若咫尺天涯,不管他奔跑的如何迅疾,距離絲毫沒有任何改變。

慢慢的,他的腳步緩了下來,由跑,變走,最後再到停止,雙手撐在膝蓋上不住的喘氣,心中恐懼開始蔓延。

拿起放在書包內的水瓶喝了一口再放回去,腦中思緒飛轉,想道:「按照小說狀況來看,我這是碰上迷陣?還是不知不覺被催眠掉入了潛意識中?又或是跑進Silent Hill了?」

抬頭左右張望了一下,只見左右斑駁潮濕的水泥牆,似乎與記憶中的樣子不太一樣,再穿過鐵欄杆朝窗子內望去,藉著隱約的日光,只能看到一些老舊的傢俱,再深處就是一片虛無的幽暗了。

「不過不管如何,似乎都不是我能解決的。」敘亂的呼吸漸漸平復。

接著又轉念一想:「不過不管如何,總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吧?一定有『人』操作著!」

念即此,羅侯沖淵張口喊道:「祖老先生!是你嗎?」聲音清亮,但巷內寂靜無聲毫無回應。

「這次又是什麼靈術?無限迴廊嗎?還是鬼打牆之術?」不死心的繼續喊道,而巷子依然沉寂。

「不管怎樣!這次的術仍然是沒有靈視術的我看不透的,所以就請您乾脆點,出來講清楚說明白吧!」語氣有點氣惱,但回應他的仍然是一片死寂。

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任何回應,羅侯沖淵突然自得的咧嘴喊道:「還是說…這是綿綿你弄的?」

頓了頓又繼續喊:「雖然說你被我拒絕了!也不需這樣整我唄!所謂的買賣不成仁義在,沒必要搞個幻陣困住我!想藉此逼我簽下通知書,門都沒有!」語氣有些自戀。

但是,幽暗無聲的巷弄,像是無言的嘲諷,將他很快的從這種情緒中擊出。

他洩氣似的蹲了下來,「怎麼都沒有回應呢?」心中暗想。

蹲了一陣子,蹲到腳都開始痠麻,巷弄內依然寂靜無聲。

羅侯沖淵突然猛然跳起!「啊!」發洩似的狂吼一聲!「有沒有人啊!就算是鬼也吱一聲啊!」接著撿起牆腳下的半截木棍,用力的敲打起兩旁的鐵窗起來。

接著他轉身再跑,讓手中的木棍不斷撞擊沿途突出的鐵欄杆,「匡!噹噹噹噹!」沉悶的金屬碰擊有規律響著,但慢慢的間隔越來越長,越來越長,直到最後…。

「咖括咖啦!」這是他將手中的木棍往遠方投擲,落地後傳回的聲音。

羅侯沖淵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息,卻沒注意到一陣若有似無的霧氣,開始從誨暗的深處瀰漫過來。

過沒多久,突然一陣寒意從他的尾椎一直竄上腦門,將他從暈沉的疲倦中驚醒,他跳起看向四周,發現地上不知何時凝結出了一層狀若實質的白霧。

「噴乾冰?這是妖魔鬼怪出場的前奏啊!」羅侯沖淵喃喃自語。

等了一陣子,霧氣變的更濃,從掩蓋腳面的薄霧,變成淹沒膝蓋的濃霧了,而空氣溫度也從輕輕的涼意,轉為刺骨的寒意。

「這應該是厲鬼要出來的排場吧,我剛剛不應該把那半截木棍丟出去的啊,雖然應該也沒什麼作用,但有個東西在手總是比較心安的。」他在心中暗自吐槽。

但等了許久,卻始終不見異象,有的只是漫過腰身的霧氣,與幾乎將他凍結的寒意。

這時他心中警鈴大響,「這狀況不對!難道是要直接把我凍死!」念頭急轉,恐懼感再次飆升。

轉身想跑,才驚覺腰部以下好像不是自己似的,難以指揮,這一動!身體馬上重心不穩的向下倒去。

「啊!糟!」嘴裡只來得及發出這聲驚呼,整個人的身影就已掩沒在濃濃寒霧之中。

就在他被白霧吞沒之後沒幾秒,不遠處,一道藏在陰影中的斑駁的鐵門被推開。

「桀桀桀桀…,真是意想不到的難得美味!」乾枯、如刀刮玻璃的聲音,從當中傳出。

接著,只見門裡慢慢擠出一個畸形的黑影。

黑影像是在擠牙膏般的不斷上升、變大,直到有一層樓半那麼高時才停止。

隨即它慢慢的動起來,緩緩的向羅侯沖淵靠近,而它的移動無起無伏、狀似飄移。

漸漸的,它的整體形貌在它移動的過程中逐漸清晰。

身形嶇簍,穿著一件寬大的黑袍,黑袍底下凹凹凸凸不知是什麼,極不平順,只感覺似乎是有無數的長蛇在游動。

兩隻手臂裸露在外,長度過膝,上頭乾枯無肉,慘白的肌膚緊貼其上,清晰可見下頭黑青色的血管脹縮。

頭頂無毛,但密佈嬰兒般大小的壑口,不停開開合合,隱約有陣陣嬰啼聲從中傳出。

眼珠似被挖去,而鼻、耳也似被利刃削去,留下的五個漆黑孔洞,卻有無數肉芽狀的東西從中探出,緩緩的向四周游移。

口如惡犬,裂開可至耳根,但整張嘴卻又被黑線逢死,無法張開半分。

它來到羅侯沖淵倒下的地方,伸出它那乾枯的長臂在濃厚的霧氣中一撈,就將羅侯沖淵像是抓帶宰母雞般的緊握在手中。

羅侯沖淵此時意識仍然清晰,但卻渾身僵硬、動彈不得;他的臉色鐵青,想要張口大叫,卻連牙關也不聽使喚,只能在喉間發出陣陣詭譎的嗚噎。

他被緩緩的提近怪物那噁心的怪臉,看著怪物的臉漸漸放大,最後充斥整個視線。

但他卻連閉上眼也無法做到,只能圓睜睜的,看著從怪物眼窩、鼻洞中跑出的肉芽,在自己的臉上亂掃。

「啊!多美妙的味道啊!」乾枯的聲音從怪物的黑袍底下傳出。

「美妙到讓我都忍不住破戒了呢!」怪物的臉上擠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怪物伸出另一隻空著的手,露出泛黃的噁心指甲,接著用食指的指甲一根一根的將縫在嘴上的線挑開,同時邊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將嘴縫住嗎?」

「靠!一看就知道是因為你有口臭啊!」羅侯沖淵心恐懼到了頂點,但心中還是不由的閃過吐槽的念頭。

「這是因為我太貪吃了,如果不做點約束,我怕我會一個不小心的吃太多,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說到這邊頓了一下,同時嘴上的黑線也全都被挑開了。

「但你的味道實在太誘人了!我已經不記得我有多久沒嚐過這種靈氣十足的美味了。」怪物嘴巴緩緩張開,當中沒有半顆牙齒,但卻有不斷蠕動的觸鬚。

「一定是老天看我可憐!將你送到我的面前,身邊還沒有守護靈。」怪物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大聲!

「如同一隻洗乾淨、拔好毛的豬仔在我眼前亂跑,這叫我如何忍的住!」待最後一個字落下,它順手將羅侯沖淵往上一拋,大嘴朝天裂開,突然變為井口般大,裡面無數芽鬚舞動,再下深黑不可見底。

「靠!我不是雞米花啊!」這念頭在羅侯沖淵驚恐混亂的腦中閃過,喉中卻只能發出一串不明的啞聲,就消失在怪物嘴中。

怪物滿足的摸了摸肚子,臉上肉芽歡快舞動,隨即轉身向著那漆黑的陰暗處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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