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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審判】
34-4
赫爾再次睜開眼睛,眼前卻還是一片漆黑,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失明了,直到看到遠處的光點,這才放下心。
最原始的鬥技場似乎是隨機傳送地點,赫爾伸手摸了摸周圍,同時用力地嗅了嗅,摻雜了濃重濕氣的土味撲鼻而來,過了一會兒,他大概知道自己是被傳到某個洞窟裡面。
赫爾循著光源走出洞窟,外頭是一片密林,枝葉如黑幕般掩蓋了月光,只有在偶爾的微風輕拂下,逸出半點光芒,堪堪為他提供點視線。
一恢復視覺,赫爾便察覺到身上的變化,鬥技場還沒開發出改變穿著的設定,經過太空艙的掃描,修亞勒的裝扮失去效用,使他的形體回復到原本的模樣,一頭火紅的頭髮頓時暴露在葉影之下。
對此赫爾不以為意,反正他只是好奇進來晃晃,稍微看看就準備走人,也沒打算多待,他可沒忘記自己是來找吉可穆德說明情況的。
「這具象的品質還真爛,一點都不好玩!」
赫爾低聲抱怨。比起後來的版本,初代鬥技場的模擬程度低了許多,樹皮的紋理粗糙,葉片的設計也只是統一的水滴狀,放眼望去,有些陰影處還可以看到分明的小顆粒,像是拼貼一樣。
只看了一下,赫爾就決定退出鬥技場。這種完成度極低的模擬實在讓他玩不下去,光看到天上圓餅般毫無美感的月亮,什麼興致都沒了。
「聽說你急著找我?」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赫爾嚇了一跳,連忙取消登出,往聲音的方向走去。
「嗯,我們有了新的發現。」
赫爾躡手躡腳地走到近處,躲在樹蔭之下,和影子融為一體。跟在艾爾文身邊有一段時間了,原本大手大腳的他也學會隱藏自己的行蹤,雖然比不上艾爾文彷若消失的程度,一般人卻也難以發覺。
「什麼事這麼緊急?需要在這裡碰頭?」
剛才在遠處聽不太清楚,一走近赫爾馬上認出這聲音的主人,就是他找了半天的吉可穆德!
原來老大跑到鬥技場裡面了,難怪我找都找不到。不過,跟她講話的是誰?赫爾皺起眉頭,先聽聽看再說。
「沒辦法,我這邊分不開身,況且外邊容易被人撞見,相較之下,還未開放的鬥技場除了我們之外不會有其他人。」男聲傳來,透著淡淡的不耐。
聽到這句,赫爾不禁一陣心虛。自己就是那個「其他人」啊!
吉可穆德哼了一聲:「這是你的問題,我這邊也很忙,有話快說吧。」
「上次測試的結果,有了新突破。」
由於天色昏暗,加上被樹叢擋住,赫爾看不清楚兩人的身影,只大致看到輪廓,但不知為何,他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吉可穆德就算了,連和她對話的男子都讓赫爾產生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我認識的人?可以直接跟老大對話,同時掌握內部資訊的人……有誰啊?赫爾努力翻動腦袋,卻找不到符合的人名。
「很好,那就使用吧,有什麼問題?」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這項技術的副作用太大,周圍的一切極有可能受到波及。因此我不建議直接使用,或許再過……」
「過一段時間?」吉可穆德打斷他的話,「你以為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嗎?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們這麼急著建造鬥技場是為了什麼!」
說到後來,吉可穆德變得疾言厲色,只差沒指在男子的鼻子上。
男子仍欲辯駁:「但現在使用風險太大了,甚至有可能把過去的部屬全部打亂。我們辛苦了那麼久,你不會想要全部重來吧?」
吉可穆德不理他,果斷說道:「現在的局勢很不穩定,需要的已經不是普通的『勝利』,而是『大勝』!沒時間再拖下去,我太了解你了,你的行事作風,講好聽點是『謹慎』,難聽點就是『懦弱』!如果怕東怕西的,你一開始就不該參與這個計畫!」
男子也怒了。
「我怕事?對,這個計畫是你提的、細節是你策劃的,什麼都是你一手主導。但是,別忘了,我們哪一點沒有配合你?如果不是我們這樣全力支持,你以為你可以有今天?這個計畫表面上看起來冠冕堂皇,實際上……哼,你以為你想做的事情沒人知道嗎?別把其他人當白痴了!」
「我想要什麼與你無關。你們既然參與計畫,就代表你們認同我的作法,同時,我是這個計畫的最高負責人,如果出了什麼差錯,一切由我承擔;如果你沒辦法做到這點,那你根本沒有立場要求我。」
說到一半,吉可穆德冷哼一聲。
「還有,別講得一副自己沒有私心一樣。總之,不管是人、物資,還是其他東西,我一律可以提供給你。但,我只有一個要求,要在下次戰役看到結果,否則……」
吉可穆德的話還沒說完,赫爾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四周的景象開始崩解,聲音也瞬間消失。
下一秒,他睜開眼睛。
兩個陌生男人出現在太空艙旁,一左一右把他拉了出來,同時扣住他的雙手,反壓在地上。
「報告!抓到入侵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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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逢期中考週,再加上之前忙其他徵文活動,更新速度真的慢透了。
這學期還沒找到一個固定的時間寫作,倒是新的構想一直出來…
同步進行也是挺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