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覺悟與犧牲
2014／7／8 3：36 PM
鳳凰軍校入口前廣場
剛才的從容已煙消雲散，原以為強大的火力能夠輕鬆壓制敵人，卻因為突然擋在眼前的巨大浮腫屍而軍心潰散。
「給我適可而止一點！」櫻井玲奈暴喝，衝向前阻止浮腫屍繼續前進，舉槍迎敵。子彈確實送進殭屍的眉心，但是仍然不見絲毫起色，趁著少女絕望的空檔，殭屍掄起菜刀直往櫻井腦門劈去。
未經任何考慮，我迅速用手肘撞開呆怔在原地的櫻井，將刀子架在頭上硬是接下殭屍的斬擊。「鏗！」聲響起，菜刀與武士刀接觸的那一瞬間，身子陡然一沉，我單膝著地跪倒在殭屍腳前，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力氣……好大！即使我用盡全力想將刀子向上頂開，菜刀還是一點一點地朝下逼近我的腦袋。這是一場力氣的拉鋸戰，任何一方只要稍有鬆懈，就會慘遭分屍的命運。
「為什麼……」櫻井倒臥在地，不解地呢喃：「我剛才……想要殺了妳，為什麼妳要救我？」
「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我不假思索回答：「妳給我站起來，鳳凰靠妳了啊，這傢伙交給我對付。」雖然我不認為只靠自己的力量能夠與之抗衡，對方下壓的力道似乎又加重了一些，而我的力氣即將用到極限，再過不久……
「可惡！」櫻井大叫，跳起來拼命朝握著菜刀的手臂開槍。
「放開放開放開放開給我把手放開啊啊啊啊啊……」櫻井一邊歇斯底里的咆哮，一邊將彈匣內的子彈全打進殭屍的手臂裡，受到感染的暗紅色血液從彈孔中噴灑出來，濺在蒼白無血色的肌膚上，浸染在我的戰鬥服上，即使如此，浮腫屍仍然沒有鬆開下壓的力道，菜刀又向下沉了一公分。
槍械不管用的經驗我們也曾經遇到過，當時闖進樂園裡的鐵球屍也讓我們措手不及，最後是大家的通力合作，再加上風間雅的火箭筒好不容易才擊倒敵人。
現在，我們沒有小雅的支援，一切都結束了？絕望侵蝕著心中有如風中殘燭的最後一丁點希望。
使盡力氣的雙腿不爭氣地癱軟，我在半昏迷的狀態中倒下，菜刀毫不留情地劈砍下來。倒地的瞬間，腦中陡然浮現出那個露出天真微笑的栗色長髮少女。
抱歉了，怜……
※ ※ ※
2014／7／8 3：37 PM
鳳凰軍校入口前廣場
「櫻鬼」從喪屍的咽喉中拖出一道血痕，將敵人放倒，織田夏婕呼出一口氣，視線與身後另一具屍體對上。
原先鳳凰游擊隊很輕易地以火力壓制住敵人，卻因為浮腫屍的出現，讓其它殭屍有機會趁隙而入，現在入口前廣場充斥著殭屍，鳳凰死的死，逃的逃，已無心應戰，只剩樂園的伙伴們在撐大局。
眼前這具屍體，其實很早以前就一直在織田身後，傻怔怔地用空洞的雙眼凝視著織田，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動作。
其它的殭屍就交給伙伴們吧，織田相信即便是那個浮腫屍，也絕對打不贏她們的。
她們很強，我要相信她們，織田這樣告訴自己：現在我要做的，就是結束眼前「他」的苦痛，就算它不具有威脅性也不能置之不理。織田緩步走向維持站立姿勢的殭屍。這時……
只見殭屍身子一蹲，下一秒鐘已經繞到織田身後，速度之快讓織田差點反應不過來，一個旋身，刀尖剛好吃下殭屍的爪擊，大得嚇人的力氣和過度震驚使她往後踉蹌了數步，殭屍沒有放過空檔，對少女展開怒濤般的連續攻擊。
什麼嘛！織田怨恨道：每個「人」都這樣欺負我？「櫻鬼」在一人一屍間穿梭，替主人攔下數十下攻擊，卻也無暇反攻。
織田往後躍開數步，在殭屍向前進攻的同時摘下頭上的大紅色聖誕帽。
這頂聖誕帽是菊地光在中央車站的販賣部裡硬套在她頭上的，其目的在於防止馬尾上的鈴鐺聲響吵翻天。
原來執意不拿下鈴鐺的織田卸下馬尾，瀑布般的紫色長髮垂至腰際，左手輕輕晃動一下，手中的鈴鐺「叮噹！」響了兩聲。
在這種時候發出聲音以暴露行蹤是相當不明智的，殭屍揮掌抓向織田肩頭，少女側身閃開攻擊，隨著身體的動作鈴鐺「叮呤！」作響。尋著聲音，殭屍再次朝聲源發動攻擊，但是撲了個空。
鈴鐺的聲音持續作響，卻好似來自四面八方，織田靠著高速的移動來擾亂對手，鈴鐺的聲響反而隱藏了她的位置，殭屍那對聲音特別敏感的能力成了它最大的致命傷。
鈴鐺在殭屍身後發出「噹！」一聲巨響，屍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轉身攻擊，卻只撲抓到空氣。攻擊來自後方，七下致命的斬擊彷彿在殭屍背上炸開一個窟窿，殭屍無力地倒地，織田繞過它的身體，將刻意擲向地面的鈴鐺拾起。
櫻の鈴舞，藉由鈴鐺的聲響和高速移動擾亂敵人，並趁機迎頭痛擊。比起從前，自主練習後的織田刀法大有長進。
被織田擊倒的殭屍尚未「斷氣」，跌趴在地不停痛苦地呻吟。
是時候為它「送終」了，織田將「櫻鬼」高舉過頭，正下定決心揮刀時瞥見兩具殭屍快步朝她奔來。織田快速掃視四周，明明已經過了數十分鐘，明明大家這麼努力砍殺殭屍，為什麼殭屍的數量還是不減反增？
伙伴各個已面露疲態，白石薰依然與浮腫屍對峙著，而且陷入苦戰。
這樣下去根本沒完沒了，織田一邊禦敵，一邊思考對策。如果希望自己能夠為伙伴做點什麼，難道只剩犧牲一條路？
※ ※ ※
2014／7／8 3：40 PM
鳳凰軍校操場
身後突然傳出打鬥聲，波間七海緊張地將左輪指向逐漸靠近的人影。
「自己人！」對方將雙手舉起，腳跟前一具屍體倒臥在血泊中，看來是這個手持長刀的鳳凰解決了偷襲七海的喪屍。
金色的鬈髮十分搶眼，身材嬌小卻還是比七海高出一個頭，剛才的戰鬥似乎耗費相當多的體力，氣喘得很厲害。
「那個……謝謝喔。」面對陌生的女子，七海靦靦地道謝。
「要道謝還太早了，」金髮少女說道，斗大的汗珠滑過臉頰：「能活過今天才真的謝天謝地咧。」同時，數十具喪屍將二人團團圍住。
兩名少女背靠背護住對方的身後，接下來的戰鬥恐怕無法顧及來自背後的攻擊。
「鳳凰軍校防衛隊副隊長，上杉幸子。」對方報上名號，七海開口：「波間七海，請多指教。」
將身後託付給隊友，兩人亮出武器，迎向眼前的血戰。
※ ※ ※
通常不會有人來到公寓頂樓，在住戶的印象中，這裡只是個堆放垃圾的髒亂地帶，經過我花了一禮拜左右的時間整理後，這裡成了我練刀專屬的劍道場，不會有人打擾我。因為這樣，當我將刀子收進刀鞘時，突然的鼓掌聲嚇了我一跳。
「小薰好厲害！」加山怜不知何時來到這裡，還看到我練刀的樣子。
「妳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我疑惑道。
「直覺，」怜兩手食指朝著腦袋劃著圓圈：「剛剛去小薰家發現沒人在家，才想說來這裡看看。先不說這個……」怜興奮地說：「欸小薰，妳以後可不可以當我的保鏢？」
「啥？」這莫名奇妙的問題讓我發愣了數秒。
「就是這樣，井川先生過不了多久就要退休了，小薰可以接替他的位置。」
話說妳今天又是耍什麼花招甩開井川先生的？
我練刀純粹只是為了興趣，守護朋友什麼的還是第一次想到過。如果能夠在危險的時刻靠著手中的武士刀保護怜，自然是再好不過。
從今以後，練刀不再只是興趣，而是為了變強，守護自己的朋友……感覺像是電影的台詞，但我還是這麼想。
「不過聘金可能會很貴喔。」我開玩笑地說。
之後我得到「太好了，這樣就可以一起去購物了」的回應。
※ ※ ※
2014／7／8 3：44 PM
鳳凰軍校入口前廣場
即將砍破腦袋的菜刀隨著一聲巨響猛然往後抽離，應該已經死了的我因出現在眼前的畫面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以超人一等的跳躍力停滯在半空中，修長的腿腳一掃，踹倒了超過兩公尺高的浮腫屍，櫻花色的長髮在風中翻飛著。
櫻井玲奈口中的「不敗傳說」──鳳凰軍校狙擊隊隊長，同時也是總司令的立花真人親自上陣了。
緊跟在後的少女右手往後拉，接著將手中的電鋸拋出，半空中的立花接住電鋸，直往還來不及站起身的浮腫屍腦門插去。
混雜腦漿的液體從傷口濺灑出來，但浮腫屍並未因此死亡，一聲咆哮後揮刀砍向剛落地而毫無防備的立花──看似毫無防備。
立花從腰間抽出藍波刀，格擋浮腫屍的菜刀，並藉由向後跳開以吸收其攻擊力道，蹬地躍起，閃過菜刀後將藍波刀刺進它的咽喉。
所有的動作在眾人瞠目結舌之下一氣呵成，敵人的首腦就這樣被立花一個人撂倒了。
「時間抓得剛好。」雪華笑道，立花只是默默地將屍體腦袋上的電鋸拔出，遞還給雪華。
「噁，亂噁心的。」雪華試圖甩掉武器上的腦漿，立花皺眉道：「還不能掉以輕心，它們……」
立花身後的浮腫屍突然站起，撲向前作最後的反擊。
不過這種情況已經在我的預料之中，打從一開始我就不認為能夠這麼輕易就擊倒它，雙手使力握住刀柄衝將出去。
「漫天飛雪」砍破浮腫屍的頭顱，再一次摔倒在地，此時此刻它才終於長眠於黃泉。
立花沉默地望了我一眼，接著看向殺戮戰場：小光甩動鎖鏈，久須的鑽頭到處肆虐，殭屍的數量卻好像有增無減。
行政大樓另一頭，約莫十人奔向我們。
「操場已經淪陷，」帶頭人熊野和香向立花報告：「它們從圍牆爬進來，數量太多了。」身後還有十幾具屍體直追過來。
雪華快速掃描一遍跟著熊野逃出操場的生還者，向熊野質問：「七海呢？」
「七……什麼？」熊野一頭霧水，雪華火大地揪住她的衣領大吼：「我在問妳，波間七海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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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7／8 3：58 PM
鳳凰軍校入口前廣場
打不贏。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菊地光知道再拖下去只會造成更大的犧牲。剛才白石薰差點命喪殭屍刀下，立花真人擊潰浮腫屍的事情她全都知道了，但就算立花真的很強，面對上百具殭屍，氣力也是有耗盡的時候。
要逃跑嗎？鳳凰軍校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那座迷宮，光注意到從迷宮攻進軍校的殭屍數量已經越來越少，看來迷宮裡的殭屍也差不多全被引出來了，現在逃出軍校應該不成問題。
不，還有一件事光無法置之不理。熊野和香等人狼狽地逃出操場，在這之中並沒有波間七海的身影，在確認七海是生是死之前，光無法棄她不顧。
幾天前她們在學校失去了牧瀨紗耶香等人，不管是風間雅還是七海至今仍對此事耿耿於懷。身為領導者，每當看到七海故作堅強的表情，一股罪惡感便油然而升。
那個孩子看似堅強，內心卻十分脆弱，從學校回來的當天晚上光就下定決心要好好保護七海，然而現在……
她根本不知道七海人在哪裡，而且再不離開，她失去的將不只是七海，操場的殭屍一窩蜂湧上來，用不了多久，立花、熊野、櫻井、小薰、雪華、久須、織田，甚至是自己都會命喪於此。
火光、慘叫、血與肉一瞬間在光的眼前炸裂開來，來自操場的殭屍一大半已血肉橫飛，緊接著震耳的爆破聲，死寂籠罩著大地。
耳鳴？看過戰爭電影，光直覺這麼想到，別說人類，就連殭屍也因劇烈的爆炸聲失去攻擊目標，暫時處在混亂中。
稍待幾秒，外界的聲音逐漸清晰，平靜而附有規律，除了這悅耳的聲響外沒有其它任何雜音，似是戰爭結束後的勝利號角，又像告別式中那平板單調的悼文。
那是鈴鐺的聲響，一名少女佇立在迷宮前，左手仍不停搖盪著鈴鐺。
叮噹……
叮噹……
叮……
光立刻明白少女的目的。
「夏婕，住……」話沒說完，混沌的腳步聲震天價響，無視其它呆立在原地的少女，所有的殭屍狂奔向織田夏婕。
此時織田與光的眼神相交，少女的眼神堅定，卻又流露出一絲恐懼。
「小光，要記得來找我……喔。」織田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對著光擺出打勾勾的手勢，接著扭頭消失在迷宮的轉角後。
「……蠢貨！」久須美由羅在一旁咬牙說道，光還來不及反應，久須踏步也跟進迷宮中。
「回來啊！」不顧光的呼喚，兩人為了引開殭屍而成了誘餌，大批的殭屍追隨著鈴鐺聲由迷宮離開鳳凰軍校。
不出幾秒鐘，軍校裡只剩寥寥數隻殭屍，想當然爾，全被立花真人輕鬆解決了。
之後眾人在操場發現仰躺在草地上，喘著粗氣的波間七海和防衛隊副隊長。
※ ※ ※
2014／7／8 4：14 PM
鳳凰軍校迷宮
獵豹的奔跑速度比瞪羚快上許多，那麼當瞪羚被獵豹盯上時該如何自保？
雖然沒有速度上的優勢，但是瞪羚除了有長跑的耐力和優秀的跳躍能力外，還可以在奔跑的同時迅速拐彎，這麼突然的閃避動讓獵豹即使有尾巴維持平衡以應付急速轉彎卻也往往反應不過來，再加上其衝刺距離只有大約一、兩百公尺，因此狩獵失敗。
織田夏婕平時很喜歡收看Discovery等介紹動物習性的頻道，卻只在此時此刻才切身體會到其背後的涵義。
織田沒有像立花真人擁有超人一等的跳躍力，奔跑速度不及殭屍，更別說長跑的耐力。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眼前的粉筆記號（多虧當初雪華有想到延路劃上粉筆記號，織田才不至於迷路）轉了一個彎，消失在左手邊轉角的盡頭，織田將身體重心往左偏，右腿微一使勁，下一瞬間跳向左方。每當轉彎的瞬間，總會有幾隻暴衝中的殭屍衝過頭，有時甚至一頭撞上牆壁，這些原本跑在最前頭卻來不及轉向的殭屍，最後幾乎都被跟在後頭的同類踐踏而死。如果單單只是直線衝刺的話，織田恐怕早就小命不保了。
但是仍然有一道腳步聲窮追不捨，跟著織田奔過一個又一個轉角，而且越來越近。
死定了，這下真的死定了，織田絕望地在心中吶喊。她並不後悔把自己當成誘餌拯救伙伴，但她還是不想就這麼死掉，她都還沒嚐遍全天下的點心呀……
事實擺在眼前，不馬上反擊勢必會被它們逮住，就算要死也要殺幾個當陪葬品，織田下定決心，準備轉身來個回馬槍……
「笨蛋，不要回頭啦！」熟悉的聲音怒斥，即使如此織田還是轉頭看著身後的少女。
還是有很多殭屍追在後面，但是它們不是只追織田一個人而已。為了方便行動，久須美由羅將鑽頭「Striker」收合成手環的原樣，緊跟在織田身後。
「為什麼……要跟上來？」比起感動，織田內心充滿了疑惑。
「先講清楚本小姐才不是為了向妳道歉什麼的才來幫妳的喔。」久須雖然口氣強硬，但話語本身並沒有多少說服力。
道歉？為什麼？對於這種狀況反應慢慢拍的織田隱約想起之前似乎與久須相處不愉快，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織田壓根兒全忘光了，不過久須拔刀相助的原因織田也多少有了個底。
「話說本小姐才想問妳那顆手榴彈是哪來的咧？」久須沒好氣地說，藉機岔開話題。
說來話長。
因為就學在文星町短暫的停留，織田只在學校外租了一棟5坪空間套房（一部分原因是錢幾乎都花在買點心上了）。日子一天天過去，織田對如此平淡過頭的生活產生厭倦，偶爾甚至為了這種小事發一頓牢騷，因此有了幹壞事作紀念的念頭，卻遲遲找不到機會。
於是在殭屍末日第一天，織田潛入淪陷的派出所偷了一顆手榴彈，也終於為這起偷竊行為找到合理的藉口，當時的她心想假如活不下去，就用這顆手榴彈幹掉那些她看不順眼的人，直到遇到菊地光這群伙伴，想法才逐漸改變。
「還有難道妳忘了，」久須打斷織田的思緒：「本小姐有對講機啊，這樣冒冒失失跑出來是想和小光失去聯繫啊？」
對齁！織田真的忘了，久須的五支對講機，交給了副領導霧山美希、物資小隊長神坂凜風、領導菊地光、前鳳凰銀鏡雪華，最後一支則自己留著。有了對講機，要求救就不怕沒著落了。
「太棒了，小久好聰明！」織田興奮的只差沒抱住久須而已。
「不要給人亂取噁心的綽號，還有麻煩妳看路，要轉彎了！」
看來出口近在咫尺，兩人準備作最後的轉彎。
一具殭屍伸手攻擊，久須側身閃開，但是白色實驗袍仍然被抓住、扯破，口袋裡的東西，包括對講機，全都散落一地。兩人眼睜睜地看著對講機被屍群踐踏、踩碎。
「哇咧，挫賽。」久須吐出唯一的感慨。這下織田切身體會到什麼叫「欲哭無淚」。
※ ※ ※
2014／7／8 4：37 PM
鳳凰軍校入口前廣場
「……是、是，麻煩妳了。」菊地光切斷通話，嘆了口氣。
時間過了將近半個小時，還是沒有久須的來電，打過去也沒有回覆。
為了防止殭屍察覺，對講機是採震動式的，如果不方便回電的話，還有一個可以自動回電的按扭。就連按下按扭這麼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做到的話，若不是正在戰鬥，恐怕……
於是光聯繫上神坂凜風，拜託她在搜索物資時順便注意兩人的行蹤。
「至少她們不是白白犧牲。」立花真人無情地說，這讓光感到很不是滋味。
「她們一定還活著！」光仍然抱持著最後的希望。
「我只是做好最壞的打算。」
「不管怎樣，」櫻井玲奈大聲說著：「只要有立花出馬一切都萬事OK啦哈哈哈哈哈……」光真心覺得櫻井的笑聲令人厭煩。
笑聲戛然而止，眾人不約而同看向游擊隊隊長。櫻井瞠大雙眼，接著緩緩地、像中彈一樣地倒在地上。
to be continued
※ ※ ※
織田夏婕
特別感謝
FFs大大提供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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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覺悟與犧牲
玉藻揪4萌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