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A卷 第二章（修訂版）

     如同一陣風，里奇的摩托車衝過CARESS午後懶洋洋的街道，捲起地上的髒物在空中飛揚。

   「快點，快點，再快點。」里奇的心已經快衝出胸膛了。

    三年了，多麼想見到夥伴啊！

    沒想到剛一回來，就得到了野牛幫失風被警察追捕的消息。

    里奇抄小路從好幾段高架橋上快速飛了過去，不然就來不及了。

    看到了。

    野牛幫被逼在一段斷橋邊，前面是好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

    閃電戰。

    里奇猛地加大油門，對準他們的中間向前衝了過去。

    耳邊是激光颼颼的響聲，但警隊的隊型已被打亂，當中的警察連車帶人都被撞翻了。

    「砰」的一聲，里奇腿已經踢到了一個傢伙的胸口，趁身體的動力未消，他的拳頭又擊在了第三個人的臉上。

    里奇一向身手極為敏捷，他連連出拳，摩托車的爆炸聲中，另外幾個傢伙也被暫時打倒了。

    好像心有靈犀似的，野牛幫成員的車也一個接一個地發動了。

    在警察還沒恢複之前，成員們都馳出了包圍。最後一個熟悉的身影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里奇，甩上後座，加速逃了出去。

    車騎到了河邊廢車場，這個以前野牛幫最常聚首的地方。

    里奇下車，獨自走了幾步，背對著大家，頭盔上反映出河面粼粼波光。

    沒有一個人說話，空氣中彷彿能感覺得到大家的期望。

    回家了，回到大家身邊了。

    反而有些緊張。

    該如何跟大家打招呼呢……。

    別人會不會發現自己的變化吧。這三年自己所經歷的實在是太多了。

    里奇忽然感到胸口一陣煩悶，為了中斷思緒，他猛地轉身。

    回頭看到的是凱恩激動和親切的臉。凱恩不知是哭是笑，帶著奇怪的表情叫了一聲「里奇！」—衝上前來抱住了他。

    里奇發現自己微笑起來，一種發自內心的愉快感覺，三年來第一次包圍了他。

    「好久不見了，大家。」

    河畔的風溫柔地吹過里奇和夥伴們的身邊。

    多麼好啊，自由的空氣。

    回到里奇闊別已久的公寓，大家都興奮不已，每個人都在忙著向里奇打聽他做了些什麼，同時也忙著向他敘述這三年來野牛幫的經歷。里奇含含糊糊的，只說了什麼自己在EOS的某處幹活兒，但他卻對這三年來的野牛幫非常關心。

    「都靠了這個傢伙！你的搭檔凱恩啦。有了他的努力，我們才能保住你打下的地盤哪。」

    「里奇，這次你一定要好好和他親熱親熱啊……。」

    里奇微笑地轉頭去看凱恩，凱恩正仰著頭在喝酒。

    真是的，這傢伙，總有裝聾作啞的本事，但是一旦行動起來就決不遲疑，是那種認準了一個目標就死不回頭的人。里奇當初就是為了這一點才和他走到一起來的吧。

    「哎，忘記了，向你介紹一個新人，他叫奇利阿，是你走了以後才進來的。」

    里奇抬頭看見了那個少年。

    紅色的頭髮，恐怕也是在那個階層混不下去才到這裡來的吧。然後里奇看到了他的眼神，心裡暗暗有點吃驚。

    天不怕地不怕，這孩子自然有一種驕傲的神氣，好像這個世界都應該是他的天下。他似乎對里奇的歸來有一些惱怒，儘管嘴上仍說著「請指教」之類的客氣話。

    恩，如果好好調教，這孩子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吧，說不定會像自己一樣成為一個頭目呢。

    里奇心裡想著，不知為什麼一陣煩躁。

    「哎——，里奇你怎麼好像變得不愛說話了呢？我們的里奇長大了哪。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哈哈……」

    「沒有沒有，啊，回到這裡真好，一切都沒變哪……」

    大家很開心地聊著，談論野牛幫的往事，並且對將來都興致勃勃。里奇話很少，但是他很享受這種親切的氣氛，他沒注意到凱恩一直在觀察他。

    很晚了大家才散去，對凱恩眼中的期待，里奇假裝沒有注意到，關上門，一個人度過了這回家後的第一個晚上。

    真好，熟悉的客廳，熟悉的沙發，還有熟悉的夜景。

    里奇對著浴室的鏡子一個人微笑起來。自由。

    忽然，他看著鏡中的自己，明白了為什麼會剛才面對奇利阿覺得煩躁。

    奇利阿的目光就像從前的自己。

    像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里奇。

    那個跨進伊亞索住宅前的里奇。

    回憶如巨浪，一下子將他擊倒淹沒…………。

  

  

    里奇狠狠地一拳把伊亞索的鏡子打得粉碎，血從手上流出，似乎使里奇好受一些。

    該死的金髮人，混蛋。

    抓住里奇後的好幾天裡，伊亞索都沒再在這幢樓裡出現過，好像已經把他費盡心機抓來的里奇忘記了。

    里奇發現這幢小樓的確只是伊亞索的一個陷阱。

    雖然擺設上毫無欠缺，但似乎是最近才匆匆布置起來的，樓裡的傢俱人們似乎還在打開一個個箱子往外拿東西。

    里奇一邊咒罵著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覺察，一邊再一次試圖尋找到出路。

    門是緊鎖的，憑里奇的能力，實在根本拿金髮人的科技毫無辦法。

    窗戶的玻璃無法打破，里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通往自由的露台。

    廚房，浴室，儲藏間，里奇甚至衝入所有傢俱人的房間裡找過，沒有任何通往外界的管道或是通風口。

    里奇也試圖通過逼問傢俱人來找出出路，但他們根本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而他們自己，自從那天隨從伊亞索來了以後，也再沒有外出的必要。他們得到的命令只有待在這裡照顧里奇的飲食起居而已。

    對這些毫不反抗的可憐人，里奇實在無法施展他那套貧民區裡的惡劣手法。

    浴室裡的鏡子很快就被重新裝好，打掃乾淨了。

    這幢樓整個都是封閉的，辦到這一點根本毫無困難。

    里奇再一次詛咒伊亞索和愚蠢的自己。

    這幾天裡里奇除了正常的穿衣吃飯以外，只是把思想集中在如何逃跑上。還有…

    ——如何取下那個該死的寵物環。

    身體的隱秘處被伊亞索有力的手指強行套上寵物環的感覺，還鮮明地留在肌膚上。

    只要這個環一天不取下，里奇就難以忘記那種無能而羞憤不已的感覺。

    但他的努力同樣失敗。

    無處發洩的絕望和仇恨感，一點點地從里奇身上發散開來。

    他感到自己就要爆炸了。

    這天傍晚，伊亞索來了。

    沒有看見里奇。

    到處都沒有里奇的影子。

    伊亞索站在大廳中央，臉上看不出任何不安。

    「里奇。」他平靜地說道

    「捉迷藏的日子結束了。」

    「出來吧，黑髮里奇。看來你已經開始習慣你的籠子了？ 」

    「寵物里奇」

    「嘩」的一聲，里奇從他頭頂上的吊燈上直衝下來。

    手裡玻璃片改裝的尖刀，直對準伊亞索的脖子。

    里奇的臉因為仇恨而扭曲變形。

    伊亞索一動也不動，似乎沒有覺察到。

    直到刀鋒快接近的一瞬間，他猛的轉身，抓住了里奇的手腕，把他摔到在地上。

    刀落在了地上。

    里奇順勢踢出。

    可惜金髮人無論從身材、力量、速度來說，都要比里奇高出太多。里奇被抓住了腳，在空中掄了個圓，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痛得幾乎流出眼淚，劇烈的咳嗽使他喘不過氣來。

    「里奇」 伊亞索的臉上似乎有一絲微笑的影子，「你的寵物訓練今天要開始了。」

    樓上的臥室裡。

    里奇被重重地摔在床上。

    就算知道反抗是徒勞的，但里奇還是反射性地抓起了枕頭，好像那種軟綿綿的東西擋在胸前，也還能給他某種程度上的防禦機會。

    但是伊亞索並不走近。

    他反而在靠椅上舒服地坐下，慢慢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好像在就著美酒，欣賞自己的獵物。

    里奇用憤怒的目光迎接他。

    過了良久，里奇終於忍不住罵道：

    「混蛋，為什麼抓我？」

    「要你做我的寵物。」

    「我拒絕。」

    「我想要。」

    里奇深呼吸了一口氣，試圖換一種方法。

    「你可以去寵物市場買，金髮人不會那麼窮吧。」

    「買不到你這種的。」

    「什麼叫我這種的！告訴你，我是遊民，還是最低等的那種。遊民是不能當寵物的，違反TANAGURA的法律。」

    「無所謂。」

    「市場上有的是各種想當寵物的美少年，而我是野牛幫的頭兒，我餓死也不會……」

    「閒話結束。」伊亞索放下空杯子，起身打斷了里奇的話。「訓練就要開始了。」

    里奇的眼中終於出現了恐懼。

    他向著里奇所在的床邊走來，那個可笑的枕頭當然擋不住他。

    「黑髮里奇」儘管里奇強烈的反抗，但是伊亞索毫不費力地三下兩下全部剝光里奇身上黑色的衣物。

    像在旅館裡一樣，里奇又一次裸露在伊亞索面前。

    「我想讓你明白，反抗我是沒有用的。」

    里奇並不說話，使出全身力氣拼命抵抗伊亞索如鋼鐵般的手臂。

    雖然沒有撳住里奇的手，但伊亞索的手又開始像上次那樣在里奇全身上下隨意游走著。

    里奇左右支拙，同時感到自己又開始被一點一點挑逗起來。

    「不……」里奇即時把這聲哀求咽了下去。他知道沒有用的。

    伊亞索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開始刺激里奇胸前的敏感部位。

    里奇的身體越來越發熱，不由自主想要縮成了一團，卻又被伊亞索強行拉開。就好像一只被無情撬開的貽貝，脆弱的肉體毫無遮蔽的暴露在天敵的嘴下。

    伊亞索動作漸漸加重。

    「啊！」里奇發出一聲短促的叫聲，侵犯他的手已經移到了下面，正在輕輕地轉動那個套在里奇男性部位上的寵物環，這種微微的刺激一下子讓里奇燃燒起來。

    不知為什麼，這種強制狀態好像反而讓里奇興奮得更快。

    敲在伊亞索身上的拳頭漸漸無力……。但里奇還是很想猛摑那張很有興趣地看著自己的臉。

    不……行……了……里奇害怕自己就要被打敗……。

    突然，伊亞索猛地拉起就要閉上眼睛的里奇，把他拉到了鏡子面前。

    里奇看到了鏡中的自己。

    臉上泛著紅暈，全身赤裸。伊亞索的一隻手反手控制他的行動，另一隻手則肆意玩弄，上下隨意套弄里奇戴著寵物環的部位，輕重快慢自然完全隨伊亞索的興致。

    ……沒有……辦法……停不下來了……

    「啊！…摁……嗯…」一聲呻吟衝出喉嚨。第一次，在極不情願的狀況下，里奇完全無法自我控制地達到了高潮。

    頭髮被向後拉起，里奇看到了鏡子裡被伊亞索緊緊束縛住，虛弱無力的自己。

    鏡中的伊亞索微笑著補捉住里奇高潮後的渙散眼神。

    「看清楚了，寵物里奇，我希望你好好記住這第一課——你的身體，屬於我。」

    里奇猛的關上了燈，黑暗終於淹沒了回憶。

    他回到了床上。

    已經過去了。

    不要再去想了。

    自由了。

    回到了夥伴們的身邊，回到了凱恩的身邊。

    想到這一點，里奇的心情漸漸平靜到能夠入睡了。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