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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塵二 (十八) 暗藏危機

作者:暗龍騎│2014-03-25 20:54:47│巴幣:0│人氣:149
天才剛亮,在查迪城休息一晚的加西亞,準備到馬房裏領出馬匹,回主城親自向法里斯請罪。這次的陣前脫隊,卡列拉斯的祕探早向法里斯王報告過了,在離城數日的加西亞到達查迪城後,已從士兵的口中得知,法里斯王早就發下禁令,只要發現加西亞行蹤就得立刻回報,並且儘快將他送回主城發落;加西亞心中清楚,在紀律嚴明的聖達格軍隊裏,逃兵者只有唯一死刑,不過自己身份特殊,應該不至於遭受處分,頂多被驅逐回索尼菲而已。深受法里斯器重的他,會得到怎樣的懲罰並不重要,唯一可能讓他難過的,只有法里斯那威嚴眼神中流露出的失望感。
    想著想著,加西亞來到了戰馬座前,有幾個馬夫正在照顧牠,一看到將軍前來,嚇得趕緊跳了起來。加西亞上前了解原因,原來這匹戰馬雖在邊境村莊休養過,卻尚未能完全康復,腳上蹄鐵沒有釘好,留下的鮮血讓加西亞看了頗為心疼,他沒多說什麼,只好接受乘坐馬車回城的提議。法里斯現今已得知加西亞留置在查迪,每個接待加西亞的將領莫不心驚膽顫,深怕他在半路上又轉往他地,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說服他乘坐馬車,並派遣兵力護送,以確認他真的回到主城親自向大王請罪。其實他的戰馬早就恢復了健康,那些血是馬夫故意挫傷馬蹄安排的騙局,只希望加西亞能夠乖乖聽話,不要節外生枝害到別人。
    加西亞上了馬車,喝令馬夫繞從東門出城,儘管他嘴硬不肯承認,不過他對洛克仍有一絲牽掛卻是事實,從東門離開途中將會經過學校,如果洛克注意到他,不妨也打聲招呼再走。一行人來到了學校邊,加西亞從車窗望出去,除了正在打掃狼籍的數位白衣僕人外,只有聖達格的騎士們在默默進行學校修復工程,沒看到托雷和洛克蹤影。他顯然有些失望,重重的吐了口氣,指揮馬車往東門而去。當他來到城門旁時,已經看到了騎士團龐大的送行陣容,不過更令他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早在此地等著送行的洛克。他獨自佇立在路旁,在騎士團的安全警備之下給遠遠隔離,沒有掙扎,沒有不滿,只是靜靜的望著加西亞馬車。他手上拿了個黑色布包,加西亞雖然無法猜透裡面裝了什麼,不過光是判斷洛克的淡泊反應,就知道他沒有不良企圖。
    馬車停下,守城的騎士領隊笑容可掬的從城門邊走來,正當他要開口說話時,加西亞已然作出手勢阻止他上前,逕自轉過身往洛克方向走去。人們驚恐的看著這地位高不可攀的聖達格將軍慢慢接近,慌張四散讓出路來,只剩洛克站在空曠的石路上凝視著加西亞。身旁的騎士們大聲斥喝洛克的無禮,舞刀弄槍準備上前捉拿,卻全給加西亞推了開去。


你為什麼要來?

    加西亞恢復一貫傲然的冷酷態度,對著洛克說道。
洛克:那你為何要選擇由東門出城?我以為你離開前會有話想跟我說,不想讓你失望,所以很早就在這等你!

加西亞:笑話!由東門出城乃騎士團的決定,我只要坐進車裏就能舒舒服服的回到瑞拿,何樂而不為?況且我加西亞何等身分,為什麼一定得為了你這立場模糊、敵友不明的百姓特地繞路?別太自以為是了!!
洛克:隨你怎麼說吧!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吵架的昨天的事我很感激,也的確該負點責任,因此我帶了禮物
            要送給你。
      洛克把黑色布袋拿給加西亞,侍衛們原本想接,又給加西亞斥退,只好任由將軍自己出手,接下了安危莫
明的布包。加西亞打開一看,布包內封印著一把寶劍,金色流絲反射著陽光,竟讓一向冷靜的加西亞感到心
頭一顫,雙手不由自主的抖動,生平所僅見,就算不用脫鞘而出,只從這異樣震撼就能明顯感受,這神器不
可冒犯的神聖威光。加西亞把寶劍抽出,過程中劍鞘和劍身沒有任何摩擦聲響,藍色與金色的光芒籠罩寶
劍,竟看不清楚劍身模樣。森森劍氣撲面逼至,加西亞連呼吸都快停了,若說它鋒利到能劃破空間,也不會
有人感到意外。


   “這究竟是….??
    加西亞忘了怎麼說話,和所有人一樣,在氣勢上已被寶劍所擊敗。


洛克:那是我要送你的禮物。

加西亞:禮物這真是一把一把神劍!!但你為何要送給我!?
洛克:我希望我們以後仍是朋友,能夠互相幫忙請你一定要收下,就當是我代替奧德那送你一個禮物,希
            望你能在劍術方面更加精進。

加西亞:說穿了,這寶劍不過是你拿來交換項鍊的東西,如果是這樣,我情願你拿回去!那項鍊是我承諾的酬勞,該給就得給,不需要你拿寶物交換我加西亞不是貪圖財貨的人,如果你認為欠我很多,不妨把這個人情保留到下次我需要你的時候。
洛克:你說的對,人情不能用財貨衡量,但卻能夠讓人心甘情願付出一切,用再高的價值交換也在所不惜
             我曾經幫助鍛冶師煉鐵數日,或在田間花費半個月時間替佃農收成,最後除了聲謝謝外,沒有得到任
             何實質回饋,但我卻覺得非常充實愉快!收下吧,加西亞!我沒有要你為了這東西出賣靈魂,未來的
             路還是得靠你選擇,沒有人幫的了你
如果有那麼一天,這把劍替你逆轉了危機,只要你還能想起我
             這個朋友,我就感到非常欣慰了!

    接過洛克堅決送達的禮物,加西亞實在非常感動,也承認自己有點無用,竟被洛克話中的感人成分給突破心房;他無言的表情,對照洛克的笑容可掬有著極大差異,因為在艾莉死後,他早忘了該怎麼回應別人的關心。侍衛們眼見加西亞沒了反應,趕緊一湧而上擋在兩人中間,硬是把想得出神的加西亞給請回車上。加西亞視線一直停留在洛克身上,即使他上了車,任由百姓們恢復原有混亂將洛克身影淹沒,他仍沒想到該如何回應。



    侍衛長從後方策馬跟上,出現在馬車窗口邊,把加西亞凝望洛克的視線給徹底隔絕。
加西亞將軍,小人已經準備百名精英護送您回瑞拿,不知您準備好沒?
加西亞:我身為聖達格的將軍,就算再怎麼不濟,也不需要百名騎士護送上路!如果你堅持要送,那至少給
                 我保持三里以上距離,否則我寧願不要,聽清楚了嗎?

侍衛長:將軍請息怒,這當然沒問題!騎士團將與您保持三里距離,決不會讓您困擾的!!
    加西亞點點頭,支開了前去準備的侍衛長。當馬車開始緩緩向前開動時,加西亞又望向洛克方才所在之地,只見景物不斷後退,洛克的身影已然隱沒在人群之中,再尋不到他的蹤跡。馬車轉眼出了東門,在百名騎士目送之下,先一步踏上了歸途。


    像加西亞這樣的騎士,對於風景欣賞沒有任何興趣,他此刻的心情頗為沉重,盡可能的保持冷靜讓自己忘卻不安;豪華馬車裏有著美麗雕塑及裝飾,掛在壁上的小型十字弓吸引他的注意,他把洛克送的寶劍掛在腰上,取下十字弓把玩著,猜測這座馬車原本的用途,可能是為了那些往來的文官所設計,因為他們手無縛雞之力,官位不高又不能請求兵力護送,只好在車上擺著這種武器,如果遇到半路打劫的盜賊,還可以作為保命之用。加西亞不免對這些文官感到悲哀,他們為國家奔波一輩子,卻連保衛自己的力量都沒有,要是真的遇上盜賊,往往緊張的連這最後的保命武器也忘了怎麼使用。這把十字弓非常特別,採雙絃設計,可以在近距離發揮強大的殺傷力;特殊的木頭拉柄,能在最快時間再度上緊,為下一次射擊完成準備。箭的裝置更是特殊,特製木夾內裝滿了特製鐵箭,一次上膛就能裝備四支,同時發射出去威力非同小可。箭座設計以木頭為主,外鑲特製鐵片,強化了弓弩的穩定性,加西亞很少看到這麼精緻的東西,不由得沉迷在其中。
      還記得以前,自己曾經帶著艾莉出城打獵,原本興致冲沖的她,在見到加西亞用大弓射穿的野鴨時,居然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還請求加西亞將野鴨帶回去療傷。最後這隻野鴨不堪傷重終告死亡,艾莉不但親手將牠埋葬,還因此埋怨了加西亞好久一段時間;回憶起往事,加西亞感慨很深,現在自己不喜愛打獵,想必和那時發生的事情有關。不過他怎麼也想不通,那個曾經熱愛生命及感情豐富的艾莉,卻突然說翻臉就翻臉,兩人形同陌路,從情人變成了仇人。他又看看窗外,方才的綠色經過了一段路程儼然消失無蹤,黃沙滾滾,開始進入沙漠的荒涼地形;前方的騎士謹慎的駕駛著馬車,不時用手遮擋灰塵,加西亞覺得難耐,加上車內酷熱,不一會頭暈欲睡,雙眉緊皺的閉上了眼睛。

     半刻鐘不到,車底傳來幾聲異常聲響,馬車劇烈的跳動著,加西亞醒來,車夫向他解釋情況後取得同意,暫時把馬車停在路旁維修。加西亞下車查看,心浮氣燥的望著查迪城的方向,想看看那些討人厭的騎士團有沒有跟上來,不過他並沒能如願,因為荒地的沙塵沖天,根本看不到來時的路。車軸裂了,車夫無可奈何作了個手勢,請加西亞將就騎乘,解下拉車的馬兒送他上路;其中一個騎士負責鬆解套環,另一個取下車上備用鞍座,兩人動作熟練,顯然是受過長期訓練。


    突然間,解鞍繩的騎士發出慘叫,另一個騎士衝上去幫忙,只見兩條僵繩變成了碗口粗的大蛇,一隻咬住了騎士的手,另一隻咬住了他半邊臉頰,騎士臉色瞬間發黑,馬兒受到驚恐,慌張的人立起來,加西亞一劍斬斷咬住士兵的蛇,另一隻因為撐不住人體重量,連牙帶血斷在馬夫的皮肉裏,被狂暴的馬匹一撞,往路旁側坡滾了下去。加西亞示意另一名車夫對傷者緊急醫護,自己來到車前,將長出蛇的怪馬砍為兩段,平息了眼前的危機。


    “傷勢如何?還有救嗎?
    加西亞關心車夫的傷勢,轉身詢問負責急救的人員。就在此刻,從他身後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影子,從他腳底開始一直向前蔓延,負責救援的騎士原本想報告狀況,看到將軍身後這一幕時卻也只能睜大眼睛呆看,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加西亞自己也發現了,他趕緊往旁旋身避開,馬的鐵蹄千鈞一髮踩下,差點要了加西亞性命。方才已被砍掉頭顱的馬匹,居然從斷頸中冒出百個大小不一的蛇頭,全身也長出鱗片,正不停的成長、抽動,肋骨和腿骨撐破了皮肉枷鎖往外爆出,蛇信還不斷吞吐,若非親眼所見,絕對無法相信世上竟有如此荒謬情事。那蛇頭馬身的妖怪往加西亞方向衝了過來,加西亞想要後退,無奈卻給馬車阻擋,退避不及慘遭那怪物猛力衝撞,整台馬車爆成碎片,把加西亞彈飛到數十公尺之外,不偏不倚一頭撞上路邊石塊,流下許多鮮血,昏沉的意識陷入一片黑暗。


   “好痛!!
      加西亞搓揉著太陽穴,強迫自己一定得睜開眼睛,不能就這樣曝屍荒郊野外;他做到了!當他故意往傷口猛按、用疼痛刺激神經清醒,他終於睜開了眼,不過眼前景物和剛上車的時候一樣沒變,他還是坐在馬車裏,也仍在快速的接近瑞拿城的路途中,只不過煙塵越來越大了,馬夫視線不佳經過坑洞閃避不及,才會讓睡夢中的加西亞猛然撞擊到頭,為夢境裏那不真實的場景增添了些許真實。他不耐煩,出言提醒車夫小心駕馭,摸摸自己額頭確定沒事,再度轉而看看窗外景色,好確定目前身處何處。


    不一會,當煙塵消散許多,加西亞已能看清楚目前所在,大約再過一個時辰左右,就可以回到聖達格的主城瑞拿;不過他也發現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眼前這條一望無際的荒野公路,在前方兩里處出現了個大轉彎,不過車夫們卻沒有減速的打算。以這樣的速度向前,到最後只有翻車一途,他又出言提醒馬夫們,卻沒能獲得任何回應,風沙過去,加西亞餘光瞥見有個馬夫回過頭來看著自己,頭盔下的漆黑作祟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神,但加西亞很肯定他沒有專心駕駛馬車。

   “有問題就說,不然就給我轉回去專心駕車!!
      馬夫仍然看著他,好像沒聽見似的,加西亞往椅子中央一坐,才發現原來另一個馬夫也回過頭來,兩個人都緊握著僵繩,卻沒有一個負責控制,剰一里左右即將來到彎處,若現在不趕緊變更方向,那麼三人都只有死路一條。加西亞生氣的站起身來,從駕駛座探出頭去。
  


     “有什麼好看的?你們兩個不要命了嗎?!!

     就在加西亞身體前傾,準備從駕駛座擠出去修理兩名騎士時,話已出口的他動作卻接不下去,因為眼前景象著實讓他嚇了一跳。那兩名車夫身體朝前坐的正直,手也緊握僵繩沒放,不過他們的臉卻正好面對著車廂裏的加西亞,並不是他們故意忽略高速轉彎將會帶來的危險,只因頭顱早已被人一百八十度給扭轉過來,失去了生命跡象。如同剛才夢裏所見,加西亞這下確定自己遇上了奇襲,一個被日光拉長的影子,已然從車廂頂端延伸到駕駛座上。

    “可惡!!居然敢動我加西亞的腦筋?!
      寶劍出手,狂猛的劍氣沖天而出,車廂給開了個大洞。加西亞躍上車頂,正準備把敵人大卸八塊,卻沒有見到任何人的蹤影;馬車車速突然加快,壓過路面不平的石塊,加西亞險些墜落地面,趕緊蹲下抓住車身穩了陣腳。當他望向馬匹時,發現兩匹馬臀部各插著一把利刃,剛才他看到的影子不但存在,還趁他登上車頂之時,用利刃伺候了這兩頭神駒。駕駛座上坐著另一個人正在操縱著僵繩,一個讓加西亞化成灰都認識的人。他斗篷後方的金色垂條正迎風擺盪,不停的閃動,好似加西亞心中無法平息的怒火。


    “原來是你,金蛇!!上次讓你好運脫逃,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
眼見仇人就坐在眼前,想到米拉的死害他大費周章,這口氣加西亞無論如何都嚥不下去。他往前衝去,長劍往金蛇身上數十劍密集招呼,敵人沒有閃躲,也確實中了幾招,不過他身上湧出的並非鮮血,卻是許多毒蛇和黑色毒灰,順著呼呼風聲向後捲撲而來;加西亞遮住口鼻,在有限的視野中搜尋金蛇蹤影,忽然間他的腳被蟒蛇纏住,一陣緊痛上傳心頭,揮劍斬去,寶劍竟凝滯在空中無法動彈;敵人從御座那端再度現身,踏過座椅走了過來,與加西亞只隔了幾步,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抬起頭正眼瞧加西亞一眼,不過隱藏在斗篷下的殺氣,卻是空前未有的強烈。


加西亞:你到底是什麼人?
   金蛇沒有回答,身上虛虛實實的散發著魔氣,那種氣氛比他手上的金色蛇紋還要恐怖百倍。他突然舉起右手,對自己的脖子做了個斬首的挑釁動作後,在詭異黑光中憑空消失。蟒蛇和所有毒蛇已然不見,死亡騎士的屍首半垂在車身之外,馬匹吃痛奔跑速度不減反增,眼看只剩下幾十公尺就要衝出道路,撞上路旁那與世無爭幾十年的老樹。加西亞趕緊扯下車內的窗簾布,縱身一跳,在馬車撞成粉末前躍上藍天,機警的用手中布幔繞過樹幹減少衝擊,無奈衝力實在太強,在拉斷了許多樹枝後仍是重重摔下,由道路側坡滾了下去。
      這一摔和夢裏的場景實在太像,雖然加西亞僥倖頭部沒遭到重擊,不過腳手多處擦傷,寶劍也脫手而去,實在狼狽到了極點;當他碰上一塊大石而停下來時,讓反震力彈回多滾了幾圈,一陣作噁差點吐了出來,停不住劇烈的喘息。


    熟悉的腳步從石頭後方走了出來,一隻手抓住加西亞脖子將他高高舉起,再重重的摔在地上,趁加西亞尚不能反擊時一腳把他踢到幾公尺外。加西亞散亂著頭髮,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看著金蛇又走過來,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靜靜等著敵人將他凌遲至死。金蛇撿起加西亞遺落的寶劍,加西亞看他持劍的架式,儼然是個劍術高手,的確有讓自己痛快解脫的本領。


    “等等,我求求你,大人!別再打了!!
    一向倔強的加西亞似乎被打怕了,慌張的搖著頭邊退邊喊,還把斗篷拉到胸前阻擋,完全不似平日的威嚴。金蛇走到他面前停下,長劍架住加西亞脖子,用劍尖挑起他的下巴。
加西亞:大人,我真的知錯了!我知道我們有點過節,不過沒必要為了米拉的事殺我滅口吧?我連你的姓名都不知道,更不會在聖達格王面前搬弄是非,您請儘管放心希望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不過是替人跑腿的小角色,根本不配跟您挑戰,何必為了我髒了自己的手?我以後絕不再管您的閒事,我可以對天發誓,絕無虛言!!


     金蛇用劍尖抵著加西亞下頷,雖然他沒有立刻痛下殺手,卻也沒有寬恕的打算。
加西亞:我真的知錯了,大人!!早知道調查米拉的事會惹上殺身之禍,我說什麼也不會來,還請您饒我一條狗命,以後我會做牛做馬的回報您的!!況且殺我這個身受重傷的人,您的名聲會受到影響,還不如以德報怨!!對,以德報怨!!

    金蛇還是沒有鬆開長劍,看來他和加西亞的心結的確很深。
加西亞:喂!拜託你好不好?怎麼說我也是個聖達格的將軍,你若不肯原諒就算了,不要讓我
                一直求你,我也是有骨氣的!!既然你這麼小心眼的話,要殺便殺吧!!

    他才講完,金蛇的劍立刻就往前推進幾公分,就快要了他的小命。在這非常時刻,加西亞腦袋裏想到奧德
那,也想到艾莉和米拉,如果自己注定今天命喪黃泉的話,能夠在天上見到情人和老師,倒也不算壞事一
樁;現在洛克不在身邊,對手如此強勁,能不能真的逃出生天,只有靠上天的旨意決定。加西亞現在能做
的,就只有賭一賭自己的運氣,握緊手中的寶物,那將是他決定勝敗的最後關鍵。

      荒野的塵土飄揚未息,日光卻已經被路過的烏雲遮蓋;金蛇和加西亞靜靜的對峙著,遲遲沒有送出最後一
擊,這股異樣的沉重壓力,讓加西亞快要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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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蘇魯的黎明》0672.不用道歉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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