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顛峰之戰
「我也只不過是政府軍的棄子，無論殺了我或是抓我當人質都解決不了事情。」
小早川真希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剎那，我頭一次見到她這個表情。
怨恨、不甘，無論自己多麼配合對方，終究只是他可有可無的棋子；之所以幫助政府，是迫於無奈，被抓到把柄的她不得不聽命行事。
眼前這個人好像第一次遇見似的，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小早川，雖然只出現一瞬間，雖然馬上恢復那惹人厭惡的笑容，我卻覺得另有隱情。
如果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怎麼辦？
就這樣，我錯失了眼前拯救怜的機會。
※ ※ ※
2014／7／8 3：05 PM
鳳凰軍校行政大樓頂樓
鳳凰軍校行政大樓頂樓，完全露天的頂樓視野遼闊，微風徐徐吹來，平常時間是個瞭望文星町的絕佳場所；在這裡，除了通往樓下的小門和供給這棟大樓水源的水塔之外什麼也沒有，寬闊的空地構成了決鬥的舞臺。
銀鏡雪華重重吐出一口氣，舉起隨身攜帶的武器。眼前與之對峙的女人仍然面無表情，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這已經是極限了嗎？我還沒有攻擊呢。」鳳凰軍校總司令，立花真人如是說。
果然很強啊，不論怎麼攻擊都一一被她擋下，到現在依然無法傷到她分毫，更不用說背上那把四四式卡賓槍，揹著重量不輕的武器身手居然還是這麼敏捷，而且那把槍到現在還不曾使用過。
雪華並沒有忘記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
「見到立花真人之後，盡量說服她與我們聯手，避免不必要的戰鬥。」出發之前，菊地光曾經這麼說過。
但是事情沒有想像的那樣容易，一旦決定要做什麼，立花就一定會徹底執行。現在的立花只求宰殺銀鏡雪華，因為……
「鳳凰的叛徒死有餘辜。」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有了動作，雪華蹬地向前衝刺，立花將插在腰際的藍波刀拔出，準備今天第一次反擊。
立花真人是相當傑出的槍手，只要在射程範圍內，不論如何閃躲都難逃一死；大多數敵人都會以為近戰是每個槍手的最大弱點，因為這種膚淺的認知，才會有這麼多人敗在立花的刀下。
電鋸由上往下朝立花腦門劈去，立花往旁側身閃開攻擊，雪華抓住這一瞬間的空檔，武器改變攻擊方向，往腰部橫砍，這次立花右手上的匕首格擋電鋸。
又來了，雪華嘖舌。明明只差一點就成功了……
但是她沒有時間多作思考。
「也該是時候輪我攻擊了。」立花不帶感情地開口，左拳下一秒轟在雪華腹部。
雪華往後踉蹌數步，吃力地站穩腳步，她忍住不喊出聲，但不代表立花下手不重，如果是一般人說不定早站不起來了。
立花奔向前，雪華架起電鋸阻止敵人近身，不料立花直接以手臂從武器側面粗暴地將之撥開，手中的藍波刀朝天空抛出，跳起身來用膝蓋重擊雪華腹部，也就是剛才受傷的部位。
「咳……」即使痛徹肺腑，雪華仍然試圖反擊……
半空中旋轉的藍波刀落回立花手裡，一連串的高難度動作行雲流水，刀子往下刺向左肩。
承受不了重擊，雪華跪倒在地上，等待著左臂整個被切下來的痛楚。
什麼事也沒發生，除了劇烈的疼痛以外，手臂還是好端端地接在肩上，一滴血也沒流。預料外的結果讓雪華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擊中肩膀的並不是刀身，而是刀柄。
她是故意將刀子反手握的，這是為什麼？
「這是警告，」立花開口：「實力的差距太大，為什麼妳還在保留實力？」除了憤怒，雪華還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失望。
「妳現在這個模樣恐怕連玲奈都比不上，憑這副德行還妄想站在我面前談那些愚蠢的合縱計劃，太天真了！」
雪華從沒考慮過保留實力、放水等半吊子的選項，對她而言，每場戰鬥都是一次考驗，打從一開始就會全力以赴，傾注所有的力量克服難關。但是事實擺在眼前，立花真人的實力遠遠凌駕自己之上，是因為她變強了？亦或是自己……
雪華甩開自己這不爭氣的想法，往後退以拉開距離。立花待在原地觀察著她的舉動。
「下一次，」立花手中反握著的藍波刀轉了半圈，刀鋒直指銀鏡雪華：「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既然沒辦法正面衝突，就只能智取，雪華飛快地思索。不過這個決定可能風險更大，立花真人之所以能夠攀上鳳凰的頂點，就表示她絕對不是殭屍腦袋。
殭屍的弱點，就是腦袋和只知道攻擊的戰術，連殭屍都有弱點，更何況人類。但越是觀察立花的弱點，就越是體認到她的無懈可擊。
兩人互相瞪視著對方，緩慢地移動腳步，雪華逐漸靠近水塔，接著毫無預警衝將出去，立花見狀舉刀迎敵。
電鋸與藍波刀即將擦出火花之際，猛然往後抽離，銀鏡雪華向後跳開避開正面衝突，立花不假思索，跨出一步乘勝追擊。面對雪華這樣毫無意義消耗體力的打帶跑戰術，立花真人相當不以為然。
曾幾何時，眼前這個「唯一稱得上強者」的女人也開始玩起弱者的小把戲了。跟那些雜碎待在一起太久，導致昔日豪邁的戰鬥不復存在。不過又似乎不是如此，早在一開始，立花真人就注意到銀鏡雪華的動作很不自然，尤其是握著電鋸的右手。
……那個笨蛋，察覺真相的立花在心裡嘀咕道。
而打帶跑戰術的真正目的也在下一秒揭曉。
「原諒我。」雪華沉吟，接著用盡最大的力氣劈開身旁的水塔。
儲存在水塔中的自來水如瀑布般噴湧而出，雪華朝著水流奮力一砍，激起的水花往立花身上濺灑出去。
……這是在幹麻？立花並不會因為雪華預料外的舉動感到錯愕，反而思考敵人的目的，身體自動地閃躲水花。
再一次的出乎意料，雪華朝自己閃躲的方向揮出武器。
障眼法！立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顧不得水珠打在眼睛上，利用敏捷的身手想改變閃躲方向，終究還是來不及完全避開，軍服腰間的布料被扯下一大塊。
討厭！雪華在心底憤恨道。本來還想得意地對立花說：「哈哈這就是我的新招“波瀾萬丈”！」不過初試的戰技卻失手了，臨時想出來的技倆果然還是對付不了立花，而雪華明白在立花面前重施故技絕對不是明智的決定。
雖然立花沒有受到皮肉傷，但對於沒能完全閃避攻擊造成軍服破損一事仍然感到很不是滋味，尤其當她意識到當初在迷宮時，雪華也是利用類似這種聲東擊西的技倆解決屍化雙頭犬，原先不好的心情變得更不舒服。
把我當狗耍？
立花微微瞠大眼睛，將背上的卡賓取下，指向雪華。
雪華完全沒預料到立花這個舉動，如果立花想要馬上取她的性命，雪華老早就死了，之所以會與她戰鬥，就是因為算準立花即使戰敗也絕對不會拔槍。
而立花拔槍只代表──萬事休矣。
槍聲響起，目標倒地，一切發生得有如白駒過隙，乾淨俐落。
※ ※ ※
2014／7／8 3：20 PM
鳳凰軍校行政大樓地下1樓
小早川真希一派輕鬆地走下樓梯，守在她身邊的鳳凰早已消失無蹤。
地下室空蕩蕩的，除了地上還未擦掉的血痕和一扇小鐵門之外，只剩下一名身穿鳳凰軍服的少女站在這裡，由於帽緣壓得很低，所以看不到她的長相。
「樓上的哨兵解決了吧？」小早川問道，少女點點頭，沒有答話。
「呵呵，可不是嗎，全都是外強中乾的傢伙，一群窩囊廢。」小早川冷笑，走到鐵門前：「快點離開吧，立花真人不是笨蛋，馬上就會逮到妳的，再說……」
小早川拉開鐵門：「這裡即將成為地獄，待在這裡只會白白送命。」
門後，除了地下水道慣有的霉味，還有濃濃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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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7／8 3：21 PM
鳳凰軍校行政大樓頂樓
立花真人經過銀鏡雪華身旁，蹲下檢查身著軍服的屍體。
還活著，過度驚嚇差點讓雪華全身虛脫軟倒在地。
立花開槍，沒有打不中目標的道理，剛才立花瞄準的是在雪華身後的殭屍，而不是她。
「她兩天前在軍校裡失蹤，沒想到不但屍變了，還在這個地方出現。」確認屍體的身分後，立花站起身來說道。
「軍校裡？怎麼回事？」雪華不解，照常理軍校裡應該相當安全才對。
樓下一片騷動，立花走向頂樓邊緣，倚靠在欄杆上俯瞰入口前廣場。
雪華第一次看到她的臉色如此難看，好奇心驅使雪華也跟著探頭望向地面。
不知何時鳳凰軍校高聳的圍牆外聚集著大量的殭屍，互相推擠，後面的踩踏在前方同伴的身體上，當成攀上圍牆的踏板；同一時間，迷宮中徘徊著的殭屍也陸續湧向出口，彷彿想以屍海吞沒廣場中的眾少女。
「看來我們的戰鬥暫時是打不成了。」雪華苦笑說。她搞不清楚跟立花或是殭屍戰鬥，到底哪個比較危險。
「真敢說，」立花不悅道：「明明知道自己受了重傷，居然妄想站在我面前，妳還是那麼愛逞強，一點長進都沒有。」
「妳怎麼發現的？」感覺什麼事情都瞞不了她。
「右手的動作不自然，力量不如已往，」立花比了雪華的右肩：「砍水塔的時候，妳的眉頭皺了一下。」
真的有影響啊……幾天前與樂園入侵者的戰役，舊傷還沒完全恢復，被鐵球砸中的地方仍然隱隱發疼著。
「跟傷患戰鬥勝之不武，希望妳在最佳狀態的時候再來找我，到時給我脖子洗乾淨等著，我遲早會取了妳的項上人頭。」立花快步走向通往樓下的小門，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屍體：「在那之前給我好好活著，我不准妳死在那些雜碎手中。」
「知道啦，」雪華敷衍應道，立花走下樓梯。
一下要殺我，一下又說好好活著，這人真是……雪華嘆氣。不過當時如果立花沒有開槍，現在會發生什麼事呢？戰鬥中的雪華，完全沒有顧慮身後的安全。
「喂！」立花停下腳步，不過沒有回頭。
「我欠妳一個人情。」稍微想了一下，雪華以這句話表達她的謝意。
「不，妳欠我一條命。」立花回覆，接著奔下樓梯，雪華暗暗苦笑，緊跟在後。
※ ※ ※
2014／7／8 3：27 PM
鳳凰軍校操場
一具具屍首攀上圍牆，跳了進來。
「所有人守著圍牆，把擅闖進來的敵人盡數殲滅！」熊野和香一聲令下，防衛隊衝向殭屍，利用手中的兩把藍波刀與之搏鬥。
「小蘿莉，妳就待在這裡，情況不對就逃跑沒關係。」熊野的態度從輕浮轉為嚴肅，讓波間七海很不習慣。
「為什麼？我也可以戰鬥啊！」七海不滿地說，但不滿的原因也跟熊野一直「蘿莉蘿莉」地叫她有關，接著舉槍對準一具殭屍。
該殭屍才剛咬死一名鳳凰，咧開淌著鮮血的大口朝二人逼近。
黑洞洞的槍口直指殭屍，七海雙手同時扣下板機。
彷彿察覺危險，殭屍低頭閃開原先應該命中額頭的第一發致命子彈，接著側身避開瞄準心臟的第二發子彈。
有如特技表演般，對手閃過了應該躲不開的子彈，這樣的結果讓七海亂了陣腳。
曾經也有殭屍像這樣躲開了子彈，那次自己差點命喪黃泉，甚至害死了救命恩人，恐懼的陰影仍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即使屍化了也依然掛在臉上的，佐藤美咲的冷笑，以及臨死前，小島瑞穗的哭喊。七海握著納甘的手劇烈顫抖著。
「攻擊失敗不要心慌，應該記取失敗的教訓，找出失敗的原因，看穿對手的弱點予以痛擊，這是戰鬥的鐵則。」熊野說道，瞪視著尋找下一個目標的殭屍，西洋劍已經拔出鞘。
七海茫然地看向熊野，此時的熊野和香與「酒鬼」和香判若兩人。
「能夠閃躲子彈，足見敵人反應迅速，面對這樣的傢伙……」充滿自信的笑容，熊野跨出步伐。
「只要速度超越它不就行了？」
殭屍伸手向一名防衛隊員攫去，少女雖然舉刀禦敵，但是內心的惶恐一覽無遺。感染者的手指卻在距離藍波刀數公分時被盡數削斷。殭屍和受到驚嚇的鳳凰注視著在熊野手中飛舞的西洋劍，華麗的劍舞有如交響樂團的指揮家。
面對突然插手戰鬥的外人，殭屍雙手揮向劍士，速度極快令人眼花撩亂，有如怒濤般的連續攻勢被熊野一一避開，狂亂的攻擊被她不急不徐地閃躲，一個個揮空，身段時而輕盈時而優雅，不知情的人恐怕會以為她在跳著舞步詭異的華爾滋。
「你的死因是：你把我惹毛了。」極盡挑釁的話語出口，而一次次的攻擊接連撲空也讓殭屍的怒氣衝到極限，仰天狂吼將全身的力量傾注在最後一擊，往前跳起撲向少女。
「協奏曲·一瞬。」西洋劍映照著太陽的反射光，白光迅速飛舞，不論怎麼仔細觀察都無法以視線捕捉到的超高速動作，不出一秒敵人已肚破腸流躺在地上，失去所有生命跡象。
太快了，七海今天不曉得已經受到多少次衝擊，然而這次「殺傷力」最大。七海真心慶幸剛才沒有與她打對手戲，否則現在恐怕早已人頭落地。
「戰爭對妳來說還太早了啦，」熊野指責：「妳槍法不錯但欠缺經驗，最好先慢慢習慣。」
熊野稍微瞥了一眼戰況，將掛在身上的藍色水壺取下，交給七海：「喝點麥茶可以讓精神變好，接下來妳就自己看著辦，不要太逞強，我們約好要一起找酒喝的唷小蘿莉。」拍了拍七海的頭，熊野接著奔向殭屍最多的地方。
不知為何七海重新燃起了鬥志，雙手緊握納甘，朝著熊野的背影大吼：「我叫波間七海！」
※ ※ ※
2014／7／8 3：28 PM
鳳凰軍校入口前廣場
鳳凰們任由屍群攀牆進來，然而游擊隊早已排好前後兩路隊形等候多時。
「開火！」櫻井玲奈暴喝，前排槍聲此起彼落，殭屍距離我們大約一百公尺，即便全力往前衝刺也只會在半途遭到射殺，就算殭屍數量相當可觀也無法越雷池一步。
很快地卡賓槍的5發子彈耗完，但是游擊隊並不打算讓敵人有喘息的機會。
前排隊員用完子彈後往後退開，後排的往前跨出一步接替展開屠殺，讓沒子彈的隊友在後排裝填彈匣，以避免敵人在我方的攻擊空檔乘勝追擊。
「看來沒有我們出手的必要呢。」看著殭屍一個個中彈倒地，小光說。
「那還用說，我們的攻擊永不中斷，它們無法靠近的。」櫻井得意地說。
這時一具與眾不同的屍首從迷宮走出，吸引我們的目光。
身高絕對超過兩公尺，沉重的身體使它的移動速度很緩慢，全身浮腫的相當誇張，幾乎看不見它的脖子和雙腳。簡單的形容，就像一坨噁心的肉球。手中握著一把沾染血汙的菜刀，看起來就是個十足危險的角色。
子彈打進它的體內，除了噴出一道血泉外，似乎不痛不癢。
「那傢伙好像不太妙啊，絕對不能讓它接近。」櫻井緊張地大喊：「集中火力攻擊那個浮腫殭屍！」
一發發子彈擊中浮腫屍，但這只是讓浮腫屍全身被自己的血液染紅，並沒有阻止它緩慢的步伐。
「可惡！」櫻井舉起手槍朝殭屍腦袋開了一槍，不過仍然於事無補。
「喂！櫻井，別只顧那個殭屍啊！」小光大聲提醒，但為時已晚。
其它感染者見游擊隊轉移目標，趁機拉近距離，鳳凰們意識到危險時敵人已近在眼前，慌忙開槍才驚覺子彈全都浪費在浮腫屍身上了，原本應該和後排隊友交換位置，卻一時方寸大亂，一個個遭到屍首撲咬、啃食，後排的游擊隊員見狀開始胡亂開槍，但是完全失去準頭，子彈幾乎沒有擊中目標，此時浮腫屍也趕上前來，菜刀一揮鮮血四濺，鳳凰游擊隊瞬間慘遭瓦解。
「撤退、撒退啊！」櫻井大喊，但沒有人聽從她的指揮，自顧自地倉皇逃命，這樣的結果反而造成更多人的犧牲。
※ ※ ※
2014／7／8 3：30 PM
鳳凰軍校行政大樓5F
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的，大量的殭屍聚集在圍牆外，絕對會被哨兵發現並事先通知，但是這次的突襲卻毫無預警，無論行事多麼小心謹慎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依然會措手不及。
那哨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答案很明顯地擺在銀鏡雪華和立花真人眼前。
兩名狙擊隊員倒在窗戶旁，位於後頸的刀傷仍汩汩流出鮮血。她們生前的任務，就是監察軍校附近有無敵人聚集，以便在憾事發生前通報立花，提前作出因應對策。
除了後頸上的刀傷之外沒有其它受傷部位，由此可知取走她們性命的無庸置疑是人類而非殭屍，兩人在執勤期間同時遭到來自後方的攻擊。
「那現在怎麼辦？」雪華問。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該接受，只能盡力找出補救的方法。」立花回答。
「還是老樣子啊妳。」雪華笑道。
「妳也是啊，一樣欠打。」標準的立花式寒暄語證明雪華所言不虛。雪華比較訝異的，是都已經發生如此嚴重的事情自己居然還有閒心情開這種玩笑。
「妳還記得吧，」立花今天第一次以附有感情的語氣對雪華說道：「膽敢傷害、與鳳凰為敵的愚蠢之徒……」
「吾必竭盡全力，將其剿滅。」雪華把話接緒下去，立花讚許地點點頭，兩人極有默契地同時奔向樓梯，踏上戰場。
昔日為鳳凰軍校最強戰力的兩人，曾經成為搭檔並肩作戰，卻因意見不合而分道揚鑣。這次為了守護伙伴的共同目標而再次聯手，即使要以一擋百，只要還有最後一口氣，在敵人全數被殲滅以前她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to be continued
創作內容
第十六章 顛峰之戰
玉藻揪4萌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