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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愛,滋生,愛

作者:冰星│2014-03-07 21:37:13│巴幣:28│人氣:332
  夕陽透過半掩著的窗簾將整個房間暈染成金黃一片,整個房間寧靜地出奇。不論是時鐘的滴答聲或者冷氣運轉時的轟隆聲,甚至連人的呼吸聲都完全聽不到。彷彿這房內的時間就這麼被凍結了,避開與外界相連的時間流逝,靜靜地被遺忘在時間的洪流之中。
 
  「穗荷她……走了嗎。」打破這寂靜地是一位低沉的女聲,略帶哽咽,彷彿還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穿著一身的黑色套裝,就像是要給這間金黃色的房間塗上一個汙點般地站在門邊。
 
  「嗯,安詳地走了。」回應她的是出乎意料的平靜聲音,這種狀況就算是大聲嚎啕也沒人會責怪,更何況在床邊的人還是……。
 
  「該說的我們都說了,真的,已經沒有遺憾了。」男子慢慢轉頭過來對著突然闖入房內的女子微微一笑,那笑容是那麼幸福又那麼哀痛,看得讓人不想再望去第二眼,就算不是當事人女子也能感受到男子的那份情感是多麼濃厚。
 
  不過女子也沒有看漏男子掛在臉上那兩條乾掉的細細淚痕,以及到現在仍緊握著穗荷左手的那雙手。
 
  「但拜託了,再讓我單獨跟她相處一下吧!」男子再度微微笑了一下,這次的笑容少了點開心卻多了點哀傷。
 
  女子識相地轉身準備離開,不過她拉開門時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好,不過逸鳴你……。」
 
  「放心,我沒事。所以拜託了。」不等女子說完,逸鳴就直接開口說道。
 
  聽到他這麼說,女子也沒再多說些什麼直接走出了房間。關上門後還可以聽到她貼心地離開病房門口而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闖入者再度離去後,逸鳴再次看向躺在床上的人,也就是穗荷安祥的睡臉。逸鳴放開其中一隻抓著穗荷的手輕輕碰觸她的臉龐,還可以感覺到一點餘溫,但逸鳴很清楚躺在床上的她已經不會再起來了,而且這件事從兩年前便已經知道了……。
 
─ ─ ─ ─ ─
 
  望著已經漸漸沒入平面的夕陽,這是第幾次約會來著,逸鳴不禁在心中問道。雖然跟女朋友約會的次數照理來說應該要牢牢記住,但是在超過二時之後逸鳴就懶的數了。
 
  畢竟穗荷也不是會問我們交往幾天、這是第幾次約會的無趣女人。將視線從海平面移開,轉而望向坐在一旁的女友側臉時,逸鳴再次在心中想道。
 
  隨著海風而飄起的一綹綹髮絲,穗荷的側臉在夕陽餘暉的照映下更顯得奪目,原本白皙的皮膚被陽光染成紅澄澄一片,而有些地方則是被她立體的五官造成的陰影所蓋住,更添一種神秘的美感。
 
  看到這動人的臉龐,逸鳴剛剛內心的疑問又浮現了出來,約會第幾次了?他其實不是真正在意約會的次數,但交往快兩年了,不可否認他一直被某個問題所困擾著。
 
  尤其是每當他們在這種約會勝地,隨便走幾步路都可以發現正在大放異閃的情侶的地方,這疑問更是令他難受。
 
  稍微瞥了離他們不遠但也沒辦法看清楚面貌的幾對情侶,果然幾乎每一對現在擺出的姿勢都大同小異。專業一點說,就是男女雙方的嘴唇跟嘴唇正完美地貼在一起,密不可分;簡單來說,就是接吻。
 
  沒錯,就是接吻!在這種氣氛如此好的時候就算稍微亂來一下親下去大部分都可以被原諒,何況逸鳴和穗荷還是交往了兩年的男女朋友,接吻根本沒有問題!
 
  可惜,事與願違,事實上逸鳴和穗荷交往到現在雙方接吻的次數一次都沒有,除了牽手和擁抱之外就完全沒有這隻上更加親密的關係了。就連現在的小學生交往都沒這麼純情吧,更何況他們兩個都已經是快畢業的大學生了!
 
  這也正是一直使逸鳴心神不寧的原因,這並不是好色與否的問題,當感情提升時會想要有親密的肢體接觸可以說是人的本能,逸鳴當然也不例外,但剛開始想試著親下去時都被穗荷顧左右而言他避開了,之後逸鳴很清楚的暗示時也被無視,到了最近連一向自視紳士的他想要稍微硬來還是被拒絕了。而且還是那種明確表示「我不要」非常強烈的拒絕。
 
  如果是感情不佳也就算了,偏偏他們兩個平常根本如膠似漆,都到了要被周遭朋友閒閃光太過分的地步了。
 
  「唉……。」想到這逸鳴又嘆了口氣。
 
  「怎麼了嗎!」察覺到男友似乎有所苦惱的穗荷不禁轉了過來,一雙大眼睛就這樣看向逸鳴。
 
  看著有點被海風吹亂的頭髮、通紅的臉蛋、水亮的大眼,以及那越看越吸引人的小巧朱唇,逸鳴好像聽到腦中某種抑制器的壞掉的聲音。
 
  不回答穗荷的疑問,逸鳴一雙手直接捧向穗荷的雙頰,就算之後分手也無所謂!心中著麼想的同時,頭就迅速朝穗荷的臉親下去,彷彿完全不想給穗荷逃離的機會。
 
  「啪!」清脆但不合時宜的響亮聲音在海灘上響起。
 
  恍惚了兩秒,逸鳴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摸著還有些紅熱的臉頰,他只是微微一笑。看來這次真的不行了,一定真的被討厭了吧!邊站起身子心中一邊這樣想著。
 
  他緩慢但哀傷地默默離開穗荷的身邊,不能哭、不要叫!如此地告誡著自己,起碼最後要保持一定風度地離開!
 
  「嗯?」
 
  突然好像有什麼人在扯著他的衣角,阻止他離去一樣。
 
  「不要走!」哽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遲了一秒他才慢慢轉過身去。
 
  沒想到印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已經哭地梨花帶雨的淚人兒,這出乎意料的反應讓他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
 
  難道該哭的不是自己嗎?
 
  「不要走!不要走!拜託你,不要走!」已經整個人貼在他懷中緊緊抓著他衣服的穗荷不斷重複這幾句話。
 
  而周圍也有許多人發現有狀況而逐漸聚過來,看到這情形逸鳴也只好邊摟著她邊走到一處人較少岩石礁岸,他對於把自己的感情糾紛拿來當作別人的聊天話題並不感興趣。
 
  而他懷中的穗荷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只是緊緊抓著逸鳴深怕他會再次離去。
 
  「好好,我不會走所以可以不哭了嗎?」看著仍不斷啜泣的穗荷逸鳴只好用輕柔的聲音慢慢哄著她。
 
  「可是、可是我做了讓你討厭的事啊!而且你剛剛就向真的要離開一樣!」斷斷續續說著,穗荷仍舊止不住她的淚水。
 
  「做了討厭的是難道不是我嗎?我可是強硬的想滿足我一時的慾望!」而且還被扇了一巴掌,逸鳴在心中接續道。
 
  「那、那是當然的啊!有誰不想和自己的戀人接吻,都是因為我、因為我……。」話還沒說完穗荷又控制不了情緒地開始大哭,這下真的是讓逸鳴有點慌了手腳。
 
  「嗯,可是因為你不喜歡我親你啊,從之前開始就……。」逸鳴稍微有些吞吐地說著,深怕又說了什麼讓穗荷更加激動。
 
  「才不是那樣,我、我也很想跟逸鳴接吻啊!可是、可是……。」話說到一半穗荷又不說了,而且好像察覺到什麼似的稍微把身體跟逸鳴的距離移開了些。
 
  「可是什麼?」
 
  聽到逸鳴的問題,穗荷有些將頭撇到一邊不願回答,看到她這樣子逸鳴也知道不能強求,就只好帶著她走到一處海風不那麼強烈的地方坐下來,慢慢等著她想說得時候來到。
 
  這時候夕陽早已消失在水面下,黑夜像是要吞噬一切光明覆蓋住整個天空,但仔細看便會發現已經有些星星出現在夜幕中開始閃爍了。
 
  雖然比較弱,海風仍不斷吹來,坐久了還真有點冷。但看著穗荷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逸鳴也只好繼續等下去。
 
 
 
 
 
  「那個……,希望你能用心聽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如果聽完後你要離去我不會阻止你,因為連我自己也很想逃離。」不知過了多久,一小時還是兩小時,或者只是半小時?穗荷好想終於整理好情緒,用一種下定決心的口吻說道。
 
 
 
 
 
  「你還記得十五年前的愛滋者捐血案例嗎?」
 
  這是穗荷的第一句開場白,十五年前的愛滋捐血事件,老實說逸鳴並不是很清楚,畢竟那時後他也只有七歲。
 
  但如果是現在三十歲以上的人肯定不會忘記,十五年前的愛滋者捐血事件是台灣捐血史上最黑暗的一天,當時不僅事前的檢驗還是樣品的檢查,甚至是到達所在醫院時的再校驗,因為這種荒謬的多重失誤,居然讓一個有染上愛滋病呈現陽性反應的人的血液流入血庫。
 
  更糟糕的是這幾袋帶有愛滋病毒的血居然被剛好缺血的醫院來做急診病患的搶救,惡夢般的陰陽差錯,就這樣讓病毒流入不知情的人體內。
 
  事件的爆發是三個月後,當時醫院的某個醫生在為來回診的病患做血液檢驗時赫然發現愛滋的陽性反應,一追究下來才之三個月前在別家醫院因為車禍重傷而接受了輸血。
 
  擴大調查的結果只是惡夢的延續,當天在在同一家醫急診接受輸血的病患中有15個人被輸入了帶有愛滋的血液,而其中的10人甚至被驗出帶有陽性反應。
 
  「我那時剛好因為從學校樓梯上摔下來,嚴重骨折同時還傷到大動脈而大量內出血,醫生曾說以我那時的狀況隨時死去都不奇怪,但我居然可以幸運地存活下來。本來以為這是上天的仁慈,不料在之後的愛滋檢驗中我被測出了陽性反應。這才知道,我並不是上天的愛而獲救,祂只是借了我些壽命同時還用枷鎖來限制這生命借貸的期限。」
 
  除了被這驚人的事實所震驚,逸鳴同時也感到同情和不捨。看著穗荷這樣雲淡風輕地說著自己的事,不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能這樣淡淡說出這種悲慘的遭遇,也不知道她為了這種令人聞之退避三舍的病而受到多少的傷害。
 
  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跟我一起承擔!看著平靜敘述自己故事時穗荷所流露出的落寞,逸鳴不禁在心中大喊道。
 
  但同時他也自問,如果在兩前聽到這種事他還會想跟穗荷成為男女朋友嗎?甚至,他還可以跟她保持正常的互動而不逃避嗎?對於沒辦法非常肯定地說出「沒問題」的自己,逸鳴不禁感到一陣羞愧與自我嫌惡。
 
  「前面的五年是空窗期,雖然有聽說可以潛伏十幾年的案例,但我似乎不是那麼幸運啊。之後又靠著所謂的雞尾酒療法撐過了十年,但也不知何時會……。」
 
  看著又逐漸沉默的穗荷,逸鳴突然想到,難道……。
 
  「難道你不想跟我接吻的原因是……?」
 
  沒聽到最後,穗荷就輕輕點了點頭。
 
  看著她這樣的反應,逸鳴雖然知道不應該但他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噗!」
 
  「笑什麼啦!我可是很認真在說耶!」聽到逸鳴的笑聲穗荷有些嘟起臉來用紅腫的眼睛瞪著他說道。
 
  「抱歉抱歉,不過妳難道不知道嗎!愛滋病是不會因為接吻而傳染的!」
 
  沒錯,接吻並不會傳的愛滋病毒。這是一個最容易讓人誤會的愛滋案例,但事實上不論是親吻在臉頰還是嘴對嘴,唾液都不會帶著病毒進入別人體內。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就是會怕嘛!我深怕會因為我的關係,哪怕有甚麼萬一害你染上跟我一樣的不治之症,每次想到這裡種是令我非常驚慌。就算理智上知道接吻沒關係,但身體總是一直抗拒。我不想要我所深愛的人得到愛滋,而且越跟你相處我就會越無可自拔地被你吸引,這份感情也強烈讓我渴求你的吻。每次,看到你想跟我接吻我都好開心,就連剛剛被你那樣硬來也讓我充滿喜悅!因為我知道你真的很喜歡我,但同時我又好害怕,怕跟你接吻、怕告訴你真相、怕你會離開我、怕……。」
 
  話沒說完,穗荷便發現自己無法再說下去了,她的雙唇被強硬卻又溫柔地賭上,從未感受過的人體溫度從嘴唇上傳來,那是一種令人心安的溫暖。一開始只是輕輕接觸但後來便開始緊密地渴求對方,就像是在彌補二年來的空白,越吻越是深感不夠,愈親愈是無法自拔,這時的穗荷才知道親吻是一種如此令人神魂顛倒的行為,甚至覺得因為害怕而一直逃避的自己實在太傻了。
 
  望著說著自己一直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情感的穗荷,逸鳴無法用一個完整的詞來表達他的感受,當他回過神來時,他的唇早已貼上穗荷,如膠似漆彷彿永不想分離。
 
  雖然我二年前聽到這樣的事實無法保證我會留在你身邊,但我發誓我從今以後絕對不會放你一個人孤零零,在那獨自承受莫大的痛苦,我一定會妳身邊!逸鳴如此在心中說道。
 
─ ─ ─ ─ ─
 
  房間內的金黃餘韻已經徹底被蓋上了深沉的黑幕,躺在床上的她也已被送去她該去的地方,但逸鳴不願開燈也不願離去,靠著從窗簾細縫微微滲進的銀白月光,他再次看向手上那封因為讀過許多次而被握得有些皺的信。
 
「給最愛的逸鳴: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或許已經不在了吧,我知道你最討厭我說這種喪氣話了。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生命該走到哪裡我很清楚。我沒有特別恐懼,因為就像那晚我說過的,這條生命是被延續出來的,所以我早有準備。

  但是儘管我已有覺悟,卻還是會有所膽卻。我好害怕跟你的分離,我一直想找機會讓你不要再為了我而被困住,我希望你可以為了自己而活。可是每當跟你相處在一起最快樂的時光,我覺得我會被延長這十多年的壽命肯定就是為了來和你相遇,所以我好怕,好怕和你分開。

  但我也知道不能再因為我的關係而把你困住,我已經來日不多,甚至你看到這封信我根本就不在了。因此我有一個請求,不要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可以的話請再次重新去尋找自己的幸福,無法帶給你一身的幸福是我的遺憾。我不希望我不在了還繼續束縛著你。

  我很高興能有人這樣愛我,而且是發自內心的。甚至是在得知我的狀況時都還不離不棄,這樣就足夠讓我覺得自己是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總感覺說了些沉重的話,那我們換個輕鬆一點的話題吧。老實說我到現在都還會夢到二年前那個夜晚的事,你用行動來解開了一直套在我心中的枷鎖。是你告訴了我何謂親吻,讓我了解到自己之前的愚昧。但也是你讓我無法擺脫你那帶有濃厚感情的吻,我知道我們沒辦法再發生進一步的關係,但我真的好開心有這麼一位願意如此深情吻我的人。

  信寫到這也差不多了,我想這就是最後的告別吧。逸鳴,我真的很感謝你,但我再次請求你不要再為了我而哀傷,這是早已決定的事實。希望你可以再找到一位值得你那樣深吻的女孩,希望她可以帶給你我所不能帶來的幸福,希望她一路陪著你走下去,希望你能為了自己而不是為了我而跨出腳步。

  謝謝你。

  我愛你。

  再見了。

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穗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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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我是冰星
關於這次的後記有點正式也有點長,如果不想看也可以跳過我不會介意。

其實這一篇的靈感時是在某堂課上老師剛好提到愛滋病時所想到的,對於這樣一直被社會汙名化、避而不談的疾病我想了許多。但我無法在這說些大道理,因為我也和一開始逸鳴一樣,我無法很肯定自信地說出我可以用完全沒有有色眼光來看待這群人,也不敢保證自己在真正接觸這些人時會有甚麼反應。

對於這樣的自己我也同癢感到羞愧,從小到大被教導了那麼多同理心,結果現在呢?因此我寫了這篇文,藉此勉勵同時提醒自己,要如同文中的逸鳴一般,用正常心來對待愛滋病者,關懷他們甚至愛他們。這是我在此給自己訂下的目標,期許自己可以在十年後回頭來看是來自豪地說:「我做到了!」
 
好了,這麼嚴肅的冰星實在不讓人習慣。來說點有趣的事吧~~
我想這次應該是我第一次寫悲文吧,可惜我實在不擅長這樣的悲情題材
寫到一半都想發明新療法把穗和救回來了QQ
怎麼會有人喜歡悲文嘛!!!
寫得超痛苦耶!!!
下次不玩了啦(逃

最後還是感謝肯看到這邊的各位
能聽完我那種無所謂的內心獨白真是辛苦各位了
歡迎留言給建議換給GP鼓勵
那就下次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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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8 篇留言

蕩培
怒搶頭香![e22]

03-07 21:39

冰星
你搶什麼啦!!!03-07 21:41
凍結
回文www
悲文就是催淚用的吧?(歪頭
是個相當純情可愛的女主呢ww
其實我本來想抓錯字的,可是隨著文章篇幅愈來愈長,本人就懶了XD(告非
雖然結局不甚美好,但我很喜歡這個故事給人的感覺:)

03-07 21:52

冰星
錯字就饒了我吧~
我也滿喜歡這樣的結局
可是邊寫心邊碎啊...03-07 21:56

女主真純情呢~(強忍淚水

03-07 22:00

冰星
對啊(早已淚流滿面03-07 22:01

錯字真煞風景OAO但是很喜歡劇情哦!

03-07 22:21

冰星
對不起!!!(急速跪下
很高興你喜歡XDD~03-07 22:24
蒼夜
感覺人物的對話有些不自然...我充滿了喜悅!等等的,一般來說不會這麼說的呦,冰星?=w=
還有,冰星好像很喜歡太陽和海風...XDD
不過很開心,因為冰星越來越厲害囉,雖然其實還可以再更催淚些(X

03-08 19:56

冰星
的確不太自然啊(搔頭
下次再改一下
在催淚一點作者就要淚崩了啦(誤03-08 20:16
天音小雯
嗚哇⋯怎麼可以那麼虐(淚目⋯⋯ 好悲又好贊的文啊!

03-08 21:43

冰星
對啊
太虐了啦(淚 ((你作者在跟讀者起什麼鬨啊03-08 22:06
湯圓
悲文不錯的-v-總會讓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想法有問題@@..

03-09 15:06

冰星
可是寫得好心碎www03-09 15:32
等待同伴登場
此文已由薰衣草戰士完成評文 請至本團小屋查收 謝謝

03-17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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