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すべては貴女のために
作者：映島巡
翻譯：Malas
原文登載於Square-Enix 的DOD3 官網：http://www.jp.square-enix.com/dod3/
“ 你能為了我而死嗎？”
這就是我初次見到我的主人FOUR 時，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迄今我依然記得非常清楚，FOUR 大人在說出這句話時臉上的神情，還有她那抬頭看我時，雙眼直視我時的眼神
在說出這句話之前，FOUR 大人用一種彷彿看到了什麼奇怪東西的眼神盯了我很久，恐怕對於FOUR 大人來說所謂“使徒”的存在也多少讓她感到不知所措或是困惑吧。
當然，我自己對於“使徒”的職責是有著充分的理解的。在歌姬們身邊寸步不離侍奉著歌姬之人，即為使徒。使徒的使命即是守護歌姬，只要歌姬一聲令下，即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等等，火？在火焰之中……那份炙熱感……唔哦哦哦。
啊，不，等等，總之雖然我明白身為使徒的基本職責，但是落實到具體的話，該怎樣侍奉好FOUR 大人呢，而FOUR 大人的期望又是什麼呢，這些都還不清楚，畢竟我們也只是剛剛見面而已。
因為剛剛大腦中那一長串思考的緣故，我才意識到我還沒有回答FOUR 大人的質問，但是FOUR 大人對於我姍姍來遲的回答並沒有任何的責怪之意，反而表現出了一副犯錯的是自己的樣子。
“啊，抱歉，或許剛剛我的措辭不大合適。那麼，你能為了'守護世界的歌姬'而死嗎？是為了這個世界，而並非為了我個人。”
當然，在下可以。
這次我回答的非常乾脆。
“只要是FOUR 大人所望，那在下Decad 無論是怎樣的試煉也好責罰的苦痛也好都在所不辭！責罰的痛苦……責罰……嗯？唔哦哦……”
“ Decad ？你哪裡不舒服嗎？”
“不不不，沒事沒事。”
FOUR 大人真是細心，連我剛剛如此微小的表情情變化都能注意到。
“一個人做不到的事，只要兩人一起就能夠辦到，我想正因為如此我們歌姬才需要使徒的存在。”
多麼聰慧，多麼高潔！能夠侍奉這樣優秀的公主大人，是我身為使徒的驕傲！
“呃，你不要誤解啊，我說的兩人一起，可不包括什麼奇怪的事哦。可是總有些可憐的人，腦子裡只想著兩人在一起就會做些什麼下流的事情什麼，比如我的妹妹就是這種人裡的典型，總之我說的不是那回事……”
“當然，就算是那方面的事在下也一定會令您滿意！”
正是如此，夜晚降臨，作為歌姬們在床上的伴侶，也是身為使徒的職責。但是，像我這樣低微的人與FOUR 大人做這種事真的好嗎？在FOUR 大人面前我不過如同塵芥一般，如同道路的碎石塊一般，石塊被踩在腳下，然後一腳踢開……踢開……踢開……唔哦哦哦，想想就好爽，把持不住啊啊！
“都，都說了不是了啦！你是笨蛋嗎？我，我和她們是不同的！就算我們是姐妹，也別把我和那個只會顯擺胸部的下流妹妹相提並論！我可不是那種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對，對，重要的是心！身體什麼的怎樣都好啦！明白了嗎？”
“是！在下非常抱歉！”
我跪倒在FOUR 大人的腳邊，一個勁兒地向FOUR 大人乞求原諒，畢竟剛剛我的言辭招致了FOUR 大人的不快，一定要誠心向FOUR 大人乞求寬恕才行。
“在下無禮，罪該萬死，無論接受何種處罰 ，在下Decad 都毫無怨言，嗯嗯，不管什麼處罰，比如用腳猛踹我，再用鞭打……腳踹，鞭打……鞭打… …唔哦哦哦……”
“快！FOUR 大人！請快些處罰在下吧！”
“等，等等，請抬起頭來好嗎……？處罰什麼的呢，不是太過分了嗎？”
“不不不不，在下的言辭令主人不悅，這是身為使徒絕不應有的失態，總之請盡快處罰在下吧！”
“好了，都說了沒事了，處罰就是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既沒有腳踹也沒有鞭打？都到這地步了還要暫緩處罰？等等，緩刑？哦哦，是這麼回事啊，FOUR 大人原來是這樣考慮的啊，緩刑，這又是怎樣的……是何等的play 啊啊啊！
“我已經說了沒事了吧？餵，你有在聽嗎？”
啊啊，FOUR 大人！明明只是初次見面，卻如同舊識一般對我的喜好瞭如指掌，給了我想要的東西！能夠侍奉您這樣出色的歌姬，在下實在是感激不盡！
“ 你能為了我而死嗎？”
FOUR 大人第二次提出這個問題，是在她統治山之國不久之後，外出討伐魔物之際。
雖然之前作惡多端的領主已死，但是山之國里依然有著大量的魔物在活動，畢竟群山之中，是魔物們最好的置身之所。
自然，FOUR 大人是不會放過這些令民眾痛苦的魔物的。她親自參與了討伐魔物的行動。但是這遭到了兵士們的猛烈反對，大家都不希望敬愛的歌姬遭遇什麼閃失。
“謝謝大家對我的關心，但是不要緊，我有著歌姬之力和守護我的使徒，一定不會有事的。”
FOUR 大人對兵士們微笑著說完，回頭看向我，問道：
“ 你能為了我而獻出生命嗎？”
不愧是FOUR 大人，我清楚FOUR 大人問我這句話是為了讓下面擔心她的兵士們安心，於是我從容地回答道：
“當然，在下Decad ，必將全力守護FOUR 大人，不管是什麼魔物來襲，在下的身體都是保護FOUR 大人的障壁！在下必將以身為盾……為盾……盾……像盾一樣被劍插入……插入……唔唔唔哦……”
“ Decad ？”
我注意到了FOUR 大人眉頭皺起的一瞬間，啊啊，看來我話說的分量還不夠，這種程度或許還不足以讓兵士們安心呢。我又更加重了語氣繼續說道：
“只要能夠守護FOUR 大人，我可以成為FOUR 大人的盾牌也好護手也好戰鞋也好……只要是FOUR 大人希望，就算是鞋底也沒有問題！”
“鞋底就不用了！”
看起來鞋底並不在FOUR 大人的希望範圍之內。
傳聞中魔物頻繁出現的是一段極其陡峭的山道，要靠步行到達那裡非常困難。而且途中還有好幾處落石和塌方的危險地帶，反正以前的領主只是個對於民眾的生活毫不關心的統治者。
“命令街道裡的兵士們全副武裝，定期巡邏防止魔物接近，保護好行動不便的老人和小孩，但是，只有通向神殿的那條通路需要全部清場，這是為了防止可疑人物的入侵。”
FOUR 大人一面清理著魔物，一面調查著地形，並製定著之後的一系列安排和計劃。無論何時何地，FOUR 大人都始終把民眾的安危和生活掛在心上，在我看來FOUR 大人有著成為優秀的統治者的資質。
“就算這樣……”
FOUR 大人突然停下了腳步，聳了聳肩。
“我還真是驚訝以前的領主竟然可以把這塊地方放置不管到這種程度。”
“放置……”
“怎麼了？Decad ？”
“…… Play ，唔唔唔。”
“哈？”
“不不，沒什麼沒什麼。”
FOUR 大人臉上雖然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但卻什麼都沒有說。不，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魔物突然從我們的旁邊竄出，我們隨之立刻進入了戰斗狀態。
正如在兵士們面前立下的誓言一般，我既是FOUR 大人之盾，守護著FOUR 大人的安全，又是FOUR 大人之劍，將攔在FOUR 大人面前的敵人一一打倒。
雖然我本身並不怎麼擅長用劍，而以拳腳為武器的格鬥戰是我的長處，與劍或槍不同，在以身體作為武器的接近格鬥戰中，我能夠更直接更清楚地從拳腳上感受到自己的攻擊對敵人造成的傷害……
以及打擊敵人時，從拳腳上反饋到自己身上時的那種痛感！拳頭命中敵人時，那股衝擊感從指甲直奔腦門……敵人越強大，從拳腳上反饋來的痛感也就越強烈，比如當拳頭打在那堅硬的石頭傀儡上時的那種痛楚……痛楚……唔哦哦哦！光想像一下就已經……不行了……我……把持不住啊！
“你怎麼看起來很愉悅的樣子？Decad ？”
“能夠挺身守護FOUR 大人之事，對在下而言是無上的喜悅！嗯嗯……只要能夠守護住大人您，即使在下身體被四分五裂大卸八塊也……大卸八塊……唔哦哦哦，好像很爽，不行了……”
“是嗎？但你剛剛不是在說拳頭的疼痛什麼的嗎？”
“啊？什麼？那隻是……”
“自言自語的時候別讓我聽到好嗎？”
FOUR 大人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冰冷。
自從那次魔物討伐行動之後，我開始注意到FOUR 大人對我說話越來越少了，看我的眼神似乎也變得有些嚴厲和冷淡。
不，其實我對此並沒有什麼不滿，不如說該反過來講，這種冰冷的瞳色，尖銳的視線，彷彿能夠貫穿我心臟一般，貫穿……刺入……唔哦哦，這種感覺爽到不行……明明是對我的責罰卻什麼都不做，沒有動我一根手指只是放置不理著，FOUR 大人這樣做，簡直……簡直……是何等美妙的Play 啊。
不過不說這個，或許FOUR 大人只是沒有註意到我，刻意冷落我什麼只是我自己的錯覺吧？
不，那絕不是錯覺。最重要的是心，這是FOUR 大人在第一次見面時對我說的話，也就是說，FOUR 大人所需要的，是既不需要言語，也不需要眼神，只需要心與心之間就能相互理解和溝通的使徒。我必須汲取並吸收FOUR大人的這份心意，否則我便是使徒失格了。
我要做到的就是即便我時刻跟隨在FOUR 大人身邊，也要讓FOUR 大人如同身邊完全沒有任何人一樣可以自由行動。說起來使徒本來就是歌姬的影子嘛。
像影子一樣貼付於地面，被來回踩踏……被踩踏……唔哦哦哦……也就是所謂的踩影子…… Play 吧。啊啊，FOUR 大人，為什麼您總是能準確地把握到我所想所期盼的東西呢？
能侍奉像您這樣完美的主人實在是一種幸福，但是這份喜悅時而也讓我感受到了某種恐懼。
“ 你能為了我而死嗎？”
這是第三次了，就在剛剛。我才意識到FOUR 大人好像很久沒有像這樣直接對我說話了，當然現在我們之間已經無需言語，我的生命就是您的東西，我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您而存在。
“當然，在下Decad 只要是為了FOUR 大人，無論是怎樣的痛苦就算要在下去死也在所不辭，就算去死……死……唔哦哦。”
“哦。”
FOUR 大人簡短地吐出了一個字後，隨即轉身離開了。
“那麼就去死吧。”在FOUR 大人轉身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這一句極小聲的話。不過我覺得那 麼低沉陰暗的聲音並不是FOUR 大人的聲音，看來只是我聽錯了吧。
或許那隻是房門關上時合上鉸鏈時的聲音，畢竟這扇門也有些年頭了，明天等FOUR 大人醒過來之後，我給鉸鏈上點油就行了。
我面對著關上了房門的寢室致了一個禮。
“晚安，FOUR 大人。願您做個好夢。”
隨後我在房門前坐下。這是我每晚的固定位置，我必須在FOUR 大人休息時守護著她。
FOUR 大人寢室的這扇門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不僅是門鎖鉸鍊等不大好用，而且隔音也有問題。呃，怎麼說呢，站在門前，房間內的聲音能夠聽得一清二楚。特別是在深夜，外邊一片寂靜的時候。
正坐在這扇門前，連房內人睡覺時的呼吸聲和翻身扯動被褥時的聲音都能聽見。當聽見“姐姐大人”之類可愛的夢話聲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有種內疚的感覺。
在兵士們當中時而會有著諸如“這絕對是在誘惑吧？這男人難道是個見食不食的遲鈍男？”之類對FOUR大人無禮的傳聞。但是！FOUR大人絕對不是那樣的！
像這樣又薄又舊，我能夠輕鬆踹開的門，甚至還沒有上鎖。讓我在這樣的門前待機，這絕對不是在誘惑我！明明只要我想我隨時都能進入FOUR大人的寢室，還敢讓我在門外。甚至還讓我在這又冷又硬的地面上正坐。而在冰冷的地面上正坐著，我的腳也漸漸麻痺失去了知覺。而且，時而還能聽到房里傳出來陣陣呻吟聲和些細的衣物摩擦聲。
啊啊，這是何等的……何等的……焦躁，完美的焦躁感，完美的…… Play！
在剛剛開始侍奉FOUR大人的時候，我曾經沉溺於各種妄想的自慰之中，比如被FOUR大人的堅硬的靴底粗暴地踩踏，身體被FOUR大人那又長又鋒利的指甲撕開什麼的，現在想想，都是些多麼淺薄粗鄙的事啊！
靴底？指甲？不，這些都不需要了！就算什麼道具都不用，FOUR 大人也能夠賜予我痛苦……不，那是愉悅！沒錯，這就是所謂的“一個人做不到的事，只要兩人一起就能夠辦到”吧，這麼說我和FOUR 大人確實已經到了心心相應的程度了。
就算完全無法觸及到FOUR 大人，就算我自己也沒有嘗試想去觸及FOUR 大人，不，正因為觸及不到，這份苦悶的思念才會一直持續下去，在這扇門外，膨脹的慾望讓身體變得愈加焦躁，只是單純的焦躁，卻愈加被放置著，整整一晚便這麼持續下去，如果此刻時間停止的話，這份被放置的焦躁就會持續到永遠……唔哦哦啊啊啊！僅僅想像一下，我就已經……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這是何等的……何等的…… Play 啊！這難道不是究極的Play 嗎！不不，這是對我的獎賞，這是我在這種場合下什麼都不做，我自身的獎賞！
這對我來說，難道不是一種究極的幸福嗎？
創作內容
《 復仇龍騎士 3 》第七話 すべては貴女のために
復仇龍騎士 3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