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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回到黑暗精靈的隱匿洞窟內,裡面的戰鬥仍持續著。面對不斷接踵而來的敵人,再加上退路已被截斷,艾夏、洛絲莉與巴爾巴斯他們一行人如今陷入一場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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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夏覺得自己快沒有力氣抬起手中的劍了。她吃力地將細劍從一頭倒下的座狼身上拔出,這也是最後一隻了。艾夏在洛絲莉的協助下對付兩匹座狼,雖然她有敏捷的身手及過人的劍術,但第一次面對如此兇猛的野獸,她幾乎是用盡全力在對抗。
身上好幾道傷口正冒著血,正力拼四名敵人的巴爾巴斯和歐尼爾,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狼狽。他們真的像洛絲莉說的那樣驍勇善戰,然而以寡敵眾本來就很吃力了,況且敵方還是訓練有素的黑暗精靈──即便再威猛,他們的臉上也顯露出了疲態。
突然,兩名黑暗精靈高舉彎刀朝自己衝了過來,艾夏轉頭望向洛絲莉想請她幫忙應付,卻發現洛絲莉已經不見蹤影。
慌張之餘她接連後退好幾步,不料腳下卻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而這短暫的失誤幾乎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還好只是差一點──兩道火箭竄過,將逼近的敵人射飛,大力撞上岩壁。艾夏朝著火箭的源頭看去,發現洛絲莉已經換了個位置,站到了她們之前停留過的弓箭手平台,可以俯瞰整個戰場。
洛絲莉一邊吟唱咒語,一面對著艾夏點頭。
再往平台的下方一看,發現卡爾跟昆汀一邊與敵軍交戰,一邊守衛著樓梯口。不過看他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己方的防禦陣型雖然已被為數眾多的敵人打亂,但是大夥靠著彼此間的默契及經驗,勉強支撐到現在,而當中有一大半人也早已傷痕累累……
還能撐多久呢?
艾夏深呼吸一口氣,重新提起細劍擺出攻擊姿勢,試圖將這種不安的念頭硬生生擠出腦海外。
「啊!」
霎時,一陣冰塊碎裂的清脆炸響伴隨著尖叫聲讓艾夏的腦中突然一片空白。她慌忙把頭轉向聲音來源處,剛剛洛絲莉就站在那個位置!
「洛絲莉──!」艾夏焦急的搜尋她的身影,卻只看到四處飛散的冰屑跟一陣雪霧。
「不……不要……」一股強烈的哀慟湧上心頭,令她的胸口一緊。下一瞬間,她的雙眼迸現一股怒火,悲憤的視線很快地找到做這件事的兇手,是黑暗精靈法師。他就在前方不遠處!
法師罩袍下的臉毫無任何表情,渾然不覺剛剛的攻擊對艾夏而言是多麼大的打擊。
「呀啊啊──!」艾夏爆出一陣怒吼,復仇的念頭已經淹沒所有的理智跟判斷能力,她將細劍平舉向前,以突刺的姿勢直向敵陣衝去,打算親手收拾掉那名法師。
巴爾巴斯見她竟然獨自一人奮不顧身地往敵陣衝刺,暗叫不妙。急忙大喊:「別過去,危險吶!」他舉起大斧朝前方大力一揮,將敵人的攻勢逼開,轉身想衝往艾夏的方向,但黑暗精靈仍不肯退卻,往後退了幾步後便立刻又追上他,繼續展開攻勢,逼得巴爾巴斯不得不先專注眼前的戰鬥。
「王八蛋……像蒼蠅似的。」
「歐尼爾!」巴爾巴斯大吼著。
歐尼爾聞聲後也注意到艾夏的衝動舉止,他咬牙咒罵道,「該死!她到底在做什麼!」然後他便甩開周圍的敵人,想突圍而出。這時候眼角的餘光只見到有一道劍芒襲來,連忙地欲舉劍抵擋,卻悶哼了一聲:「嘖!」原來歐尼爾慢了一步,黑暗精靈的彎刀已砍中他左邊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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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恩用最快的速度穿越了山洞內那蜿蜒崎嶇的隧道系統,手腳並用地在石頭及障礙物之間跳躍。前方帶頭的是芙蕾,他們正快速地朝黑暗精靈的傳送裝置方向前進。
不久,過了一個轉角之後,芙蕾停頓了下來,她回頭並細聲地對法恩說:『主人,再往前方四、五百米處就會到了,但目標附近還出現八位敵人的氣息,其中兩個有強烈的魔力反應,應該是法師吧。』
法恩點了點頭,他暗忖自己先前的猜測沒錯。這群黑暗精靈會如此大膽地在人類的地盤上活動,想必已經建立了一個可靠的據點。那八名敵人應該是在守備那唯一的出入通道跟維持通道口的暢通,而且從沿路上所堆積的大量建材跟軍需品來看,可明顯看出他們正逐漸強化這個地方的防禦工事,不過從現場各種跡象判斷,這地方還在建設初期階段,只是有了雛形而已。
但若再任由他們發展下去,到時卡汀港面臨的不會是一支小小的黑暗精靈巡邏隊,而很有可能會是一整個師團以上人數的黑暗精靈部隊……
這時他的腦海中閃過了『奧斯尼亞屠村事件』的畫面,那是一夕之間全村三百多人都遭到屠殺的悲劇。法恩還清楚記得當時的情景,像是一幅充滿紅色的畫面;熾烈的大火燒紅整個夜空,地面上血流成河、遍佈滿地的屍體,身上的數不清的傷痕述說著黑暗精靈的殘暴,它們臉上的表情更是充滿著驚恐與痛苦。無論大人小孩都無一倖免……
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個母親,她儘管人已經死去仍緊緊蜷曲著身子。他將她的遺體翻過來,才發現她懷裡還抱著一個同樣已經氣絕的嬰兒。他幾乎可以想像那母親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她的孩子,而黑暗精靈的長槍毫不留情地貫穿了母子二人身體的畫面。
一想到這裡,法恩胸口熱血上湧,眼神也轉為銳利。突然間,他迅速抽出腰間的劍柄,一道熾白的光束從劍柄迸射而出,光束劍在空氣中嗡嗡作響,仿佛那劍在回應自己主人的心情一樣。
接著,他慢慢地把光劍立舉到自己的面前,閉上雙眼靜默了一會兒,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但隨即不久,法恩又將光束劍一甩,白色的劍束瞬間消逝,並收回腰際。
他朝著芙蕾說道:「我們先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好了。」
「咦!?」看似吃驚模樣的芙蕾,不解地問:「打招呼?主人不直接殺了他們嗎?」
「我有自己的盤算。」法恩笑著回答:「妳先讓自己隱藏起來,我會引開他們的注意。到時候看我的信號,妳的目標是找出那兩位法師──我要他們安安靜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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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精靈迅速地收攏陣勢,朝法師身旁靠近──他們查覺到了艾夏的舉動──兩人不約而同地採取守勢,準備擋下眼前襲來的攻勢。
「退開!」少女劍士的劍鋒倏地穿刺了陰沉冰冷的空氣,在其中一名精靈的刀身上激起一道短促的火光。
另一人抓準了機會繞過艾夏身旁,一道銀白色弧光自少女身側揚起──黑暗精靈沒有見到預想中所期待的殷紅血色──艾夏一個蜷身翻滾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在站穩身形的瞬間以電光石火的速度衝進了舞刀者懷中。劍鋒貫入了他的護甲、他的胸口,自背脊穿透而出;彎刀自他無力的指尖滑落。
原本採取守勢的精靈在此同時改變了原有架勢,將武器高舉過頂。此刻少女毫無防備的側身就在黑暗精靈眼前,而她唯一抵禦用的武器還深埋在他倒霉的同伴體內。
黑暗精靈自信地揮刀而下,可砍中的目標卻不是少女劍士,而是他那早已奄奄一息的同伴。艾夏拿他的同伴當掩護,黑暗精靈萬萬沒想到這點!
當黑暗精靈抽起刀刃,正要展開下一波攻勢的瞬間,艾夏的劍鋒再次穿刺了他同伴的身軀──還有他的咽喉──在鮮血淹沒喉頭前,精靈眼中只剩下一片黑暗。
艾夏推開逐漸冰冷的屍體,一個迴身跳躍;她在空中拉開架勢,將所有重量集中在劍尖。施法者對此不為所動,依舊將心力傾注於法術上。
「就是你……給我……納命來!」艾夏咆嘯道,手中細劍舞出六道銳利寒光,朝法師奔竄而去。可法師卻絲毫沒有防禦的打算,依舊自顧自地維持著法術,視少女的劍刃為無物。
細劍鋒口低沉的嗡鳴與震顫,怎樣都不像是鐵刃割劃血肉時該有的現象。
──染血的劍尖穩穩地抵住了法師的長袍。
「怎麼……會……」艾夏瞪大了眼睛,只覺得氣力轉瞬間全都離她而去。
原來剛剛這法師完全不理會攻擊,是有自信能搶在她之前完成咒語!這種防護魔法她知道,它可以代施術者承受攻擊,只是有次數上的限制。
雖說是這樣──但她已經失掉先機了。
斗蓬罩袍下的眼睛就在這時候抬了起來,緩緩地,從下而上,距離近了,黑暗精靈法師把眼前的少女看了個清清楚楚,包括那一頭紅色的長髮、一雙湛藍色的眼眸,以及頭髮上那串翠綠色的髮飾。
黑暗精靈瞪大著雙眼,露出了吃驚的眼神。
艾夏倉促退到一旁,縱身飛撲、翻滾,以為法師會在下一秒進行反擊。
突然間,數道低沉、短促的號角聲在寬敞的洞窟內響起,聲波震動了在場的每個人──黑暗精靈法師手上持著號角,像是在下達指令一樣,所有正在進行戰鬥的黑暗精靈,竟然不約而同地一一停止了攻擊並迅速往法師的方向聚集。
面對敵方這樣突如其來的異常舉動,巴爾巴斯一行人意外獲得了喘息的機會。雖然不解對方為什麼停下攻擊,但他還是趕緊扶起一旁受傷的歐尼爾,並號招所有人在洞窟出口處重新集結起來……
「艾夏小姐!回來!」巴爾巴斯向前方不遠處的艾夏著急大喊,因為他看見她依舊一副不肯放棄,要持續攻擊的態勢。「給俺冷靜下來!現在由不得妳胡來!」
「但他們對洛絲莉……對她……總之我要替洛絲莉報仇!」艾夏心有不甘地回道。
「艾夏小姐,妳在說什麼話?報什麼仇?」巴爾巴斯指向艾夏的身後方向,「冷靜一點,洛絲莉小姐她還活著!」
「洛絲莉──!」艾夏轉頭望去,發現洛絲莉在卡爾攙扶下,慢慢走下弓箭手平台,她身上有些衣衫被敵方的冰系魔法劃破,上頭還染紅了血,模樣雖有點狼狽,但人看上去是沒什麼大礙的。隨後,她便收起了細劍,急忙地跑向前去關切。
「洛絲莉……」艾夏紅著眼眶、語氣也跟著哽咽起來。「我以為妳……已經……已經……」
「艾夏大人,在下沒事的。對不起,讓您擔心受怕了。」疲憊的洛絲莉仍面露微笑地說著。自從入宮服侍艾夏以來,洛絲莉對她的照顧可以用無微不至來形容,但離開了皇宮之後,兩人的關係早已跨越了主僕,反而更像是親人般的存在──雖然洛絲莉曾試過好幾次想保持彼此間的距離。
「艾夏小姐。」卡爾和艾夏彼此點了點頭,便將洛絲莉交由她攙扶。
見卡爾離開後,洛絲莉臉色微變說:「艾夏大人,恕在下直言。您剛剛的行為真的太衝動了!萬一有什麼閃失……在下如何對得起米蓮皇后……」
「……」艾夏頓時無語,她直視著前方正在集結的巴爾巴斯他們一行人,遲了一會兒,才回道:「抱歉,但當時一想到會失去洛絲莉,我早就沒什麼好顧忌了……」
「艾夏大人,您……」洛絲莉愕言,對艾夏這句話感到不安,因為她很清楚她是認真的。
這時,巴爾巴斯走向前來,見到洛絲莉身上的傷痕,便緊蹙著眉頭說:「洛絲莉小姐,妳的傷勢如何?沒事吧?」
「多謝大人的關心,在下並無大礙,還能作戰下去。」
「嗯……」巴爾巴斯檢查了一下洛絲莉身上的傷口,確認了她所說的話。
巴爾巴斯側頭望向對面,接著說道:「不過妳們也應該覺得納悶吧?敵人怎麼全都退了回去也不做任何動作,竟然只是在對面靜靜地看著咱們……這可把俺搞糊塗了……」他搔著頭,「這一點都不像他們啊!」
艾夏看見對面的黑暗精靈部隊,已經以那名法師為中心,圍成一個圓形的陣型。在那裡面,法師正與幾名同伴彼此交頭接耳,似乎在討論什麼。
「以現在的態勢來看,他們的優勢比我們還多一點……來!待會這個給洛絲莉小姐服下……」巴爾巴斯遞了一罐小小的黃色藥水給艾夏,「這可以快速恢復體力跟傷口。──不過這樣子也好,咱們就趁這時候喘口氣並處理一下傷勢。」
「對了,歐尼爾大人他還好嗎?」洛絲莉注意到了巴爾巴斯身後的歐尼爾,昆汀正在包紮他左臂上的刀傷。
「他啊,」巴爾巴斯不經意地瞄向了艾夏一眼,接著對洛絲莉說道:「沒事的。左臂上的皮肉傷剛剛用治癒藥水處理並止住血了,但是有傷及到骨頭,暫時無法順利活動。」
洛絲莉明白了歐尼爾身上的傷是因誰而起,於是帶著歉意說:「很抱歉,在下有愧於歐尼爾大人。若非因在下的疏忽造成艾夏大人一時衝動,他也不會受傷的。」
「啊!那個……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這跟洛絲莉無關……是我太衝動了……」艾夏連忙向巴爾巴斯解釋著。
「哈哈,兩位小姐別在意!俺沒特別責怪妳們,不過妳們也不用特別去跟歐尼爾說這些話。以咱們來說,咱們自許是武者。任何突發狀況都是難以預測的,所以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況且現在還沒脫離險境,這些話就留著活著回去再說吧!」
巴爾巴斯接著說道:「咱們快點過去那裏順便處理洛絲莉小姐身上的傷勢。俺跟卡爾、昆汀三人會負責盯住他們,確保他們不會突然打過來。」說完,艾夏與洛絲莉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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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夏簡單地幫洛絲莉處理了傷口。在包紮傷口時,她頻頻轉頭望向對面的敵人,只發現到黑暗精靈仍然靜靜地與他們維持對峙狀態,不做任何行動。
以黑暗精靈這個種族來說,一旦他們展開了攻擊,要他們停手,只有殺與被殺兩條路,他們就如同嗜血的豺狼,不會輕易放過任何敵人的弱點……應該是要這樣子的,但眼前的情況卻是相當詭譎,在場的所有人也無從解釋這種情形,因此艾夏的心裡一直相當的不安,感覺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任憑他人決定死亡的時間一樣……
「艾夏大人……艾夏大人……」洛絲莉壓低嗓門呼喚著。
艾夏這時才回神聽到,也跟著降低音量回答:「嗯,怎麼了?」
「您還記得當初我們怎麼逃出皇宮的嗎?」洛絲莉提醒著她。
「嗯,我記得……」突然艾夏瞪大了眼睛,以不敢置信的口吻:「知道妳在說什麼話嗎?難道……妳是要我!?」
「是的。」洛絲莉緊握住艾夏的手並點頭。
「不!我不能這麼做!」艾夏努力地壓低想要大喊出來的聲音:「而且我不想這樣做!」
「但您必須如此!」洛絲莉的手握得更緊了。「艾夏大人,您必須如此。現在的局勢很明顯了不是嗎?現在再不離開,就一切都晚了。沒人會責怪您的,而且在下會繼續留在這裡支援他們,直到最後。但您若是出事的話……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洛絲莉,我們已經什麼都不是了!不再是貴族,我更不再是公主,也沒奢望過能再回去哈特蘭德王宮……但至少……但至少……」
艾夏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注視著被洛絲莉緊握的雙手。她緊抿雙唇,抬起頭直視著洛絲莉,用一種堅定而又不容質疑的語氣說:
「但至少我身上還流有英雄王的血液!我也是洛夫卡‧哈特蘭德的獨生女!所以,以哈特蘭德之名為誓,我絕對、絕對不可能棄同伴於不顧讓自己臨陣脫逃。」
「──倒不如最後讓我追隨歷代先王那樣!帶著尊嚴跟榮耀死去!」
「……」
「艾夏大人……您……真是個傻瓜……」洛絲莉輕嘆了一口氣,語氣無奈。
「彼此彼此。」
「──但洛絲莉確定不自己先離開嗎?其實……這一切……妳才是不應該在這邊的人!我可以把妳送走,就用這個東西……」艾夏欲將頭上的頭飾取下,卻被洛絲莉阻止了動作。
「不,艾夏大人。」洛絲莉細長的手指撫上眼前少女的臉龐,輕笑著說:「要走就一起走,但在下明白您並不會這麼做。我只想陪伴在您身旁。況且您那樣說也太傷人了;記得在下曾說過『無論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在下都會緊緊地跟隨著您,直到最後一刻。』這句話到現在還是不變……」
「所以洛絲莉,」艾夏歪著頭,望著她露出頑皮的笑容說,
「──妳真是個傻瓜!」
洛絲莉看著艾夏那燦爛的笑容,她回想起與公主相遇至今的一切,忍不住為眼前的少女感到心疼;多少個夜晚裡,她都能聽到房間內艾夏隱忍的哭泣聲,幾乎失去了所有以及家人的她,選擇了堅強、選擇了多數人無法面對的道路。與她年紀相仿的孩子,此刻應該在溫暖的家裡與家人團樂才對……而她卻在這裡,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頭……
「……彼此彼此,艾夏大人。」洛絲莉撫摸艾夏的頭髮,無奈地笑說。
這時候,在隊伍周遭戒備的卡爾突然喊道:「隊長!對面有人過來了!是法師!」
大夥不約而同朝同一方向望去,見到先前艾夏欲擊殺的那名黑暗精靈法師,他竟獨自一人,高舉著雙手,朝他們這邊慢慢走來──
罩袍底下那張黝黑的臉,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看似在微笑一樣,他正以奇怪的發音說出人類的語言:
「你們好……勇敢的人類戰士啊。我們來談一談好嗎?」
To be Continue
SP結尾曲:Everlasting -Un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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