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
高掛的月,月光從窗戶的縫隙灑落,映照在艾索德的臉上。
似乎是在恥笑他的愚笨。
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愛他了。
卻還任對方舔舐著自己雪白的頸子、聆聽自己不時發出的嬌喘。
泛起紅暈的臉上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嘴巴張開一直在喘息著。
雙手環抱著對方,雙腳也交叉靠在對方的背上。
艾索德覺得自己只不過是個淫蕩的玩具。
不過,是他的話,又怎麼樣呢?
這個男人的個性,艾索德多少也清楚,可就是愛上了。
艾索德主動吻上對方的唇,隨著動作加快,一股溫熱的液體注入了自己的後庭。
完事後,艾索德便昏睡了過去,任由對方用毛巾擦拭自己的身體。
-
早晨,發現對方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也早以習慣。
他和他從未一起一覺到天亮。
不過奇怪的是、艾索德發現周遭的環境非常的怪異,不但外面很吵雜,連裡面也很可怕。
櫃子被翻開來,桌椅也被撂倒在地,就像是小偷光顧又像被可怕的大熊襲擊似的,一片狼藉。
艾索德連忙穿好衣服,盥洗完畢之後準備出去外面看看情況,但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狠狠撞開。
「切!那女人、到底是在跩什麼?別杖著自己的身分就隨便汙辱人啊!」
是他。
見狀的艾索德不敢多作聲,只是默默的回到床上聽對方發牢騷。
「明明已經夠煩人了,那女人還跑來惹事,女人怎麼這麼不懂得看臉色啊?」
突然,他看了艾索德一眼,看到那懦弱的樣子不禁想去羞辱他一番。
他走到床沿,用力捏住艾索德的下巴,抬起臉,望著艾索德感到惶恐的眼神。
「幹什麼?你以為裝出那種無辜的眼神我就會對你好點麼?」
「少作夢了,你不過就是個玩具罷了。」他勾起嘴角。
「蕩婦。」
「潘恩西歐……」艾索德眼眶紅了,但卻不敢讓眼淚滴下來,雖然自己早就應該要習慣這樣的羞辱。
「小賤人,你沒有資格說出我的名字。」
艾索德拍掉他的手,緊緊咬著下唇,任由眼淚滑落自己的臉頰。
「生氣啦?」
艾索德沒有回話,手緊緊抓著床單,連看對方一眼都不敢。
「那就滾吧,離開這裡。」
「你把我當什麼?你不要太過分了!」聽到這話的艾索德突然像是被電到般,站起身來揪住眼前那人的衣領。
他早就作好覺悟了,但在那最後一刻,也想說清楚。
艾索德的眼睛,是紅的,眼神帶著怨恨、不解,和一絲的哀傷。
對方先是挑眉,然後狠狠的踹了艾索德一腳,直接瞄準著腹部。
「髒。」
對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扎在艾索德心頭,但更悲哀的是沒有人能替他上藥。
「你呢?很高尚嗎?」艾索德緊緊抱著自己的肚子,嘴角淺淺的上揚。
「滾,現在。」
艾索德知道,如果再繼續留在這裡,自己很有可能會死。
「至少我曾深愛過你。」
現在也是。
「滾開。」潘恩西歐皺著眉頭,扶著自己的額頭,看起來老毛病又發作了。
「我愛你。」但艾索德沒有理會,繼續又說了下去。
「以前、現在,我的這顆心沒有改變過。」
他想再被擁抱一次,甚至是親吻。
最後一天,也想把對方占為己有。
「一晚就好,可不可以抱著我?」
艾索德頓時就像隻和主人乞討食物的狗,溫熱的淚滴滴到了地板上。
但他明白,他所要求的事情不可能會實現。
「求……」艾索德又上前了一步,伸出了雙手打算抱住對方,但很快的被閃過,並因此而又挨了一巴掌。
對方狠狠瞪了艾索德一眼,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就只是剩下心情還未平復的艾索德。
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