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妳怎麼會絲毫不受影響…」
書平的神態從張狂轉為害怕擔心，語言中透露不安感。因為他注意到黃宜的眼神充滿難以言喻的威嚴。
書平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竟然可以不受於毒物影響，這種事情他連想到沒有想過，唯之是自己的朋友，是絕對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人，所以，他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看到眼前的女子一步一步往自己進逼。身體反而不由得發起抖來，為什麼會害怕，會什麼？
林書平想要叫班上的其他人抓住眼前的人，可是，他一轉頭，他就後悔了，班上的是眼神變得混濁不已，彷彿誰的聲音都聽不到，不管書平如何叫喊，都沒有人理他。如骨牌效應一個接一個倒在書桌上。
書平想叫班導幫忙抓住她，低下頭，這時他才注意到班導此時早已雙眼反白失去意識。
他不明白，剛才正想要享受時，為什麼會殺出程咬金，而且這個人，以前似乎在學校哪裡見過，明明知道她是老師可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
「不要過來。」
書平邊說著邊向身後移動，此刻他也顧不得班導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的模樣是如何的煽情，他只想要逃跑，逃得越遠越好。
碰的一聲背部撞到牆壁，書平注意到已經沒路可退，充滿絕望的事實讓他不甚惶恐，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怕她，可是，他很明白，如果再不逃，等著自己的只有死亡。並不是認為眼前的女子會殺了自己，而是更深層的出自於對於死亡恐懼的本能。
「為什麼……為什麼妳要阻止我……我什麼都沒做錯啊！」
她不期待眼前人會回答自己的問題，恐怕根本沒有人有辦法能回答自己的問題。
「你到現在仍然認為自己沒錯嗎？」黃宜的語息帶有淡淡哀傷。
「當然！當然！我做錯什麼，他們平常是怎麼對我的！妳不知道，妳不可能知道！」書平指著躺在講堂地板上的老師。「這是利息，只不過收取利息而已，我做錯什麼，他們本來就欠我的，我沒錯，錯的是他們。」
書平越是喊叫，眼神越入瘋狂之境。
「撞我那次也是嗎？」
書平漠然的看向黃宜。
「昨天晚上，你開車撞到的人就是我，別說你沒印象做過什麼事情。」
「不，不，不可能啊！」書平抱著頭不停搖晃。「妳怎麼可能還活著，為什麼還活著，妳，原來，啊啊，妳是鬼啊，是來報仇的對吧，難怪，啊，鬼啊，明白，我明白了，對吧，唯之，唯之是不會騙我的，不會騙我的。」
雖然書平的精神越來越接近崩潰連黃宜不忍心，但聽到熟悉的名字讓她不免覺得奇怪。
但黃宜決定事後再想就好，目前要先把注意力集中在林書平身上。她把放在羽絨衣裡的電擊槍掏出來。
那是奕真不放心，叫唯之交給黃宜的防身武器。手掌大的棒型武器，最前端的兩個白色原點就是放出強烈電擊的所在，僅要一擊就足以讓一般人失去意識倒在地上哀嚎。
書平內心好恨，為什麼會是如此，為什麼自己還沒享受到就被迫中止，上次也是，這次也是，為什麼每當已為要得手時就會有阻礙出現。
書平突然轉變氣勢，被憤怒氣情緒支配著的他，所想著的已經不是逃，而是想要眼前的人補償自己，沒錯，補償自己快要到手卻被迫停下的利息。
書平靠在牆壁，慢慢站起來。嘴角流出令人作噁的口水。
即使眼前的老師沒有班導來得可口，可是，仔細想想根本沒必要如此害怕，再怎麼說，此刻沒有人會幫她，雖然同樣也沒有人會幫我，可是男性比起女性擁有的體態優勢，自己絕對能占上風。
書平沒有注意到黃宜手中的武器因而向前踏了一步，拉進彼此距離。黃宜右手緊握電擊槍，等待一擊來臨的時刻。
面對書平那有如餓虎撲羊的瘋狂之勢。黃宜不避不躲正面迎擊
最後在一聲細長的尖叫聲下劃下了短暫句點。
◇ ◇ ◇
果不其然少年輸了，輸得太正常不過，誰叫少年完全不用腦袋，不用腦就想當反派，嘖嘖，太弱了呢。
「我贏了，願賭服輸吧，主人！」
奕真樂得立刻到我面前扠著腰指聲氣昂。使得她樂到沒有注意到遊戲現在才開始。
「要跪等遊戲結束再跪，你沒看到遊戲才正要開始嘛。」
我指了指黃宜和少年所在的班上。
「你在說什麼。明明都結束了。」奕真轉過身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事態的變化。「這，怎麼會。」
班上的同學們在林書平倒下的瞬間，眼中再度對焦，注視著站在眼前的女子黃宜。
黃宜原以為班上的學生是因為少年倒下而重獲自由，想不到的是他們卻是朝她左右搖晃著身軀衝來，企圖抓著自己。
「呀！放手。」
其中一名男同學抓著黃宜的左手。黃宜不停掙扎，但對方的力氣大到黃宜無法擺脫，情急之下只好對抓住自己的男同學使用電擊槍。
男同學倒在地上和書平一樣躺在地上手腳抽蓄。
即使眼見同班同學倒地不起，其他人依舊不以為意地一個接一個向黃宜撲過來。
黃宜不明白究竟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但她還是立刻轉身逃離到走廊上，企圖一股作氣遠離學校。
殊不料一來到走廊，黃宜立刻發現自己被包覆了，不單教室裡的人如此，外面的人亦是如此。眼看左右兩邊都是人，黃宜不得以之下，跑上樓梯往頂樓衝刺。
「你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比賽不是結束了嗎？」
奕真表情不滿的抗議。
「嘛，怎麼可能結束嘛。不過效力比想像中來得有趣多了呢。」
「你到底做了什麼，難不成你竟然對學校裡其他的人也使用毒物。」唯之目光仍注意黃宜的安危。「主人，你不是說過，沒有在許願者的自願許可下是不能濫用毒物。」
「等等，我可沒有濫用毒物哦。」我提出聲明。「是他們自己去找毒物，不是我給他們毒物。」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唯之正想要反駁。臉上突然豁然明白。「該不會你給林書平的毒物，不只叫他用喝的，你還做別的舉動呢？」
「哎呀，猜對了哦，所以，是他們是找麻煩自願受到利用，不關我的事嘛。」我補充道：「如果最後黃宜她奇蹟活下來，我不妨再實現妳一個心願哦，奕真，我知道妳其實不忍心黃宜只有一天的性命，所以我這是在幫妳啊，沒有遊戲，妳哪來的藉口和我要『毒物──El Diablo』救她的命。」
我把暗紅色版和酒紅色版的『毒物──El Diablo』拿在手中把玩。雖然都是死者甦醒，前者效力為暫時性，後者才是真正有效的毒物。
奕真氣呼呼瞪著我。雖然想要開口找我辯論，卻仍擔心的看著黃宜。這也難怪不是生就是死的關頭嘛。
「話說回來，這效力還滿不錯的嘛！」
「主人，你究竟還加了什麼毒物！」
唯之強忍住語調平靜說著。
「當初讓少年死而復甦的毒物，除了『毒物──El Diablo』外還加了一些『毒物──Mojito』當藥引，但是這樣頂多是讓他漸漸進入瘋狂之境，於是為了讓他的瘋狂還可以影響到四周的人，我還在他的雙肩上再拍上半瓶的『毒物──Mojito』及『毒物──Violet Fizz』，如此一起學校裡和他有過碰觸的人都會『不小心』受到牽連染上毒物。當畢竟只有只是少量而已，才能使得效力隱而不發。
直到晚自習少年最後再把一整瓶『毒物──Violet Fizz』喝下，藉由原先就有的瘋狂與魅惑效力，班上的人不用多談自然會下意識被少年控制，至於早上那些找少年麻煩的人，也因為少年散發出來的魅力太強了呀，使得遠在幾班之外的小鬼們一同受到了同化呢。不過，光是毒物還是不夠如此進行強烈的影響。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少年本身的色欲增強『毒物──Mojito』和『毒物──Violet Fizz』帶來的雙重效力。
也就是說若不是因為黃宜怕死地事先把『毒物──Alexander』飲用，運氣好一點連她都會變成少年當晚的禁臠之一。」
「什麼叫拍上半瓶。你這樣還敢說有經過許願者的意願。」
唯之不死心的窮追猛打。
「當然有啊，我是好心要替少年打氣，才拍他的肩膀哦。只是一時忘了我手上不小上沾過毒物。」我甩了甩手。「說起來我還沒洗手呢。嘛，算了。」
聽到我的回答，連唯之都快無言了呢。
「可是，這不對吧，那樣還是不能解釋黃宜為何會被那些受到控制的學生攻擊，這不合常理啊，林書平不是倒地不起了，就算毒物的效力仍然存在，在『毒物──Alexander』的效力下，這沒道理呀。」奕真問。
「嗯，不對哦。」我指著黃宜。「就是因為她服用了『毒物──Alexander』才導致事情變成如此。
確實『毒物──Alexander』擁有的能力能使她免於其他毒物的迫害，可是不止如此吧，妳不是還讓她喝了『毒物──LIIT』，雖然這能讓她方便潛入學校，可這也使得她面臨攻擊的關鍵。
如果少年和黃宜在保有意識的情況下存在同一地點，這將會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讓那些被控制的人不知該聽誰得指令好──因為一者為魅惑、一者為征服，強烈的喜歡和強烈的枷鎖──可是當少年失去意識後，「啪」的一聲平衡解除囉，對他們來說她就會變成敵人，因為，別忘了『毒物──Violet Fizz』和『毒物──LIIT』本身都有類似使人看到幻覺的效果，雙重效果之下，大概是把她看成欺負自己最重要人士的暴君啦。」
原以為萬無一失的計策，沒想到竟會因此才使得黃宜陷入危險之中。奕真緊咬著下唇，嘴角微甚出血絲。
被逼到頂樓的黃宜，用身體頂住天頂的鐵鋁門，但一個瘦女子這麼可能抵得住門後那群喪失理智的瘋子。
沒多久門就被撞開，黃宜受到衝擊向後跌坐到地上，但手裡依舊緊握電擊槍。她爬起來企圖逃跑，卻來不及早已被對方團團包圍，來者大約四五十人。
就算手持電擊槍，也不可能把全部的人都電昏，自己最後還可以安然無事的站到最後，這恐怕只有真正的主角才有可能。
可惜的是黃宜不是特別的人，不過是個普通人。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快醒醒啊！醒醒啊！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黃宜企圖使出語言攻擊喚起他們的意識，但仍嫌薄弱，毒物的效果怎可能因為一個人的幾句話就化效。
黃宜不死心的繼繼苦口婆心的掙扎，可惜的人現在這群人聽不到人話。她沒注意到有幾個人從身後靠近。等黃宜回過神來早已來不及，即使她以電擊槍攻擊其中一人前，另外兩個人已經聯手朝她的手肘攻擊，使得黃宜痛得讓電擊槍從手中滑落。
當電擊槍掉落的瞬間，人牆隨即向前緊縮，緊緊地包圍著黃宜。
接下來則變成了單方面的施暴，他們不停或踢或踹或打的攻擊黃宜，宛如一群小小的暴動。
一直觀看情況變化的奕真，臉色發白的緊咬著下唇，雙手緊抓著唯之。唯之則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僅無聲地抱著奕真。
「反正人早晚都會死，早死晚死有什麼好難過的，別忘了黃宜本來就快死了，我這是在幫她！」
「如果不是你的話，她才不會死的這麼慘！」
黃宜依偎在唯之懷裡向我咆哮。
「好啦，好啦，快走吧，還是說妳們想看著她直到痛苦的嚥下最後一口氣呢！」
我惡意地瞟了奕真和唯之。
此刻那些瘋子正把黃宜高高舉起，一步一步往女兒牆走過去。
高舉過頭的身影，看起來是如此脆弱不堪，黃宜腦袋昏昏沉沉，全身上下痛得不禁使得她眼中含淚，可是她不允許自己哭出來，這和那次車禍不一樣。這次是屬於自己的比賽，她不能容許自己因此而哭出來，如此一來彷彿在說自己輸了這場比賽，同時也輸給了自己的決心──黃宜把手伸進羽絨口袋，企圖做最後一博。
一步一步黃宜的性命越來越接近終點，不到一日她的人生將再度面臨死亡，恐怕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咻的一聲，瘋子們把黃宜拋了出去，可惜人類不會飛，也沒有翅膀，如此一來等著她的命運可想而知。我立刻轉身離去，兩人也是無言的跟在他的後頭。
一陣杏桃芳醇的香氣和柳橙味突然傳來──『毒物──Paradise』碰巧從黃宜身上那件萬年不變的紅色羽絨衣掉出來，並且裡頭的毒物意外撒了出來──，我立刻停下腳步，不禁苦笑。
奕真更是滿臉複雜的停下腳步，她緊咬著下脣，痛恨自己的無力。即使如此她還是跑了過去，緊緊跑著黃宜這具溫度漸低的身軀。
不規則的身軀表現，如同在說這不是一個正常人做得出來的姿勢，以及突出的雙眼眼珠，更像在說內心的不甘。四周的紅色背景則是渲染了主題的異樣美感。
奕真彷彿沒看見黃宜此刻的樣貌，依舊始終如一的抱著她，彷彿她只是暫時睡了一場覺而已。
「真是的，我不是和奕真說過『毒物──Paradise』要等黃宜贏得最後的勝利才能拿給她 嗎。哎呀。我這是輸給她的任意妄為呀。」
「結果好什麼都好。不是嗎主人。」唯之調侃地說。「既然黃宜是這場比賽最後的勝者， 你沒有意見了吧。」
「是是，拿去！」
我把『毒物──ElDiablo』拋給唯之。
「對了，主人，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唯之沒有看向我，意思是說這問題不重要囉。
「少囉嗦，快說。」
「我和主人調配出的『毒物──ElDiablo』究竟差在哪裡。為什麼不論我怎麼試，始終調記 不出和主人一樣具有完全死者甦醒能力的毒物。」
「這才證明我是主人你是僕啊。唯之。」
我順著唯之的目覺看著被奕真緊緊擁抱的黃宜。
而在頂樓的人們全部早已失去意識昏到在一旁。恐怕就算他們醒來，也絲毫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以及為什麼會睡在學校屋頂。
『毒物──Paradise』中和了那些人身體內各種負面毒物，原本那是我告訴奕真那非得要等 到黃宜獲勝才能給與的毒物，想不到的是竟陰錯陽差救了她一命。真是的。
「其實，這種比賽從一開始勝負就決定好了吧。」唯之說。
「哦，是嗎？」我裝傻。
「你知道奕真的個性，不可能完全聽命於你，那麼『毒物──Paradise』提前交給黃宜也是可以預料的事情，不是嗎！」
「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曉得輸就是輸。」我看向唯之。「說吧，我的名字。這不是你這次賭局的獎勵嘛，不說就太可惜了哦。」
「那就……」唯之故意頓了一頓。「溫德爾。」
「……你是故意的吧。」我反過來調侃唯之。
「可是很適合你呀。不對，恐怕沒有人比你更適合。」
「…流浪者嗎！你何時也這麼惡趣味了。」
「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著黑。」
「算了，我先去處理一下後續，你們就繼續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中。別說我待你們不好。後續處理比你想得還累呢。」
「……你不累嗎！」
唯之不等我回答，就向前走到奕真身旁，把毒物交到她手中。
我揮揮手離開現場。
◇ ◇ ◇
來到少年所在的班級，只見少年流著口水孤獨地躺在地上。
試著小力踢了一下少年的側腹。依舊沒有動靜。
即使意識沒有恢復，但是聽覺可就不是這麼一回事。聽覺屬第八腦神經，即使是人已死亡都還會留在最後才喪失功能。
少年僅是失去意識，沒道理聽不見我所說的話。至於他回不回答就是兩回事。
我稍稍彎下腰，一把抓著少年的脖子把他拉起來。
少年的臉上毫無表情，但是，他的內心依舊做著剛才的美夢的延續。
「少年，別怪我心狠，我已經對你很仁慈了，拿了我這麼多毒物，我只收你這麼一丁點代價，你可要好好感謝我啊。」
我用剩於的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你父母的命是訂金和你下半輩子求死不得的命以及重生後的命我就收下啦。」
來到走廊，把少年的身軀高舉過頭，如丟鉛球般以拋物線的方向朝一樓操場丟下去。
小小的悶聲響出，大概是因為我把少年往花圃扔過去，我可沒想過要他死呢，我要他生不如死，下半輩子躺在病床上做著永不終斷的美夢──其實這才是少年最好的結局。
看向少年不規則擺弄的肢體動作，頓時想到他不是要學校上新聞版面，光他的新聞就足夠連上好幾天了呀。
◇ ◇ ◇
「………」
奕真緊緊把黃宜抱在懷裡，絲毫不理會黃宜流出的血液弄髒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真的很對不起……！」
奕真低聲對著黃宜說著，即使如白她根本聽到，奕真仍不停說著，不是自我安慰，而是打從心底為她感到抱歉。。
「總之先讓她喝下去吧。」唯之提醒道。
奕真把『毒物──ElDiablo』緩緩倒入黃宜嘴中，酒紅色的液體展現出一股妖豔的色澤。
黃宜皺起眉頭，突然睜開雙眼。一臉疑惑地輪連看向兩人。
接著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黃宜彈起上半身，顧不得自己滿身疼痛，把奕真拉到自己身後。
黃宜奇怪的舉動，讓奕真和唯之一頭霧水。
「怎麼了嗎…」奕真在黃宜身後出聲詢問。
黃宜張開雙手。發出宣言。
「離我們遠點唯之。我知道真正的禍首其實是你對吧，林書平只是棋子。」
短暫的沉默。
隨即，兩人暴出笑聲。
「妳，妳誤會了啦，那個唯之不是這個唯之。」奕真笑到貼在黃宜的背上。「那是有人偷用唯之的名字啦。」
唯之拍了自己的胸口說：「是真的，更何況你覺得我像是我做出這種事的人嗎？」
「嗚。」黃宜厥起嘴。有點不服氣。「感覺我好像笨蛋。」
「才不會。」奕真從黃宜身後環抱她的脖子。「反而很可愛哦！」
黃宜臉紅不已。
「可，可愛什麼的……」黃宜低聲細語。
「嗯，真的沒想到原來妳這麼可…愛。」
唯之原是想也稱讚黃宜可愛，但立刻被奕真白了一眼。
「對了，我有好消息給妳說哦。」奕真把臉靠在黃宜肩上。「從現在開始妳是真正的死者甦醒了哦，不是只是一天而已，妳真的重新活到這世上來了。」
黃宜睜大雙眼。不敢致信。
「可是，我還是沒什麼實感呢。」
「不論我們來打賭。如果今晚午夜過後，妳還活著，就讓唯之招待我們吃好料的如何。」
「喂，喂，問一下我的意見呀！」
奕真無視唯之的要求。
黃宜笑了一聲。
「好啊，我可是知道不少當地人才知道的小吃呢。」
「就這麼說定囉。」
奕真站起身，拉起黃宜。
被留在原地的唯之只好無可奈何地看著兩人離開。
「唉，真是任性呢。」
「你還愣在那邊幹嘛，唯之，你不來誰來出錢請客。」
奕真站在不遠處的前方向唯之招手。
「是是！」
唯之緊忙跟上。
創作內容
一願夢成真《第四願 為了願望而存在願望Ⅵ》
創作集 (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