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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小說】《黑暗靈魂-無名者的故事》08-黑森林紀事

作者:大理石│2013-12-25 02:06:13│巴幣:104│人氣:239
※我本來不打算在主軸故事中描寫黑森林庭院篇與徬徨森林篇,因為有沒有它們都不影響主劇情的進行。不過,後來我想了想,發現最終主角還是得去找希夫的麻煩,黑森林在劇情上有必須先描述的部分,因此,我將無名者的冒險外傳以後述的方式輕描淡寫地放入本篇中,並著重於往後必然要面對的亞爾特留斯之墓與他的守墓者。
※可是,縱使說了這篇是關於黑森林庭院的事,但實際上也不過就是無名者的回憶與鐵匠安德烈的說故事時間,森林狩獵者們的歡樂故事並不存在其中,畢竟那不是很重要,所以就暫且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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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黑森林紀事

  森林裡的貓兒睡著了。
  
  在樹蔭下,有一隻白貓依偎在傾倒的石牆上,牠的安眠從今日直到未來,以清風為被、苔草為床,不再張牙的嘴巴呼出絲絲氣息,緩慢至近乎停止--突然間,貓兒的靈魂脫離了時空,盡管祂仍舊處於沉睡,但心靈卻與燈花螢火同在。
  
  那是一個無法操控的清明之夢、一個近乎永恆的海市蜃樓,看著多少人來去此地、多少謊言粉碎破滅,但牠依舊守在這,不知是為了守護某些不復存在回憶,還是早已迷失其中。
  
  牠守著、等著、沉沉地夢著,從烏拉席露的塵埃到亞諾爾隆德的雲影,白貓的夢依舊延綿不止,雖不曾移動卻能見到所有,因為那場夢就是世界,牠的掌爪在任何地方落下、牠的尾巴從所有可能的角落撢動--那就是白貓,英雄的守護者、亦是跨越時空的超越者。也許有天牠終會醒來,體認到被拒於世界之外的事實、理解夢之所以為夢的原因,但那時肯定也是所有生命的終點。在那之後是新生抑或消亡?當然,對貓兒來說,那一點也不重要。
  
  他說他叫安德烈,是來自亞特拉斯的鐵匠。
  
  老鐵匠看起來年事已高,然而身子依舊體健,批散的白髮與滿臉邋遢的白鬍鬚讓他看起來像頭獅子、威猛強悍的老獅子,但實際上他就像鄰村的老先生一樣親切。當初我以為所有的居民都像鎮上的那位商人一樣瘋瘋癲癲,就連那位孤居於小石樓的安德烈也是,可是我得說,他可能是我所遇過最和藹可親的人。
  
  跟索拉爾的感覺不同,索拉爾是夥伴、但安德烈則是長輩,值得訴說與傾聽的年長者。
  
  他的石樓位於白教之城與賽恩古城之間,離我的最初起點相當近。來到此地是場意外,安德烈的鐵鋪與祭祀場不過幾百尺遠,只要多走幾步路就會回到大教堂、看見我曾敲響過的大鐘,然而我並不想這麼早回到防火女之火的懷抱,畢竟羅德蘭的奧秘無窮,這一趟旅程或許連它的十分之一都沒看完……只是我不免懷疑羅德蘭到底存在著什麼意外。
  
  也許諸神認為我不該再辜負誰了,祂們要我回頭--只是我不信自己做錯了什麼。遵循慾望又有什麼不對?活著就是一股慾望!但、但是……是的,我想那確實有些不對勁。一切都好虛假。
  
  安德烈先生,你覺得呢?我想開口問他,難道他都不覺得羅德蘭充滿了虛無嗎?如此衰敗、腐朽的神之國,它為何容許我們存在?它又為殘喘於世?我不敢開口問你,安德烈先生,這些疑惑……太過神經質了。
  
  哈哈哈、哈哈……
  
  自從與安德烈相識後,我就經常找機會拜訪他,有時委託修些裝備、有時買些消耗品、甚至只是單純的問路或聊天,遊走於森林與大湖泊的路途不太順暢,險境接踵而來,我曾多次心生怠慢、讓徬徨擄獲,但多虧了安德烈的支持,一切困苦都能煙硝雲散。
  
  ……對,絕對沒有任何虛假,絕對沒有……
  
  不知何時,我感到恐懼了。因為我跟一位陌生的朋友有過約定,我發誓要背負他未能完成的……他的命運。我曾有過無數個渴望,想要像索拉爾一樣耀眼、像亞斯特拉騎士一樣勇敢,然而我真的能成為這樣的人嗎?弗雷米莫之子,你怎麼會認為自己真有那種機會?不,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吧,就像以前一樣裝聾作啞。
  
  這時,我開口問了安德烈,問他在這邊待多久了?老鐵匠想了一會兒,他看起來有些苦惱,但我能理解,畢竟要弄明白這裡的時間不是件容易的事。
  
  接著,安德烈索性告訴我,他一直都留在這--也許那是在隔壁那座賽恩城關閉後不久的事情,當時能離開羅德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但他卻留了下來,直到現在。
  
  我直覺地反問他駐留的原因,此時,安德烈的聲音突然變得活潑又爽朗,他笑著,像個年輕人一樣。安德烈告訴我,因為只有羅德蘭才能幫助他,古老的冶煉之神將自己的遺產留在神土上,若渴求工藝之突破,就得在此尋找祂的蹤跡;於是老鐵匠長留此地,住在了白教城與塞恩城的中間建立了一個小基地,時而於羅德蘭各地尋找鍛造素材、時而待在基地裡專心於冶鍊製造。
  
  那是個位處交界的塔房底層,長久以來只有他的爐火與鐵鉆相伴身旁,我想,那是肯定是段孤獨的歲月,但那位老人家的眼中卻有著我所不明白的活力,跨越的年齡、有如燃燒的薪柴,或許他沒有我想像的這麼孤單寂寞也說不定,無論如何,至少還有一份終身事業陪著他。
  
  「安德烈先生,有很多人經過此地嗎?」我坐在一旁,手上把玩著從他那買來的修補工具。那些東西十分古老,但保養得當、也不疏於維護,當我拿到手時,小鉗剪的彈簧是才剛換上不久的,而鐵鎚的握柄則用了紮實的好木料,那怕是拿來打人都不怕損毀;那些零零總總,一套完整個工具組攤開在地上,該有的工具這裡都不缺,甚至還有我鮮少注意過細節器材。也許我才拿那點靈魂來換這套設備是太過分了些。
  
  「是的,我的朋友,」安德烈錘子反覆而節奏地鍛打著鉗上的鐵塊,金屬的清脆鳴聲在小石樓中彈跳,但聲音卻不至於影響我們的交談,「在你到來前,才有個獵人來找過我,但你可能沒辦法見到他,就連我也不確定他究竟還在不在這個世界。」
  
  「這我知道,羅德蘭的時空論--」我在想,搞不好來找安德烈的是狩獵團的人也說不定,真慶幸他們不是來打劫的,「這裡真的什麼人都有,從索爾隆德到卡利姆、甚至是遠東的訪客也身在其中,真不曉得他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說起來,如果徬徨森林不是庭院的主入口,那其他多數人又是怎麼進去的?我從來沒注意過那些夥伴如何離開森林,老實說,他們好像從來沒離開過……努卑斯告訴過我,庭院有大門可走,但說來可笑,我完全沒深問過這件事情,就算這段期間來了再多不速之客、有再多人從南邊附近冒了出來,我也沒想過要去問那群惡友們輕鬆入庭的秘訣。
  
  究竟是為什麼?天曉得,搞不好我生性喜歡繞路走吧……啊、也許安德烈先生會喜歡聽這個故事,我東邊的山谷在那看到不少有趣的事,有黃昏、有午後……山與雪、峰與低谷,我記得還有個礦場--「安德烈先生,你去過東邊了嗎?」我問。
  
  「去過,但只去過一次,我想中間那段路對外人不太友善……不然我一直很想再走一趟冶煉神的廟宇。」
  
  不太友善?喔,我都忘了--庭院的狩獵區,那裡的確對外人不太友善。「別擔心,我知道有條安全的小徑能繞過黑森林。」
  
  「哈哈哈--!」他完全不相信我,「別逗了,我可從來沒見過什麼安全小徑!黑森林就是黑森林,你到哪都逃不過它。」
  
  「千真萬確,安德烈先生,這可是我從同伴口中套出來的小道消息!」
  
  「同伴?」
  
  「是的,庭院的同伴。」我的新家人!
  
  突然,鐵鎚聲停止了,老鐵匠看著我。我說錯什麼話了嗎?你像是在責備……在質疑我的人格。
  
  「你進入了裡頭?」他問。
  
  「怎麼了,安德烈先生?」
  
  那陣不安沒持續太久,安德烈很快地又重拾了手邊的工作。「朋友,那你見到白貓了嗎?你也……加入了他們?那個組織?」
  
  「…………算是半個成員吧。你想說什麼?」我低著頭,對於他的反應感到有些奇怪。不,他的反應一點都不奇怪,奇怪的是我。
  
  好吧。狩獵團,我知道自己把它想得太美好了……那個地方是個家,但也是個賊窟;我不喜歡賊匪,可是當自己曾涉入其中就是另一回事了。你不懂,老人家……這就是生活!我天性如此!
  
  「我只是在想,你比我想像中的走得更快。這是好事嗎?呵呵呵--……也許是、也許不是,無名的朋友。還是說,你覺得自己走的還不夠快?」老鐵匠把鐵塊重新放入爐火中,接下來他一直專心於工作,沒有再說上半句話。
  
  他在等我開口?但我該說些什麼?安德烈又想要聽到我說些什麼?「…………安德烈先生,我……
  
  「不,我沒想要你多說什麼,畢竟你遲早都要進去的,一切都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我只是很訝異你早一步通過了那,沒別的意思……說起來,黑森林的庭院,我還沒跟你說過那裡的事,是吧?」
  
  我本來想問他,"早晚都要進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這念頭很快就消失了。「你說過了,安德烈先生。」
  
  「但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說的亞爾特留斯到底是什麼人。」他嘴上掛著和藹的笑容,接著問:「能讓我說完這個故事嗎?孩子?」
  
  我點頭答應,然而卻始終無法正眼直視老鐵匠。
  
  他並沒有立刻講明故事的因緣,老鐵匠似乎想了好一陣子,直到他確定自己接下來要說的字句後才徐徐道出:「亞爾特留斯--他長眠於黑森林庭院中。我通常會對著你或你的同族們如此說道:如果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就不要試圖去打擾英雄的長眠。然而我卻仍會提供有實力的好奇者一個鑰匙,就像這個,」安德烈從旁邊的雜物堆中找出一枚青黑色的小圓盤並交給了我,接著,他坐回自個兒的小凳子上繼續說道:「假如你肯開口問,我也會把它交給你,無名的朋友,畢竟這是我的責任所在。也許你能稱我做看守,可是我也不過就是在不同的時機中將這把鑰匙轉交給不同的訪客,看看他們是否真的能達成自己的夢想,一睹英雄的碑石或尋得一點神秘的遺產……很可惜地,我想這樣的人不多,他們也許留在了那、或死在那……我曾想過自己的舉動是否正確,但畢竟我只是個看守,聽命於不存在的主人。
  
  喔,剛才說道哪了?啊,我想是關於亞爾特留斯的安眠,就像我早先說的,那裡守著一批武裝分子,他們回應白貓的呼喚,以搶奪入侵者的財物與魂魄為酬金,鎮守著森林不讓外人靠近。但那不過只是一塊墳墓,不是嗎?難道亞爾特留斯真是如此偉大而不可侵犯,讓獸靈也不惜一切也想保護他的聖名不受汙穢?不,他只是個武人,雖冠有神座四騎士的美名,卻是再普通不過的人了,普通到讓人懷疑他是否真的能夠擁有這麼一個偉大的名諱。
  
  他與另外兩位騎士『鷹眼』戈夫以及『獵龍者』翁斯坦不同,亞爾特留斯是地上的霸者、葛溫王的獵犬,他的大劍能卸下古龍的翅膀,其武藝令所有異端者的都為之喪膽--那位騎士如此強大而威武,集榮耀與光輝於一身;然而在故事中,他卻墮落了,成為了萬物之敵,與深淵同在。『漫步深淵』,那個名號最初聽起來是何等勇敢?在神土蒙難之初,有塊名為深淵的恐懼之源誘使人們投向邪惡,成為掠奪人性的惡鬼,於是亞爾特留斯便行著葛溫王的正義,前去斬斷潛伏於黑暗的罪惡因果,讓腐敗的矮人們永遠不得侵擾世間,因而,亞爾特留斯得名漫步者,象徵他在敵營亦是所向無敵,將惡徒一掃而盡。可是,又是誰讓他能於深淵而不受汙染?答案就是深淵本身。為了拯救無辜百姓,他情願將自身奉獻給黑暗,與惡敵達成協議。
  
  為什麼深淵魔物願意讓太陽使者前去宰殺它們的夥伴?而當初亞爾特留斯又為什麼知道必須去尋找深淵魔物的協助?白教的典籍不肯講、神的言說中沒有一字片語,畢竟他們並不承認契約的存在,只當那是個野史後話,然而,有一件事他們肯定會說,那就是:亞爾特留斯,漫步深淵者、終與深淵同在,他受功利誘惑而踏足黑暗,乃陽光之大敵。可憐唷,一個英雄就這麼成了過街老鼠,但你想想,作為一個王座騎士,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動搖?就算有,那也肯定不是功名獎賞,而是更深沉的恐懼與決心……我總是會想,他是股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去尋找深淵?當他明白,自己的榮耀以隨勝利粉碎時,亞爾特留斯又該怎麼面對自己的任務?
  
  你又怎麼想呢,無名的朋友?縱使背負著詛咒與猜忌,他也疑無反顧地執行著自己的使命,直到後來,亞爾特留斯終究是成了他一直以來所對抗的敵人,符合了膽怯者的所有陰謀之心,然而那位武人只是留在那,在被拋棄的古國持續自己永無止境的使命;最後,他死於『王之先鋒』基亞藍之手,所有的悲劇至此……化作了無名的石碑,永遠深埋土中。這就是騎士亞爾特留斯的歷史,多麼漫長--現在依舊有許多人前仆後繼,想在那一探狼騎士的力量之源,誰成誰敗,全憑天命,但找到力量又有什麼好處?因為那是必要的,作為命運的一環,亞爾特留斯的意志不能消失在歷史中。可惜還沒人成功過。」
  
  安德烈的故事說完了,我卻仍無法從中清醒。我想問他是誰?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事情?於是我看著他,期待老鐵匠能回答我的困惑,然而安德烈什麼也沒說,他只是沉沉地笑著。
  
  「安德烈先生,你告訴我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我又一次低下頭,「我沒想過去探索他的陵寢,我甚至不想去了解他。那只是一份再單純不過的工作了,大家各取所需,那隻貓想要自己的地盤不受侵擾,而我想保全自己……是的,我加入他們只是想保護自己!」
  
  「你們做的是一份好工作。別害怕,不管你想到什麼、認為自己做了什麼,當個狩獵者們就是一道防線關卡,試煉著來者是否有能力踏足英雄之墓。」
  
  「我不想知道這種事。」
  
  「然而你並沒有輕易地離開那,對吧?」老鐵匠說:「既然你接受了邀請、承接了護衛個責任,那麼,你必須知道你所保護的東西是什麼,因為你已經是白貓的下屬了,朋友。難道你寧願當個無知的愚兵,也不想成為聰慧的智將嗎?在羅德蘭之土,你該了解自己是為誰行事、又為什麼行事,而不是自欺欺人,將責任推託給無知。」
  
  「…………我沒做錯任何事,那只是一份工作……況且業主最討厭多事的員工了,那我又為什麼要一個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招來禍端?」
  
  「抬頭挺胸,我的孩子,你當然沒做錯任何事!但你必須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現在你瞭解了嗎?關於這份職責與榮耀……」安德烈再度忙了起來,他替某個客人留下的直劍仔細研磨,直到劍刃削鐵如泥。「哈哈哈……在羅德蘭,沒有人是錯的,我們都只是在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就像那顆太陽一樣。那你呢?你找到自己的太陽了嗎?」
  
  那句話……就像索拉爾會說的話。你真的是無所不在啊,太陽!但你能給我解答嗎?難道你就是我的答案?索拉爾啊,為什麼我總是只能追著你光芒跑?
  
  「……還沒,但有天會的,安德烈先生。」
  
  「也許你會繼續替白貓行事,那也不錯,這樣你就能為他弔祭,做為一個知曉過去的人看護著我們的英雄,亦是一名守衛,試探來者的極限。可是我知道,你不是個會久留一地的人,前來巡禮的不死人都是,大夥總是在追逐、或被追逐著。」安德烈好像早就明白我必須離開此處,那雙盯著爐光與星火的眼睛總是能清楚地看見任何事情。
  
  柴火照耀著我倆,數秒間的沉默讓柴鳴壟罩了整個塔樓;而後,鍛打聲再度響起,老鐵匠一如往常地持續自己的工作,我則依舊坐在一旁,等待世界終結。
  
  安德烈有如慈父,我想我真的把他當成了父親來看待,那位日夜工作的老人家永遠不會拒絕我的到來,他會傾聽、會給建言,安德烈只是把我當作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夥子,也許正因如此,我總是期待安德烈的回應,想著自己能否達成了對方的期望。如果我有個這樣溫柔寬大的父親,眼中的世界會不會因此變得更加開闊呢?還是我註定只是個軟弱無能的爛泥?
  
  明明下了約定、誓言要接受的使命,但如今我卻將它擱在一旁,一心只想著如何讓自己無聊的腦袋得到滿足,畢竟我就是如此,從來不急著做任何事、結果沒有一件事是完成的。可是、可是我現在很快樂,就算不前進了也無所謂,因為那就是……名為冒險的逃避之旅。
  
  它就好比一場夢。我看過死城的星河閃耀、亦曾與哀戚峽谷的群龍同在,我行經山般的巨龍所盤據的湖泊、亦穿越過如銀河般璀璨的巨洞,羅德蘭的一切盡收眼底,它奇特的令人炫目,無底且龐大的寧靜讓我幾乎無法喘息,但緊接著一幕幕混亂,收入心靈的是世人所無法想像的美景,我呼吸、吐納著他們所不理解的世界。那真的是一件很棒的事,比活著更美好,不受俗念與迷惘牽連,能全心全意在生死夾縫中穿梭、灌注一切在唯一之志上,去美滿某些在世間中無法達成的遺憾……我總是在想,光輝的羅德蘭到底是什麼樣?我總是夢想著見到所有凡人所無法見到的壯麗奇觀……但我現在才明白,那場夢終究看不到過去與未來,它有的只是現在。它是羅德蘭,永恆的荒廢之地。
  
  何必留戀不會前進的事物?那場夢不真實,它永遠不會是我所追尋的東西,因為我想做的一切都只是隨波逐流罷了,僅僅是想看看這場夢會把我帶去何方……也許還奢望就這麼被沖回人間也說不定。
  
  「安德烈先生,我得走了。」我在地上摸索一番,把工具全放回了木盒。
  
  「已經打算好接下來要去哪了嗎?」
  
  綁好弓袋、扛起大劍,我的準備一如往常,也許還更豐富了些。「是的。」
  
  「……可不要死了喔,我可不想看見你變成活屍的樣子。」
  
  「你也是。」
  
  我倆笑了一笑。
  
  待一切整備妥當,我沿著樓梯向上移動,離開了爐火與篝火、告別了滯留在樓板上的短暫假期。我自上層塔房穿過列柱迴廊,直到白教大殿的側面露臺前才停下腳步;不知不覺間,黑夜消散、昏日到來,此時細弱的錘聲仍在遠方悠揚,但等我回頭一看,那道石框後只剩下一絲沙沙樹音,森林已悄悄離去,早先的歷險僅剩一片綠色幽影,沉睡在永不消散的午夜中。
  
  不。是時候夢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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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安德烈為什麼會擁有黑森林庭院的鑰匙?"這項問題,我想那或許是決定他身分的一大關鍵,不過我覺得往後的故事也沒機會說明鐵匠老爹的生平事蹟了,所以就姑且以這種曖昧的形式證明安德烈的來歷並不單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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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坪圳氏共和國人
每章故事線不同劇情?

05-01 11:36

大理石
沒有喔,只是前面有些想要帶到的東西還沒找到機會塞,所以當時黑森林篇就以這種方式不足在第二鍾的開頭惹05-01 12:44
大理石
後來我有把這邊的旅程補完,詳細內容可以看看最近發佈的兩篇補足章節05-01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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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奇幻懸疑喜劇《魔都妖探》Case 9連載開始。歡迎舊雨新知都來小屋坐坐!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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