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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作者:Danny 達尼│戰甲神兵 (Warframe)│2013-12-15 11:12:37│巴幣:0│人氣:156
第一幕

  這裡是火衛一,在執行了百年以上的地球化之後,整顆星球大部分已經能夠讓生物居住,也演化出許多獨特的生物。但是地表上仍有很大一部份被沙漠覆蓋著。

  在一片廣大沙漠中,一個外表看起來只有歲左右的小女孩站著,她穿著白色寬鬆的大袍,眼前五公尺處有一艘墜毀的小型飛船。父親曾經告訴她,如果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一定要先回來找父親,不要自己亂跑。但是小女孩已經望了墜毀的飛船分鐘之久,她心想,裡面的人也許受傷了,或者是根本沒人在裡面。
  一邊想著她漸漸走向飛船墜毀的位置,就在她打算要用雙手觸摸飛船時,飛船的艙門突然打開了,小女孩嚇得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個藍色的影子從艙門裡跳了出來。
  那個影子的外型是人型,但是小女孩無法看出它究竟是什麼,因為那個物體全身穿了像是盔甲的東西,頭上戴著形狀古怪的頭盔,但從身體線條可以感覺出是女性。不明生物站在小女孩面前看著她,小女孩沒有害怕地逃走,或許是因為她已經嚇傻了,又或者是眼前這個生物英姿凜凜的站姿讓她心動了。

  站在少女面前的是一個矮小的人型生物,漂亮的金色長髮和藍色的眼珠,身高只到少女自己的腰部,看起來就像洋娃娃一般。少女感覺眼前的生物,和她逃出來的那個地方的那些披著鐵皮的戰士截然不同,或者可以說沒有威脅,所以她放鬆了自己的警戒。
  而就在她放鬆的同時,她的頭盔像是有生命一般開始自主變形、解體、收納到了她身穿的盔甲的背後,露出了她在盔甲底下人型的頭部。
  這是少女在這個時空醒來之後,第一次直接用自己的眼睛看到這個世界。小女孩似乎被這個舉動嚇到了,但是她很快恢復了好奇的表情;終於,她決定開口:
  「妳是外星人嗎?妳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的聲音和船上那些嘶吼著的野獸不同,她的聲音是如此的清澈且響亮,就像鈴鐺的聲音,或是風鈴受風吹拂發出的聲音;她使用的語言也截然不同,聽起來更熟悉。
  「我......不知道。」
  這是少女自冷凍艙中醒來之後第一次使用語言,她很訝異原來自己可以說話;不過她也擔心眼前的小女孩是不是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
  小女孩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少女只有一隻眼睛看得見瞳孔,另一隻眼睛只有眼白,沒有人類的耳朵,取而代之的是兩個像是小耳機的機器鑲在頭的兩側,凌亂的淺藍色接近白色的短髮,髮型似乎是被頭盔壓壞了吧。
  「我叫維拉喔。」
  小女孩道出自己的姓名,似乎是希望對方有更進一步的回應;不過少女並不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她所有的記憶從船上醒來到現在不過只有短短的三天,她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回應,儘管她聽得懂眼前的這位「維拉」使用的語言。

  「不准動!」
  此時,遠方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和小女孩使用的語言一樣。少女的反射動作是站到維拉的面前,雙手平舉擋住她,因為她發現遠方的男人用槍械指著這裡。這個舉動似乎讓男人動搖了,他將舉槍的手暫時放下了。
  「爸爸
  維拉向遠方的男人喊道。不明的少女似乎像是意識到了他們的關係,自己往後退了一步。
  「快到爸爸這裡來!」
  男人對著維拉大喊。維拉回頭看了一眼神秘少女,之後便朝著自己的父親方向跑去。就在維拉起跑後不久;突然,神秘的少女像是看到了什麼,飛快地朝男人的方向跑去。
  或許是為了保護自己,或許是為了保護女兒,男人開槍了;但是他並沒有擊中目標,甚至可以說是差了很遠。
  不明少女彷彿完全預測到了他開槍的時機閃開了。更可怕的是,少女正用他從沒見過的高速朝自己衝過來。男人從來沒有看過人型的生物能用這種速度奔跑。
  我死定了嗎?就在男子這麼想的時候,少女已經跑過自己的身邊;沒有攻擊、沒有威脅,只是跑了過去。
  她的目標根本不是我?男人轉過頭去並聽到一聲巨響,那不像是槍聲,反倒像是空氣振動的聲音,他看到少女背對著自己,她面前不遠方有一隻在這一代偶爾出現的沙漠魟魚,不知道被什麼攻擊,身體扭曲仰躺在地上掙扎。
  如果是平常的話,這種距離男子是絕對聽得到沙漠魟魚接近的聲音,但是因為剛剛他太擔心女兒的安危,所以根本沒注意到。
  此時,男子才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一隻沙漠魟魚正要攻擊自己,而眼前的少女救了自己。
  「肚子。」
  神秘少女用手指向怪物,男子看過去發現已經翻過來的魟魚的腹部,有一個受到強烈撞擊產生的傷口。
  她是要我攻擊嗎?男子沒有時間多想,他知道這種生物有多難纏,即使是Grineer部隊,毫無準備就碰上牠們也會吃上苦頭。男子向傷口精準地開了幾槍,魟魚發出哀嚎後潛入地底,朝著遠方逃走了。
  「要殺掉嗎?」
  少女回頭問了男子,彷彿自己有把握追上並解決逃走的魟魚。
  「不,要是殺了牠,他的屍體發出的腥味可能會吸引更麻煩的東西過來。」
  男子回答。他感到更可怕的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有18歲的少女,居然能毫不猶豫的說出這些話。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男子抱起已經跑到自己身邊的女兒,對著不明的少女說。


  三人坐在一艘磁浮的交通工具上,男子坐在前方駕駛,身旁坐著他的女兒;身分不明的女性則獨自坐在後座。因為對對方的身分不了解,所以男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反倒是維拉一直很熱烈地向神秘少女提出各種問題,像是妳今年幾歲、妳會吃東西嗎、妳從哪裡來。
  男子在維持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後,終於開口了:
  「再過一陣子就會到我們的村子了。妳到底是什麼人?Grineer的女人都是長得一副可怕樣,所以妳應該不是。所以妳是Corpus的人嗎?」
  少女保持沉默。或許是不能理解的詞彙太多了。
  「爸爸。 我們幫她取個名字吧。」
  「別把別人當成寵物啊妳。 喔!對了。 妳有名字嗎?」
  「不知道。」
  她到底是誰?現在男子只能猜她或許是被Corpus改造的人類,從她略微機械性的動作和說話方式來判斷;而她剛剛展現的超群戰鬥力和洞察力顯示她一定是名士兵,或者是被強制改造成一名士兵,但是什麼樣的人會把少女改造成兵器呢?
  這一切仍舊充滿迷團。把這樣一個身分不明的人帶回村莊可能會很危險,但或許是基於剛剛對方救了自己一命,也可能是知道對方可能也是個星際孤兒,男子打算至少也要請對方吃過一頓飯答謝才行。

  終於,一行人來到了男子所說的村莊的入口。但是這裡乍看之下只是一片廣袤的沙漠。少女聽到了附近似乎有某種機器運轉的聲音,或許有某種遮蔽裝置影響了自己的視覺。
  「不好意思,等我一下。」
  男子離開了交通工具,走到附近一個土堆面前,用手伸進去像是碰了什麼,然後眼前原本一望無際的沙漠突然出現了一道門;更準確的說,原本隱形的門現形了。
  「為了避免那些Grineer強盜和愛敲竹槓的Corpus找到這裡,我們有做一點保險,雖然只要被接近馬上就會露餡了,但至少可以讓他們不直接發現這裡。」
  男子走到門前,那裡有一個螢幕,下方有一個按鈕,按下按鈕之後,螢幕出現了一個臉上佈滿皺紋、頭髮蒼白、面目慈祥的老爺爺。
  「是我,開門吧。」
  語畢,原本封閉的大門開啟了,從門裡走出的,是剛剛在螢幕上出現的老人。老人走出來之後,先是看看坐在交通工具上的另外兩人,然後開始用稍微嘶啞的聲音和男人對話。
  「真是的,都叫你去沙漠尋寶的時候,把女兒留在家裡。要是跑出去發生事情怎麼辦?」
  「很抱歉,但當我發現她躲在我的車上時,我們已經在離這裡很遠的地方了,村長。」
  「別叫我村長了,我也只是宇宙中的難民罷了。那邊那個女人又是誰啊?」
  「似乎是太空船失事,走失的難民。」
  被叫做村長的男人搖搖頭,接著用略為戲謔的語氣說:
  「我說你啊,年前撿了一個女兒回來,現在又撿了一個老婆回家啊。」
  「老婆?別開玩笑了,這傢伙應該比我小10歲吧,當女兒還差不多。」
  「你太嫩啦。老爺子我的太太可是小了我15歲啊。」
  「別鬧了,我到底可不可以帶她進去?」
  「你能負責她的生活起居就帶進來吧。不過她那身太空裝太顯眼了,我先去拿件披風給她披上再進來。」


  進入城裡後,三人走到了一間小屋的前面,那是一間平房。男人打開了門,讓少女和自己的女兒先走進去,之後再將門關上。
  雖然這間屋子的門是電子門,但是內部卻毫無科技感,桌子、椅子、櫃子,大部分的家具是木製的。從玄觀看去是一個大廳,前方和左右兩側分別有三個房間。
  「妳應該口渴了吧?我倒杯水給妳。」
  男人走到桌前用茶杯裝了一杯水,再將杯子遞給少女。
  「說起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維克托K斯托曼中間名的K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聽我的養父母說,是撿到我的時候,我身旁的一張紙上寫的。斯托曼是我養父的姓。
  他是孤兒?他的女兒也是?所以他們的外觀看起來才如此不同嗎?維克托是棕色偏暗的棕髮,眼睛是黑色,維拉卻是金髮碧眼;整理著從遇見這對父女以來聽到的情報,少女心想。
  「爸爸你太沒禮貌了。我一開始就告訴姊姊自己的名字了喔。」
  「是是。妳最有禮貌了。」
  少女看著父女間的喧嘩,打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杯子和裡面的透明液體,然後一口氣喝了下去。
  「我本來還擔心妳是個機器人不能喝水呢。」
  維克托接過少女手上的空杯子。接著他打開了掛在身旁牆上的一個鐵籠,裡面裝著一個奇妙的物體。
  那是一個圓渾的機械,看起來有點像冬瓜之類的水果,大小大概可以讓一個成人抱在懷中,在下方有一個像是眼睛的圓盤,背上有個看起來像把手的東西,看起來可以讓人抓住。
  男人把他拿出來之後,物體像是有生命一樣自己漂到了空中,接著轉動牠的「眼睛」各盯了在場人兩秒左右,然後飄到維拉身邊。
  「小維拉先把姊姊帶到書房休息好不好,我先去整理今天收集到的東西再開始弄晚餐。」
  「好。」
  「也把豆丁帶去吧。」
  維克托用手指著剛剛那個神奇的機器,豆丁似乎是牠的名字。接著,維克托轉身走入了一個房間,那是他的研究室兼臥室,維拉牽著少女走入另一端的書房,豆丁飄在他們兩人的身後跟上。


  書房是個典雅的空間,帶著喇叭鎖的木製門,裡面有一張金屬製有著裝飾刻紋的大桌子,桌上放置著一台外觀泛黃略微老舊的電腦,電腦的對面是一個大書櫃。裡面放放了滿滿的書籍。
  「啊......又把東西亂擺。」
  桌上有很多圖紙,凌亂地疊成一坐小山丘,看起來似乎是各種科技遺物的復刻設計圖。維拉上前把疊得亂七八糟的圖紙一個個鋪平疊好。
  看到維拉用勁地將那些比自己身軀還大的圖紙攤平,少女上前想要幫忙,不過被對方拒絕了。
  「不行吶。姊姊先在旁邊休息。」
  維拉把少女帶到電腦桌旁的椅子坐著。進來後一直飄在門口的豆丁,也飄到電腦螢幕旁靠在上面休息。
  費了一番功夫,圖紙終於都整理好了。在這段期間,少女除了看著維拉的努力之外,也常望向對面的書櫃;似乎察覺到了這點,維拉跑到書櫃前,墊起腳尖伸手拿起那裡面的一本書,再小跳步跑回少女身邊。
  「你想看這個嗎?」
  「嗯。」
  「以前的人,把這個叫做書喔。把很多紙串起來,把資料寫在上面,這樣就算沒有電腦也可以閱讀呢!聽說很久以前,整個太陽系都能夠互相通訊,那時候科技很發達,到處都是電腦,所以沒有書也沒關係。好像叫......Oro......什麼的。」
  「Orokin?」
  一些零散的片段像幻燈片一樣快速閃過少女的腦海裡,那是黃金、冰冷的記憶。 Orokin,熟悉卻又陌生的詞彙。
  「姊姊你知道嗎?」
  儘管儘力在腦海裡搜尋更多的記憶,但是卻仍就什麼也想不起來,只存在一些根本難以描繪的景象──衝突、征服、進化、背叛、崩壞、沉睡。
  「嗚......不知道。」
  「太可惜了。要是姊姊知道什麼的話,爸爸一定會很高興的。」
  「嗯
  「因為爸爸的工作,就是找到這些過去的歷史呢。」
  「這些書,是爸爸從古老的資料上複印出來的,所以都是古英文,我都看不懂。等我長大之後,我要和爸爸一起把這些書都翻譯出來。」
  少女聽著維拉的話,然後拿起了維拉拿過來的書,盯著封面上的文字看著。
  「小......紅帽?」
  少女不經意地念出了封面上的文字。
  「妳看得懂嗎?」
  她看得懂古英文?在研究室的維克托也發出了驚呼。
  其實剛剛讓豆丁跟著他們還有另一個目的──稍微盯著她們。豆丁是維克托從沙漠中撿回來的;他把牠帶回家裡後,在牠身上裝了攝影機,用來做顯惡地形的探查。
  雖然說維克托認為神秘少女對他們沒有威脅性,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豆丁跟著她們,如果真的有什麼突發狀況,豆丁是有「能力」暫時控制場面的。
  手邊的資料已經整理完了,維克托端起已經準備好的飯菜,對著他桌上一個麥克風說話:
  「維拉,聽得到嗎?晚飯弄好了,帶姊姊到客廳吧。」
  突然,躺在電腦螢幕旁的豆丁傳出了維克托的聲音,打斷了維拉和少女的談話。
  「好喔。」
  維拉牽起少女的手,把她帶到客廳去。


  「說起來,還是不知道怎麼稱呼妳呢。」飯桌上,維克托問道。
  因為對方也沒有什麼回應,所以他環伺了四周,似乎在找什麼,然後他的目光集中到了牆上一幅畫上。那是古代神話中,舞蹈與毀滅,創造新生的濕婆神(Shiva)的畫像。
  「先叫妳希瓦(Siva) 可以嗎?」
  「你們覺得方便的話,都可以。」少女語氣平淡地回答。
  「不行啦!爸爸每次都這樣。姊姊,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我問爸爸的時候,他居然跟我說:『因為我的名字是V開頭的,所以我就開電腦查V開頭的女生名字,然後維拉(Vera)看起來很順眼就選了。』豆丁的名字也只是因為牠長得很像豆子,有夠隨便的。」

  「名子本來就都是隨便來的嘛。還是妳也想加個沒意義的中間名啊。」
  「哼。」
  「而且明明是妳先說要幫她取名字的啊。」
  「但是名字要認真取啊!」
  為了讓對方安靜點,維克托切了一塊自己盤子裡的青椒,放到維拉的盤子裡要她吃掉,不過接下來又是一陣爭吵。
  得到新名字「希瓦」的少女很不明白,眼前的父女的感情看起來很好,但是卻會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而這種爭吵似乎又沒有意思要對對方造成傷害,那麼爭吵的理由是什麼呢?
  維克托把一塊切好的青椒,直接塞到維拉嘴裡堵住她的嘴巴,終於是讓她安靜下來了。於是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希瓦身上。
  「妳今後有什麼打算嗎?如果妳失憶了,應該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吧?」
  「是呢。」
  「好吧。那麼......
  「嗯?」
  「在妳想到要做什麼之前,就暫時住在這裡吧。或者我向村長問有沒有其他住處?」
  這樣說不會顯得失禮,又能把她送到比較適當的地方去,要是讓村長安排她的去向,或許會更好,維克托心想。
  希瓦思考了一陣子。她對剛剛看的稱做「書」的物品很有興趣,而這對父女之間似乎有某種她現在無法理解的魔力,這些讓她想選擇留下來。
  「我想.....我先暫時住在這兒吧。」
  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選擇留下來,維克托很訝異。但是既然自己一時心軟提出留下來的選項,事到如今也無法拒絕。
  「那好吧。今天妳就先睡我的房間,我睡客廳。明天我會把書房清出一個位置放新床。如果妳還打算留下來,以後妳就在那兒休息。」

  「其實爸爸也很希望希瓦姊姊留下來吧。」
  「妳的飯要涼了。」維克托輕輕敲了維拉的頭。
  但是,要是希瓦一直想不起來自己的身分該怎麼辦,維克托無法欺騙自己對希瓦的力量不感到害怕。
  那麼該怎麼做呢?把她賣給Corpus?不可能。如果是Orokin神器也就罷了,但是要把活生生的人賣給他們,這絕對不可能。
  更何況,和Corpus交易是相當危險的事,要是手上沒有相當的籌碼,他們大可直接把東西搶走,雖然基於商人的自尊他們通常不會這麼做。
  總之,這些事情不該現在想,在這種混亂時期多一份人力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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