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Player Killer
我接起響了將近兩分鐘的家電。
「你沒事吧！」
「P.K的結果呢？」
「……」
「…耀？」
「表面上完勝而已…。」
「呼…，看來沒事嘛？」
「多虧了伊登的技能才能沒事，不然我左腿大概真的沒了。」
之後我和水玥說剛才P.K所發生的事，以及我傷害那名女性玩家的事。
「那、那不是你的錯啊！要是你不反擊可能就被她殺了也說不定呢！」
「是沒錯啦…，但應該有更好的結束方式才對啊。」
「反正這件事你沒有任何錯，錯的都是那個奇怪的駭客！」
「嗯嗯…。」總之現在也只能這樣，還有許多事情沒弄清楚呢。
「話說，剛才妳怎麼就知道神魔出問題了？」
「新聞都報那麼大了，打你手機都打不通一緊張就只好打你家電啦。」
「原來啊…，多謝呢。」
「…這、這又沒什麼。」
「總之，今天就把神魔給移除了！不准再動那危險的東西了！」
掛上電話後我點開手機準備移除神魔時卻跳出”移除會有嚴重的後果，確定要移除遊戲嗎？”
「哼！就是要移除你啦！大不了手機重灌一次。」
在我按下確定之前，神魔跳出臨時公告：
「各位玩家是否都已經體驗過這次的新系統－P.K呢？想必很刺激吧！第一次身處於現實的戰鬥中，相信有許多玩家想再次與其他玩家P.K。好啦，廢話就到這邊。」
「現在已強制所有玩家更新遊戲了，在這順便提醒所有玩家。現在開始禁止移除遊戲，當你移除的瞬間，你擁有的角色卡將會實體化，並將手機的持有者殺害。如果不信我有這種能力歡迎親自嘗試一遍(笑)。」
「另外就是這次更新的P.K系統的目的，第一：為了增添遊戲樂趣，不必多說。第二：可奪走對方使用的角色，增加卡片取得容易度。第三：暫時保密(笑)。至於玩家什麼時候能解除安裝遊戲呢？請收集完全部的圖鑑就可以移除遊戲。請各位玩家加油了！」
公告最下方紀錄著下次進行P.K的時間。
「悠川 耀玩家距離下次自動配對P.K時間：47:18:59」
當我按下確定後，螢幕切回” 移除會有嚴重的後果，確定要移除遊戲嗎？”。
「渾蛋啊…哪有這麼扯的事情啊！」
雖然不想去相信那公告，但才短短數分鐘死亡人數就已達到上百人…，也只能等官方取回權限了嗎？
我按下取消後，畫面切回神魔之塔主頁。
明天在和水玥討論看看吧……。
今天已無力再去想對策，直接面朝下的趴在床鋪上。
……！
突然想起剛才的公告好像有提到”強制更新”。我打開手機撥打水玥的電話。
嘟──嘟───。
不是吧！4G的遊戲容量哪這麼快就載完啊。
是已經進入戰鬥了嗎？
我焦急了起來，明明不用太擔心的才對。
外頭開始落下一粒粒純白的雪花，我隨手抓件大衣套上後衝出家門，往水玥家方向跑去。
此時街上到處都是救護車的鳴笛聲及喇叭聲，不安的情緒逐漸擴大。
我們兩從小就再一起，從小學開始到現在我們始終待在同一個班級，該說是受上天眷顧嗎？
而我們都是獨生子、獨生女，父母親都是超級工作狂，一個月頂多在家三天。每天下課後都膩再一起玩耍、聊是非的。
感情好到就像家人一樣。雖然年紀上我比她大一個月，但我們大多都被當成姊弟，當然也有被誤認是戀人的時候。
妳可別受傷啊！玥！
儘管以他技術及牌組不可能會輸，但我還是無法放心地在心中祈禱。
盡全力跑三分多鐘就抵達她家門口。
站在門前雙手撐膝喘著大口大口的氣、窺視房內的狀況。
哈──哈──哈───。口中吐出的熱氣瞬間轉為白煙散去。
玥的房內燈是亮著的，但站在門外沒聽到任何聲音。
我試著再次撥打她手機，但得到的答案還是一樣，嘟嘟嘟的聲音從手機傳出。
試著按下門鈴卻沒有人回應。我從口袋取出天野家的鑰匙，擅自進入她家。
「打擾了…」
我們都有對方家中的鑰匙而父母親也都知情，再加上父母幾乎都不再所以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嗯，應該。
來過無數次的家。
由於一樓沒有一盞燈是亮著，我直接走上二樓，站在玥的房門前試著敲門看看。
「玥，在的話說一聲好嗎？」
……
沒聽見回應的我背對門坐了下來。
不要緊的，她可是隨便轉都能過輪迴的玩家呢，不可能會輸的。
正當我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時，房內傳出一聲巨響。
「玥！？」
「……」
「我進去囉！」轉動門把後正要推開時，門被東西擋住了。
「玥……」
「我沒事！」
隔著門清楚聽見她顫抖的喘息。
「真的？」
「嗯…，我…沒事。」
騙人。
「沒事的話讓我進去吧。」
「不、不行！」
「現在房間…很亂。不能…讓你進來。我真的沒事。」
既然沒事，聲音為什麼在抖。
「嗯，好吧。」
簡短的回答完後，我進入玥右邊的房間，那是伯父的房間。打開窗戶上的鎖，走到陽台上跨過及腰的鐵桿，順利進到玥的房間陽台。
「你、你怎麼！」
沒有理會她的疑問，我進入她房內拿出手機叫出伊登。
「騙人……。」
她左側臉頰上還有著剛才戰鬥的傷痕，白皙的手臂及大腿上也都有數條深可見骨的傷口，鮮紅色的液體從傷口中緩緩流出至地面。不只這些而已，純白的襯衫也被劃破多處且染上鮮紅色…。
「………」
轉向旁邊的牆壁，避開與我對上的雙眼。
「伊登，你的技能可以對人使用了吧？就像剛才在戰鬥中那樣對人釋放。」
「可以是可以，但在這邊沒辦法哦。」
「為什麼！剛才不是才幫我把左腿恢復嗎？這點傷口不是問題吧！」
「小耀一定沒仔細看這次改版的一些細節吧？」
「現在哪有時間去看那個垃圾訊息啊！」被眼前的情狀搞到焦躁起來，忍不住吼了伊登。
但這也不是伊登的錯啊，我幹嘛對她那麼大聲啊，我這混蛋！
「真是的！我的技能只能在P.K場內對卡片持有者釋放啦。」伊登回答完表情不悅地坐在蛇身上玩著頭髮。
這是什麼爛規定啊！既然能傷人為什麼在這邊不能用！
就算現在叫救護車也未必趕的來…可惡！我奮力搥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這時鮮血仍不斷的從傷口流出。
我再次翻過陽台衝下樓翻出醫藥箱，先將她手臂及大腿的傷口做緊急處理。
「等、等等啊！…很、很痛啊……嗚啊…啊……」
「妳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樣啊！」
「………」見她將身體曲成一團，眼角泛著淚水就沒再追問了。
隨後打了通119，但結果如預期一樣。院方救護車已全數派出，最少也要等半小時。計程車也得等20分以上。
「玥，手機借我一下。」我沒有等她回答，從無力的手中抽走粉色手機，尋找著伊登。
「400多張卡片要找出伊登可真耗時啊！」
「我…沒有伊登。」
不是吧…。三百多天還沒伊登，也與她太沒緣分了吧！
「那光遊總該有吧？」
「餵掉了…」
「那胖薩呢？總不會也吃了吧？」
「………」
「吃了…」
背包滿是男性角色和靈魂石、小魔女肥料…，妳擴到500格幹嘛啊？
「我等等再去刷隻妖精幫自己治療就好了。耀就別擔心了吧。」
此時剛纏上的繃帶已染成深紅色，這麼大的傷口果然沒辦法輕易止住嗎。
「別開玩笑了，要丟下妳不管是不可能的。」
我繼續滑著螢幕，尋找P.K系統。
點開P.K系統後，在指定對戰玩家UID上輸入了：18,571,951，這是玥的UID。
當我按下確定後。一樣跳出抽卡畫面。隨手一拉下來的是1等龍儀姬 – 烏蘇拉，是我進化後放到快發霉的卡。這時房間轉換成寬廣的草地
「現在開始進行P.K，請在600秒內未分出勝負，若時間內未結束血量剩餘較多者獲勝。」
「你要做什麼啊？」
「沒什麼，妳就坐在那邊等我幾分鐘吧。」單手輕撫她烏黑的秀髮。
隨後我帶著利用她手機召喚出的人面鳥和我的水龍使到旁邊。
我滑動著玥的手機，簡單製造個1Combo。
「人面鳥！攻擊眼前的男性玩家！」
老早就想嘗試看看拿人面鳥出場，沒想到真能實現呢。
………
「攻擊眼前的男性玩家！人面鳥！」
………
奇怪？怎麼沒動靜？
「主人，你該不會想操控敵人的卡片吧？」
「怎、怎麼可能嘛！我可沒笨成那樣。」
這次我滑我自己的螢幕也轉出1Combo。
「烏蘇拉！攻擊眼前的男性玩家！」
「主人……，你是白痴嗎？」
果然不行啊。
那就只能這樣了。我滑開手機選擇右上角的設定，找到”退出戰鬥”後按下。
“確定要退出戰鬥嗎？退出的話將會受到嚴重的懲罰，將會被奪走二張封印卡。”
我才不管你會被奪走幾張呢！按下確定後眼前的草地消失，回到玥的房間內。
翻著背包檢查剛才的懲罰，結果不是我想要的，看來要成功運氣得很好呢。
我再次按下P.K系統，再點下指定對戰玩家，UID欄位上輸入：18,571,951。
進入戰鬥後在強制離開。
“確定要退出戰鬥嗎？退出的話將會受到嚴重的懲罰，將會被奪走三張封印卡。”
哼！就算懲罰變成十張我也不在乎！
直到第三次退出戰鬥，我的目的達成了。
我打開背包確認剛才三場被奪走的封印卡。
龍儀姬 – 烏蘇拉 (已被奪取)。
命運之薇兒丹蒂 (已被奪取)。
龍儀姬 – 愛格德 (已被奪取)。
夜言歌姬 – 希 (已被奪取)。
獅子宮 – 加里昂 (已被奪取)。
受詛咒的先知 – 卡珊德拉 (已被奪取)。
黃昏號角洛基 (已被奪取)。
永生之伊登 (已被奪取)。
碑紋騎士 – 奧丁 (已被奪取)。
這時玥也回到房間內。
「你這什麼爛方法啊！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自從我強制離開戰鬥後，玥便開始想要奪回手機，但以她的現狀連站起身子或是舉起手都相當吃力了吧。
「我知道。」
雖說成功讓玥拿到了伊登，但也要要讓她在P.K中出場才行。
再次點擊P.K，拉下來的白金卡正是伊登！原以為要在刷個十幾二十場才能在P.K中叫出伊登。
我想，我累積的人品大概全用在這了吧。
場地是個被櫻花樹包圍的圓形場地。
「這次總能治療她了吧？伊登。」
「小耀…為什麼。」
我走到伊登身旁以極微小的音量和她說明。
甚至是連我自己也無法聽清楚的音量，和伊登說明我所做的這一切是為什麼。
「……」
「麻煩妳了，伊登。」
隨著櫻花瓣落下，伊登開始釋放技能，沒兩三下傷口完全恢復，衣服及繃帶上的血跡也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笨蛋！你卡片明明就沒多少卻還這樣亂來！」傷口恢復、能使力後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啊。
「是笨蛋也沒什麼不好啊。總比玥身上有著傷痕來的好。」我將手機還給她。
雖說沒多少卡片，但五星六星卡好歹也有近六十張。
「遊戲結束。勝者：悠川 耀。」
「總之……，謝、謝謝了。」
P.K結束後，我們從美麗的櫻花場地回到了她的房間。伊登女神、水龍使、水巫回到了我的背包中。
「妳第一場P.K到底遇到什麼人啊，難道作弊程式也能用在P.K上嗎？」
「還有，以妳的牌組和轉珠技術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樣？好歹也能做些防禦吧！」
我不相信有人能這樣單方面的壓過玥。
「……」只見她保持沉默，身體曲成一團看向我。
是不願再回想一次嗎…？
「耀先給我出去啦……」
「不行，先說給我聽。」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對女孩子下手這麼重！
「你要我這樣說整件事的經過嗎……」
只見她鼓著染上淡淡紅暈的雙頰，雙眼直盯著我。
「……」
「還看…，轉過去啦！色鬼耀……。」
「抱、抱歉！我到樓下客廳等妳。」
我立刻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剛才一進來只注意到她的白襯衫被劃破染成鮮紅色、全身到處是傷的，根本沒注意到她下半身只穿條內褲。
雖說看過了不少次，但這樣在她面前正大光明的看還是很不好意思啊…。
「你明明就知道我在家習慣穿這樣，還、還這樣偷爬進來！」
「是知道沒錯啊，但、但一緊張起來就完全忘了，何況妳都受傷了。就原諒我吧。」
「哼…，色鬼耀。」
但她整個人依舊縮成一團靠在門前根本沒辦法出去啊，只能在爬一次陽台了嗎。
正當我轉身往陽台走去時，她站起身子往床邊走去。
「原諒你啦。還有給我走正常的路，要是掉下去可不負責哦。」
「嗯…」
正當我轉身往門口走去時，她已經將床上的棉被拉到胸口上。
我走下樓梯往客廳走去。等玥整理好已經是20分鐘後的事了。
從二樓下來時已換成普通的居家服，白色的襯衫和藍白格紋的短裙。烏黑的長髮散落在腰際上。在學校時則是習慣綁成高馬尾。
「喝嗎？濃縮過的黑咖啡。」白皙的右手遞出一杯普通白色陶瓷杯，裡面大約裝了五分滿的黑咖啡。
「嗯。」順手接下後嘗了一小口，和以前的比例、味道一樣。
自從國中以後就時常熬夜唸書，結果養成了一熬夜就想喝黑咖啡的壞習慣。
「嘛…剛才那場P.K算是大意吧…。」她抓起沙發旁的方形抱枕玩了起來。
「怎麼說？」
「我的對手只是個37等的新手，卡片也只是五星1等光遊而已。想說現在應該每個人都知道在這所發生都是真實的，就問他要不要都不動轉珠，讓這場P.K以平手結束。」
「結果………」
※
眼前的對戰對手是個男性玩家，等級只有37使用的是1等光遊，年紀大約是國中生或是高中生。
翻找著對戰隊友的遊戲暱稱，神級P.K 獵 的字樣出現在對手欄上。感覺就像是小朋友取的ID…。
「那個，獵，你也知道現在神魔發生什麼事了吧？不如我們都別攻擊，讓這場P.K以平手結束如何？」
「……」
無視我？學姊在問話居然不理我，妳這死小孩。
突然光遊憑空製造出一把光劍，同時射向我這。
「喂！你再繼續攻擊我就不客氣囉！我現在用的可是雙滿月狼哦！」
閃避的同時第二把光劍跟著射出，劃破襯衫下擺。
可惡！竟敢繼續無視我！
我乘坐上月狼的背四處逃竄好一陣子。
本想反擊給他點顏色瞧瞧，但月狼的攻擊方式是什麼啊…？咬人？撞人？還是和遊戲動畫一樣的攻擊方式？
要是用咬的話我們人類肯定會重傷啊，撞人應該好好不到哪。
「水玥怎麼都不發動攻擊呢？」
面對年紀比你大的女生竟然直接叫名子，也還不加尊稱！真是的！
雖然在心中咒罵著，但表面上還是一副不介意的樣子。
「你又為什麼硬是要攻擊呢？和平的結束不是對我們都好？」
「有什麼關西嘛，反正是遊戲。再說，這邊發生什麼事也都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現在早就不是什麼遊戲了！在這邊受傷你可是真的會受傷哦。」
「我才沒那麼容易受傷呢。反倒是妳可得小心呢。」
說完的同時，兩把巨大的光劍從側邊飛來。看來Combo越大攻擊越強還是和遊戲一樣。
但他是如何同時射出兩把光劍！？
這樣的速度月狼應該避不開了！情急之下我立刻從月狼背上跳下。
疑………？
有一瞬間我還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切是事實。
月狼身上插著兩隻巨劍。大量的鮮血也濺到我臉上。
「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怪了，明明是滿等月狼怎麼這麼弱？」
「算了，接下來輪到妳了。」
嗚啊──！
左腿及手臂被光劍劃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我會死在這嗎？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我才不要死在這邊呢！我也還不想死啊！
但痛覺使我無法動彈，只能趴在地上任由他攻擊。
「可別以為每個人都像妳一樣不喜歡P.K。像我這種Player Killer可是最喜歡了！」
「每次在其他線上遊戲殺掉別人，沒幾分鐘又跑出來。根本無聊死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能真正殺死玩家的遊戲，怎能以平手這種無趣的方式結束一場P.K呢？」
可惡啊…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人啊！為什麼會有這種人的存在？
「真是的，沒那個能力又不肯攻擊，結果害死自己。」
「最後送妳個9Combo當禮物吧！」
剛才停下攻擊難道都在排珠！？
漂浮在上空的光遊雙手握住一把比自己還大的光劍，劍尖下方的人正是我。
不要啊─！身體快給我動起來啊！
「哈哈哈哈，這麼真實的感覺…，其他線上遊戲都感受不到呢！」
快啊！給我動起來啊……
恐懼使我眼淚不停的落下，但我還是只能趴在原地無法動彈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再見囉，水玥。」隨後光遊鬆手放開了光劍，直直的從我正上方落下。
「不要啊─────！」
我會死在這？我還有一大堆想做的事都還沒做呢！我才不想在正值青春時期死掉呢！
談場戀愛、將初吻獻給喜歡的人、穿上漂亮的婚紗、在漂亮的教堂中受到眾人的祝福完成婚禮。
收齊滿全部的男性角色，全部實體化待在我身旁服侍我。
等長大要到處遊玩，享樂人生。
我才不要在這邊死去呢！
拚了命的想移動身軀。
但現實終究是殘酷的。
沉重的身體依舊不聽使喚，只能靜靜的趴倒在滿是泥土味的草地上。
「時間到。勝者：神級P.K 獵」
「疑……？」光劍沒有刺穿我身體，在接近的瞬間就化成光球飄散向藍空。
「啊？」
「開什麼玩笑啊！什麼爛系統啊！給我插下去啊！喂！」
接著進入結算畫面。
「哼！妳就祈禱不會再遇到我吧！」
畫面轉回自己的房間。轉換回來時處於站立著，但根本沒有體力維持著啊…。
我只能無力的倒在門前。
「玥！？」門外傳來耀的聲音，這時間怎麼會來我家？而且叫我玥了…。
糟了！現在可不行讓它進來！
「……」
「我進去囉！」
在她轉動門把前，我將身體移到門前擋著。
※
聽著她敘述不久前發生的P.K到這她已臉色發白，身體微微地顫抖著。
我緊握住她雙手。
「放心，我不會讓那種悲劇發生的。玥。」
儘管我沒有任何方法能保護她，也還沒有辦法避開系統自動配對的P.K。
但我還是想安慰她，說出了這句不負責任的話。
差勁。
「現在的神魔之塔已經完全超出”遊戲”的定義了，所有發生的都已經不只是遊戲。」
「以前的玩法在這幾乎派不上用場…。」
「今天發生那麼多事，就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明天再來想，好嗎？」
「嗯……」我帶著她回到房間。
我將屋內燈全部熄滅，正準備離開時──
「耀…」
微小的聲音讓我以為是錯覺。
「怎麼了嗎？」我走到床邊蹲下看著她，深邃的雙眼也直視著我。
淡淡的香氣隨之飄來，是女孩子特有的香氣。
自從上國中後就沒再這麼近的看著她了。女孩子特有的香氣隨之進入鼻腔，這香氣並不是什麼香過頭的香水味，而是混了些沐浴乳的淡淡香氣。
「你終於願意叫我”玥”了呢。」
以前她總說：「水玥就像普通朋友在叫的一樣，你就叫我玥吧，耀專屬的哦。」
但因為害羞還是什麼的原因，我始終不肯開口叫她玥，依舊叫著水玥。
「還、還不是因為妳滿身是血的…，還以為妳會這樣先離開……」
「但你可是在門外就先叫我玥了哦。」
「那、那是……！」
「嗯？」
「對啦…我想改叫妳玥，不、不行嗎，明明以前總是要我叫妳玥的。」
「沒有不行呀，我很高興呢。嘻嘻。」
我將臉撇向另一旁。
這時的我肯定連耳根都是紅的吧。
正起身準備離開時。
「今天……」從棉被中伸出的右手緊抓著我的衣角。
「嗯？」
「只准今天……，特別允許你待在我旁邊。」
「笨～蛋。我們可都是高中生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被緊抓的衣角皺褶顯的更多了。
「哼………」放開已有許多縐摺的衣角後翻身背對我。
「我會在房門旁待著啦。早點睡吧。玥。」
「……」
見她沒有回應，我慢慢的走到房門外的走廊。將出門時穿的大衣當棉被披上，背靠著冰冷的牆稍坐休息。
而不知何時，再次睜開眼已是早晨。
※
由於昨天什麼都沒準備就跑到天野家，因此回家換完制服在出門已經結束了第一堂課。
「耀也太慢了吧？」
「小耀居然讓女孩子等那麼久，印象分數扣40！」伊登拿著不知何來的筆記本寫著。
「不是吧！不過等個10分鐘就被扣40分，太不合哩了吧！」
「我倒覺得伊登說的很合理呢。」
「看吧。」
「怎麼連玥也這樣……。」
「好啦，繼續在家閒聊可就要連第二堂課都翹掉囉。」
我們加快腳步往學校趕去。
「伊登晚點見囉。」
「等等小耀，今天的早安吻呢？不做嗎？」
「伊……」看一下情況好不好啊！我的伊登女神。
「早安吻啊，需不需要解釋一下呢？耀。」
「伊登，是耀逼你做的嗎？」
「在這邊的世界不是每個人都會這樣嗎？早上起或是晚上睡前都要吻一下家人或是朋友的臉頰。」
這是我灌輸給伊登的錯誤觀念…。
「真是卑鄙下流呢，灌輸這種觀念給無知的伊登妹妹。」不要面帶微笑的說出這種話好嗎。
「等等啊！我、我、我………」
「還要做什麼解釋嗎？」
「不…，我沒有要辯解的……」
「哼，卑鄙又下流的耀。」
啊……毀了。
昨天才說我絕對不會對伊登做那些骯髒的事，結果今天早安吻的事情就給她知道了。
在玥的鄙視下，我在校門口外將伊登收回手機中。
正要收起手機時，P.K系統跳出。
“是否要與：村井 雪奈 進行P.K”
右側顯示著她的等級：89等，代表卻是2星小魔女。
村井…，雖然姓氏有點眼熟，但還是想不起是誰。既不是我好友也不是班上的人。
我按下了拒絕。
不過幾秒，同樣的人又發出P.K邀請
“是否要與：村井 雪奈 進行P.K”
不論拒絕幾次，沒幾秒又會跳出。
「怎麼啦？卑鄙又下流的耀。」
啊…今天大概要被叫一整天的卑鄙又下流了。
「有個89等的普通玩家一直要求P.K…。」
「等級都比你低了居然還一直邀請PK？會是Player Killer嗎？」
「不，從她的暱稱看來應該女孩子，而且代表只是小魔女，不太可能是Player killer。」
「現在就連史萊姆都能傷害人類吧…。」
「不可能吧…那個軟趴趴像液體的東西。」
再次按下拒絕後關起螢幕。
「反正拒絕就好了嘛。」
此時上課鐘聲已響起。
「走吧。免得又要被罰站了。」
創作內容
我的現實神魔之塔 第二章 - Player Killer
動畫心得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