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今年的聖誕節,又要自己一個人過了。」站在超商前的我這樣想著
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不同於以往的方式;家家戶戶的門前都有一棵或大、或小、或華麗、或樸實的『聖誕樹』。
看著被LED燈的燈光,照亮著的路人們,臉上的笑容與七彩的亮光相互呼應著,心中那點陰霾也被驅散了。
繼續漫無目地的走著,忽然,一股強烈的推勁從我的背上傳來───「嗨,學長!好久不見了~」
我只好無奈的爬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積雪,深吸了一口然後說道「咲,就跟你說飛撲禁止了。」看著眼前笑的堪比陽光般燦爛的臉,與那熟悉的紫色長髮,卻怎樣也生不出怒意阿。
「阿哈~這種小事情,學長你就別在意了嗎(笑臉)」「笑你──咳!妳也不看看這什麼天
氣,我骨頭被妳撞碎了怎麼辦。」「那就節哀吧。」「去妳───」
倆人沒有許久未見的隔閡,一如以前的拌嘴讓我不禁回想起還在上學的日子。我們也像現在一樣,咲每次看到我,必撲;我每次看到咲,必倒,然後就是一天日常的開始。
雖然,我已經畢業兩年了,我也沒見到她兩年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她一高中畢業就從台北來到高雄這個地方來找我 (我很納悶她怎麼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的)
像以前一樣,慢慢的撫摸她柔順的長髮,看著她在我的安撫下,像隻乖順的小貓,微微仰起頭來配來我的節奏。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符合她外表的樣子一樣,安靜、恬淡。
「學長,你還是很在意她嗎?」我稍稍停頓了一下,由緩慢的撫摸改為粗魯的揉搓「小笨蛋,這不重要吧,走吧,我們走走。」我執起她如凝脂的手,示意她別再繼續這個話題的,緩緩的拉著她朝前方的廣場走去。
「哇~!學長這很重要呢!」「閉嘴。」「吼~」
感受著從另外一端傳來的冰涼感,我只好把她的小手緊緊的包覆住,試著讓我的溫度傳給她。
或許吧,我還在意著她。但,又能有什麼辦法,她當初就是把我送給她的手鍊,不留戀的在我面前把它給扯斷,然後看著我說「我們之間,沒有以後了。」然後,牽起另外一個男的手,揚長而去。
不甘心、怨恨、難過的感情如潮水般淹沒站在聖誕樹下的我,但在過了幾天,剩下的也只有空虛、寂寞與不知所措而以。
什麼原因都沒有,就這樣把我給她的愛狠狠的踩在地上,然後,對著另外一個人,綻放著曾經只屬我一個人的笑容。
「或許,不會再愛了吧。」我對著自己這樣說著,然後把所有有關她的一切,都拋棄掉了。
在往後的日子,也曾經有幾個對我好感的女孩,向我表達愛意,我也只是笑著說「謝謝,但妳值得更好的人。」然後就轉身離去。
但是現在....看著咲,這個陪伴我度過情傷、然後在我身邊不求回報的女孩,她的笑容像是和煦的陽光一樣,溫暖著我有道傷口的心。
「我配的上她嗎?」我是個懦弱的人,或許在對話中,我都是佔絕對優勢的那個人。但我知道,那也只是她願意,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與她這樣的相處著直到今天。
看著被週遭擺著各式各樣禮物包圍的大松樹,原來,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城市中央了。
我放開了咲的手,咲也彷彿知道了什麼似的,用她那純淨的眼眸看著我,如水光般閃爍著的倒影著我的身影。我帶著些許的躊躇,緩緩的開口說「咲,妳願意...」
「摁!學長,我願意!」
朝著她桃紅色的唇,吻了下去,在熱鬧的廣場中心,四周都是陌生人的環境下,我們接受了彼此對彼此的愛意,在淡淡的吻結束後,接著是如火般、符合咲性格的熱烈的長吻。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們停下了用行動訴說情意,坐在旁邊的長椅上。倆人的手緊緊的握著,彼此都沒有開口,只想享受著多年不見,而無法發洩的情感迸發出來之後的沉澱。
我望著眼前的大聖誕樹,它也似乎有靈性般的,舞動了起來,祝福著週遭路人,他們的身份可能是對方的朋友、親人、情人們...不管有著什麼身分,大家心中也只剩下一個念頭───
【 Merry Christmas!(聖誕快樂!) 】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