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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夜Twelve Nights】第十二夜

作者:Niku冬無│2013-11-27 17:25:37│巴幣:0│人氣:243
好久沒發文了~哈哈 其實寫了很多,但想到要PO要再打一遍(變成電子檔)就累。今天會打成電子檔是因為手稿在我一邊寫的時候被我的眼淚弄的糊糊的,不得以只好打成電子檔希望多一點人支持流浪狗的電影(嘛!不過半個月前就寫好的東西,在電影上映前兩天才在PO,有一兩個人看到就要謝天謝地了。 我太懶了 (跪!

這次的小說是看了電影 "十二夜Twelve Nights" 的預告哭慘有感而發的,因為自己也養過狗,而且養到最後還是Bad End  OAQ

好吧,我承認這篇根本是跟我和我家的狗的回憶重疊,半真半假的故事(撇頭



關於電影"十二夜Twelve Nights" (2013/11/29上映)



【第十二夜】


我叫做小黃。
這是一個在狗界很常見的名子。
不過,正因為是主人起的名子,所以,這對我來講,也是最特別、最特別的名子。

依稀記得,在還很小的時候,我身邊有過很多的、跟我相同的狗叫聲。大聲的、小聲的,當它們合奏在一起,卻是十分和諧又溫馨,令人安心的聲音。
在那個時候,我還沒有睜眼,並不知道牠們的樣貌。只是在夜裡跟著輕輕合鳴,然後入睡。

但,從某天的早晨起,我便沒在聽過那熟悉的叫聲,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無法理解的語言。像是在說些什麼、又像是在呼叫著,有低沉的、高亢的、各種不同的聲音。除了我熟悉的叫聲以外,所有的聲音。

慢慢睜眼時,也漸漸了解了他們想傳達給我的話了。
他們對著剛睜眼的我微笑著,訴說著......

「小黃。」
這是幾天來他們一直想傳達給我的,我的名子。

***

我好奇的看著這個我誕生的世界,搖擺著尾巴,四處嗅聞。他們端來了一碗香噴噴的東西,我盯著它流口水,它們無奈的笑了笑,放下那個東西,在我消滅它的時候,我也沒想太多,後來才知道,那是一種叫「狗糧」的食物。
總之,很美味就是了。

記得有一次,主人們說要玩「鬼捉人」,解開了我的項圈,要我待在原地就突然跑不見了。
第一次,我有了一種很慌張的感覺,很害怕、很孤單......
我大叫著四處奔跑,好不容易發現了躲在牆角的小小主人。
我對她吠了一聲,問她為甚麼突然跑不見。她對我笑了笑,說:「小黃,被你捉到了!」然後摸了摸我的頭。
我們一起找出了小主人和主人,然後開開心心的回家了。從這之後,偶爾主人們會說著「鬼捉人」,然後消失。不過他們並沒有真正的不見,只是在近處看著,然後被我發現就會開心的笑,摸摸我的頭,說:「你郝棒!」
其實一開始,我並不喜歡那個叫做「鬼捉人」的遊戲,它讓我感到害怕、不安,不過每一次找到了主人,她們都會很高興。所以,在看到他們的笑容時就會這麼覺得。
害怕什麼的都沒關係了。
只要能讓主人露出笑容,什麼都不重要了。
所以,我很喜歡那個叫「鬼捉人」的遊戲喔!

***

然後,有一天,主人和爸爸、媽媽吵了起來,他們口中是我從沒聽過的話,好像在說什麼「狗」的。隱隱約約,我聽見了他們在說我的名子,後來小主人和小小主人一起哭了起來,主人的眼眶也紅紅濕濕的。
我不知道爸爸、媽媽跟他們說了什麼,只是那天晚上主人們都變得很不開心。

晚上熄燈後,主人偷偷打開陽台的門進來找我,對我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很悲傷,我搖擺著尾巴走向他,希望他能夠開心起來。
他靜靜的抱著我,我看不見他的臉,只聽到了在我耳邊傳來的輕聲。

他說「對不起」。
然後我的背後變得濕濕的、涼涼的,微微的傳來主人的哭泣聲。
我沒有辦法為他做些什麼,即使搖著尾巴看他,他也沒有停止哭泣。

她默默的放開我,哭泣的聲音也漸漸收小,但依舊是一臉難過。我低著頭吻了吻她,在她的腳邊磨蹭。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她的心情沒有轉好,陰沉的臉上透著濃厚的悲傷。這是我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沒用,感覺這麼無力。

***

第二天,主人和她的爸爸媽媽好像和好了,我們久違的全家一起出遊。爸爸開車帶我們到山上,主人們蹲下來解開我的項圈,對我說話。

她說:「鬼捉人」,然後對我笑了笑。只是,為甚麼我覺得那樣的笑容卻像是在哭呢?

她轉過身倒數的瞬間,我好像看到有水珠落在地下,就在主人的腳前。我轉過身去,等待我能夠去找她們的時刻來到。

「二、一、零......」

我從牆壁轉回來,看著四周。與以往一樣不見人影。我朝剛才倒數聲的方向全力跑去,這是應該我跑過最快的速度吧?因為,必須要快點找到主人,快點讓她露出笑容才行。
我循著聲音看見了爸爸的車車正在發動,車車的後方還殘留著主人的味道。我跑了過去,車車也動了起來。隱隱的聽見了車車裡傳來了主人的聲音「牠在追我們!」微微帶著哭腔的聲音。
我追了上去,但車車跑得很快。很快的,它就消失在盡頭,什麼也看不見了。

***

我在路上瘋狂的跑著。
我不知道主人在哪,也迷失了方向。我只知道,主人正在哭泣。
天色暗了下來,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裡,沒有總是熱騰騰的晚飯。但這些我都不在意,我在一個很像主人把不要的東西放置的地方找到了一些有些怪異的食物。我吃了一口,很難吃,就跟它發散的味道一樣,臭臭的、酸酸的。但我還是一口口的把它吞下肚,只有這樣,我才有力氣找出主人。
找累了,就在其他人的家門前或者草地休息。

我找主人找了好久好久,身體也變得跟每天的食物一樣,臭臭的。有時後經過繁榮的街道,路過的人會請我吃東西,我會對他們搖搖尾巴表示感謝,不過主人不用在意喔,因為呀,我最喜歡的是主人喔。
有的時候,晚上的棲地要換好幾個地方,被其它的人從她家門口趕走,被其它的狗從牠的領地驅逐,這些我都沒關係。我呀,只要有主人就夠了。
所以,這一天,我也在路上尋找著主人。

這一天,休息的時候來了一台車車,車上的人拿著網子包圍我,捉住我,把我在上車。

***

他們把我帶到了一個有很多狗的地方,把我放進一個籠子裡,他們倒下了我好多天都沒看見的狗糧,同一個籠子裡的狗圍了上去,我也跟上去吃了起來。
在這邊,我認識了許多朋友。這是我在這裡的第一天。
這天,找尋了主人多天的我,有了正常的食物和一個可以遮風避雨、不受驅趕的地方。多天的疲累讓我困了起來,我闔上眼補充明天的體力。

第二天,鐵籠的門沒在早上開啟,只是又倒進了新的食物。我想起主人曾經因為睡過頭而忘記帶我去散步的那次。所以我決定等待,等那個忘記開門的人想起來。
吶~主人,我找你找的好累好累,所以,偷偷休息一天,應該會原諒我的,對吧?

第三天,門還是沒有打開,我跳上去捉住籠子大叫了起來,還是沒有人理會。

第四天,籠子裡的同伴也開始想家,有一隻狗說,他很想念他的媽媽。在他的形容中,媽媽是在他小時候衛他食物、教他走路的人,但他說的媽媽又和我知道的有些不同,會在晚上時和他一起鳴叫。我知道那種感覺,就像是未睜眼時,夜裡總能聽見了、讓人安心的聲音。

第五天,對面的籠子門被打開了,裡頭有幾隻狗被捉了出去,放進一個很小很小,幾乎無法動彈的籠子帶了出去。籠子裡的狗有些在傷心的哭著、叫著,然後跟主人一樣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第六天早上,那些狗沒有回來,我想他們是回家了,有同伴他我說他和回家的那些狗在那天聊過。
12天。是離開這裡的時間。

第七天,那些比較空的籠子又住進了一些新的狗,同時,我覺得有些提不起力氣了。

第八天,身體熱熱的,又感覺到寒冷。同時,有些同伴又回家去了。也有些同半被新的主人接走。
那是唯一不用等待十二天的方法,但我想要的主人只有一個。

第九天,身邊的同半來來去去,感覺不再如剛到的那樣新鮮。好寂寞,好想回家。
最重要的是,好想快點去見主人。

第十天,我把吃的東西都拉了出來,身體很不舒服,同伴們也離我遠了。

第十一天,我沒有半點食慾,也沒有半點力氣,不過沒事的,我不會倒下,因為等待好久的明天就要到了。

然後到了第十二天,早上鐵籠的門打開了,我站了起來,感謝的對開門的人搖了搖尾巴,籠內的同伴在悲鳴。我不知道他們在為什麼傷心,我只想快點去找主人。

我們被帶著經過一條濕暗,只容一人經過的走道。它的盡頭是一扇門。
通過那裏,我就能去找他了。

只是,推開門後,我並沒有到達「外面」,也沒有獲得「自由」。

***

那是一個小小的房間,一個帶著口罩的人把我們捉起,大家或是悲傷,或是憤怒,或是激動的對他大喊大叫,然後他將一根細細的針刺入我們的體內。

我們狂吠著。
慢慢的,我感覺到僅存的一點點力量正被快速的抽乾,不之為何的,卻想起了與主人的相遇。
在那時的睡夢中,好像聽見了主人喊著我的名子,又說了「叔叔謝謝」什麼的,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抱起了我。

***

我倒在地上,雙眼的視線變得模糊。
我覺得,我好像快撐不下去了。

突然、覺得有好多事情不明白。
為什麼主人會哭泣?為什麼這次的「鬼捉人」不太一樣?
主人是不是太迷糊了,而把我給忘記了,就和爸爸一起回去了......。

我聽到帶我過來的人說的話,他也正看著我。他說:第一次見到在第十二天還搖著尾巴開心的笨狗。還說什麼都要死了還這麼開心。
我不太懂他說的話,或許就是因為太笨吧!聽不懂、也看不出同伴們說的12天和「回家」的意思,不懂同伴悲鳴的送別,也不懂主人沒來找我的原因。

在幾乎闔上眼的時候,我想起了主人那天有如哭泣一般的表情,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牠了。

***

我,就要死了。
再也,見不到主人了。

對不起,沒有讓你停止哭泣。
對不起,讓你露出這麼難過的表情。
對不起,還沒有找到你......
    還沒有......讓你露出笑臉。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站了起來往房間裡唯一的門走去。
我好像看到了主人在門前笑著,對我招手,喊著:小黃,來!

我......想要讓主人露出笑容。
主人能夠快樂,那便是我的全部。
這是我唯一的願望、也是我活著唯一的意義。

我僅存的力量沒有讓我撐到門前,我也沒有機會和力氣再去尋找主人了。

我重重的摔倒在地,眼也慢慢的閉上了。
世界變得一片漆黑,在黑暗中,意識慢慢被剝離,我又想起了主人那晚的話和一起度過的時光。
一起吃飯、一起玩耍、一起笑,還有一起悲傷。
原本都是這麼理所當然的事,現在卻變得遙不可及了。

記憶中,主人抱著我暗自哭泣,說了「對不起」。

請不要在哭泣了。
因為,笨蛋的我,已經不可能找到你了。
沒有辦法在逗你開心了。

就算是忘記我了,也沒關係。因為呀,如果知道我已經死了,你一定會很傷心吧、一定又會哭泣吧......

不對......雖然這樣想,但還是希望你能記住。
記住我們一起發生過的每一件事。

我是一隻很自私的狗吧?
所以,在最後,再讓我自私一次。

阿......總覺得......好懷念那些平凡,卻又快樂的時光阿!
你打開門,笑著餵我食物。

然後......拿起項圈,一起去散步。
然後......在公園玩得髒兮兮,一起被罵。
然後是晚安的摸摸。

再然後......沒有然後了......

今後,在沒有我的世界裡,請你一定要一直笑著。

這就是我最初、也是最後的任性。

最喜歡你了,主人。
還有......永別了,我最愛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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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ع糖果°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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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0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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