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這個故事有可能會被詛咒。
5年前,我一個國中時的好朋友過世了。
表面上是因為精神病的關係,可是實際上是因為被那傢夥附身了,那是我很想忘掉的回憶之一。
前幾天剛好跟老朋友聊了天,又開始慢慢回想起那時的事,接下來的文章,是我以有點恐懼但容易忘掉的方式寫的。
我們(A・B・C・D・我)都要繼承家業,所以跟升學組不一樣非常的閒。
學校也說我們只要不吵到考試組要怎麼翹課都行,運動會後只要早上有來學校露個臉,後面怎麼翹都不會被罵。
有一天,朋友A&B聽說了附近的房子的傳聞,好像是個剛裝潢完的家,可是房子主人上吊自殺,那個家的人就離開了,現在房子是空屋。
對於非常煩惱翹課後要去哪裡玩的我們來說,那裡可以盡情的抽煙喝酒。
第二天中午我們馬上翹去那邊,那是棟從外面看不出來的豪華房子,豪華到我想說真的可以進去嗎?
AB一直說「沒問題」就進去了。
他們好像已經調查過了,從後門可以進去。
後門是通到有點像書房的地方,我們小心翼翼不讓外面的人可以看到我們的臉,開始喝起酒來,可是不能大聲喧嘩使得我們馬上就膩了。
5個人開始搜索這個家。
C馬上就「那啥」,我才注意到某個房間的牆壁,那個牆壁上方有兩個像是學校音樂教室或體育館之類的小窗子。
「這裡好像也有房間。」
仔細一看牆壁的另一側有門,可是門被書櫃擋住了。
把人背上去後,就可以打開那個小窗。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應該要對窗子傳來的臭味感到疑惑才對,可是因為我們喝了酒,於是大家硬是從小窗進去那房間。
那房間飄散著一股黴味,是因為下雨漏水嗎?
房間裡完全沒有跟音樂扯上關係的東西,但是牆壁上卻貼著防音的東西,之後再貼上壁紙。
濕氣使的壁紙都凹凸不平,也沒有什麼傢俱,非常的樸素,只有一個小桌子放在角落。
桌上有張被塗黑的照片,相片放進大相框裡。
「這啥啊,好嘔喔。」A拿起相框的那瞬間有張紙掉了出來,從紙中掉出了被綁成一束的頭髮。
那張紙是符咒。
大家都覺得這下不妙了而沉默。
看著臉色蒼白的A,B說快出去吧。
他像要逃走似的爬上窗戶,此時壁紙全都掉了下來。
跟剛剛掉出相框一樣的符,滿滿的貼在牆壁上。
「這什麼啊?」酒量不好的C一臉反胃快吐出來的樣子。
「這個很糟糕啊。」
「現在是吐的時候嗎,閃人啦!」
我跟D推著B的屁股要先把他擠出窗外,已經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了。
後面突然有人發出「噫──噫──」的聲音。
是A吧,他被詛咒了。
因為太害怕我們不敢回頭,拼死命的爬窗,離開那個房間。
D也出來了,在努力拉著C要離開房間。
C大叫:「好痛好痛!我的腳!」
房間那頭傳來像A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呻吟。
看的出來C非常著急的要出來,還可以聽到他的腳狂踢牆壁的聲音。
「B!快去找神社的人來!」背後的D大叫。
「A好像被啥附身了!快去找神社的人來!」
B直接從走廊赤腳衝出去,我們則趕快把C拉出來。
「腳!我的腳!」
「很痛嗎?」
「沒有很痛,可是好像被什麼咬了。」
仔細一看,C的襪子下有個深深的齒印,還被口水沾溼。
而A還是一樣從那房間傳來叫聲,我們怕的不敢看。
「那傢夥會不會詛咒我啊?」
「什麼詛咒,A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
「等他好了後我要狂踹他!」
「我才不管──」神社主人穿著運動服從走廊鐵青著臉走進來。
「你們做了啥!做了啥啊!這群白癡!!」
跟他一起走進來的B,臉上滿是淚水跟鼻涕。
「好了啦你們快滾回去,從這裡回去!然後從神社的後門進到事務所去,給樹裡小姐看一下,啊,還有!」
他突然抓住我,把我的手反轉,我聽到喳嘰的一聲。
「好了,你走吧。」
他就這樣推著我的背,我也不明就理的跑走了。
之後去後山走到神社的事務所,有個中年嬌小的婦女穿著白色衣服在等我們。
好像有被狠狠的責罵,但因為逃離那房間的安心感太大後面的事我都不太記得了。
之後A再也沒來學校。
我的雙親也被叫去神社好幾次,可是問他們也不告訴我詳情,只是要我絕對不準去後山。
遭遇了那樣恐怖的事,也不可能想去那座山,只能在學校守本份的渡過。
期末考結束的時候,我被輔導老師叫去。
至今他一直對我們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終於到極限要對我們開扁了吧,我做好覺悟進了輔導室。
裡面已經有B跟D坐在那,還有神社主人,輔導老師完全不見人影。
我一進來神社主人就說:「那個啊,C死了喔。」
我不相信。
C昨天沒有來學校,好像就是那時的事。
「他翹課跑去看被關在神社的A,這不是那種去醫院探病的小事,他自己好像也瞭解危險性,他跑去房間偷看A的瞬間,發出了很大的聲音,就這樣倒下,我們趕到時,他已經翻白眼奄奄一息了。」
C過世了你還這樣講他有點不好吧,我有點抱怨的說了。
神主很認真的看著我們。
「聽好,A已經不行了,你們要立刻忘掉C的事。那個的眼睛看不到,可是他會去知道他的人的地方,如果有記得他的人的話,不管花上幾年他都會到你在的地方,他找上你的話你就死定了,還有,頭髮不要留長,如果看到那個時要逃的話,他會先抓住你的頭髮。」
他只跟我們說這些,我們腳步沉重的走出輔導室。
那個時候神社主人是把我的頭髮剪掉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咒語,原來不是啊。
回去時我去了理髮店,把頭髮全剃光了。
之前雖然說畢業後要繼承家業,可是這下不放棄不行了。
我們之後也分散到各縣市去,千萬不要見面,就算碰到了也要裝成陌生人。
我晚了一年去念鄰縣的高中,為了忘記過去拼命把重心放在新生活,頭髮也一直是光頭。
可是,每次去理髮店請他幫我理光頭時,我都會想起神社主人說的話,會今天來嗎?明天來嗎?我一直抱著這些想法的過了三年。
之後我重考,進了別縣市的大學,可是即使過了這麼久我還是無法回家。
我原本就是很黏爺爺的小孩,爺爺在那年一月過世。
因為很突然,我打電話跟雙親說:「至少頭七讓我回去拜。」
但這也不被允許。
在車站小賣店買報紙時,剛好國中時的女友是店員,她看到我就開始哭,說B跟D在那之後都死了。
B是在畢業後沒多久,把自己關在宿舍的房間,房間的窗簾全都拉上,門也關的緊緊的,還把自己的頭髮一根根的黏上去,而且還有用焊錫把自己的耳朵跟眼睛都封起來的痕跡,不過沒有做完就自殺了。
D是在17歲的夏天跑到四國去,被發現他只穿著一條內褲,在松山的郊外小鎮嘿嘿嘿的邊走邊笑,他的後腦杓頭髮全都被拔掉了,眼睛有為了讓他絕對無法閉上而用刀子把眼皮割掉的痕跡。
那時我並沒有生氣國中的朋友變那樣,B跟D的事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重要的是,我注意到記得那個的人只剩我一個了。
我抱著胸口悶悶不樂的感覺回到老家,家中卻沒有人在,後來我才知道,我好像被避開了。
尤其是我的家很在意這些忌諱,頭七也去奈良的寺廟辦,有這樣的習俗在,而他們沒有帶我去。
接下來的3天,我燒到39度以上,必須在老家睡覺休養。
那時我已經有死的覺悟了,直接在佛堂鋪棉被,穿著白色的衣服邊喝水邊睡。
第3天深夜,我夢到A了,A只剩皮跟骨頭,全身黑,眼睛全白。
「剩你一個人了。」
「嗯。」
「你也過來這邊吧。」
「不要。」
「C也想見你喔。」
「不要。」
「你不過來,我就每天打C,把他倒吊塞襪子在他嘴中再踢他,很可憐吧?」
「騙人,地獄才沒有這樣簡單。」
「哈哈哈……地獄啊,地獄裡可是……」
這時我醒了。
聽的到自己的呼吸聲從喉嚨傳出,往枕邊一看,爺爺的牌位有裂痕。
後來我想到了,如果更多人知道那個的話,那那個要找我,要附身在我身上的機率就變小了。
這麼一長串的文真不好意思,請看過的各位盡量不要記住,已經看過的就請當做被狗咬吧,真對不起。
為了讓我的生存機率提高點,請盡量讓多點人看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