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之為廷尉。上行出中渭橋,有一人從橋下走出,乘輿馬驚。於是使騎捕,屬之廷尉。釋之治問。曰:「縣人來,聞蹕,匿橋下。久之以為行已過,即出,見乘輿車騎即走耳。」廷尉奏當,一人犯蹕,當罰金。文帝怒曰:「此人親驚吾馬;吾馬賴柔和,令他馬,固不敗傷我乎?有子存焉;子又生孫,無窮也;而廷尉乃當之罰金!
卿得良馬否?」余年幼方出神不覺呀然驚恐。神定,捉蝦蟆,鞭數十,驅之別院。良久,帝稱善。
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惟其義盡,所以仁至。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袒胸露乳,矯首昂視,造飲輒盡,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去留。僧之富者不能至,而貧者至焉。孔子云:「何陋之有?」
譯文:
(*1張釋之在此看做我)我為一國之廷尉,有一天皇上出巡行經中渭橋,有一個民人從橋下走了出來,驚動到了皇上拉車的馬,於是派遣了衛兵將他抓了起來,並且交給我來審理,那人道說:他確實有聽到皇上出巡的告旨,所以才躲於橋下,等了許久以為已經走過了去了,隨即跑了出來,哪知突然看到皇上座車與衛兵們,下的我只好逃走了,我一聽隨即宣判,此人違反交通管理法,應該判他罰金,皇帝一聽,勃然大怒的斥責我說:這個人驚嚇到我的馬,幸虧我的馬個性非常的柔和,今換成其他的馬,難道不會傷害到我嗎?而你居然只判他罰金,(*2這裡用了借代法,以人的傳宗轉借為事故的重演,也有種說法是暗指誅族)他今只判金,擇日舊故重演、久而久之難道不會真的發生嗎?(*3這部分再次強調今日吾是全賴他的馬)你有過好的馬嗎!?這時我資歷尚淺,不尤得啞然並且為之驚恐,隨即定下神來重判,捉住這人,伺鞭數十下之刑,並且將他流放,過了許久,皇上才轉怒容笑稱判的好
由此可以知道,上天老天將要把重大使命降落到某人身上,一定要先使他的意志受到磨練,使他的筋骨受到勞累、使他的身体忍飢挨餓、使他備受窮困之苦、做事總是不能順利,只有這樣才能達到義盡,才足以以表現到達了仁,我們苦讀聖賢詩書,究竟是要了什麼? 便是那衣衫襤褸、袒露身體,可以抬頭望天;每每喝酒必定喝醉、一醉及歸,也不留戀的情懷,這種情懷、富有之人做不到;而貧窮之人卻做到了,孔子稱這:哪裡簡陋了呢?
年輕的時候,每每上課遇到文言文總是要背他個幾句,久而久之,背是全都記得,不過全亂了套,這樣有時還滿有意思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