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張起靈像是嘆氣一樣,抱著因為精神終於在緊繃的狀態下放鬆,哭得滿臉淚痕的男人。
溫暖的大手不斷的拍著吳邪的背,撫摸吳邪凌亂的頭髮。感覺這一切就像是我的定心丸一樣,緩過氣來的時候,悶油瓶嘴角微微的笑著替自己抹過臉上的淚痕,要笑就給他笑吧!老子也就哭這麼一次給他看了!
奶奶的···
「小哥,我以為肯定找不著你了!這門後面想不到還有這麼多暗洞,我就想要是找不到你,我就在這露營!直到我這包裡的東西全吃完了,就準備餓死在這裡了!」我苦笑著一邊抱怨,一邊拖過龐大的登山包,打開裡面,一一的展示我給他帶來的補給品。
「這是康師傅全系列泡麵,我看包還挺大,我就每個口味都帶了三包!」手裡隨意抓了幾包,也不知道是蔥燒牛肉還是海鮮泡菜的,一個個放再跟前,然後又拖出幾包真空香腸和火腿,水果罐頭和餅乾。
「小哥,我想了想,也不知道這門後除了終極還有什麼,肯定不會有這麼多東西。
就全給你帶來了,你現在是絕對趕不走我的!門也關上了,鬼璽我就塞我屁眼裡,你把我拖出去,我絕對再進來!」我環手盤坐在曉哥面前,直直的凝視著悶油瓶的眼神,強烈的表達自己的堅定決心。
「吳邪,我早就在想,你這個性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就善罷干休。大概四五年你就會忍不住過來了,但是沒想到這麼早...」
張起靈看著如此堅定認真的吳邪,對於自己評估這個人心思的能力不準而感到挫敗。
想來,這終極的真相,還得帶著他再看一次。
只不過,看過終極之後的結果,卻是讓人害怕。
就像老九門一樣···
「既然你來了,那就帶你看看終極吧。」張起靈剛說完,就站起來拉著我往更深處的一條大道走去。
被拉他著,我也就沒在意到底走到哪條分岔路上去,只知道四處張望著四周的石壁和景色,最後進到一個很長的鐘乳石隧道之後,悶油瓶就停了下來。
「怎麼了?沒路了嗎?」我繞道小哥背後一看,果然是沒路了,再過去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隱約可見似乎有一棵樹從水底想長出來一樣,上面似乎有一點點隨著水波閃耀的光芒的亮點,不仔細看,實在看不出什麼。
「這裡就是終極。」張起靈低垂著頭看著潭底,好像有看見東西,但我卻看不見。
我跟著站到岸邊,想從水底也看出些端倪,然後背後突然一個推力。我和悶油瓶兩個人都一起掉進了水潭里...
「噗!!」毫無防備的掉進水哩,掙扎了一下才終於被悶油瓶牽著手浮上水面。
「是誰?!竟然推我們下水!小哥!這裡一定還有別人!」我緊張地緊握了正牽著我的小哥手想提醒他,沒想到他卻很淡定的回望著我
「吳邪,是我推的。」
我看著悶油瓶,我想我的臉上一定是一臉錯愕吧!
水底的東西我這才看了清楚,是六角鈴鐺,水底的樹上一閃一閃的亮點,密密麻麻的全是那種能讓人產生幻覺的鈴鐺。
「小···小哥那···那個六角鈴鐺,好像在水裡隨著水波擺動欸!」我只能不斷地看著,全身不住顫抖。受鈴鐺幻覺所苦的人我看過,胡言亂語還是輕的,脫衣狂奔你都要慶幸你還奔回了一條命,要是受不住控制的,大概就死了。
「別怕,接下來才是我要告訴你的!」我聽著悶油瓶似乎不斷地在安慰我,我卻沒辦法分心只能盯著這些水中的鈴鐺。
然後我覺得這肯定是開始產生幻覺了,悶油瓶的臉在一瞬間就在我眼前,我看不到他們嘴看不到他的臉他的下巴,只看到了他的鼻子和深潭一樣看不盡底的黑色眼眸。我們靠得很近,他的鼻尖碰著我的,唇上被一抹冰涼軟嫩碰觸到,來回碾壓,然後逐漸變得溫熱。
一直到悶油瓶的舌頭不斷得想撬開我顫抖的牙關,不斷舔弄。我才驚覺這就是吻。
悶油瓶看我一臉的驚訝,覺得很好笑,相連接的嘴唇動作,我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嘴角上揚了一下之後,就成功的一股作氣攻進我的口腔,不斷攪弄。
都說現實世界的一秒鐘等於腦內運作的十分之一,我想可能我和悶油瓶接吻也不到30秒,但是卻覺得已經過了有十分種之久,悶油瓶才終於放開我的嘴,似笑非笑得又有點無奈的看著我。
「吳邪,這就是終極。」在水中,悶油瓶似乎做了什麼很大的決定,放開原本一直牽著我的手,前傾之後用力的抱緊我,頭靠在我的肩上,我可以聽見他鬆了口氣的嘆息。
我用力的掙脫悶油瓶,爬上岸的時候蹬了好幾下才手軟腳軟得趴在岸上,我看著不遠處在黑暗中的洞口,我思考著逃離這裡的機會有多大。等等眼前的悶油瓶是不是會變成我內心最恐懼的東西前來攻擊我?
那種六角鈴鐺最厲害的就是產生幻覺,擊破你脆弱的心靈,讓自己承受不了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之後求生不得只能求死。悶油瓶怎麼可能吻我!從進到這個洞窟裡他就很不一樣,又是推了我下水,又是牽著我···接吻?
這麼溫柔還有和平常強勢如神佛一般的氣度都不同,這麼害怕受到傷害一樣的男人...
我必須得跑,只要離開洞窟就好!要死,也不能死在這個連位置都不清不楚的坑裡,最起碼回到外面那個八卦大圓盤···小哥,才看得到。
「你聽我說!」才剛狼狽的想從地上爬起,腳跟就被悶油瓶拉住,語氣聽著很是迫切。我連頭都不敢轉。
對!我他娘的我承認我的確是喜歡小哥!
太喜歡太喜歡了,我追隨著他的背影,跟著他去尋找他所想找尋的一切過去,就跟他對自己的過往充滿好奇和疑惑一樣到了我心裡,更多的是我想鉅細靡遺的了解這個叫做張起靈的男人,從出生到現在如果可以我還想和他生死同裘。
所以現在得這個幻覺,真他娘的我是不可能不買帳的···就算假的張起靈叫我去死,我覺得我都會毫不猶豫的認他擺布。
所以我只能不斷的告訴自己,這一定不是真的···
我必須到小哥看得見我的那個大迴廊,最起碼,我餓死在那邊的時候,他還能知道我已經先走了,或許還會對著我說笑說一句傻。
「這不是幻覺!」本來只是單純的以為吳邪是被自己的舉動嚇到,才不斷得想逃離,但是仔細一看,他的眼神中竟然還有著強烈的恐懼和掙扎,張起靈這才發現感情自己這番鼓起勇氣醞釀了許久的告白和主動,全被當成了幻覺裡的邪惡張起靈。
一手維持著拉住吳邪後腳跟,一手騰身一躍就從水中上了岸,動作俐落的一如往常。用力按倒了想往外爬的吳邪,他必須解釋清楚!
「人內心最深的欲望就是終極的本身!」悶油瓶壓住我的肩膀,讓我必須躺在地上和他面對面,他認真非常的一次把他想說的重點指了出來。
「歷代的老九門之所以,都沒辦法依照約定輪流看守青銅門,很大的原因就是如此。因為他們來到這裡,都看到了他們內心深處真正想要的人、事、物,而這些鈴鐺的功能就是讓你一生都必須去執著,直到圓滿為止。」
張起靈很久沒有像這樣一口氣說上這麼多,只是為了讓眼前這個又傻又天真的人,自己再多以為做不到的事情都辦到了,解釋終極不過是小事一樁。
而且,他很高興自己的付出有所回應了,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吳邪不再積極的掙扎想逃脫,而是冷靜下來聽自己解釋。
「我只從張家的古籍中看到,當年老九門全都因為自身的欲望和紅塵俗世的羈絆太深,沒有辦法靜靜的在這裡守上十年。於是這個重擔便留到了,因為近親通婚而有家族性失憶症遺傳的我們肩上。」看著吳邪不再掙扎,張起靈翻過身子,扶起這個讓自己和這個塵世唯一的牽掛。
我聽著悶油瓶的解釋,頓時像是了解了什麼。這解釋了張大佛爺對於權勢和革命的使命感、二月紅對ㄚ頭一生的執著、半截李對嫂子的那種迷戀卻一直在尋找屬於倫理和情愛之間的平衡、陳皮阿四明明盜斗至上人命如草界的個性突然收斂···等等,那些曾經關於老九門的傳說,都有了理由。
因為他們全都放不下。
悶油瓶那一脈,失憶症讓他們忘記自我、紅塵和羈絆,正是藏傳佛教中所說的無我境界,他們生來就是為了守門而存在,而不是為了不讓別人發現終極,正是想讓更多人能夠正視自己內心的自我,他們十年一次輪迴,回到滾滾紅塵中,替那些為了俗事迷失方向的人們,來到終極,再度走上他們內心真正的跡軌。
只是代代的傳承和失憶,已經沒有人記得守門的意義,終極沒有珍寶,它能給我們這些土夫子的只有人生的意義。
「所以,你覺得十年後,我就能夠順利得替你接手看守這門嗎?」我了解了全部之後,我相信了這不是六角銅鈴的幻覺,因為這是我第一次了解到大部分的謎底。
只是悶油瓶為何就認為十年後的我能夠對世俗心無罣礙的接替他的位置?
搞不好我進到這個池裡,我內心真正想做的就是盜進秦皇陵,成
為舉世聞名的土夫子之王也說不定啊!
「十年不是守門的周期,是我給自己的期限。」張起靈看著搞懂一切之後的吳邪,那神情隨著自己的解釋一下疑惑一下豁然開朗,千變萬化,只覺得可愛非常。
過去倒斗之時天天活在生死關頭,只覺得吳邪特別有些常人沒有的小聰明和國學常識之外,還不知到他搞不好是個天然型影帝,表情這麼多變。
「那是?」
「那是跟你告白的最後期限···」我整個人傻的定在原地,要不是剛剛的掙扎間,悶油瓶和我移到了一邊的石壁靠著背講話,我現在應該會震驚的往後倒地不起吧!還以為悶油瓶會笑就已經是奇蹟,沒想到看到悶油瓶這種羞澀的苦惱表情,我怎麼覺得這才是終極?
「小哥你···你告白花個十年,躲在這種地方,你是打算修煉靈犀通嗎?」
原來那說什麼十年,只是小哥不敢告白,怕嚇跑我。才想把自己關在這種地方,等上十年來確認彼此的心意···
「我只是,十年,我或許可以讓時間淡忘你,或許可以等到你的回答。吳邪,我認為值得。」
一聽他竟然想忘記我,忍不住一股無名火再度燃起,我站起身就想走。
可是沒想到就被他緊緊抱住,眼前一黑,只覺得他又吻了上來,這次吻得有點狂暴有點失控。趁著我們的雙唇和彼此終於分開的間隔,我忍不住問他「你告白了,可我還沒表示啊···」話雖這樣說,可是我的手卻早就在剛剛的深吻中不知覺得環注悶油瓶的腰,只想著逗弄逗弄這只害我苦惱了好久的悶瓶子,完全沒料到···
小哥身體一晃,"咚"的一下單膝著地,兩手緊緊牽著我的手,仰頭直勾勾得看進我的眼睛,好像讀透了我的想法一樣。
「吳邪,我愛你。」
說完之後就只是看著我,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只悶油瓶去哪看來的這齣,竟然來個王子式的單膝下跪,這是要求婚的節奏嗎?
可是這只悶油瓶也沒說『嫁給我』之類的話啊!不對!為什麼是我嫁!?
腦內瘋狂的轉過好多男男、結婚,悶油瓶、同居、新婚···之類無數莫名其妙的幻想跑馬燈。
或許是過得太久,悶油瓶二話不說站起來,抱著我就往洞外走去,我看著沿途不斷經過的夜光石和分岔小路,腦中亂轟轟的時在也不知道要怎樣反應。我一個活了二十多歲的大男人,一沒交過女朋友、二沒勾過手指頭,這還是第一次被這樣直率毫無隱瞞的告白,而且還是個男人,但更重要的是···我竟然覺得心上頓時被悶油瓶的告白脹得滿滿的,被悶油瓶抱著的地方全都是陣陣酥麻,光是被他那雙在黑暗中像夜光石一樣發光的眼眸凝視,就覺得高興得想哭。
「小哥,我也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我環注悶油瓶的脖子,湊上他的耳邊,穩穩的把這些回應一個字一個字清楚的說給他聽。
只覺得悶油瓶抱住我的雙臂似乎緊了緊,速度快的我覺得這石洞中有風彿過我的臉頰,很快就被放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下方可以感覺到小哥用了一些睡袋和防水布墊著。
「小哥,這是你的···」睡覺的地方。
話沒說完就被悶油瓶迎頭吻上,整個人壓了過來,讓我不得不順勢倒下。每次都搞突襲,我也不甘示弱的想給小哥看看,你小三爺我才不光只會被親!
勾住悶油瓶在口腔裡鑽動的舌頭,纏上自己的,然後吸允。
這招顯然是讓悶油瓶特別有反應,整個人明顯一僵,讓我內心暗自愉悅了不少。
然後一切就開始不大對勁。。。上衣在不知不覺中被拖下丟到一邊,悶油瓶的手馬上緊接著進攻我的褲腰帶,我忍不住握住悶油瓶的手想制止
「小哥···」
不是說完全都不懂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只是事情的發展都太過迅速。
「吳邪···」悶油瓶看到了我眼中的猶豫,整個人壓在我的身上,和我頭靠著頭,近得我可以聽見他的急喘,他的手握著我的,往他的腿間伸去。
「天···」臉上一熱,我馬上知道我抓住了什麼、尺寸和硬度。
是男人都知道,悶油瓶現在的狀況是箭在弦上不能不發,而剛剛這樣一抓,我也覺得下腹一陣騷動,小吳邪竟然和這小悶油瓶有頻率感應一樣,跟著勃發膨脹。
「我的天真無邪···」嘆息一樣的低喃,讓我腦內像被放進了數百顆閃光彈一樣,炸的一陣空白,只知道尋著本能的解開自己的褲帶,然後兩手握住悶油瓶的龐然大物,像膜拜聖物一樣的跪在他的腿間,用嘴含弄著手中隨著吞吐節奏跳動的巨跟,悶油瓶很是激動,大手不斷的在撫摸我的頭,輕微得不斷壓住我的頭想讓我吞得更深,卻又不敢真的讓我含到深處。
知道自己的表現不夠讓悶油瓶更舒爽,我心一橫,只管當作照胃鏡之類的,自己把嘴大張吞吐之間,把巨物含到底端,我覺得我要吐了,喉嚨被整個撐開、頂住,連吞嚥都沒辦法,但是悶油瓶卻輕哼哼了幾聲,想來這樣的確讓他真得舒服到了。可是我卻熬不住。
「嘔···」喉嚨一擠壓,那根吞了許久才終於放到最深處的巨根就被吐了出來,帶出了許多唾液。悶油瓶見狀,知道我逞強了,噙著一抹寵溺的微笑把我放平,我們不斷的接吻,悶油瓶越來越會在我的口腔中探索,也愛耍弄我的舌頭,一雙佈滿厚繭的大手同時不斷的在撫摸全身,舒服的像在雲端一樣。
過沒多久一股刺痛從後臀骨間傳來,打斷了飄飄然的吻。
「小哥?」雖然不是不知道男人是怎麼做愛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不舒服,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悶油瓶那最長的兩指在輕巧的探索,感覺自己就像A片裡的女主角一樣,總是在前戲的時候被用手指探入穴中,可是女人能夠勾的出水來,我不是啊!
「放鬆,這樣等下才不會太痛苦。」悶油瓶還是一臉耐心的模樣,如果不是低頭看到血脈噴張的小悶油瓶,我大概會以為悶油瓶只是在探索一個極精細的墓穴吧。
想東想西得確實讓我稍微從疼痛處分了心,悶油瓶的手只好像也完全進去了,隨著近進出出的抽差,好像也蠻順利的,雖然還是夾雜著一絲絲的痛感。我被轉過身體要交合的部位被抬高,背對著他,剛剛被我努力服侍主兒,就卡在我的股間,悶油瓶的手指撐開穴口,一點一點得把自己放進我的體內。
「啊啊!···痛!痛!!!」那瞬間我趴著不斷的痛叫,可悶油瓶卻一點也不理會我,我想叫他出去,可是又想他進來···只能自己糾結的哭疼,他娘的,難怪要把我翻過來,難道還怕看我痛到揪結的面目嗎?
「小,小哥!!好痛!」我轉過自己的臉,想看看他,讓他知道我很痛,讓他是不是輕點,還是軟一點別這麼硬梆梆的一根。可是朦朧中一看到他那陶醉又脹得滿脖子青筋的模樣,好像就這樣被他幹到壞掉也沒關係,我轉過頭咬牙把自己往那硬跟推去,感覺到自己和悶油瓶的肉貼在一起,我知道我成功了。「把我,轉過來!」我側過頭,哀求著他。
最起碼,我也要一邊看著他一邊痛。
悶油瓶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就著還相連的部位,就把我轉正,又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他抓著我的手,開始緩緩的在我體內工作,身上的麒麟紋身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這麼明顯了。
下斗時後的悶油瓶光著上半身,渾身淤泥的樣子很帥氣,穿上連帽外套時在布面下隱隱露出得肌肉很引人遐想,都不知讓多少一同到斗的妹子們春心蕩漾過。
可是做愛時的悶油瓶,卻讓我只想占為己有,光裸的胸膛和隨著性愛的動作緊繃到極致的肌肉線條,被體溫熨燙浮現的麒麟,全身都充滿力道和誘惑,我看著著迷,忘了到底有多痛,只覺得能和悶油瓶合為一體,內心被什麼脹滿的快落淚。
「吳邪···忍一下···」悶油瓶突然間彎下腰,在我耳邊低喃,有點喘。我給了他一個稱得上微笑的笑容,然後我就笑不出來了。悶油瓶扣住我的下半身,然後開始像失了理智的瘋狂抽動,真的很大力,下體被撐開、進入、撐開、進入。
「啊啊哈···」喉嚨已經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單純的痛喘,交合的地方似乎流血了,濕濕滑滑的倒是讓悶油瓶能夠快更大力。
「啊哈···小哥···」我張開嘴,勉強的喊著悶油瓶。悶油瓶見狀,彎下身在度吻上我,溫柔又激情,兩個人像是冰和火同時存在,他的嘴唇冰涼濕潤,我的下身像火一樣的燒著他。我們只能不斷的接吻,第一次知道在斗中大氣都不喘一下的悶油瓶,在這個時候也會喘,疼痛的呻吟被此起彼伏的喘息掩蓋,像劑催情藥。過沒多久,我就不再覺得痛,一抹蝕心嗜骨的快感從悶油瓶不斷頂撞的下腹漫延,我鬆開交纏的嘴,只想快點瘋狂。
「小哥,快點!這樣好爽···哈啊~」我想我是在勾引他,我伸手抓著悶油瓶的大腿,催促他更深的撞擊。
體內衝撞的巨物好像變得更硬了,小哥抓準了點,拉高我的大腿,讓我自己抱著,猛力攻擊。
手還不斷的搓揉著我被刺激得跟著尖挺的部位,前後夾擊的快感,沒多久我就再也看不清悶油瓶的臉,眼前一片白茫,只記得交合時肉體拍打的水聲和悶油瓶汗濕了的身體。
麒麟···
麒麟···
麒麟···
起靈。
迷濛當中,我覺得我又回到雲裡,這回或許還有太陽,全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砸了砸嘴,翻身想蹭下雲再繼續睡,卻覺得好像不大對。雲的觸感好像沒這麼紮實,這麼有彈性,應該是更鬆軟,更···
「小哥?!悶油瓶!」為了尋找悶油瓶而歷經千辛萬苦的我,應該是進到青銅門內了,然後好像就看到終極了!天!終極就是天堂嗎?我難道歸位了?!
這腳踩不著地的浮空感···不好!我他娘的還成鬼了!用力讓自己清醒,就算做鬼也要做只清醒鬼,剛想睜開眼看看到底為什麼?竟然就這樣讓自己交代了,卻沒想到睜眼就看到自己像個八爪張魚一樣,掛在一個男人身上,肩上還有一大片明顯又熟悉的麒麟刺青。
「醒了?」張起靈眼看剛剛夢遊的動作激烈的吳邪,正想怎麼睡個叫竟然比清醒的時候還難控制,人就醒了,緊了緊抱在懷裡的人,這裡的水很深,睡著的吳邪一不小心就會沉下去。
「溫泉水?這是哪裡?」我蹬了蹬腳,才發現夢裡那種浮空感是真的,只是不是浮在空中,是水裡。
我四處張望了一下,這裡並沒有離開山體,很明顯還是在門內,四周的夜光珠依然在灼灼閃耀,周圍的不遠處都還有不少像我所在的溫泉池,大小不一的坑,還有些正滾滾的沸騰,看來這裡離之前在裂縫外的溫泉來源是一樣的。
「這裡是八卦盤中的休門,張家的先祖顯然在這裡守門時發現的,溫泉水可修養生息,故取休門。」
我放開悶油瓶,沿著我所在的這個池邊繞了很大一圈,發現這個大概是最主要的池水,下面深不見底,也不知道有什麼,但是很可能有水道。因為我能感覺到腳下有好幾股湍急的水流在流動,我試了試溫度,還不算很燙到不能下潛,憋了口氣就往下探去。
然後有點失望的浮上來,悶油瓶似乎早就知道這下面的樣子,用眼神讓我靠過去,沒說什麼,但感覺他心情似乎不錯,雖然沒有笑,卻也不是板著一張臉。
「小哥,這下面似乎有水道!」我游的近了一點,蒸騰的霧氣就算離得很近看,卻還是有種霧裡看花的美感,熱水讓悶油瓶身上的麒麟從肩膀蔓延到胯間,我一想到悶油瓶那之間的巨物,臉有點熱,隨口說了個不著邊際的話,掩飾我的尷尬。
「還疼嗎?」悶油瓶伸手把我撈進他懷裡,手非常直接的往後面的傷處摸過去,倆只倒斗用的特常異能手指又非常專業的在外圍處打轉,我鬆了口氣,總算沒伸進去。
「你昏過去的時候,我幫你清過裡面了,這裡的水療傷有奇效。」悶油瓶說的認真,聽得我整個人想直接沉到水底都不要起來,溫泉水已經很熱了,實在也分不出我的臉到底是紅是白,只能哈哈的笑上兩聲。
「這,那我肯定泡得夠久了!我···我去煮泡麵!」怎麼覺得到了這門後的悶油瓶,變得有點不一樣,話多了一點,好像也坦誠了一點,反倒是我變得這麼婆媽。
情急之下,等我回過頭來驚覺我或許會迷路在這些複雜的八卦路中的時候,我已經在正中央的圓盤翻找我帶進來的旅行用背包了,隨手抓了兩包泡麵,架起野炊用的瓦斯,一切就等鍋裡的礦泉水滾了。為了背進這些大量的食物,這些野炊用瓦斯和礦泉水都帶得不多,畢竟在長白山要水就挖雪水,要火就燒柴,這些工具是拿來緊急時候用得,只不過現在自己也只知道門後面有小哥的房間,有終極的房間,有個免牆可以算做浴室的溫泉水,再多沒有了!
就在剛把水煮滾,放下雙倍份量的泡麵之後,火光把身後的陰影照得很明顯,看起來悶油瓶是洗完澡了。
落落大方,落落大方!
「小哥!我想···你應該餓了,剛剛下麵了,等會一起吃吧。」我一邊翻動的水裡的麵條,逐一加入調味包。說真的,悶油瓶一個人在這門內的生活,都不知道怎麼活過來的,謝天謝地,我買的這些都還派得上用場。
悶油瓶隨意在腰上綁了件襯衫,就往我身旁坐了下來,不發一語的就只是凝視著我。
「小哥···你想說什麼?」別這麼看啊!又看得我心裡毛。
「原來你是擔心我的。」他說完,長臂一勾在我嘴上落下輕吻,速度很快,但我卻傻了很久。他熟練的接過我手裡的筷子,把麵撈進各自的碗裡,再倒點湯,動作快得乾淨俐落。
「吃吧。」看著被悶油瓶塞進我手裡的碗筷,暖意順著湯麵的溫度沿著手蔓延全身。若有人多年以後問我長白山冷不冷,我想我會很認真的告訴他,不冷,還特別溫暖。
「嗯!」我看了看悶油瓶已經在埋頭大吃,跟著拉起一筷子面吸蘇吸蘇吃了起來。本來還有滿肚子疑問,卻看著悶油瓶如此堅定的眼神之後,那些問題也就煙消雲散。
悶油瓶的話,對我來說不管如何我都覺對堅信,在斗裡他說他不會讓我死,我就相信我絕對不會有事;在荒漠裡有他,我就不怕迷失方向;現在他說他愛我,我只覺得滿心脹滿的歡喜,再沒有一絲遲疑。
張起靈,有你待我如此,就算要我陪著你在這不見天日的青銅門內過上一輩子我都願意。
「小哥,你在這門後的這幾個月,是怎麼過的?」酒足飯飽的我們一前一後的環抱在一起,小哥把所有裝備往肩上一扛,就帶著我走回他平常睡覺的山洞。現下有我帶來的睡袋和羽絨外套加鋪上去,被稱為床的區域,變得比較有床的樣子。
我懶懶得靠在悶油瓶的懷裡,腳磨著羽絨外套,只覺得有一絲絲睏意。
「其實這些八卦陣連接出去的每個山洞,都有它的功能。以延續所有進來守護終極的守門人能夠活著離開。」悶油瓶把頭抵在我的肩窩 ,每講一小段就要聞一下,我覺得癢,縮了縮,卻十分有趣。「那你這個山洞是屬於你的房間囉?」我不是很懂要如何區分這些八卦奇門,只能用我的方式去解釋。
悶油瓶點了點頭之後,又說了很多。
大概就是,生門,每代守門人有他專屬的位置—就是悶油瓶現在這個房間、終極所在的開門、修門,休養生息的溫泉坑、萬奴王大限將至時進來等死的死門,當然也是陰兵所在的山洞,那裡至陰至寒,但是也因此那條主幹上的小岔路上大小不一的洞穴都是收藏糧食的好地方,也是歷代張家人賴以生存的糧倉。至於其他門裡的洞穴,有些已經變成一個深水潭,裡面有些不知從何年開始就存活的魚類在裡面生生不息;有些則已經被地殼變動時造成的落石填的七七八八,再也沒辦法進去一探究竟。
看過終極的土夫子,無欲無求,自然也不會有去開挖一探究竟的欲望。
聽完悶油瓶講完這些,我早就沉沉睡去。也不知道是悶油瓶的低沉嗓音實在好聽的催眠,還是我這吃飽就想睡的壞習慣,只知道醒的時候,悶油瓶再翻整我的登山包。
「怎麼?你餓了嗎小哥?」都說身在山中不知歲,搞不好我這一睡,就過了一天。
悶油瓶從一個磚裡翻出他幾個月前進山用的那個包,也放了不少那個搞不好十年都不會壞的壓縮餅乾,把我帶上山的登山用具放了幾個到他包裡。
看這樣子是要走嗎?
「吳邪?醒了?」張起靈轉過頭看了看睡得一臉惺忪的男人,只覺得心滿意足,如果可以,他很願意和吳邪像這樣一直在青銅門後避世過上一生。只是他的吳邪跟他不一樣,他不想看著無邪和自己在這個地方受苦,吃著乾糧泡麵然後逐漸消瘦。
「我們回家吧。」扣扣的兩聲響,兩人份的登山包都整頓完畢。
「回家?!可是你不是需要守著這裡?」我一下子腦子全都清楚了,只是還以為是要來這裡陪著悶油瓶過上十年的歲月,現在突然說不用了,到底是為何?
「終極的目的就是讓人去完成他內心深處的願望,因為你,我非完成不可了。」悶油瓶走到我面前,緊緊的抱著我。「因為我的願望就是和你一起過日子,一直到死。」
「嗯。」
張起靈,其實我在終極中看到的,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