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想起來了,卻非是妳要的,妳還想要想起來嗎?』
好樣的,這男人丟了頗好的問題。「難道就這樣遺忘好嗎?」
半晌,他突然用“歡笑”的表情,又換“奸笑”的表情,有病嗎?『哈哈哈!其實我希望妳不要想起來欸,這樣我才有機會阿。』
「媽嘞!你欠扁嗎?」
『我就是覺得妳有趣,就是想追妳呀!要是妳想起來,回到那個人身邊我就沒機會了。』
「他死了!」打出字面送出的同時,我的心揪了一下。
『死─了─?』難以置信是吧?
「對!死了,就算我想起來了也沒辦法回到他身邊了,這樣的答案滿意嗎?有沒有滿足你的疑問?千萬不要來煩我了。」
如果再這樣談論下去,我一定又會想要再次地哭泣。
冷冽,你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為何如此揪心。
如果你是個值得讓我愛的人,那我一定是得到報應,註定無法愛你的人。
外頭的雨,還沒停!我好想很久沒做傻事了。
人,總是喜歡重蹈覆轍,我也是。
煩惱恣意的灌輸神經,不由自主的,我丟下電腦,往外走去。
我做好可能又會去醫院的準備了。
過去那次有人帶我去醫院…有可能是冷冽,因為沒有印象,浮現的只有停留醫院的影像而已。
有沒有可能,同樣的傻事,還會有同樣的人出現?
呵呵,想太多!人都死了,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我眼前?
☆ 【都不重要了。】 ☆
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綠意盎然的草原,這是哪裡?
好像是夢!
我起身,看看周圍好熟悉。
「這裡是南門?」我錯愕的張望。
然後看看自己……
我的衣服沒變。
「做了這麼多的夢,這還是頭一遭,這麼特別。」
於是決定,走往比較有人潮的地方瞧瞧。
『小婷……』
正當我準備踏出步伐,有人喊住我。
就這麼順著聲音看去。「你是誰?」
『我是冷冽呀!妳忘了嗎?』
「冷冽!?我的寵物還長的挺"人模人樣"的嘛!」
不知不覺,受到藍姊的影響,我就這麼脫口而出。
而他卻擺著吃驚的臉看著我。『寵…寵物?』言語跟著口吃。
我點點頭,不以為意。就算知道他不是寵物的真相。
『我說小婷,想鬧我也開點有梗的笑話好嗎?』
「可是藍姊﹑圓圓﹑蝶戀都說你是我養的寵物,突然覺得我的語文能力不錯,取這個名字哈哈哈。話說原來我是養什麼寵物───」
下一秒,他迅速不急掩耳的鉗住我的雙手,慢慢的越來越緊。
「你幹嘛──痛──唔──唔────」
再下一秒,他一拉,重心不穩的我倒在他的懷裡,單手伸出扣住我的後腦勺,唇也敏捷地附上我的唇,讓人窒息。
另外一隻手順勢滑過我的背摟住,一股電流在定點蔓延。
“妳到底想起我了沒?”
漸漸的,我陶醉在他的吻裡,無心反抗。
似乎也聽到他心裡的聲音。
“我好想妳,不要忘了我好嗎?”
忽然地,我推開他,他的眼神充滿落寞。
「幹嘛吻我!」於是我忿忿地問。
『小婷……妳何時才會記起我!等不到妳我已經很難受,忘了會讓我更難過。』
「夠了!你想要我想起甚麼?不要太過分了。」一直逼迫我要想起來,真的會讓我煩死!
『呃!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不要吵!」一聲打住所有話語,用力吞了口水,也努力讓呼吸平穩。
瞥見一個弓箭手女孩,想要過來善意的詢問都被我嚇住。
深呼吸,吐口氣。我對著那女孩道,「女孩抱歉,有事嗎?」
『妳這身打扮,好像是現實裡才有的不是嗎?』女孩拍拍胸口,緩衝這受驚訝的感覺。
我不是在做夢嗎?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孩說出這類的話?「妳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問我?」
女孩帶著神祕的笑意,『或許妳不懂,但是我知道為什麼。』
這下糊塗了,「所以,妳想說什麼?」
『我──』
『茮月!妳在哪?』此刻遠方傳來呼喊,打斷了我們想要得到解答的話題。
『嘻嘻,其實妳也沒必要知道,掰掰!』女孩那神秘的笑容越來越深,彷彿她不僅了解,還身在其中的感覺。
她遠去,沒有獲得解答,沒關係!
我跟他才是重點。
正當要脫口說話時,他又搶先一步。『我們放枯枝來玩吧!』
……說什麼鬼話啊!放枯枝,你是搞笑藝人欸!彈奏給我聽還差不多。
況且我什麼職業都不是,搞屁嗎?
他看著我一臉扭曲樣,笑道,『哈哈!我可以施展冷笑話的技能啊!』
這下我的臉可能更扭曲了,「拜託你,你這些話比冷笑話更冷好嗎?」
『那彈奏如何?可是我覺得妳會後悔。』他這時的笑容帶了點…賊樣。
不過我沒想那麼多,「好哦!那來首伊登的蘋果吧。」
『不好意思,恐怕沒辦法,因為我只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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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協和音(Dissonance)
持續時間為3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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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耍我啊!我還寧願你放搖籃曲。」這是甚麼爛奏曲啊!維持30秒,然後姿勢還擺得像是在玩蘿蔔蹲一樣。
『啊,因為我這陣子才去重置技能,加上公會近日也沒要城戰我只好暫時點這個。』他沒打算停止。
根本,魔音傳腦。
就這樣在剩下的20秒,我摀住耳朵,懶得說話。
『要不要再來安可?這樣我比較省SP。』他邊說邊對我拋媚眼。
我狠狠的瞪他,「不必!」
『可惜妳沒舞姬。』收起愉悅的笑容,他大嘆一口氣。
「舞姬幹嘛?抽鞭你?」我沒好氣地說。
『這樣我們才能夫唱婦隨呀!』屆時他又換上厚臉皮的笑容。
這男人到底是…想整我就是了?「誰跟你夫唱婦隨,作夢!」
『就是因為現在是夢,我更想實現。』
已無法回應,這句話當場堵了我的嘴。
內心的一陣反應是同意的渴望。
還帶著殘酷的事實……
「你的願望,是什麼?」或許他剛剛說的這個正是他的願望吧?
『和妳在一起,前提是,妳要想起我。』他憐憫的摸摸我的臉頰,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那萬一我想不起你呢?」因為我看他已經很久很久了,卻還是一點記憶也沒。
是夢境的關係,還是這根本不是他本人?
『那我還是不變我的堅持,守護妳。』他溫柔的說,這句話刺進我的心坎裡,仍舊沒刺激到腦袋裡。
有這樣的男人守護,應該是每個人的渴望。
我該慶幸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