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成長】完全犯罪速成班04(狩獵篇)

　　

　　　　完全犯罪速成班─狩獵篇04

　


　　晚間十一點四十九分，我開著糞痞的車來到簡訊裡所提的ＸＸ咖啡館，本來還以為這家咖啡館是營業到１２點才打烊的那種，但沉在黑暗中的招牌卻明擺著他們已經打烊的事實。


　　怪了？約人到已經閉店的咖啡店到底是要做甚麼？而且從簡訊內容來看，地點也應該是要約汽車旅館才對吧？


　　難不成是時間差的問題嗎？？

　　不！如果是時間差的問題，那麼他/她就不會一直傳簡訊、打電話，而是早就回家了吧。但剛剛在開車的路上，糞痞的手機仍持續在我的巨獸上震動著，這代表假扮羽萱的人依然在咖啡館等待，於是我就稍微在咖啡館附近繞繞，結果很快就發現咖發館隔壁的住宅前，有停著一輛藍色march。


　　絕對沒錯，那台車正是羽萱的坐駕，會記得的原因是因為我有一次一時興起，趁她下班時偷跟蹤她，因此記得她的車牌號碼是DE-9951。


　　不過即時她的車都出現在這裡了，我仍還是不信坐在裡頭的人是羽萱，這一定是那個假扮她的人偷開她的車啦！因為很重要所以我要再強調一次，羽萱是我心中的女神，所以絕對……絕對不可能會傳這種下流的訊息的！


　　貌似開她車的人還在車上，因為車燈沒關、火也沒熄，不過由於夜色幽暗，就算我在後頭用車燈照進去也看不清裡頭的情況，於是我就下了車、並直直地往march的方向疾跑而去。


　　到達後，我整張臉便貼在駕駛座旁的車窗上，也不理會鼻梁骨所傳來的痛楚，只是怒視著裡頭的情況，因為我急著想揪出到底是誰在抹黑羽萱的形象，但是卻不見車裡有半個人影。


　　「該死！怎麼會不在這裡？」

　　正當我心急如焚之時，後腦勺突然感到一陣殺氣襲來，我反射性的往下一蹲，沉悶的破碎聲頓時響起。



　　───是鐵槌！

　　我從風切音以及那物體擊中車窗的聲音，讀出了攻擊者所持有的物品是某種鐵鎚，於是我立刻用左手肘往後擊去，確認攻擊到他/她之後，便立地轉身，接著再將他/她所持鈍器的那隻手反折，以方便搶奪他/她的武器！


　　「啊──！」

　　鐵鎚掉落的聲音伴隨著一聲驚叫，這立刻就止住了我的行動。


　　「咦？」

　　我恍惚的發出疑問，因為剛剛那一聲很明顯……那是羽萱的聲音，更不用說那標記性的馬尾，以及那張在我的幻想中、多次沾滿白濁液體的清純臉蛋了。

　　
　　「好……好痛……」身穿黑衣的她跪在地上、並握著被我折過的右手腕呻吟，而在聽到我發出疑問聲的同時，她身子也跟著震了一下，再來就是抬起頭來、用著很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我：「咦……瑞辰？怎……怎麼會是你？」


　　「這……這個，我……」


　　喀喀喀喀喀喀────！

　　如齒輪卡住般的噪音在腦海中響起……


　　羽萱她……為甚麼會在這裡呢？

　　攻擊我的……明明應該會是那個假扮她的人啊？怎麼會……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正當思緒陷入混亂，光溜溜的臀部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因為風衣是綁在腰前，所以後面是裸露的。）


　　「啊嘶嘶嘶嘶嘶────！！」

　　意識剎那間呈現一片空白，在我下次恢復意識時，我已經是整個人躺在地上吃柏油了。

　　而從臀部傳來的劇烈疼痛，現在已佈滿我全身上下，而且那種疼彷彿就像有千百隻螞蟻在你的肉裡面啃食一般，非常難受，難受到讓我好想當場自盡。我想從地上站起，但腳部的肌肉卻不聽使喚，不……應該是說我全身都無法動彈，只剩下牙齒還在逕自喀喀作響。



　　我被電了……而且還是從屁股。


　　「羽萱小姐，您沒事吧？」

　　突然有幾位男士從我身後跑出，他們匆匆地將跪在地上的羽萱扶起，我本來想要對他們大聲吼叫，但嘴巴此時仍是不停上下咬合，根本就無法發出聲音。

　　這時，我恍然察覺到一件事實，那就是羽萱、以及那幾位男性身上穿的黑衣服都是同一種款式，而且那工整的設計感還給人一種很莊嚴的氣息……這是某宗教的制服嗎？

　　「哈啊──」嘴巴忽然發出聲音，讓我意識到現在終於能夠說話了，於是我趕緊對他們大聲：「幹！你們電屁喔？還有你們是誰啦？」

　　我的怒吼聲吸引了其中一名帶眼睛的男士注意，接著他便冷顏的朝我方向走來，羽萱見到此狀後，就立即對他大喊：「等等！他不是──」

　　羽萱還沒喊完，那名男性的腳就已經往我的臉上襲擊而來，剎時眼前一陣閃星，接著……黑暗降下。



　　　　　　　　　　　　　　　＊‧＊‧＊‧＊‧＊‧＊



　　滾燙的熱水直接從我頭上澆下，馬上就把我從黑暗中拉回了現實。


　　「幹！」

　　我無意識罵了一下，因為那熱水燙到讓我覺得頭因此被澆破都不會很奇怪，接著我倏地看向四周，發現這裡是個約有八坪大小的房間，不過唯一的光源就只有前方那盞微弱的橘色吊燈，剩下圍繞在我身旁的，就只是一片令人不安的黑暗。


　　啊怎麼沒見到半個人？不是有個對我撥熱水的廢物嗎？

　　就在我這麼想時，突然『咚──』的一聲，一個鐵製水桶就這麼被扔在我的腳前。


　　「是誰？」

     　我怒問，眼前的黑暗隨即出現了一名男子，一見到他，我就認出他就是剛剛往我臉上踹過來的眼鏡男！


　　「去你的！居然敢這樣對我，看我怎麼殺爆你！」

　　我就像LOL打輸的小破孩般對他大吼大叫，甚至還想當場將他肢解，可惜心餘力絀，因為此時我活像個等著被拷問的囚犯，雙手被反綁在椅背就算了，連雙腳都被死死的捆在椅腳上，讓我連一吋的距離都無法移動。


　　該死的！今日難不成是我的不吉之日嗎？總覺得今天一整天都一直在發生些狗屁怪事，而且現在似乎還在持續當中……


　　「不好意思……」眼鏡男他面無表情的向我抱歉：「因為時間緊迫，所以在下不得以用這種粗暴的方式喚醒您，希望還請您能多多見諒。」


　　說完，他還很誠懇地向我低頭，但是我一點都沒有感受到他的歉意，反而還覺得有點噁心。


　　「媽的！既然對我很抱歉，那就不要綁著我啊？快放開我！」
　　
　　我激動到連椅子都跳了起來，不過他沒有理會我，只是默默的往一旁的木桌走去。


　　「潘瑞辰先生。」

　　「安抓？」

　　看來這傢伙有趁我昏迷的時候調查我的證件，不然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子？


　　「在下有些問題想要請教您，希望您能夠誠心回答。」他說完，就又從木桌處走了回來，不過他把右手藏在背後，難道是從那裡拿了甚麼不可見光的東西嗎？


　　「只要回答就可以放我走嗎？」我問。

　　「是有這個可能性，不過我不敢保證。」


　　聽他這樣講，又讓我在心中罵了一次髒話。

　　好吧，既然不能保證會放我一條生路，那我看我就隨便亂回答他就好了。


　　「那在下要開始問了，第一……你為甚麼會開著蔡花翔先生的車子呢？」

　　「蛤？」雖然我知道他說的蔡花翔就是指糞痞，因為先前我也有看過他的證件，不過我還是裝瘋賣傻的說：「誰……誰是蔡花翔啊？而且那台車是我的車！」

　　「喔。」

　　就在這時，他突然從身後拿出一個像是槍具的玩意，再來便直接往我的左腿上打了下去，頓時『啪！』的一聲，我感到某種硬物被打入大腿之中。

　　接著，劇烈的灼熱感就在我腿中擴散而開，全身寒毛立時豎起、眼前閃爍一片青光。


　　「婀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大聲哀嚎，且狂亂地在椅子上掙扎。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原來那個王八蛋拿的東西是釘槍！而且居然還拿它打我的腳？幹！這傢伙是有病嗎？
　　

　　「瑞辰先生，請好好回答在下的問題。」儘管離他對我做出暴行只不過是幾秒鐘前的事，但他臉上卻像甚麼事都沒發生般的平靜，而此時的我開始受不了他的言行舉止，於是我就用著很痛苦的對他說：「幹……在下個屌喔？你……你逆！」

　　聽完我的吐槽，他就很自以為是的推了下眼鏡。

　　「看樣子……瑞辰先生您還沒學到教訓呢。」

　　語畢，他又將釘槍放置在我的左腿上準備第二次暴行，這讓我脊髓不禁打了寒顫、額頭直冒冷汗。


　　好可怕……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被釘槍打到的痛真的不是普通的痛啊！

　　就在我快要因此漏尿之時，一聲喝令便從背後傳來！


　　「夠了！給我住手！」

　　是羽萱的聲音，眼鏡男聽聞的當下就止住了動作。

　　「羽萱小姐，可是……」雖然他的臉色依然冰冷，但是從聲調中聽得出來他有些緊張，這時，羽萱從我肩後現出身來，並伸出手拿走了眼鏡男持的釘槍。

　　「這裡就先交給我吧。」羽萱在他耳邊說道：「你先出去幫我問問看，能不能再讓“儀式”多延期一天？」

　　「是的，羽萱小姐，在下馬上去問。」眼鏡男向羽萱敬禮後，便離開了這個房間，再來……就只剩下我和羽萱兩人獨處在這。


　　「咕嚕──」

　　搞不清楚狀況的我吞了口口水。

　　現在……到底是發生甚麼事情了？為甚麼羽萱會跟那些人在一起啊？而且她剛剛口中提的儀式又甚麼意思？


　　只見羽萱沉著臉、並用著那雙虛無的雙眼瞪著我，這讓我感到很不舒服，昔日她給我羞澀、靦腆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做錯事情的挫敗，以及冰冷到……令人頭皮發麻的殺意。


　　羽萱她……想殺了我？


　　「瑞辰……」

　　明明她只是小小聲地念著我的名，但卻讓我覺得心臟快要蹦出來了，因為現在這裡詭異萬分，讓我感到頭暈目眩、有點想吐。


　　「你就老實說清楚吧，你是不是……對翔翔做了甚麼不好的事情？」

　　「……」

　　我無語，沉默著。


　　現在想想，就算糞痞再怎麼渣，我依然還是想不出有甚麼理由，可以讓羽萱認同我殺死她前男友這項行為，因為我在羽萱的心目中，就只是一位“同事”而已，連朋友都算不上的我，又有甚麼資格去介入她的事情呢？



　　『啪啪啪！』

　　一連三響的清澈聲從我腳上發了出來，於是我將視線往左腿看去，本來那裡還只有插著一支鋼釘，不過現在已經變成有四支鋼釘插在那……


　　
　「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大叫，叫到眼淚都流出來、叫到嗓子都破了、也叫到握緊拳頭的手都被指甲戳出鮮血，但痛楚並沒有因此而停，反而還不停衝擊著我的腦門，頓時令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兩眼直冒金星。


　　接著，我吐了。

　　「嘔嘔嘔嘔───！」

　　一坨深橘色的濃稠液體就攤在我的胸前，我甚至還能感覺到嘴角上牽著一條帶有酸味的絲。

　
　　該死……

　　現在的羽萱……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羽萱了……

　　
　　「哈……啊哈……」

　　我大口的喘著氣，這陣劇痛帶給我的疲勞簡直不輸給跑一億六的大隊接力。


　　「為甚麼……瑞辰？」

　　「本來……我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即使雙手染滿鮮血，也要得到他的認同……但為甚麼……」
　　

　　精神因劇痛而恍惚的我，已經沒有力氣去理解羽萱所說的話，只感覺她那哀怨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眼前的景象也逐漸模糊......


　　突然感到左臉一陣猛拍，意識瞬息拉近，一睜眼，羽萱的顏面便映入眼簾。


　　「不准給我昏過去！」她瞪大眼睛瞪著我，其深色的瞳孔還散發著刺眼的殺意，看來她真的很不能諒解我為何要插手這件事情。

　　不過我現在大概理解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似乎已經打算自己把糞痞處理掉，而且這事對她來說，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這樣看來，擅自插手這件事情的我會落得如此下場，只能說是自己活該了吧？

　　我實在太過自大、太過驕傲，以為小路老師不在就能自己主導一切，而且還無視自己的錯、把罪過全部都推給瑞希，結果我不只辜負了小路老師，還把羽萱的事情搞得一團亂。


　　哈哈。

　　我真的……真的是……很沒用呢。


　　『碰──！』

　　門應聲撞開，眼鏡男一臉惶恐的衝了進來。


　「抱歉！羽萱小姐，沒辦法延期，而且教主還吩咐您，現在就要您帶著“活祭”出來！」

　　羽萱聽聞，當下嘖了一聲，接著，她用像是在看垃圾般的眼神看向了我：「媽的！看來是沒辦法了，那就先帶他過去再說吧……」

　　「但問題是還不知道他有沒有符合條件啊？」眼鏡男聲音急促，羽萱這時便回望過去：「應該是有吧……這死宅可是還曾經偷跟蹤過我呢。」


　　蛤？羽萱居然知道我有跟蹤過她？而且她的口氣怎麼會變成這樣？


　　「可是……」

　　「沒關係，我記得“教母”曾經說過，只要是貪圖不屬於自己東西的人，就算是符合條件，而這死宅正是個不知道自己有幾兩吋的傢伙，明知道自己配不上我，還不停向我示好，結果甚麼事情都沒做成，反而還給我帶來一堆麻煩，真是討厭！」


　　聽完羽萱這樣一講，當下，我感到心中有甚麼東西……碎了。

　　
　　之後，他們將綑住我手腳的繩子給解開，並且由眼鏡男將完全無法行動的我給扶了起來。



　　　　　　　　　　　　　　　＊‧＊‧＊‧＊‧＊‧＊



　　當我們一走出房間後，我便稍微看向四周，原來這裡是個類似公寓大樓的地方，只不過看起來荒廢已久，除了積滿各式蜘蛛網與厚重塵灰外，其他房間的木門也都損毀嚴重。


　　到了走廊最底端後，我們就停在一個由兩扇門組合而成的大門前，眼鏡男先上前敲門後，門把才開始轉動起來，同一時間，我還聽見羽萱她吞口水的聲音，看來她似乎很畏懼門後所站之人。


　　接著，門由兩位同樣身穿黑衣的男士打了開來，門開啟後，我們就進到了一個廣場。


　　經我初步判斷，這個廣場大概超過三百坪以上，算是非常寬闊，而且上方能看見一片星空，也就是說，這個廣場正位於這棟大樓的中心，而四面聳立的則是超過十層樓高的住戶樓層。


　　至於在廣場中間，站了一群身穿黑色制服的人，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持著一支蠟燭，而且還一同很有節奏的誦念『Greed』這個詞，真不知道他們是在念三小。


　　「教主大人，我來獻上活祭了！」羽萱像是在敬見皇上般，很有規矩地往屈膝下跪，這時，那群誦詞的人們便很整齊的往左右兩側散開，一條通路頓時形成。


　　之後，我見到一位身穿風衣的男子就站在道路的末端，他背影寬闊，感覺頗有霸氣。

　　「上來。」

　　背對我們的男子，勾著右手的食指示意要羽萱上前。

　　「是！」

　　羽萱說完後，便把我從眼鏡男那邊接手過來，再來這一路上就是由她扶著我走。


　　這可能是我認識羽萱以來，肉體與她最靠近的一次了吧？但這一路上我不但沒有臉紅心跳的感受，反而還覺得有點肚爛。


　　通過人群中的道路後，我才赫然發現到那名男子所站之處非常不尋常。

　　他站在一個半徑約有十公尺的圓環中心處，但那個圓環的樣貌卻讓我差點停止呼吸。


　　外環，是由各種大小不一的人類斷臂以及腿部所組成，至於內圈，則是由人類的內臟亂序排列，使整個圓環看起來像某種圖騰。


　　強烈的既視感襲捲而來。

　　我認得這個東西。

　　雖然說我不曉得這圖騰所代表的意義，但我就是知道……



　　
　　這個圖騰，正是聖印。


　　在這剎那之間，各種線索倏然在腦中拼揍起來，雖然目前還很模糊，但是我想……我可能已經快要解開台灣有史以來最恐怖的犯罪、也就是連環分屍案的謎底了！


　　「教主大人，我已經將活祭品帶到聖印前了。」羽萱說完，就強硬地壓著我的背要我跟她一起下跪，但此時的我已經筋疲力盡，被她這麼一壓，我便整個人往聖印裡倒了下去，眾人的驚呼同時響出。

　　「幹！你這死宅是在衝殺揮？」羽萱她慌張吼道，再來就立刻把我從屍骸中拉起，但已經太遲了，聖印的外環早被我的肉體破壞了一部分，從後方那不小的騷動看來，這個聖印的擺置對他們來說似乎很重要。


　　羽萱將我拉起後，便立刻向那名男子低頭跪下。

　　「教主大人，真是對不起，我立刻向您磕頭示罪！」

　　「不用了！」

　　那男人一聲喝令，不只羽萱，連後面那騷動的人群也都跟著安靜下來，接著，那名男子轉過身來，再來躍入眼簾的便是……


　
　　一個又胖又醜又肥又臭又油的肥宅！


　　「甚麼──！？？」

　　我被他這副樣子嚇到括約肌差點鬆弛脫糞，因為實在是萬萬沒想到……原來羽萱的男友就是她口中所提的教主，而且他竟然……竟然就是……



　　「聖印殺手？」

　　我震撼到不自覺吐出內心的話，這時肥宅便眉頭一皺，彷彿事情不太單純，雖然現在發生的事真的很不單純就是了。

　　「老實講，我不太喜歡聖印殺手這個稱呼呢，說得我好像是甚麼變態一樣，我殺人的目的又不是為了自爽……話說回來，羽萱，這傢伙好像跟你之前說的不太一樣耶，妳能跟我好好說明這是怎麼一回事嗎？」肥宅他的嗓音雖然極度低沉，但我卻能感受到他的談吐中隱含著一種殺氣，而且那是比羽萱還要強烈數倍的強烈殺氣！

　　「抱歉，教主大人，原因太複雜恕我不方便跟你解釋，但是他一樣也有符合條件，所以就請安心的使用他吧！」羽萱戰戰兢兢的說完後，又向肥宅跪拜一次。

　　「羽萱……」

　　「是！」

　　肥宅這時走到了羽萱面前，並且伸出手將跪在地上的她下巴提起，這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在跟母狗交流。

　　「我知道妳一直以來很努力，真的很努力，說真的，妳應該是“教團”裡，附出最多人了吧。」

　　「教主大人……」羽萱被肥宅這麼稱讚，整個都濕透了，眼睛。

　　但在這時，肥宅卻突然高舉肥手、再來就是狠狠地往羽萱的臉上甩了下去。

　　「啊──！」

　　一聲尖叫，接連而來的是人體撞擊磁磚的聲音。


　　「喂！」不知道為甚麼，明知道羽萱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羽萱，但可能這就是建一對夢子的愛吧？我還是不自主地為羽萱朝著肥宅怒吼：「你這死肥宅，打女人不要臉啦！」

　　不過肥宅目中無我，只是盛怒萬分的對著羽萱斥吼：「幹！妳不要以為這樣子就可以讓妳加入“樂園”，還有妳哪時候有資格可以自行判定活祭品的條件了？」

　　「嗚嗚……對不起……大人！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羽萱啜泣的撲向肥宅的大腿，希望可以藉由此舉來獲得他的原諒，但肥宅卻一臉嫌棄的將羽萱踢開，然後又是一陣劈頭大罵。

　　「還想跟我要一次機會？妳這臭婊子！是嫌我之前給的太少是不是？幹！要不是因為“教母”有特別囑咐，我早就把妳給轟出教團了！懂？」

　　「嗚嗚嗚嗚……」

　　羽萱在那肥宅的咆哮之下，只能像個兩腳開開去夜店等小開撿屍，撿完後在上新聞哭訴說被性侵、要求償的女性般一樣哭泣。


　　「唉呀呀──現在是在吵些甚麼啊？」

　　此時，稚齡的女孩聲從肥宅身後的黑暗傳來，肥宅那充滿贅肉的顏面立即閃過一絲驚愕。


　　「啊！老師……」肥宅朝著黑暗處低頭：「抱歉，本來預定今天要舉行的儀式，似乎是沒辦法舉行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這時，女孩從黑暗中漫步走出，接著在眾人的燭光下，讓我看清了她的樣貌。


　　她有著一雙具有侵略性的火紅雙眸，還有著一頭盤起的紅色長髮，身穿黑色禮服的她，雖然看起來只不過是十歲初頭，但卻散發著令人難以置信的嬌艷感。



　　既視感再度襲來……

　　沒錯，這女孩給我的感覺，簡直就跟當初……


　　
　　───小路老師給我的感覺很像！
　　

　　女孩這時走到了肥宅的身旁，並且對他微笑著說：「不過呢......我不是說在這裡要稱呼我為“教母”嗎？」

　　「啊靠北！拍謝啦，忘記了呵呵。」肥宅抓著後腦勺傻笑，不過看到“教主大人”還要像一個小女孩道歉，不就代表那個小女孩的地位比他還要……


　　等等！

　　我猛然倒吸一口氣，因為我剛剛似乎有聽到，那名肥宅好像稱呼那個女孩為……



　　這時，雖然心中的謎底仍不明朗，但我卻領悟到了一件事情。



　　為何連環分屍案可以做得那麼完美？

　　為何一個不停殺戮的教團卻從來沒有發現？

　　為何可以在一夜之間，就犯下世上最大規模的集體分屍案件？










　　───因為，這就是完全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