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傍晚,在太陽緩緩落下之時,才人全身疲累的被露易絲和謝絲妲緩緩的抬進房間。
在這一整天,才人都在不停的接受小夜單方面的虐待。
緩緩的把因為全身疲勞而昏睡的才人放到床上,露易絲和謝絲妲才能從擔心的情感中安心下來。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兩人一想到才人明天還要去跟人家對決,然而對決又是一敗塗地,兩女立刻又是垂頭喪氣。
「我決定了……」看著才人這樣,露易絲低著頭緩緩的說道。「……我要去當夜月的情人。」
「哎!?」
突然露易絲的話下到了謝絲妲,使著謝絲妲立刻不敢置信的看著露易絲。
「不行啊!瓦利埃爾小姐!才人先生是這麼的努力決鬥,你這樣不就是在讓才人先生的努力白費了嗎!?」
謝絲妲立刻出聲阻止。雖然露易斯算是自己的情敵,不過謝絲妲想到了如果自己所愛的人一下子失去的重要的東西,那麼就一定會很失落,更何況還是自己一直拼命保護的人。
「不然……」露易絲的語氣非常低沉,婉如已經覺悟似的。「……不然你還有什麼辦法?」
「這……」聽到露易絲這麼一問,謝絲妲立刻也找不出辦法告訴露易絲。
「不過說也奇怪,恩,真的很奇怪。」忽然德爾佛把頭從劍鞘裡探了出來,它的話吸引了兩女的注意。
「笨劍,你說什麼很奇怪?」露易絲立刻問道。
「其實呢,小女孩你還記不記得昨晚跟你們說過的?小夜在宴會上所做的事情。」
露易絲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還記得德爾佛說過的話。
「本來應該是全部女性都會被小夜所追求,但是現在卻好像只有你一個,這樣並不符合那傢伙的性格啊。」
聽到德爾佛這麼一說,露易絲立刻也注意到了這個重點。
確實如德爾佛所說,如果小夜真的到處追求女性的話,那麼在這魔法學院一定會瞬間成為話題,但是從吃飯時的餐廳來看,大家都還不知道小夜的存在,宛如都沒有人被怎麼樣虐待似的。
「那麼笨劍你所說的是……這其中有問題?」露易絲提出疑問。
「恩,沒錯,按照我的推測啊,大概跟昨天那杯葡萄酒有關。」
『砰!』
德爾佛這麼一說,露易絲立刻飛奔出門外。
……
隔天……
夜月一個人默默的站在櫻花廣場的邊邊,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風景。
在廣場這裡已經沒有亞爾比昂的人了,亞爾比昂來的王權派的人們早已經在上次威爾斯前去王宮時紛紛的跑去托里斯塔尼亞居住了。
所以現在在這廣大的空間中,夜月的背影顯得很孤單。
然而在看著風景的時候,突然夜月看見了在下方很小的道路上,有四個人影騎著馬匹開始奔馳。
看著這四個人向前奔馳,夜月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翹了起來。
「看來他們已經為了尋找解藥而出發了呢。」夜月看著那四個人影,於是說道。
「是的,那些孩子已經上路了,根據現在的情報,他們應該會再去拉格德里安湖。」愛莉絲忽然出現在夜月的身後,宛如僕人似的報告著。「不過您為什麼要裝呢?以前喝了酒確實會變,不過如今您應該早就能控制酒後的能量改變了,更何況您應該早就知道那杯葡萄酒有加媚藥了吧?」
聽到愛莉絲的話,夜月笑了笑,然後望向天空。
「確實我早就知道了媚藥的事情,也早就能控制酒後的體內能量,但是這一切……我都必須為才人著想,雖然媚藥的事情我可以讓他們當作平常休閒時的娛樂,不過如果繼續這樣的話,才人和露易絲根本就無法成長。」
「這樣啊。」愛莉絲像似接受一般的說道。「對了,還有銀月說『那個』已經做好了。」
「這樣啊,那把『那個』搬到寇伯特的實驗室那邊。」
說完,夜月就朝著門口走去。
「請問您是要去哪?」看著夜月往門口走去,愛莉絲又問了下。
「見『女兒』。」
留下這麼一句話,夜月朝著傳送到學院門口的傳送門走去。
……
……
拉格德里安湖。
才人、露易絲、基修、蒙莫蘭西四人,正在對著眼前的兩人解說,一行人來到拉格德里安湖的原因。
原因在露易絲得知了蒙莫蘭西在基修喝的葡萄酒裡放了媚藥,然後那杯葡萄酒就忽然被夜月喝了下去。
然而為了尋找媚藥的解藥時,蒙莫蘭西也承認說自己因為錢花光了,沒法製作解藥。
在才人醒來得知了這件事情後,才人把自己的儲蓄給了蒙莫蘭西。
但可惜四人去了城裡的黑市之後,發現製作解藥的關鍵材料『水精靈的眼淚』,由於無法連絡到水精靈這供應者,導致連黑市現今也沒有存貨。
不過,黑市所說的『無法連絡』並不是指水精靈,而是指所有跟水精靈交易(還是該說是強奪?)的人,全部被水精靈給解決。
畢竟,人類中能夠跟四大精靈對話的只有魔法使,雖然說可以僱用那些已經成為傭兵的魔法使,但是自從連續三批的魔法使都被水精靈所解決後,就沒有傭兵接下這任務了。
人類與水精靈的『交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像這種完全不留活口,把所有來襲的敵人趕盡殺絕倒是非常少見。
再怎麼說,『水精靈的眼淚』可是指水精靈的一部分,水精靈完全沒有交給人類的義務。也沒有魔法使願意看水精靈正面開戰,因為對水精靈來說,操縱其他生物的生命跟精神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有自信不被雨水滴到,以及完全不用喝水的話,倒是可以試著挑怑水精靈。
不過偶爾水精靈還是會與某些水系統貴族家族訂下盟約,然後以該家族來擔任人類與水精靈之間的交涉者。當然,要是那些家族做了些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水精靈也是會解除盟約的。
像是蒙莫蘭西的父親曾經對水精靈說出『別亂走,會弄濕地版的』這種完全沒經過大腦的話。
水精靈發怒,後果很嚴重。
從那之後起,托里斯汀對水精靈的交涉者,就變為其他家族擔任了。
得知這消息的四人決定,直接前往拉格德里安湖,直接跟水精靈交涉。
而從拉格德里安湖附近的農民口中得知,拉格德里安湖從兩年前的某個時間開始,水位就不停的往上漲,已經將附近所有的村落全部淹沒,而且沒有絲毫停下之意。
聽到那日期,露易絲想起那段時間,正好是亞爾比昂的『光復運動』興起的時候。
就在蒙莫蘭斯從腰上的袋子裡,取出自己的使魔青蛙(露易絲瞬間躲到才人身後),以自身的血為引,成功的將水精靈帶來。
在聽到四人的要求後,水精靈出乎意料的答應了下來,然而代價是,四人必須擊退這幾天來,不停襲擊水精靈的人。
雖然蒙莫蘭西對於水精靈如此大方感到疑惑,因為在她印象中,水精靈並沒有那麼好說話,但其他三人也沒多想,便答應了水精靈。
等到了深夜,四人埋伏在樹林之間,等待著襲擊者的到來。
於是四人見到了襲擊者,不過……
「達令?你在這邊做什麼?」齊兒可看著被塔巴莎拿魔仗壓制的才人,疑惑的問著。
六人經過了討論後,才發現齊兒可與塔巴莎是為了除掉水精靈而來的,畢竟水位上漲,也影響了塔巴莎家族的利益。
當然,這只是齊兒可說的理由。
水精靈一旦變成氣體後,就無法再以液體的形式融合在一起,要復原最起碼也要等數十年的時間。
六人協商後,打算是著拜託水精靈停止水位升高,這麼一來,不只才人等人能獲得水精靈的眼淚,齊兒可和塔巴莎也不用去襲擊水精靈。
之後,水精靈確實交出了自己的身體一部份,眾人請求水精靈停止提高水位這種行動後。才人發現水精靈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有一陣子。
最後,水精靈答應了這個要求,但是必須幫水精靈奪回被偷走的東西『安德瓦里之戒』。並說明了,自己是為了奪回被偷走的戒指,才會讓水位上漲,打算淹沒整個世界,來奪回戒指。
對水精靈來說,『安德瓦里之戒』不只是要守護的秘寶。更是打從水精靈存在開始,就與她度過了同等時光的存在。
而那『安德瓦里之戒』是早在人類與精靈來到哈爾凱尼亞大陸之前就存在著的。但是……連水精靈都不知道,『安德瓦里之戒』究竟是誰創造出來的,只知道戒指裡面有著比水精靈還要古老的『水之力量』。
聽見這些話,對於出聲在地球世界的才人來說,還是非常難以接受的。因為照水精靈的說法與行為來看,想淹沒整個哈爾凱尼亞,最少也要花費數千年的時光。
蒙莫蘭西好心的對才人解釋,水精靈是沒有『死』的概念,因為水精靈是介於『物質』與『生物』的存在。對生物的死亡觀念,無法適用在水精靈身上。
簡單的說,水精靈就只是個有智慧的元素集合體,元素分子中,除非你破壞了元素分子,否則就是不滅。
接著從水精靈口中,六人得知了偷走戒指的一人,正是『光復運動』的領導者,克倫威爾,這條線索。
……
……
托里斯汀,女王寢室。
安莉艾塔正躺在附帶巨大頂蓋的豪華大床上,一旁的桌子上,疊滿了有關內政與外交上的公文,還有一瓶半滿的葡萄酒。
雖然安莉艾塔主動接下了女王之位,不過這繁忙的工作壓力早已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尤其是要別人要求做出決斷的事情,另安莉艾塔感到費心。
遞交給安莉艾塔的決議幾乎都是基本上已經定下來的案件,但是對這些案件做出承認的人卻是安莉艾塔。
當知道自己的決定可能關係著數百人的存亡,或者一個地區的興衰,這種壓力不是每個人都能承擔起的,尤其對之前僅僅是一個政治裝飾品的安莉艾塔來說,更是萬分艱辛。
而且現在還保持著看似平穩的狀態下,但卻依然是處在戰爭時期。而托里斯汀國內也被分成了進攻派和防守派。
進攻派的想法是:不可以放過那些叛徒,尤其是他們還公然對始祖所傳下的四王室造反。只要配合加爾馬尼亞的盟軍,兩國包夾下,要打下亞爾比昂是輕而易舉的。
防守派的想法是:只要採取包圍策略,對空之大陸進行封鎖,之後等它自行滅亡,這樣一來,對方就會自動講和。
兩者相較下,支持防守派的人數遠遠少於進攻派,要不是馬薩里尼和瓦利埃爾都站在這一派,進攻派的早就連名上書給安莉艾塔,要求對亞爾比昂宣戰。
而安莉艾塔當然也是站在防守派的。不過這也只是在自己偷偷經過威爾斯的建議下,雖然威爾斯並沒有給予表示站在哪一派。
然而即使安莉艾塔也知道,要進攻亞爾比昂需要花上許多人力物力,而且還不一定會成功。
想到這,安莉艾塔心情又煩燥了起來,往酒杯裡又倒了一杯葡萄酒後,一飲而盡,臉上頓時泛出了桃紅色。
這時候,門被敲響了。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安莉艾塔疑惑著,同時披上了寬身外套。
「是拉‧坡爾特?還是樞機卿呢?」
「是我。」
「威爾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