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榮耀,其之八、雙面回憶。
皮爾托福偏遠的低收入住宅區域,這裡和那些繁華猶如兩個世界,只有已經漸漸腐蝕、能不能擋風雨都是問題簡陋的木製外牆,和用破爛布簾當門的遮蔽物。
其中一間至少還算是有門的木屋緩緩的被推開,一個身影自然的步入其中,輕鬆穿越地面的腐蝕,穿一半的高筒皮鞋,穿一邊粉紫色網襪,同色系熱褲腰帶卻是用彈夾鏈取代,軍用皮質貼身細肩上衣,藍綠色長度近乎即地的雙馬尾辮,腰間配著連環機槍,右側大腿配著粒子短槍,背後背著鯊魚造型的火箭筒,她就是皮爾托福一直在追捕的通緝犯,JinX。
子彈、武器、配件、一一被放在厚實的木桌上,每放一樣她的手指還會輕輕的多觸摸一下,像是在告知它們我很快就回來。
JinX鬆開馬尾辮,頭髮披散包圍她整個身軀,讓她身型看起來更為瘦小,衣物也一一滑落,她走進只有蓮蓬頭的方形小沐浴間,將水直接打開浸溼她的身體。
頭髮因濕潤緊貼著身軀,只剩下潔白的肩膀裸露在外面,JinX抬著頭、因為頭髮擋住無法看清楚表情,就這樣讓蓮蓬頭的水像雨水般傾泄在自己的身上。
「說好的...自由呢?」突然開口、聲音很小,就像是只說給自己聽。
「說好的...夢想呢?」
「說好的...一切呢?」
JinX突然裂齒一笑。
「還沒完呢,菲艾。」
「還有記得繼續享受,醜帽子,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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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務部、警備區,杰西專屬個人房。
「今天是茉莉花茶,能定神、平心、有助思考。還要說聲抱歉,我不小心看到日曆上的註記,考慮到妳固定的日子要接近了,我有多放些糖。」杰西將比平常大一些的茶杯放在凱特琳面前,茶杯是深藍色帶著白色花朵,她臉微紅輕點頭接過茶杯,看著淡橘色的水面照應著自己,菲艾在一旁發出很大聲不屑的哼聲,腳橫跨在桌上。
「來,這是菲艾的百香紅茶,百香果糖可以自己加,隨著量的多寡會有不同味道和口感,但茶的芬芳還是存在的。」杰西同樣微笑,將紅茶和百香果糖放在菲艾的腳邊,但她只是撇過頭連看都不看,直到杰西轉身她才願意去接過茶杯。
「重建過程...很順利呢,也許...JinX、只是想傳達什麼...」杰西拿出加壓茶壺,似乎打算要泡新的茶品,凱特琳只是喝了一口茉莉茶,看著佈滿漣漪的茶面,輕輕點了頭,但表情一點開心的樣子都沒有。
「別太早下定論,沒人知道JinX再想什麼。」菲艾語氣很認真的提醒凱特琳,JinX不會這樣罷手,她甚至整個站了起來,雙掌拍擊桌面整個桌子為之搖晃。
「不,也許...妳知道?」凱特琳看著杯中的自己,突然將眼神盯向菲艾,這個動作讓準備泡新茶的杰西也停了下來。
「唔...」受到視線壓迫的菲艾來回看著兩人,接著煩躁的猛力搔頭,一屁股坐回沙發上,大大的嘆了口氣。
「她是我姐姐。」這句說的乾脆,凱特琳和杰西和愣在原地努力吸收這短短五個字的含義。
「什、什什麼!?姐姐!?我從未聽說啊!」凱特琳站了起來,驚訝的差點打翻整個茶杯,杰西則是將加壓茶壺放回櫃子,拿出濾泡式茶壺,似乎想換另一種茶葉。
「嘖!妳當然不知道,我從未提過妳怎麼會知道?」菲艾一副理所當然的哼了一聲,似乎不是很喜歡別人認為把自己摸透了的感覺。
「我以為...我跟妳之間...」凱特琳像是想講什麼,但欲言又止然後低頭,突然變得沮喪。
「唉...什麼都不知道啊...」她無力的坐回木椅上,用手撐著額頭,似乎對於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清楚的感覺很難過。
「乖,傻孩子,『有些東西』只有妳知道啊。」菲艾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凱特琳身邊,大手摟住凱特琳的肩膀,然後在耳邊輕語,濕潤帶著溫熱的氣息,讓向來嚴肅的警長整張臉頓時整個紅潤起來。
「妳、妳在這時候說什麼傻話!?」凱特琳頓時慌了手腳、反射的想推開菲艾,但菲艾像是準備好般,輕鬆抓住她的手腕,將整個人拉起來並且粗暴的壓在桌上,茶杯、文件、警帽、紛紛落下。
「JinX和我都是在貧民窟出身的,我們從小就一起討生活,從乞討、偷竊、搶劫、掠奪、詐欺、一點一點,為了自己,也為了貧民窟的孩子們。」菲艾突然開始解釋,她粉色的雙眸似乎多了一層色彩,她帶著曖昧的笑容,頭突然靠向凱特琳的頸部,刻意的發出嗅聲,讓她更覺得羞恥的難以忍受。
「還記得妳為了將我們繩之以法,妳費盡苦思、用盡能力,就為了逮捕我們這些小流寇。」菲艾輕喫凱特琳的頸子,瞬間的刺激讓她拉高了腰身,牙齒也不自覺的緊咬嘴脣,努力讓自己不要發出稱為羞恥的聲音。
「JinX一直都在我們的身邊,她思想周密、那時比較文靜,充滿對未來的期望,她想拯救所有貧民窟的孩子,她想替弱勢貧窮的人伸張正義,她希望大家渴望的正義、自由、理想與權益是可以靠自己爭取的。」菲艾雖然說著很正經的事情,但動作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她故意潤濕自己的嘴脣,一點點的從頸肩向上親吻著,帶著潮濕的熱氣和隨後冷卻的冰涼,瘋狂的刺激凱特琳的神經系統,她雙腳才正要掙扎馬上就被壓制住,凱特琳緊閉雙眼,但已經咬不住嘴脣,開始喘起粗氣。
「她的夢想,就是加入皮爾托福警備隊。」菲艾瞇起眼,觀察一下凱特琳的狀態,緊閉雙眼喘著粗氣,她露出壞心的微笑、鑽入她的長髮之中,往耳垂輕含一口,凱特琳終於發出了誘人的聲音。
「有一天...有個富有的男人在一個小巷調戲路過的女子,JinX不加思索的上前阻止了他,吵鬧打鬥聲驚動了警衛,男子怒罵JinX想要搶劫,並塞了一些銀幣給那些警察,他們竟然當場痛毆JinX。」菲艾閉起眼,緩緩的繞到凱特琳的耳後,伸出舌尖輕輕的觸碰著,動作輕柔和壓制她手腳的蠻力截然不同,凱特琳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一群大人對著年紀還小的她無情毆打,最後還強行帶走那個最無辜的女人去問罪,她只能倒在地板哭著,看著離去的身影、漸漸消失...然後失去意識...」菲艾刻意鬆開手腳,並且停下所有動作,凱特琳張開眼,用著難耐的表情狠瞪著菲艾,但卻讓菲艾笑的非常無奈。
「...從那天之後,她就突然不再相信正義和執法這種東西了...我還曾經跟她搭肩一起吼著要把這種鬼地方拆了蓋間慈善鬼屋的...但我現在卻是這裡所謂的『鐵腕特警』。」菲艾眼神露出悲傷,像是在嘲笑自己是個不守約定的卑賤人士。
「但那時她並沒有現在如此偏激,我也不清楚現在她怎麼會變成這樣...」菲艾的表情越來越難過,讓凱特琳看了越是心疼,她主動上前擁抱菲艾,剛剛的羞恥心總算漸漸消退。
「女性的話題聊完了嗎?這是洛神花茶,對女性有補血效果。將洛神花果萼釀製成酒,則具有滋補強壯、舒筋活骨、順氣活血、保肝益心的作用,有需要我可以弄成水果酒。」杰西從兩人中間放入茶杯,這次是韭紅的茶色,杰西依然保持著自然的笑容。
「呀啊!」凱特琳嚇得直接閃開菲艾的反抱,讓她撲了個空,跌下桌子。
「最近女生們的互動真是親密,看得我好羨慕。」杰西扶起了菲艾,她只是用像是男人豪邁的笑容笑了笑。
「女生這樣互動很正常啦,而且我只是在宣誓主權而已!」菲艾用拇指輕點自己的鼻頭,哼了一聲,像是贏了什麼一樣。
「什麼宣誓主權!我又不是妳的什麼人!還有這互動哪裡正常!?」凱特琳一個膝擊將菲艾擊飛,她再度羞紅了臉,並且著偷瞄杰西。
「不是正常互動啊...我本來也想參加的說...」杰西苦笑,表示遺憾。
「給我跪下!菲艾妳也給我過來跪著,看來這邊的人要先上不少風俗倫理知識的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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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一段時間的精神折磨之後,菲艾變得有些恍惚,似乎靈魂已經遠去。
「剛剛的事情還未說完吧?」凱特琳看著恍惚的菲艾,認為她受夠教訓了,杰西則是依然保持微笑正坐著。
「呃...?啊...結束啦...真是要命...」菲艾無力的往後倒在地面的瓷磚上。
「...記得礦坑事件嗎?」她想了一下,睜開眼就回到認真的神情,凱特琳輕輕回應了一聲。
「那時候我們打算直接搶奪現成開採好的原礦,一部分拿來製作我機械手臂,一部分拿來賣錢,這樣可以不愁吃穿相當久。」凱特琳和杰西都認真的聽著大字躺在地面的菲艾,緩緩述說當時的情況。
記得...那是加入皮爾托福警備隊之前,最後一次看見JinX。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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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進入官方版本的礦坑回憶。
但我要修正加入JinX嚕。其實篇幅不長,但我基於排版和劇情架構,留下回吧!
哪有人邊講正事邊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