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虛空之中。不知道是哪哩,我孤獨的站著。想呼喚人,但是我該喚誰?不知道,我記不起任何人的名字。
眼前有道光。「噓,乖乖待在裡面,瑟雅。」她背著光用手指觸碰我的臉頰,母親露出微難的笑容。白色的光芒忽然間變暗,四周是多麼詭異的黑。「別哭,媽媽會保護妳。」她低語,輕柔的對我哼起歌。
然後,啟動我腳下的陣,鍊金術緊緊的將我保護在地下。我哭喊著叫喚她,但母親卻沒有回應。看不見她了。
一片漆黑,接著我醒了。按下調整至午夜的鬧鐘,我擦去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液體。這裡是反抗軍基地,並不是那個有母親保護我的地方。「呼……」我扶著額頭,呼氣。
下床後,我拿著放在床頭櫃上的衣服走進浴室。脫去衣物後開始沖澡,大約過了十分鐘後再次擦乾身體並且穿上衣。這是末日反抗軍特製的煉獄巫師執行專用制服,其實就和路卡平時穿著的那件一樣,只是改成女生的款式。
戴上護目鏡後,我就提著背包走出房門。
「奧爾瑟雅,」吉可穆德的聲音從通訊器傳出。「這次的任務內容是追蹤。據其他人通報,在公園那裏有奇怪的氣息。我想你應該可以追蹤的出來。可以的話就消滅。你確定不帶任何人去?」
「斐勒。」
「只有他不行。」她迅速回絕,我暗自做鬼臉。「算了,有什麼問題就盡快回報吧,赫力泰會在線上。人手也快不夠了……完畢。」說完就下線了。
黑色翅膀會跑到公園嗎?我摸著鼻子,將護目鏡戴上後就迅速離開基地。午夜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人影,但仍三不五時有黑色翅膀的人在巡邏。
必須遠離光芒,走在黑暗中。我躲在橡樹上等待下方的人離開,然後回到地面並且壓低身段前進。
「是誰?」手電筒的光芒一瞬間移動到我腳邊,逼迫我跳進陰影。「……反抗軍嗎?出來吧,我不會告發你。但要注意其他人。」這是尼克特有的憂鬱語調,他放下手電筒。
我利用護目鏡造成反光以示感謝,然後就溜進公園。
就算是白天的公園好了,大人們也會督促孩子不要前往。因為過去有太多太多的案例是孩子們獨自前往公園結果神秘失蹤,想也知道是哪些人幹的好事。
所以不分晝夜,這裡幾乎一樣冷清。我停下來,閉上眼睛冥想。空氣中的各種流動漸漸被我的感官捕捉,在我的腦海中抽絲剝繭。
總共有兩種氣息。我進入草叢順著他們前進。最後在公園深處,被草叢隱匿起來的小廣場發現。
「這……這我不要,那裏的人會接受我嗎?」細小的聲音傳進我的耳裡,我順著聲音在草叢中匍匐前進。
然後是另一個人的聲音,像是在思考,低沉的有點熟悉?「說是我的寵物應該就沒問題了,畢竟妳現在的模樣很可愛。」我皺起眉,這個聲音怎麼廳都好像聽過,是在哪裡聽到的?
在我思考之餘,我突然被人拎著圍巾硬是往上拉。戴蒙一點也不驚訝的拿下我的護目鏡。「有段時間沒見了。」他說,同時讓我回到地面上。「再做什麼?」
「出任務啊。」我拍掉身上的泥土回答,發現戴蒙腳邊有隻紫色的貓正對我低聲嘶吼。「……牠絕對不是你的寵物。」
戴蒙面不改色,張開嘴想說話卻被我伸出手阻止。「我聽見剛才了話了,而且我也不認為你是會養寵物的人。這個謊話太潦草了,戴蒙。」他終於收起冰塊表情,用無奈的眼神看我。「而且還會說話……應該不是普通的貓吧?」牠身上的氣息不太像動物也不像怪物,而是某種和魔族一樣與人類較為接近的種族。
小貓一聽,身上原本膨鬆的毛忽然都塌了下來。「妳、妳看的出來?」牠……不對,是『她』吃驚的向我踏出一步。「……這麼久了,第一次……」
「這是喵怪仙人,我過去的部下……」戴蒙開口,卻又停頓了。「……瑟雅,我們來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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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了一隻名為喵怪仙人的寵物貓,而且是會說話的寵物貓。她的興趣是向我質問--沒錯,就是質問所有關於戴蒙我所知道的事情……還有讓她身體恢復原狀的方法。
「簽約期間請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喵怪仙人和戴蒙站在我房間的中央的空地,為了他們兩個的契約我特別將家具都往牆壁靠攏。我看見戴蒙好像皺著眉頭?
惡魔殺手將手放在紫毛貓頭上,兩者同時閉上眼睛。下一秒,喵怪仙人猙獰的張大眼,卻看不見眼睛,取代而知的是近乎黑色的深紫色。那股力量開始蔓延到戴蒙的手上,然後是臉上。最後消失在他左臉上的紋路上。
他得到她的力量了。
寧靜的房間,喵怪仙人忽然發出開心似的呼嚕聲,扯動著耳朵。「契、約、完、畢!現在請先不要說話,是著用內心交談吧。」她期待的望著惡魔殺手。
身為旁觀者的我,不需要和戴蒙有任何心電感應就知道--
他討厭心電感應。我忍不住將頭轉向另一邊,用手摀住嘴。「噗……」某人轉頭過來,不滿的瞪我一眼。
「好啦,喵怪仙人。把妳過去的事情全部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