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提醒:
※附文血腥有
※沒有什麼搞笑
※算是抒發吧(?)
※大概沿用了我某部小說的設定.....基本上沒什麼差啦^^
〈我與妳,是相反的存在。〉
〈但,我們是一樣的。〉
也許從很久以前就明白了。
不管多麼想要不引人注目、就算想要安靜的過完生活,也不可能如願。
做作的朋友、虛偽的世界。
一切一切,都那麼虛假。
卻又確實存在著,這個不合理的世界。
陰天的天氣讓人高興不起來。
她犯了一個錯。
就是回應了那個人的話。
「為什麼總是不說話呢?」
「......因為沒什麼好說的。」
「多和其他人交流才能成為朋友阿!」
「.......煩死了,離我遠一點。」
──這是錯誤的開始。
現在想想,當初根本就不該跟她說話的,否則,也不會有這麼一連串的事情。
把堆滿桌上的垃圾清理掉,僅自坐下來繼續自己平淡的一天。
這點是一點都不足為奇。
就算不是她,在別的地方也同時在發生。
卻沒有任何停止的跡象。
希望看到所謂的遺憾發生嗎?
她不自覺的勾起嘴角。
『隨便怎樣都好啦。』
其實她並沒有做錯什麼事,只是當時不想跟那個人講話而已。
那個女生,是班上最受歡迎的人,說是他們那個年級的偶像也不誇張。
然後,被捧上了天。
當然還是有部分討厭他的少數派,不過也都隱沒在檯面下活動。
跟那人對抗,變成了一種不可能的事。
一連串的幼稚攻擊全都砸在她身上了。
不過她並不在乎。
並不是什麼漠視那種高超的技能。
她感覺到自己就像是在看戲。
看著她以外的地方發生著幼稚的兒戲。
完全影響不到她的蠢戲。
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的呢?
不知道呢。
因為當時對話而被眾人注意到的她,受到了排擠。
不過她本來就沒什麼朋友,似乎也沒有什麼差別。
那個女孩是個公主,被捧上天的公主。
還記得一開始的她,怕生、羞澀,很快就獲得大家的喜愛。
然後就慢慢變得奇怪了。
她覺得世界圍繞著她轉,因為許多人都追隨著她、聽命於她。
這樣的崇高感讓她衍生出了多餘的高傲。
少年少女的世界被分成了兩半。
多數派與少數派。
支持者與反對者。
可怕的群眾力量。
她依舊置身事外,看著那個公主演一場滑稽的戲。
好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都只是小孩的惡作劇。
她的名字是,雲夜。
沒有姓氏、沒有過去,從此往後的過去經歷是一片空白。
是,她是怪人,不過,比起虛偽的人,做自己儼然更輕鬆。
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所有人都不清楚也沒關係。
她知道自己是誰,那就夠了。
公主的報復行動從無聲的無名惡作劇,變成了有聲的威脅恐嚇。
「快點去向她道歉啊!」
「都是因為妳的話,讓她難過好幾天了!」
「欸!聽到了沒有啊?啞巴!」
「說話啊妳!」
受到推擠拉扯,不斷的惡言相向。
像是看著與她無關的世界,一場滑稽的戲。
有人說她很奇怪,也沒有人願意接近她。
對此,她又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但是什麼也沒說。
一年過去了,所有事情都沒有改變。
包括公主的報復。
雲夜依舊讓過長的劉海把眼睛蓋住,蓋住情緒的出門。
全都是些鬧劇罷了。
嘴角勾起了笑容,充滿著一種詭譎感。
今天她多帶了一件東西出門。
雖然在家裡找了很久,不過還是〝那個〞比較方便帶。
天空是陰鬱的深灰色,今天應該會下雨吧。
無聊人士的攻擊她從未放在眼裡過。
但是她還有著看見其他樂趣的期盼,於是走出家門。
〈其實沒有不一樣、〉
〈因為都是── 〉
她翹課了,待在頂樓,看著那天空。
不過安寧很快就被打斷。
打扮得時尚的女孩子踏上了頂樓。
雲夜斜眼瞄過去,不是那個公主,真掃興。
「喂!妳!」
那個女生開口喊住了她。
「幹嘛?」
她不是很想回應,不過也沒興趣跟雜魚糾纏不清。
「妳為什麼一定要跟鳶對抗?」
啊,原來是反對的少數派嗎?
鳶是那個公主的名字。
雲夜冷笑了聲,像是聽見愚蠢問題一般的嘲笑。
「對抗?我有嗎?」
她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極端了。
反正在她看來並不是什麼壞的變化。
「全校的人都在傳,是妳偷了鳶的東西。」
「笑話,我偷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這幾天鳶的東西常常無緣無故失蹤,大家都懷疑到妳身上了。」
「那,就讓他們懷疑啊。」
「什麼?」
「沒有做的事就是沒有,我又不需要擔那個罪名。」
「可是......」
「不過感謝妳好意提供資訊給我了。」
「妳打算怎麼做?」
女孩看見雲夜對她露出一抹可怕的笑容。
「該怎麼做的時候,就怎麼做囉。」
噙著笑容,雲夜下了頂樓。
該狠心的時候就是要狠心。
她在等待時機成熟。
然後,就可以採收成果了。
手機傳來訊息的聲音。
雲夜掏出手機,看見了上頭的訊息寄件人的名字,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乾淨俐落點。 嵐〞
「絕對會乾淨俐落的做完的。」
將一切結束掉。
*
天空如預料中開始下起了雨。
僅容納的下一人的傘下,黑髮的少女微笑著。
沾染雨滴而分開的濕劉海下,一雙異色的眸子毫無笑意。
「因為時機成熟了,所以我來找妳了。」
在她眼前的,是那位公主。
跌坐在濕冷的地面上,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衣服頭髮都被雨水打濕,但此刻她根本顧及不了那麼多,直瞪著眼前那人未移開過視線。
「其實我沒想過會被妳盯上。」
所以本來沒有這個打算的。
但是現在有了。
「不.....我......」
「算了,現在都無所謂了。」
鳶瞪大著雙眼,眼神充滿著恐懼。
雲夜那雙沾上鮮紅的手讓她不停退後──直到背後靠上牆壁。
「還讓我多處理一個人,真麻煩。」
紅色的手伸出傘外,讓雨沖淡了那過於鮮豔的顏色。
不遠處躺著的是一個男學生,不過已經安份的一動也不動了。
「妳....明明.....」
「妳要說我不引人注目嗎?也是啦。」
雲夜伸手撥開自己的瀏海,微濕的髮貼附在臉頰上。
「少自以為是了,蠢貨。」
是阿,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了。
愈來愈無法克制心裡的衝動。
不過只要接受了那種感覺之後,一切都簡單多了。
順從自己的想法。
將一切轉化為行動。
那才是,本性吧。
漂亮的臉蛋勾起一抹微笑。
紅色的手舉起了染著紅色的美工刀。
被遺棄的傘落在地面上。
水光反射著淡淡的紅。
倒在地面的人數增加為二。
沾染著一樣漂亮的紅色。
〝任務完成~ 夜〞
〝回家了。 嵐〞
沒撐著傘,在雨中開心起舞的少女。
帶著令人畏懼的,紅色。
「我,只有一個。」
「最初的我、以及現在的我。」
「忘記了的我、擁有本性的我。」
「都是,一樣的。」
「儘管如此相反。」
「晚安喔。」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