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的貼個舊文。
墓園
現在正在下雪,細小的、柔軟的白色雪花,緩緩飄落下來,鋪滿了這片面積不大的墓園。周圍是全然地安靜,沒有風聲,甚至連冰塊因過度寒冷而破裂的聲音也聽不見。彷彿,全世界都靜止了,只剩下那不斷落下的小小冰晶,想要將全世界盡數鋪蓋,化成一片無際的淨白。
站在墓園中央的一名男子抬起了頭,他墨黑的眼像在反射其上無星的夜空,平靜而空洞的眼神,一如他毫無表情的臉。他身上單薄的衣物,彷彿他對這凍人心肺的溫度毫無知覺。雪花落在男子黑色的亂髮上卻不見結冰的痕跡,結實的肩頭也沒有被浸濕。然而他周遭的雪地卻又沒有足印,應該是在下雪之前他便站在這裡了。
男子閉上了眼,任雪花以冰涼的唇親吻他的眼皮和過度蒼白的面龐。
為什麼會在這裡,已經是想不起來了。曾經發生在他身上的人或事,都在悄悄流逝怎麼也留不住;餘下的,只幾抹壓在心頭的影像,訴說著一種他不了解的憂愁。或許再這麼下去,他便會被洗刷成一具連存在也消失的空殼?但那和現在,又有什麼不同?
「呀。」一個輕微的聲響劃開了這冬夜的寧靜。墓園另一端,一道金黃的狹長光線投射在地上,那自教堂流出的光線,瞬間拉長了每道十字架的陰影。
一個女孩走出教堂的後門,黑色風衣高豎的衣領遮住了她大半的臉孔,烈焰似的紅長髮披散著,一雙深褐的眼中,潛藏著某種深沉的情緒。
女孩望著男子所立的方向,那踩著長靴的腳步,毫不遲疑地朝他移來。
男子看著女孩,對她的記憶尚未浮現,一股莫名的心悸,便先牽住了他的思考… …,記憶的漩渦,在他眼前展開。
「所以,妳是新來的法醫?」既熟悉又陌生的實驗室,男子倚牆站立,看著一段距離之外正在解剖臺前工作的身影道。
女孩轉過身,表情嚴厲地說:「我不喜歡工作時有不相干的人在旁邊,特別是你們這些輕視人命的探員。」
「哦?」男子朝女孩走近了幾步,感覺自己露出了微笑「是不是要我也成為你的工作時,我們才會有關係呢?」
他看見自己和女孩並肩走在街上,兩人的手臂互相摟著,看似親密;然而在他自己的臉上,卻有一種麻木的冷淡,像在專注地想著某事,對身邊的女孩視而不見… …。
又是同一間解剖室。黯淡的燈光中,兩人各佔了房間的一角,凝固在房中的氛圍,如這下雪的冬夜一般冰寒。
「時間不是已經到了,你怎麼還在?」女孩雙手抱胸,毫無表情,言語中有一種倔降的冰冷。
「我還有事要和你說,」男子聽見自己語氣中的強勢「這次任務的時間會延續很久,或許剛好能讓我們好好想清楚。」
他將一封信遞向前,女孩先是深吸了一口氣,才堅定地道:「有什麼話,我要你當面說。」
接著,他發現自己已經轉身離開。
現實的畫面又奪去了男子思緒的主導權。女孩已經走到他身前,卻側著身不願正對他,雙目的視線,集中於地上的一點。輕輕地,她開口說:「我們每個人,都有能力去改變他人的一生,包括和另一個人說:『我愛你。』我不懂,這簡單的一句話,你為何到最後都說不出口,卻選擇要用這種方式來告訴我。」
男子想回話,卻不知張口要說什麼,女孩的聲音又繼續接著說:「已死為證的愛情,很美,我卻看不到任何價值。」語音方落,女孩緩緩彎下身去,跪在潔白的雪地上,顫抖的雙手輕扣住她面前一座尚新的墓碑。男子低下頭,卻發現自己並未在雪地上投下任何影子;他舉起雙手,看見雪花穿過自己的掌心。
原來,男子嘴邊泛起一絲自嘲的笑容,這就是我回來的原因。他伸手探進自己的上衣口袋,那封信在完全被他拿出口袋的瞬間便穿越了他的指間,無聲地降落在女孩腳邊。
轉向教堂,他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離開。男子臉上維持著那淡淡的笑容,向前踏出ㄧ步,挺拔的身形便立刻淡化進夜色中。
雪依然下著,漸漸地掩蓋了一切的痕跡。
※ ※ ※
約翰.艾格西
二零七九-二一零五
因他無私的犧牲,如今我們已身處在兩條平行的線上
這是次元之門最早最早最早最早的雛型的篇章,
大概離現今有六年左右。
基本上就是一篇建立在約翰的便當上所寫出的故事。
雖然還有其他很重要的便當
但是又以約翰最影響之後的劇情。
最近創作很卡,可以把這當作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