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衍生注意
＊病弱受注意
＊黑化注意
＊BL注意
＊H注意
「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高亢的女音高起跌落，過分華麗的擺飾隨著歌舞沙沙作響。
哀傷的曲子卻聽不出其中悲傷，反而有種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感覺。
李煜搖搖頭，擺手命歌姬離去。
几上紙張寫滿娟秀的字跡，提在手上的毛筆乾了又濕，濕了又乾，卻仍不知如何下筆。
半晌，門扉悄悄開啟，步伐無聲無息地像隻貓，那隻貓攔住了他的腰。
「李煜寶貝，你在幹嘛？」
耳邊的氣息太近，讓李煜身體重重地彈起，心沉沉地落下。
反手將紙一抓，反面朝上。
「又在寫詞？」
「……」
李煜別過頭，選擇沉默。
宋太祖聳聳肩，不以為意。
「你看看你，這邊都沾到了。」宋太祖一指抹開李煜臉上的墨水。
過於親密的接觸令李煜腦袋轟一聲炸了開來，站起來的同時，椅子也碰一聲倒地。
接收著李煜怒視的宋太祖，仍是一副猶有餘力的笑容。
「別整日愁來愁去的，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嗎？把握當下。」
越來越近的腳步，逃不開。
不！應該是說這三年以來沒有逃開過！
越掙扎就越緊的繩索，纏繞不屈不撓的獵物，最後只會窒息而死。
後退的步伐撞上床鋪，李煜兩手反射性的揪住宋太祖衣襬，猶如抓緊最後一根稻草般。
兩人就這樣跌在床上，身體緊緊靠著身體。
「好小子，原打著這種如意算盤。」玩味的笑對上李煜充血的臉龐。
真是越看越可愛啊！真想咬一口那鮮嫩欲滴的唇瓣。
宋太祖想著想著，於是便真這麼幹了。
宋太祖當然知道李煜不可能真打算這種事，說出那種話只是想看看他羞赧的樣子罷了。
「跟我在一起不好嗎？」離開唇瓣，宋太祖不捨地舔了舔嘴角。
在發抖呢！真可憐。
宋太祖暗忖。
李煜一直在逃避，不管是眼神還是心靈。當初的絕食是種抗議，是種渴望的解脫。那種祈求死亡的眼神，宋太祖到現在還忘不了。但他不准，李煜是牠的人，可不能說走就走，說離開就離開，他可是他的人！
宋太祖低下頭，任唇齒在李煜頸邊遊走，留下一片片濕潤一片片紅，雙手也可沒閒著描摹腰間的形狀。
瘦了不少，又節食了嗎？
「聽宮女們說，你時常在庭院裡唱著歌，而且唱得好極了，」
宋太祖抬眸，對上李煜極力隱忍的表情。
「改天唱給我聽，可否？」語畢，宋太祖惡趣味地捏了捏對方腿間。
敏感的身子彈跳顫抖，太多害怕的情緒令李煜眼眶充滿水霧。
宋太祖瞇起雙眼──那是危險的暗號。
「要不，現在唱也行。」舔砥停了下來，取代而之的是個吻。
忽然很想聽聽他的泣音，即使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
吻有著霸道與急促，像似迫不及待將李煜唇舌吞下肚。
想推拒的雙手被緊緊掐住在頭顱兩側，無法動，也不能動，跟每一次的索取上演同樣戲碼。
李煜搖著頭，膝蓋拚命往上頂，希望能讓身上的暴君遠離。
似乎頂到了什麼東西，暴君悶哼一聲，嘴唇的離開帶出銀絲。
「雖然小野貓的味道是不錯，但是太超過……你可別逼我又用藥了。」
想起藥，李煜刷白了小臉。
他竟然如此地汙辱他！
李煜更用力的掙脫，甚至拳打腳踢，但卻一一被宋太祖擋下，扯了回來。
「放開我！唔……」又是吻，緊接著手的愛撫。
沒有任何準備的機會，就是緊握著腿間的磨擦與乳尖的挑逗。
握拳的手沒了力氣，卻仍不甘的扭動。
雙腳反抗的想縮緊，卻被宋太祖膝蓋抵著，無法動彈。
完全，被吃的死死的。
或許是宋太祖的吻技太高超，也或許是腿間與胸口如觸電般的感覺太美好，交纏的雙唇中傳出細微的呻吟。
聞自身發出的聲音，李煜羞得想一頭栽進土裡。
他剛剛竟然想要抬臀配合他！
宋太祖自然不會放過調侃李煜的機會，他咬了幾口唇瓣，轉移陣地到耳後去了。
「舒服？」宋太祖竊笑，右手更加賣力的撸動。
回應他的是悶哼。
衣服不知何時被解了開來，胸前一派春光展露無遺。
身體被翻了過去，以跪趴的姿勢難為情抬高臀部，長長的衣服要遮不遮地擋住了眼前美好景光。
直接的碰觸增添了滾燙的溫度，李煜膚色透著淡淡的粉紅，想拒絕，卻又被刻意挑起了慾望，身子酥軟無法動彈。
「這裡都濕了。」宋太祖繞著頂端旋轉，更多的濕潤湧出。
李煜抱著枕頭，發出悶聲的單音。
宋太祖將衣擺掀開，小穴難為情的收縮，像似呼吸抖動。
「想要嗎？」不知何時解開的褲頭，宋太祖用裡頭的東西磨擦著李煜的跨間，戳刺著卵囊及大腿的嫩肉。
李煜沉默，跨間像是要燒起來般難耐，兩根互相的磨擦，讓他簡直就想射了出來，但自尊心不准他如此羞恥的要求，只能被動等著宋太祖動作。
宋太祖勾起了嘴角，眼神閃過一瞬興奮與嘲笑。
生殖器從對方跨下轉為小穴，用著側面磨蹭，小穴的收縮像似吸盤，挽留的吸吮，兩手也沒閒著撥弄桃色果實。
「想要嗎？」舔著後頸，很明顯的這是個威脅。
李煜甩著頭，仍是選擇沉默。
料到李煜不會有反應，宋太祖抬高對方臀部，修長的手指便探了進去，濕潤的觸感朝他襲來，黏如蜂蜜，真想將自己那根直接塞進去。宋太祖舔了舔唇舌，手指探索般轉動，按上了某一點。
刺激感來得太突然，李煜忍不住彈跳了起來，只聞宋太祖「喔？」的一聲，接連不斷的電流往腦門衝刺，異樣的快感讓李煜整身酥麻，甚至泛起雞皮疙瘩，忘了不發出聲音的堅持，呻吟宣洩而出，形成歌曲。
望著李煜捲曲著身體，欲罷不能的模樣，宋太祖停下抽插，拔出，李煜果然不滿的扭著屁股，想要更多撫慰。
「要說什麼？」宋太祖握著李煜腿間，口氣像似正在教育孩子的父親，雖然所做所為一點也不像。
李煜喘著氣，仍沉默，不是倔強，而是現下的他根本無法思考。
玩弄手中的寶貝，宋太祖的耐性也是有極限，他直接將肉刃直直插進那欲求不滿的小穴，再狠狠的抽出，抽插幾下後，只留個頭在裡頭淺淺攪動。
得到了在失去，才發覺自己是多麼的渴望，便是在說李煜這情況，原以為呻吟聲就能滿足對方，讓對方持續下去，怎知宋太祖實在惡劣，不斷玩弄自己，非要自己說出口。
「要……」
「什麼？」
「想要，想要你快點進來！」李煜大喊。
──終於受不了了阿！
宋太祖暗忖。
再抽插的同時，宋太祖悄悄的壓住了對方的前頭。
「啊……那邊……」
酥麻感再次侵襲全身，這次連腳指頭都受不了捲曲了起來。
浪潮一波一波越來越高，李煜腦裡只剩「還要」兩字，後腦麻得無法運作，只能喘著氣，不時帶些呻吟。
然而無處宣洩的痛苦蔓延，天堂很快的變為地域，隨著宋太祖的擺動更為深刻。
「不要……好難受，讓我……嗯……」
──真可愛。
宋太祖暗忖。
但也沒忘了最初的目的，怎麼可能真的讓他得逞，於是更變本加厲的衝刺，握住的手也不忘施力緊縮。
這時的李煜怎麼可能受得了這刺激，眼淚滴滴答答的掉了下來。
「不要再，嗯……讓我……」
帶點哭音的呻吟十分美味，卻讓宋太祖產生些憐惜。
低頭在對方後頸落下一吻，抽插數次後才悄悄鬆手。
白濁滾燙灑落一片，也從李煜腿間淫靡滴下，床與被襦濕了一片。
李煜在高潮後的餘韻中昏睡了去，宋太祖抹了抹他臉上的淚珠，起身將他抱起，齊入一旁早放好水的水池。
池水冒出白白熱煙，擋住了視線，卻擋不住眼前可人兒安穩睡去的表情。
宋太祖一手探入李煜身子清理，白白熱濁散入水中。
自從他見到他時，李煜身體便不好，若是再不好好清洗，不知這副軀體還能存活多久呢？
想到此，宋太祖皺起眉頭，輕輕一吻烙在對方額頭。
──可不能就讓你這麼走了，你是我的。
*
突如其來的胃液由下而上衝近咽喉，李煜趕緊側過身子盡量不將穢物滴到床頭。
胃酸侵蝕著食道令李煜難耐的乾咳幾聲，一早這麼折騰，這下人不清醒也難了。
李煜隨意的拭了拭嘴角，靠在床邊，累得動也不想動。
昨晚歷歷在目的畫面令他十分頭疼。
煩躁，而且是煩得想扒光頭髮的那種。
戰亂的亡國，人民痛苦的哀鳴，如今想起仍舊心如刀割。
他有什麼資格繼續如此安逸的活著？
大腦被「沒有」兩字給填滿。
眼前眼花撩亂，如同看見被火海掩埋的皇宮。
一切，曾經的一切，熟悉的一切，擁有的一切。
沒了。
都沒有了。
若說他一出生下來就擁有著一百，那如今便全部歸零了。
──結束了。
──不是都沒有了嗎？
國家。
士兵。
人民。
自由。
就連生命。
──不是該死了嗎？
模糊的視線逐漸焦距成一點，他仍是在宋太祖的皇宮裡，住在宋太祖給予自己的庭院裡，睡在宋太祖施捨給自己的床上。
吃的，穿的，睡的，用的。
沒有一個是自己的。
自己是誰？
不是那個掌握好幾萬人生命的君主嗎？
──不對。
自己早就不是君主了。
──是個失敗者。
失敗者。
胃部的攪翻將李煜拉回現實，李煜再次吐了一地，噁臭感充斥整個房間。
看到這灘胃液僕人肯定會很不開心的瞪他一眼吧？
反正他是上個朝代的君王，不是人民，不是士兵，也不是將軍。
無用。
為什麼宋太祖不把他殺掉呢？處死之類的。
大家大概都在這麼想吧？
留下一個無用卻又帶著威脅的人有什麼用？
殺掉比較快吧？
對吧？
抬眸，模糊的焦距望著几上被擱著許久的紙張。
現在的他，文學便是他唯一的小天地。
拾筆，沾濕墨水，緩緩寫上娟秀字體。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
那是已經下午的時段，宋太祖其實在早晨中就聽聞李煜身體不適，吐了一地的消息。
只是早晨的會議不可能說取消就取消，於是忙著忙著便拖到如此了。
在房內沒看到人，有些心急如焚的宋太祖毫無頭緒尋找著。
忽然，細小的歌聲飄入耳中，輕輕柔柔的，卻又帶著哀傷。
宋太祖隨著聲音來到不遠處的小涼亭，便發覺自己尋找的人兒便藏身於此。
李煜靠著涼亭柱子閉著雙眸，悠悠的聲音，輕柔卻又有更多的哀愁、悔恨。
宋太祖第一次聽覺李煜歌聲，有些被誘惑，卻感到有些不對勁。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這是什麼詞？
這下宋太祖總算明白為什麼那些下人說到李煜的歌聲時，總帶著一絲嘲笑的眼神了。
──故國，真不愧是失敗的國君啊！
每個人都如此的眼神。
宋太祖腦袋轟一聲地炸了開來，衝上前便是拉著李煜的手腕提高。
兩人的拉扯，力量的差距甚大，很明顯是宋太祖能力在上。
「你這是什麼詞！不怕被人笑話嗎？」
「放開我！」知道來者是宋太祖，李煜更是賣力的掙扎。
但整身完全使不上力，只能讓對方擺布，將自己壓到柱上。
「故國，哼！我什麼都給你了！你仍只會想著故國嗎？」宋太祖用力扯了扯李煜手腕，繼續道：「做什麼國君！國家都滅亡了，身為朝代的尾巴，不覺得丟臉嗎？還是繼續以君主的角色唉聲嘆氣很好玩？你只不過是個失……」
「放開我……」低低的泣音從下頭傳來。
李煜紅著眼眶，卻堅持不讓眼淚滴下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他知道啊……
他都知道……
沒有意義，一切都沒有意義。
回不到過去，那屬於自己的天地。
只能用詞來抒發自己的悔恨
想死，其實很想死。
沒有勇氣，只能慢性自殺。
為甚麼連死都不肯給他？
為甚麼要留下他自己一個人？
他不就只是……
──失敗者嗎？
從指間傳來的顫抖是多麼的深刻，宋太祖明白自己言重，鬆了鬆手。
李煜身子隨著柱子滑落回石椅上，即使眼神濕潤，卻也掩蓋不了那早已失去焦距的雙眸。
──好痛。
說不清哪裡，李煜只能抱著自己，將臉埋進雙臂，這樣就可以騙自己還在屬於自己的庭院裡做夢，聞著花的芳香，聆聽鳥的鳴叫。
李煜無聲地抽泣。
宋太祖咬咬牙，大步轉身離開。
等著吧。
──他要將他從那鳥籠中釋放出來。
*
「欸，你聽說了嗎？李煜似乎被皇上下令毒死了欸！」
「李煜？那誰啊？」
「就是上個朝代的國君啊！皇上不知為何留下的那個。」
「喔！那東西啊！死了也好，多了他一個礙眼，也沒什麼用處。」
長廊，流言扉語如此飄散在整個宮庭。
宋太祖沒停下繼續批改著公文，心底卻悄悄寫下死亡名單。
日期選在下禮拜二好了，入秋的季節，發生了什麼也不意外嘛！
用莫須有的罪名好了，反正他想要誰活就誰活，想要誰死就誰死。
──為了你。
亭外的花瓣飄上了桌子，宋太祖撿起在指間玩弄一番，隨後起身扯斷身旁一小節含苞待放的樹枝。
猶豫許久，離開了亭子，走入不起眼的角落，撥開濃密樹葉，小小的石碑立在其中空地。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宋太祖將樹枝擺在石碑前，跪下雙膝，兩手合攏：「謝謝你。」
淺淺的笑容，對著墓碑，對著那曾經存在過的人事物。
宋太祖拍了拍衣襬，起身離開，濃密葉叢恢復原樣。
將公文分發回每個部門，宋太祖總算能夠回房了，推開房門。
那倩影仍躺在床上，與早上離去前的姿勢沒甚麼兩樣。
宋太祖愛憐地撫了撫他臉龐：「李煜，怎麼？還難受嗎？」
輕柔的嗓音傳進李煜耳裡，李煜緩緩睜開雙眼，焦距仍有些對不上。
「宋太祖？」
「嗯，我在。」宋太祖緊緊握住他的手，不放開。
「還是看不到……」李煜失落的垂下眼眸。
宋太祖吻了吻額頭：「別急，你餓暈了，還沒恢復呢！」
李煜縮了縮脖子，卻躲不過宋太祖欲量體溫的手。
「還熱著啊！要不拿些冰塊退熱一會？」
如此一句話卻讓李煜咯咯笑了起來。
「才入秋的天氣，哪來冰塊呢？」
宋太祖擰起眉頭。
──我可是皇上呢！有甚麼得不到的。
雖然很想如此道，但看李煜笑得如此開懷，他便不說些甚麼，只是低下頭，掠奪那不停發出笑聲的唇舌。
吻霸道卻也溫柔，李煜不自覺沉浸在這場吻中。
宋太祖退開，緊緊抱住李煜，「對不起。」這句話本來想提早說的，明明就知道李煜比誰還在意，卻想將他硬生生的拉回現實，忘了李煜早斷了一邊翅膀，硬扯反而會令他更加疼痛。
李煜遙遙頭，表示不在意。
看著懷裡睡去的倩影，宋太祖在額頭落下吻印。
──如果是為了你，他什麼都願意做。
──如果是為了你的笑容，即使雙手沾滿血腥。
──也在所不惜。
這是篇，史記上沒有的歷史。
關於宋太祖與李煜。
皇與皇的故事。
End
創作內容
【歷史衍生】宋太祖x李煜-皇與皇
小說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