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太陽高掛在天空,白色的雲朵宛如海洋似的在飛船的底下飄著。
『瑪莉‧格蘭特號』這是現在航行在這藍天中的飛船的名子,這艘船是個非常普通的客船,然而現在這艘船正有個非常重要的使命降臨在上面。
露易絲、才人、瓦爾多三人現在正在這艘船上,在船舷旁,露易絲和才人正躺在那邊熟睡著,而瓦爾多則是一早就起來幫助船員們航行。
「看見了!已經能看見了!」
一個船員大喊著,然而在船員大喊的聲音下,才人緩緩的睜開自己的雙眼看了下現在身處的奇景。
在這神奇的景象下,才人不斷的稱奇著,伴隨著才人的聲音,露易絲也醒了過來看了下周圍的景象。
「看見亞爾比昂了!」船員再次大喊著。
聽到這聲音的才人立刻看了下船底下,此時的船底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東西,有的只是白色的雲朵。
「不是哪裡都沒有陸地嗎?」
「那邊哦。」
才人嘮叨著,面對才人的嘮叨,露易絲並沒有對才人發出生氣的語氣,反而是溫和的給才人指了天空一個方向。
才人順著露易絲所指的方向仰頭一看,這時才人驚訝的深呼吸了一口氣。
出現在才人等人面前的是一個巨大……大的只能稱作『大陸』的一整片陸地。
從白雲之間,才人窺見到了一大片漆黑的大陸。大陸向著遠方持續延伸著,陸地表面聳地著高山,流淌著江河。
「吃驚了?」露易絲看著才人的反應,於是問道。
「恩,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大陸。」才人驚訝地張大嘴巴,傻傻地站著。
「浮游大陸亞爾比昂,就是那樣漂浮在空中,主要是在海洋上徘徊著。不過每個月有幾次會漂來哈爾凱尼亞大陸上空。大小有托里斯塔尼亞國土那麼大。通稱『白之國』。」
「為什麼稱作『白之國』?」
面對才人的問題,露易絲指了指大河中溢出的水,水灑落於空中。這時的水分變成了白色大霧,包覆住了大陸下部份。
霧變成雲,大範圍的給哈爾凱尼亞大陸降雨,露易絲這麼解釋著。
「右舷上方雲層中,有船隻接近中!」
……
……
黑漆漆的武裝飛船,上面並沒有任何的旗幟,這代表著這是一艘不屬於任何國家的飛船,然而這種飛船我們都稱作『空賊』。
然而這些空賊,現在正鄰接著露易絲等人所搭乘的這艘船,他們一個接著一個上船洗劫著船上的物品。
看著這些人洗劫著財物時,才人緊握著揹在背後的德爾佛,不過此時才人的右手卻發出了異常的疼痛。
昨晚在三人朝著港口逃走時,才人為了奮力跟已經埋伏在這路上的白面具男子戰鬥,而被男子用風屬性魔法給傷了手,而最後是瓦爾德用空氣槌突襲才把面具男擊敗。
然而現在呈現負傷的才人,根本就不想管自己身上的傷的想要保護正緊緊抓著自己的露易絲。
這時,看見才人準備突襲的瓦爾德卻在才人背後拍了拍才人的肩膀。
「敵人不僅僅是拿著武器的空賊,如此多的大炮瞄準了這邊。如果想在戰場上活下來的話,要好好衡量下對手和自己的力量。甚至,對方也可能有魔法使。」
在前甲板上停留的瓦爾德的格里芬,也被過來的空賊們嚇到,嘎嘎地叫了起來。這個時候,格里芬的腦袋被青白色雲霧所包圍。格里芬倒在甲板上,開始沉睡了。
「睡眠之霧……的確有魔法使啊。」
……
……
黑漆的空賊船上,現在這艘不知名的空賊船才剛搜刮了客船上的貨物,然後朝著不知哪個方向前行著。
然而伴隨著貨物,露易絲、才人、瓦爾德也連帶的被抓來,根據首領所說,貴族的魔法使可以賣出一個高價。
而現在空賊船上的貨艙中,露易絲三人正待在裡面乖乖的等待著。
「可惡!要是這時候夜月在的話!」
才人悔恨著自己的沒用同時也在希望著夜月這時候也在的話,那麼他們的結果可能就會變的完全不一樣。
坐在角落的地上,才人用右手疼痛的槌著旁邊的木箱,而露易絲則是坐在看起來乾淨的木箱上面,而瓦爾德則是一臉興趣的看著貨艙裡面的東西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什麼啊,果然受傷了還是會痛的。」看著才人痛苦的模樣,露易絲立刻露出不安的臉色。
「沒什麼啊。」才人粗魯地回答著。
「什麼沒什麼?快讓我看看!」
露易絲立刻走到才人身旁,然後拉起才人的右手,婉起袖子。
「呀!」
忽然看見才人手臂上的傷的露易絲立刻發出悲鳴。
才人手臂上的傷口相當的嚴重,才人的整個右手臂都是被強烈電擊所電燒焦的樣子,從手到肩膀,數條像蚯蚓一樣的血管被弄到膨脹起來,這樣的情況看起來就已經是惡化程度了。
已經形成這樣的水腫,才人的手臂也微微的抽動著。
「好嚴重的傷勢?!怎麼可以不理會呢!?」
露易絲一邊叫著,一邊起身猛烈的敲門。
「有人在嗎!?來人!」
看守忽地站起來。
「幹什麼?」
「水!還有,有貴族在嗎?有水系統的貴族在嗎?有受傷的人啊!來給治療一下!」
「沒有那種傢伙。」
「騙人?!有的吧!」
瓦爾德呆呆的楞著,注視著慌亂的露易絲。才人抓住了露易絲的肩膀。
「老實點!我們可是被抓住的啊!」
「可是…可是!你現在受傷了啊!」
「好了!」
才人怒吼一聲。可是看見了露易絲的臉,氣凶凶的態度也軟了下來。露易絲的眼裡已經積滿深深的淚水。但是露易絲使勁的咽了咽口水,忍著不讓淚水落出來。
「別,別哭啊。」
「才沒有哭呢!沒有會在使魔面前哭的主人!」
聽到露易絲這麼說,才人立刻把臉轉了過去。
「知道了。」
「……在你面前,是絕對不會哭的。」
露易絲走到牆邊,摀著臉蹲了下來,身體微微顫抖著。才人朝著瓦爾德的方向,輕輕拍著肩膀。
「你去安慰她吧。」
「怎麼?」
「你是露易絲婚約者吧?」
瓦爾德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走向露易絲那裡,抱著肩膀開始安慰她。
心情不振的才人移開了停在露易絲和瓦爾德身上的視線。手臂又是忽然的陣陣疼痛起來。才人制止了要求治療的露易絲,這算是對不中用的自己的懲罰吧。
「是懲罰的話,也別太痛啊。」
就在小聲低估的時候,門打開了。一個胖子端著盛著湯的盤子走了過來。
「飯。」
離們最近的才人正想要接過來時,胖子一下就把盤子舉了起來。
「得先回答問題。」
這時眼睛紅紅的露易絲站了起來。
「說說看。」
「你們到亞爾比昂幹什麼?」
「旅行哦。」
露易絲手叉著腰,以堅定的聲音說道。
「托里斯汀的貴族,現在這個時候到亞爾比昂旅行?究竟打算幹什麼?」
「那些沒有對你說的必要。」
「看上去是哭過,可還是很勉強嘛。」
露易絲立刻背過了臉,此時的空賊笑了起來,把盤子和裝著水的杯子遞了過來。才人把這些拿到露易絲那邊。
「喂。」
「那夥人拿來的湯怎麼能喝。」
「不吃的話,身體怎麼受得了。」
瓦爾德這樣說著,露易絲才露出勉強的表情,把湯拿到才人這邊。
三人在一個盤子裡一起喝了湯。喝完,也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事情。
瓦爾德靠在牆上,似乎在沉思些什麼的樣子。
露易絲把襯衫的袖子撕了下來,沾上了水,敷在才人的傷上。
「好了。」
「一點也不好。」
露易絲立刻用哭腫的眼睛盯著才人。
「你啊,是我的使魔,我說什麼你都要聽。」
才人把臉轉了過去。接著,輕輕的推開了正在做冷敷的露易絲。
「什麼呀?」
「你,現在是在執行重要任務的途中吧?」
「雖說是這樣,可不是已經受傷了嗎!?」
才人四下裡張望著,看見了火藥桶。
「就這樣懈怠好嗎?我們逃跑吧!」
「哎?」
露易絲驚訝地看著才人的動作。才人把火藥桶打開,把火葯盛到盤子裡。
瓦爾得小聲低估著。
「要從哪裡跑呢?這裡可是在天空中啊。」
聽到瓦爾德的話,才人一下就又坐在地上。
「可是,不能就這樣光坐著等啊……」
正在這時,門又打開了。這回,是一個瘦骨如材的空賊。他以銳利的目光打量了三人,有點興奮地開口了。
「你們是不是亞爾比昂的貴族派?」
露易絲沒有回答。
「喂喂,這樣的啞劇看不懂啊。不過,如果是的話那麼失禮了,托貴族派諸位的福,讓我們做生意。有些頭腦發熱的夥計們站在王黨派那邊,我們正帶著抓捕那些傢伙的密令呢。」
「那,這艘船果然是反亂軍的軍艦?」瓦爾德說道。
「不不,我們只是受雇傭的啦。是完全對等的關係協力的呢。那個,跟你們是有關係的吧。究竟怎樣?是貴族派麼?是的話,就好好地送你們到港口嘍。」
才人松了一口氣。這時露易絲若說自己是貴族派的就能順利了。而且,還會被送到港口。
但是,露易絲沒有點頭,從正面直盯著那個空賊。
「誰是邋遢的亞爾比昂反亂軍啊,說什麼蠢話。我可是派往王黨派的使者喔。還有,你們是不會贏的,亞爾比昂是王國,正統的政府,就是亞爾比昂的王室。我是代表托里斯汀前往那裡的貴族,也就是大使。所以,現在向你們要求作為大使的待遇!」
才人目瞪口呆地聽著,小聲說話了。
「你是笨蛋麼?」
「誰是笨蛋啊。笨蛋是你吧!傷成這樣扔開不管算了!」
露易絲沖著才人的方向怒吼。
「我說啊,再怎麼正直也好,多少看看時候場合吧!?」
「真是囉嗦!你就聽我的話老實呆著就好了!把手伸出來!喂!」
才人呆坐著,抱著肩沒動。露易絲用力拉著才人的手臂。
看到這副模樣,空賊笑了。
「正直啊,的確是美德,不過你們就這樣的話那就抱歉嘍。」
「對你們說謊低頭的話,還不如死了吧。」露易絲說道。
「我也是嗎?」才人發出了呆滯的聲音。
「你是我的使魔呀。那樣的話,就覺悟吧。」
「我這就向頭兒報告去。這工夫你們再好好想想吧。」
空賊走了出去。
才人還愣著,還沒適應剛才露易絲說話的口氣。
「手,讓我看看。」
「那個,我們完蛋了啊。妳明白嗎?不是手什麼的啦。」
露易絲堅定地說道。
「直到最後我都不會死心的。我相信撞到地面前的瞬間,長袍一定會展開的。」
一直這樣說的露易絲眯起了眼。雖然這樣,一想到和瓦爾德結婚什麼的,還是很不好受。
「那樣的話,謊話也好啊。」
「那個和這個不一樣。說謊什麼的,對那些傢伙!」
才人呆在一邊,歎了口氣。瓦爾德走過來,拍著露易絲的肩膀。
「好樣的露易絲,不愧是我的新娘。」
才人一臉不高興。露易絲臉上浮現出複雜的表情,低下了頭。
門又打開了,還是剛才那個瘦骨的空賊。
「頭兒叫你們。」
……
穿過狹小的通道,踏上窄小的臺階,三人被帶到了一個很氣派的房間。這裡設在後甲板的上面,像是頭兒……這艘空賊船的船長室。
門卡嚓地打開了,是一張豪華的宴會桌,最上座的地方坐著一位華麗英俊的空賊。
他正在擺弄一柄鑲有巨大水晶的魔杖,無論如何,看起來這位英俊的人應該是一位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