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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文：向日葵的約定
作者：終夜│2013-10-03 02:19:14│巴幣：58│人氣：599
搭配食用的圖片及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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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由於上月真夜先生於二次筆試時國文未達成績標準，在此敬告您未取得東京大學醫學系研究科的入取資格——光是這兩句話就可以將我的人生搞得一團亂，卻同時也讓我遇到了最珍貴的她……
現在的我應該是要在東京大學裡才對啊……
手中是早已被蹂爛的不合格通知書，不甘心的眼淚早已流乾，現在所剩的只有濃濃的悔恨。
放棄了所有玩樂的時間，每天、每天的就只是坐在書桌前與書本為伍，當問自己這樣的人生是否值得，有必要拼命到這種程度去成為那人上之人嗎？
明明就只是想上個好大學，而之後去找個好工作讓母親一個人別那麼辛苦的……
「……我也不想這樣啊。」
隨意的將通知書塞到了橘色的側背包之中，我轉換心情的看向了電車窗外的風景，是早已不見高樓大廈的田園風光——大片蓊綠的稻田和零星點綴的房舍，再看向更遙遠的一邊是雲霧繚繞的青山群，是自己只有在照片上才看過的美麗。
「……」
我屏息的看著窗外，深怕一點吐息都會擾亂這自然完美的協奏，就連電車發出的陣陣聲響也巧妙的融入這美妙的景色中，帶給我一種宛如世外桃源般的沉靜，沒有都市那忙碌往來的景象，就好像時間在這裡失去了意義一樣。
在這樣的風景之中，感覺自己煩惱還真是庸俗……
這是自己第一次搭電車到東京市區以外的地方，做為對母親關心的回應也是對於自己的心情整理，我聽了她的話隻身前往舅媽的家渡過暑假——
＃
從只有一個人乘坐的電車下車後，讓視線掃過有點年紀的木造車站，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或許是跟東京那些大車站的擁擠人潮和廣闊明亮空間比起來，如此的帶點黯淡的滄桑感過於特殊了。
我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深呼吸一口氣，順著風飄來的是青草的鮮味，十分乾淨而令人舒爽的感覺。
「這裡就是朝陽鎮……」
直走出了車站後，我仔細眺望著遠方，真的沒有幾幢房子豎立在視野之中，然後近看身邊——小女孩？
「那、那……」
就外表上來看大概是十二、三歲的樣子，戴著一頂大而破舊的稻草帽，身穿著白色的連身長裙襯著她的褐髮就好像是夏天的小妖精一樣，而她那認生的可愛模樣讓我不禁笑了出來。
我想她大概就是舅媽的女兒——葉月葵了，不過讓一個這麼小的女生來接我到她們家去，怎麼想都覺得有點不太適合呢……
「真夜，上月真夜，這是我的名字。」
我半蹲下來一探究竟藏在那帽子下的臉蛋，伸出了右手。
微笑明明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但這樣子打從心底的感覺卻是好久都沒有了，因為平常都只是為了禮貌而在使用的東西。
「那、那個，我是葉、葉月葵。」
葵用宛若胡蝶般輕巧卻帶點恐懼的聲音自我介紹了。
她雖然看似害怕的卻還是握住了我伸出來的手，真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小孩子呢……現在都市裡的小孩子有這麼可愛就好了。
我有這麼可怕嗎？頂多是身高差了很多而已吧……不過像她這樣生活在鄉下的小孩子應該也可以長得很高吧。
「我不會把妳吃掉的，普通的說話就好了。」小小的笑了一下說著。
我也不知道這樣說是不是有用呢，畢竟自己也很久沒跟小孩子這樣面對面打交道了。
「你就是母親說的，那個要來住我們家的人？」放開我的手之後，她說話的方式比起剛剛變得比較正常了一些。
「那就麻煩妳帶路囉？」
「嗯！——哥哥？」
葵很有精神的回答了之後伸出了右手示意要我握著，當下我並未反應過來只是呆呆看著。
「不牽著我的手嗎？」
「啊啊，對不起，有點分神了。」
我慌慌張張的牽起她小巧的右手，她帶給我的那種輕柔的感覺和周圍美麗的風景讓我暫時忘記了考試失敗的痛苦。
「哥哥平常有什麼喜歡做的事情嗎？」
真是個一開始就很困難的問題，因為我除了看書以外基本上不曾做過其他事情……
「看電視新聞吧……那麼葉月喜歡做什麼？」我有些困擾的說著，至少這是我休息的時候會做的事情。
「周圍的人都叫我葵，所以叫我葵就好了。」小小的微笑就如路邊那美麗的向日葵一樣，充滿朝氣又惹人憐愛。
「嗯，我知道了。葵平常喜歡做些什麼嗎？」再一次的詢問。
「坐在走廊一邊看著家裡外面的向日葵，一邊讀父親寫的散文。」
葵十分自豪的微笑著，讓我感受到那種她對於父親的敬意……明明這個年紀的小孩總是做著反抗父母的事情，不給零用錢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回家吃晚餐及對父母的關心生氣諸如此類的，所以她的這種反應讓我有點驚訝。
她的父親是文壇知名散文家葉月薰，文章都是描寫著大自然美麗的風光，就連讀的時候都會感覺自己身在那種環境之中。
而自己會知道的原因，是為了要尋找考試寫作的感覺到圖書館翻書時找到的。
「妳都看得懂嗎？有那麼多的漢字。」
裡面用上了許多的漢字，她真的能夠全部看懂嗎？抱著如此疑問的我說著。
「父親會教我的！我先把不會的漢字寫下來，然後他就會照著筆畫寫一次然後再告訴我意思。」
「真是溫柔的父親呢。」帶有些嘆氣似的說出了口。
我已經不記得父親大部分的事情，除了他當是毅然決然拋棄了七歲的我和母親的那一幕，仍然清楚記著之外……
「那當然，是我自豪的父親！而且母親也很溫柔！」葵將空著的左手伸向天空，做出了萬歲的動作。
看見這樣的她，我也不禁開始想像他們家庭平常的那種生活——全家人聚在一起慢慢享用早餐，聊著最近發生的有趣事情，然後自然而然的就笑了出來，這或許也是自己曾經有的生活嗎？
我並不討厭和母親兩人的生活，總是為互相著想，明確了解到自己是對方的支柱，這一點比起普通的家庭而言我們更能夠體會的到，只是偶爾還是羨慕著……擁有父親的那些和樂家庭。
＃
一幢充滿古色氣息的和室建築映在眼前，地上鋪的石板及周圍的碎石子和褐色的建築物外壁形成了一種和諧的對比。另外，庭院裡還有一座小水池中有一條紅白鱗相間的錦鯉悠遊自在的遊戲著，而不遠的地方確實有像是葵所說的向日葵田，大把綻放的感覺十分的美麗。
果然薰舅舅的品味就是不一樣……要看見如此古色香的感覺，京都以外是很少見了。
現在基本上都採用西式洋房的建築風格，的確就生活機能上是方便許多，卻少了那麼些感覺，那令人安心的感覺。
「父親，我們回——」正當葵放開了我的手跑向門口大喊時，沒有確實踩在石板上失去重心往前倒。
「——危險！」
我向前踏步抓住了她的手臂勉強讓她不再順著重力繼續傾倒，真是嚇死人了……
在確保了她的安全之後，才意識到葵的手纖細得好似柳枝一般，雖然我是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碰過女生，可她們真如此的脆弱嗎？
「那、那個！真是對不起，哥哥。」
葵有些緊張的重新站好低著頭的道了歉，或許是因害羞而臉上漸染上淡淡緋紅。
「喔喔，真夜在欺負我家的女兒呢。」
穿著簡單Ｔ恤和寬鬆短褲的三十六、七歲男性打開了木製的拉門，用著疑惑的神情審視著自己。
「不是那樣的，剛剛只是因為——」
「哥哥沒有錯，是剛剛我自己——」
「哈哈，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真夜太拘謹了。」
我和葵異口同聲的說著讓他不禁大笑了起來，爽快笑著的感覺讓我覺得他其實是個很容易親近的人。
「父親真是壞心眼。」
葵似乎是想用嘟嘴的樣子瞪著薰舅舅讓他感受到生氣的感覺，不過樣子實在是太過於可愛而沒有魄力了。
「父親……您就是我的舅舅葉月薰吧？」
「不過『您』什麼的太過於嚴肅了，真夜不是來這裡放鬆的嗎？把多餘的禮儀捨棄會過的比較快活一些。」
薰舅舅和自己想像中的不太一樣，原本認為他應該是一位嚴肅且文學氛圍濃厚的人，卻是如此大剌剌的樣子讓自己十分訝異。
「對啊，哥哥不是來渡假的嗎？」
「雖然沒有錯，不過是寄居人下，也讓我帶著最少的敬意吧。」深深鞠躬，除了禮貌之外，還對薰舅舅本身的成就表示尊崇。
「春香的妹妹還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兒子呢。」才抬起頭來看見的是與剛才不同的笑容，十分溫暖而且柔和的感覺。
葵一直都是在這種微笑之下長大的孩子嗎？說真的，很羨慕呢……
「十分感謝！」
在親戚們總是勸著母親再婚之下，能夠收到來自別人對母親的肯定，是對我而言最珍貴的禮物了。
而我唯一能夠回應的就是，帶著滿面笑容的感謝。
「呀呀！」被我突然的喊聲嚇到，葵踏著小小而倉促的步伐跑到了薰舅舅的身後。
「總之先進到裡面吧，坐電車很久了吧？」
「我叫母親和拿麥茶出來！」看著活蹦亂跳跑進玄關的葵，及看著她投向關愛眼神的薰舅舅，我就無法停止自己去想像——
要是父親沒有離開過我們，他也會像是這樣子看著我嗎？
＃
在這裡住了一月之後，我已經對這附近一帶的狀況徹底的了解了，原因是幫忙舅媽葉月花音跑腿買菜和陪著葵冒險遊玩。
總是發愁找不到人陪著四處跑的她，充分的利用了「遊走散心」的名義帶我東奔西跑。
最遠的一次是到靜見山上，可以聽見夏蟬與樹葉共譜的歌曲，及那各式不知名隻蝶飛舞飄盪的優姿。
「哥哥，快一點、快一點！」
「等等啊……我累了。」
不顧著葵的抱怨，我依靠著樹幹坐了下來，被撒在手上的陽光吸引而抬頭——
「……」
日照在那葉與葉的交錯之下變成如同玉鐲般漂亮的青綠色，直直望著被風騷動著的這幅藝術品，比起照片、錄影或是擺放在美術館之中的那些作品而言都相形失色。
「『直到我親眼所見，才發覺此刻所感覺到的景象是只屬於自己的東西。』」無意識之下，朗讀出薰舅舅在他的散文中所寫得這句話。
我想起來他的書裡曾經多次提到過，每個人在不同的時候對於自然的感覺都不一樣的這件事情——
人人都可以看見，可卻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感受，正是我們活在一個說著「快」的世界之中。
仔細想想，或許此刻有許多人在趕著去工作或是上課地路途之中，看見了路邊的小狹縫裡長出了一朵不知名小花。
多數人選擇直接路過，因為他們沒有時間；少者多看個兩眼，只是純粹的感到好奇。
卻還是有人連看都沒有看到，因為他們的心中早已被繁雜的生活所占據，腦中盡是思考著「未來的事情」——等一下要在哪裡跟誰見面、要做些什麼事情，只害怕自己會出錯。
不管是任何人都有可能會這樣子，畢竟是與自己息息相關的事務，總不能夠不聞不問的笑著說去遨遊自然，就連我自己也是如此。
可在我們有片刻閒暇之時又會有多少人仔細地、靠近地欣賞自然？
路邊的雜草野花展現了他們的強韌不屈，住家附近公園的楓香樹群中聆聽著樹葉們優柔和諧的歌聲，甚至是坐在電車上眺望著遠方大片的青山，就算不到三兩分鐘的時間也能算是一種體會自然。
而非是到鄉下遊山玩水，拍了一堆的照片告訴著自己會記得這些，卻是連一片落葉的記憶都帶不走，如此空虛的行為。
從那次的體力不支之後她帶著我到過最多次的地方，就是距離葵的家最近的向日葵田附近，說是我老是體力差到讓她很失望，也不是我願意才這樣的呢……畢竟時間大致上都拿去讀書學習上了。
葵總是在找著能夠清楚觀覽整片田的地方，一次、兩次、五次、十次甚至是我已經無法記得到底來過這附近多少遍。
「很漂亮吧！這裡是我最近發現能夠看得清楚的地方。」
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丘，放眼望去那向日葵田占據了眼前大半的視野，宛若地上的太陽一般閃耀著，而葵在幅景象之中也閃著絲毫不輸給她們的魅力。
「這裡的確很棒，感覺躺下來就會睡著呢。」我坐下來笑著說，並且拍了拍身旁的草地示意著她坐著。
「要是再睡著的話，我就不理哥哥了！」穿著白色連身裙坐在身旁的葵，看起來就像是田園間的小妖精一般，帶著些許虛幻的可愛。
「那是因為這裡太溫柔了，我也無法抗拒如此的溫柔呢。」
「溫柔？」
「是啊，這裡所有的事物都很溫柔，包括現在我們周圍閃耀的太陽、輕輕吹拂的微風、不知何來的蟬鳴；商店街們的店家們、妳的父親及母親，還有妳都對我這個外來者十分和善。」
短短的一個月，我卻已經愛上了這地方，也喜歡上了讓我知道這一切的葵。
「哥哥突然之間在說些什麼啊，比起敎我寫作業的時候更不明白了。」
偶爾幾天，我答應了薰舅舅和花音舅媽負責指導幫忙葵的暑假作業，卻用了高中知識去討論一個科學實驗的問題，一直聽不懂的她還很生氣還質問著我是不是在耍她。
到最後是花音舅媽告訴我，不需要用這麼複雜的方式解釋清楚，只要能夠明白就好了，才在我明白而道歉之後合力完成了實驗，拍了好幾張照片留念。
「哈哈，就當作我自言自語就好了。」
但我只是個過客，只要閉上嘴的安靜欣賞就足夠了，沒有必要去破壞這片寧靜。
「哥哥原本是要去父親在的學校嗎？」
薰舅舅是任教於東京大學裡文學院的教授，之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會參考他的文章，可還是臨摹失敗了。
「沒錯，不過我是要去讀醫學系呢。」……果然還是忘不掉，一度的失敗會成為終生的傷痕，無時無刻的提醒自己它的存在。
但會是接下來人生的絆腳石，或是成功的墊腳石，卻是取決於個人的想法，自己現在就處在這個階段上。
「哥哥要當醫生嗎？很厲害呢！」葵的眼神閃閃發亮的看著自己，讓我感覺好像是說錯了什麼而有莫名的羞愧感，只是無奈笑著。
「我沒當上呢，應該說我連錄取的資格都沒有拿到。」
「哥哥不夠聰明嗎？」
「是大家都很厲害，很想要進入這所學校呢。」
當身旁都是全國群集而來的菁英時，就算知道自己付出了不亞於他們的努力，也仍舊感覺到恐懼與不安。
「為什麼？難道其他學校的就不能夠當醫生嗎？」
「那個——倒也不是……」葵的一番話讓我陷入了思考之中。
難道一定要名校出生，才能夠當個醫生嗎？這個問題的答案根本就不必思考，那又是為什麼自己這麼拘泥東京大學，以資源來說是理由之一，畢業之後不會擔心出路的問題，但這真的是主要的理由嗎？要讓母親過好生活，真的是我的本意嗎？
不知道、不知道，現在才思考這個問題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哥哥，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呢！」
我完全沒有感覺到葵用盡力氣的搖晃著自己，只是深陷在那稱為思考一次又一次的輪迴之中。
「哥哥！回答我——哥哥！！」
被大量思考所淹埋的我，感到一陣昏眩的倒在了輕柔的草地上靜靜睡著了——
再度睜開眼的時候，我就躺在跟青草一樣柔軟的床上了，額頭前還放著濕毛巾。
「終於醒了……真夜實在是太嚇人了，突然昏倒的把葵都嚇壞了，要是發生了什麼三長兩短，我要怎麼跟妹妹交代呢！」
花音舅媽像是鬆了一口氣的大大嘆氣，畢竟在這裡對於照顧我的這件事而言，沒有人比她負擔得更多了。
「對不——」
「——都是我的錯！說了奇怪的話才讓哥哥變成這樣的，所以不要怪哥哥。」
在我正要道歉時，葵的眼眶就打轉著淚珠的向花音舅媽道歉。
「沒事的話就好了，但安全起見真夜還是跟我去一趟診所吧，你有點發燒。」
「嗯。」
原來自己是感冒了，怪不得覺得腦袋十分渾重而無法思考任何事情，卻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
在發生過那件事情之後，有好幾天葵都沒有再找我出去逛了，而空出來的時間我就只是坐在屋外的走廊，眺望著那向日葵田而已。
「哥哥……」葵似乎是感到愧疚而不敢接近我，真的是個很溫柔的女生呢。
「坐在我旁邊吧，我沒有生氣，只是不明白而已。」
我沒有告訴過薰舅舅或花音舅媽關於昏倒前的那些事情，是因為覺得自己能夠找到答案，可現在卻還是連一點想法都沒有。
這或許是自己，頭一次為了讓母親以外的理由努力，卻不知道為什麼。
「不明白？不明白什麼？」十分單純的葵，不抱戒心的就坐在我身旁。
「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去申請東京大學醫學科系，之前是因為工作上絕對有保障，能夠讓母親過個好生活。可仔細思考之後，卻覺得好像完全不是這一回事。」
「會不會是哥哥的夢想呢？」
「夢想……」的確上了醫學系是有如做夢一般的美好，但是——「不明白呢。」
「不知道的話，就先別想不就好了？我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但是明白是有意義的話，就算想不到也沒什麼損失啊？」
「真難以想像，這些話竟然是由一個十二歲的小妹妹說出來的。」
我苦笑著。葵確實說得沒錯，如果行為本身不是錯誤的，那就算不了解為什麼去做這件事情好像也無所謂。
真不愧是東京大學文學系教授下來的女兒，就連十二歲的她都能夠說出這些話。
「我可是從父親的散文裡面學到很多東西的！」
「看得出來呢，是父母教養出來出色的女兒。」
「嘿嘿。雖然有點突然，哥哥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在小笑了一下之後，葵又接著發問了。
「嗯，請問吧。」
「哥哥……喜、喜歡我嗎？」
「哈……？」剎那間，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是看向葵那潮紅若蘋果般的雙頰，才意識到這真是個不得了的問題……
「所以說了，哥哥喜、喜歡我嗎？愛情方面的意味。」
我的臉上也染上淡櫻色的羞澀，雖然說是喜歡，果然還是朋友的那種感覺吧……
「喜歡是喜歡，但是——」正當我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嘴上感覺到一陣柔軟貼了上來，淡淡卻甜蜜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我明明不是想著那樣的喜歡，卻會有這樣的心情……不對！在那之前該在意的是我被強吻了，而且還是我十二歲的表妹！！
「喜歡就是喜歡，哥哥在說謊！你的臉早就說全部都告訴我了，我才不是小孩子呢，十、十二歲……早就是大人了！」
或許是葵覺得自己這麼說也不太適合，已經無法在將雙眼直視著我說了。
「反正到明年之前哥哥都很有空不是嗎？你讓我撒嬌了這麼多次，讓我嚐到甜頭，在注意到之後就根本離不開哥哥的身邊了，讓我喜歡上哥哥的這份溫柔，是哥哥的不對！」
「那個是……」我自己也不太好說，要是真的不喜歡葵的話，自己也不回陪著她到處跑來跑去吧。
「所以……拜託了，再多讓我撒嬌一些……」
「我還有該做的事情，是葵讓我明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如果就這樣無視真的太浪費了。」
自己已下定了決心，要再次挑戰申請東京大學醫學科系，就算不明白這麼做的原因，至少知道這不是一件錯的事情就好了，這一切都是眼前的這位少女告訴我的。
「嗚嗚……」看見快要哭出來的她，我趕緊繼續說下去：
「但是我跟妳約定，我對著妳最愛的向日葵發誓，我會等著妳，所以現在是不行的。」
對著那塊向日葵發誓：
你是我的太陽，而我是那向陽花，會永遠追尋著你，感受著你的溫暖包容而沉醉其中，讓我任性撒嬌卻只是持續微笑的你——
最喜歡了。
——————————————我叫分隔線，也是後記———————————————
對於觀看此小說的各位我表示由衷的感謝，也請多多支持。
首先，祝福葵生日快樂~~~((拉響砲
這是獻給文學少女——葵的賀文，原本說是要寫得很甜啦，可是到後面卻有點變得人生深刻，反而愛情被縮減了(=￣ω￣=)"
希望看過的人都能發表一下對於故事的感想，再次謝謝大家。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2193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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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5 篇留言
依然喲❤：
看到小葵的名字出現。
我笑了，哈哈哈。
10-03 02:32
終夜：
就直接一點使用現成人物囉XD
10-03 11:29
蒼夜：
感覺告白那段有點跳得太快...
但總體來說還不錯ww
10-03 08:43
終夜：
因為寫到後面有點想睡覺XDD
10-03 11:27
咬絳：
祝她生日快樂OwO//
小月辛苦了~淡淡的溫柔感呢˙ˇ˙
10-03 19:18
莎：
看上面，小夜你好過分！居然是寫到後面想睡覺！（淚目）
嗚嗚嗚，不過文章很好下嚥，就不跟你計較了（（被踹
謝謝你寫的文，也謝謝你的生日快樂！我很開心喔：）～
10-03 23:08
獨特：
前面描述的好深刻...但是有些嚴肅過頭了XXD
最後劇情略微增快了些 不過整體上很棒 不愧是亦夜的文章XXD
我在描述方面完全不行呢...真是厲害~
10-03 23:12
終夜：
前段跟後段寫得時間差很多呢 比較有多時間去寫景色XD 後面就是趕著寫太倉促了(=￣ω￣=)
10-03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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